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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梅这一招,大出战飞羽意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陶绿萼见状,蓦地扑前一步,身跪当地的叩头如蒜,边叩边哭道:“战大侠,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您……”
战飞羽双手连摇,急声道:“姑娘快不要如此!起来!起来!有话好商量!”
雷绿玉道:“战大侠,答应了!”
战飞羽道:“不是我不答应,实是因为我尚有急事待办,而且是救人之事,所谓救人如救火,我怎能舍此而去贵会?这岂不是舍本逐未,不知缓急?”
雷绿玉道:“战飞羽,您是去救一个人吗?”
战飞羽道:“正是!”
雷绿玉道:“难到哪一个人的性命,竟然比我们三个人重要?”
战飞羽道:“话不是这么说,姑娘……”
雷绿玉蓦地扑前,头碰战飞羽脚尖,哭道:“战大侠,您若是不答应,我姊妹三人,就在这雪地里,跪着不起来,活活冻死在此,您要是忍心,您就走吧!反正我们这三条人命,本是您救的,再为你死了,也是应该的!”
战飞羽心中大是懊悔,懊侮自己不该管此闲事,如今弄得脱不了身,不由得俯身伸手,扶起雷绿玉道:“姑娘请起,这样不好,你们同我一起,待我先去救了同伴,然后再同你们前往如何?这样你们总可以复命了吧!”
雷绿玉闻声,随着战飞羽扶起的时候,慢慢起身,与战飞羽站了个对面,二人几乎贴身而立!
微仰玉首,泪珠犹未干的,娇笑着道:“战大侠不能先同我们一起去吗?”
为难的,战飞羽道:“实在是此事缓不得……”
雷绿玉蓦地接口道:“好!那我们走吧!”
双手一扬,看欲擦眼泪,蓦地中途一变,双掌分向战飞羽袭去!
掌似玲珑,指如灵蛇,刹时间连连猝翻连点,频频点中战飞羽的各处大穴!
战飞羽觉察时业已大晚,不由激得怒目横眉,满面厉容,嘿声道:“臭丫头,你待如何?”
一跃而起,地上的陶绿萼与景绿梅,一抹脸上泪容,修改微笑娇声道:“不如何,请你战大侠,随姑娘走一趟!”
神手无相三十、因祸、得福、魔骷髅
三十、因祸、得福、魔骷髅
一辆双套轿车,在一个清秀的车夫,娇叱呼喝之下,逆着凛冽的寒风,顺着大道奔驰!那是一辆华丽的轿车,红呢车帘,封闭得严丝合缝的密不透风,车两旁的透明车窗,亦为窗帘遮住,车后的蓬糖下,坐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看那身打扮,并不像下人的样子,但却坐在车后,黄色的车蓬,红色的轿帘,红黄相映,奔驰于白雪铺的大道上,格外显眼,流苏缨络飘垂,更增豪华。
轿车中传出了格格娇笑,直似银铃,笑意中夹杂了无限的得意。
蓦地!
笑声倏停!
一个娇俏的声音道:“二妹,我们到了哪儿了?”
赶车的开口道:“玉姐,已经一半路了,这儿是那大柳树!”
嗬!赶车的是个姑娘改扮的,轿车左边的窗帘,斜开一道细缝,露出了半个娇容,望望车外,一放手,放下车帘,回首道:“玉蛆,这次前去,想来那常公子,不会再刁难大会姐了吧!”
车中之人,正是绿女会三女,战飞羽闭目盘膝坐于车中央,三女环伺而坐,开口的,正是陶绿萼。
喟然一声长叹,幽幽的,凄凄的,娇俏的,雷绿玉突现一股怒容道:“自从那妖女入会以来,我们绿女会似是交上了霉运,不到半年,虽说是她传了我们每一个人一套失传的绝学,可是也招来了两个劲敌,先是骷髅帮,如今又招惹上了武林中最难惹,也不该惹的神手无相战飞羽!”
景绿梅道:“玉姐既如此说,我也就毫不隐瞒了,半年来,我实在看不惯,此次事了,我要离开会中,只要有妖女在一天,我就不回来!”
陶绿萼道:“梅妹,你到哪里去呢?”
景绿梅道:“江湖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大不了嫁个人,老死林泉,亦不失一条安逸之路。”
雷绿玉面现竖毅之容,果决地道:“我看远到不了那步田地,此次回去,你们看我的眼色行事,只要能使大会姐先脱了自由之身