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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刚才我还感觉得到它们在的,为什么现在我却连一个都找不到?!”撒或尅急了,她真的急了。“弱水三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轻瞟了撒或尅一眼,我再次把视线转回到小麒麟他们身上。“是穆刹,在离开的时候就顺手把你的子民带出去了,然后还布了一个幻阵,让我们以为它们都还在,就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哼,动作真利索,想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过。”
早在安全地方的穆刹透过依旧运转的转播屏幕听到我的评价,尴尬的挠挠鼻子,装作没听见。
说也奇怪,那块地方明明已经被空间封锁了,可面向所有玩家的转播竟然都没有停止,依旧如实的播放着那边所进行的一举一动。而更为诡异的是,连天后都没办法断了转播。
镜头再转回去,撒或尅一听是穆刹把所有的虫族都带走了,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子民们没事那就好了。”
“可你会死。”而且我一定要你死。
“无所谓,就像你说的,如果我被你杀了,那也只是我技不如人而已。”得知自己最担心的同族们都已安然无恙,撒或尅又恢复成我所知晓的那个高贵的妇人,可惜外观狼狈了一些。
“不试图抵抗了?”
“神圣狂咒一出,再多的抵抗只是徒劳。”凄然一笑,撒或尅也将视线凝聚在了麒麟他们身上。“当你开始念出第一句咒语的时候,就已经没人能阻止事态的发展了。不过我很佩服你,在根本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居然也敢使用神圣狂咒。你到底知不知道失败会带给你的结果是什么。就算没有失败,使用神圣狂咒的代价也不小吧。”
也许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命不久矣,这时的撒或尅反倒是能像一个朋友一般,心平气和不带一点心机城府的和我聊天。
“我当然知道失败后我面临的是什么。”这在我当初得到神圣狂咒的咒语时就明明白白的知道了。“灰飞烟灭而已,彻底的灰飞烟灭。可是如果要选择毁了这里,那除了神圣狂咒,我实在是想不出别能用的方法了。而且,就算失败了我也不怕,我的目的同样而已达到。”
“何解?”
“神圣狂咒失败后,我有七秒的空白时间,惩罚是七秒后才到的,而这七秒足够我做很多事了。”包括把狐狸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而对我的惩罚,也同样足够毁了这里。”
“……弱水三千,你真的很疯狂,为了报仇竟然会选择连自己都可能消失的方法,你不怕有人伤心吗。”
“不怕。”因为我和你不同,我在缥缈中,有无数次的机会,
“好了,我们等着的结果终于要显现了,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神圣狂咒到底能带给我多大的震撼。”我和撒或尅说话期间,六兽身上的光球终于减淡,直至消散不见。
如果说原先青龙和玄武的体格吓坏了大多数人,那现在的情景绝对会吓坏所有人。
见过十七八艘“亚伯拉罕-林肯”号航空母舰密密麻麻挤满天空的情景吗,我现在算是见识完全可以和其堪比的景色了。
青龙、玄武本就巨大的身躯,更是膨胀了一倍有余,狐狸他们原本还处于宠物形态的身子,现下也丝毫不输青龙玄武,六兽现在竟然全是以完全体的样貌出现了。
当六兽睁开双眼后,我知道,我第一次施展的神圣狂咒,是真的成功了。
六双十二只大眼,全都艳红如血,宛如红色的宝石在幽暗的光线中闪射着幽魅的反光,可这十二颗“宝石”透露出来的并非是平静,而是失去理智的滔天暴怒。
九尾银狐一声尖利的仰天狐鸣划破了空中的灰云,也划开了肆虐的乐章。不需要我下令--其实现在就算我下令他们也都听不到了,六兽用着他们自己所擅长的,威力强大的攻击方式,尽情的肆虐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其实如果有乱窜的惊慌虫子可能比较有看头,可惜的是在我发现穆刹干的好事之前,神圣狂咒就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先砸了撒或尅的老窝再说。
“很美的情景不是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撒或尅听一样,看着六兽为了破坏而破坏的样子,我笑了。只是笑中有多少苦涩连我自己也不能分辨。
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让可爱的他们做这种事,但一时的怒火中烧,却让我这么做了。
我不后悔开罪撒或尅,甚至有可能真的得罪天后我也无所谓,但我不想让狐狸他们除了撒娇外,还要做这种事。但就如撒或尅所说一样,神圣狂咒一出,就连施咒者也无力回天。
“美?我族的聚集地从来不曾美过。”不过却远比现在的模样要好的多。
与原先相比,此时除了弱水三千所站的那两米见方的地方被透明的光罩笼罩着,断绝了一切的攻击外,已经没有一寸土地是原先的高度了,全都被无情的摧残了,弱水三千脚下的小坡可以说是现在的最高点也不为过。
“真是可惜啊,这里既没有参天大树,也没有湖光水色,不然毁起来一定更有看头。”省得像现在六兽像白痴一样,除了仰天长啸外,就只能铲铲泥土、挖挖坑了。
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避开玄武毫无准头的冰锥,撒或尅现在根本没空回答我。
原来神圣狂咒成功的话,并不会使使用者受伤啊,害我之前还担心着呢,就怕失了理性的狐狸他们会连我一起干掉。
今天终于对龙飞凤舞有个直观的认识了。在云中翻腾,不停吐出藏青色龙炎的青龙;穿梭于天地间,所过之处一片火海的朱雀;傲立于大地之上,平山填坑的白虎;时隐时现,周遭永远冰天雪地的玄武;脚踏七彩祥云,身为瑞兽却在不断破坏的麒麟;一身亮丽的银白色,带起身后的九尾,洒下成片名为“毁灭”的璀璨光点。
‘这种场面,我想除了现在之外,也不会再有幸见识第二次了。’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狐狸他们越暴躁,毁坏的事物越多,我就越显得疲惫无力。看来神圣狂咒所需要的狂暴之力,还是有一定比例要从施术者身上抽取的啊。尤其现在在肆意破坏的还全是神兽以上级别的大家伙们,体力与精力的抽取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流失。
怎么办呢,整个人感觉越来越困乏了,再这样下去,我想不出十分钟,我就要虚脱晕过去了,可看撒或尅的样子,再撑十分钟似乎也不是难事。
算了,就拼一下吧,把剩余的精力一次性抽光,我要试图控制住狐狸他们,针对撒或尅一人进行攻击。
欺负了娃娃的人,我绝不轻饶。
“撒或尅,你也别乱跑了,我们之间的事就现在解决吧。我也乏了,想回去看看被你杀死的朋友现在怎么样。”
转头看着在六兽无规则的攻击下,躲得狼狈的撒或尅,我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似乎从决定使用神圣狂咒开始,一般的情感起伏已经从我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清楚明白的知道我将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不安或其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做了。
可是当决定用尽最后一丝精力来和撒或尅有个了断后,似乎神圣狂咒所带来的狂暴也侵袭了我,之前那种脑海清明、无波无动的状态忽的一下子全没了。
不过有这种倾尽全力、孤注一掷的想法,应该算是早就被影响到了吧。
“哼,你不打算玩了?”虽说现在满身的狼狈,但依旧掩盖不掉自身的贵气,一身是泥是伤的撒或尅,但着眼神蓦然转变的弱水三千,心底冰冷。她知道,神圣狂咒真正的威力,现在就要通过眼前这个在一开始就被她认为好欺负的男人身上显现出来了。
但是强势的性格,并为因为觉悟而有改变,如她一般的顶级NPC,天生便有应有的傲气。哪怕在前面等着的是万丈悬崖,他们也会选择自信的相信绝对不会死亡而毅然决然的跳下去。
所以即使知道这次可能真的难逃一劫了,但却依旧不选择低头。
我摇摇头,让些微的疲倦爬上精致的脸庞:“有些累了呢,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今天过后要面对的事情更多,所以没心情玩了。”
挺直了身子,仰望着好像明白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而逐渐安静下来的六兽,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我听到了系统刺耳的声音。
“警告,严重警告!玩家弱水三千请立刻停止目前行为,如若不听劝告,发生任何情况,系统一概不负责任!”
就像拉警报一样,反反复复不停的响起,刺的耳朵生疼。但我却恍若未闻,缓慢的闭上双眼,从脚底开始向上吹起柔煦的暖风,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速渐渐变大,下摆宽大的白狐锦在风中起舞,我的长发被吹向天空,与暗红的天色几近融为一体。
当风劲强烈的几乎可以把我整个吹上天时,系统的总算是换了个警告:“警告,玩家弱水三千周身三米范围内小区域数据处理满负荷运算,系统为减轻数据处理负担,该区域缥缈时间三小时内,系统将自主决定省略些许不需要、不运算数据,请玩家做好准备,敬请谅解!”
呵,看来今天系统也忙的很啊,最起码我这里的事就没少过。
不过系统现在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系统将自主决定省略些许不需要、不运算数据”……算了,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出什么问题都有办法解决。
正这么想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在我耳边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六兽带着痛苦与解脱感的嘶鸣长啸,震的连大地都止不住的颤抖。
在逐渐变得无光的视线中,我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浑身被刺眼的各色光球所笼罩的六兽,化为点点的光点,在空中恣意的飘舞,爆裂。而每一次的爆裂,都伴随着一个大大的黑洞生成,一切成无。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我,也只是事后从系统保留的精彩回放与乱成一片的论坛上以及沉默、娃娃他们的叙述中才知晓。但现在,我已经脱力的彻底昏厥过去,连处在六兽暴走场合中自己的安全有没有保障都没机会去考虑。
我唯一还留有的念头,也就只有:我就不信撒或尅她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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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海岸,细白的海沙,宽阔的岛屿,使人安心的海浪声。这就是撒或尅醒来后所映入眼帘的景色。
“我,我还……活着?!”深知神圣狂咒的霸道与狠冽,还有它的无可挽回性,亲眼见证了族人居所被夷为平地最后消散在无边黑洞中的撒或尅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有醒过来的一天。
不敢置信的环顾着四周,撒或尅认出了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上次老公和青龙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吗!”也可以说是撒或尅和弱水三千孽缘开始的地方。
认出这里就是'迷域'任务最后试炼的场地,撒或尅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地的。
虚软的身子,与有限的精力,让撒或尅除了勉力支撑起上半身斜坐的环顾周遭外,再也无力做更多的事,更遑论去探查来到此地的原因。
疑惑间,撒或尅感觉到脚边一阵温暖而轻柔的摩挲,伴随着轻柔、虚弱的叫声:“哒、咳、哌……”
撒或尅倏地转头望去,竟然让她瞧见了一身伤痕、又萎靡不振的她的老公,也就是迷糊虫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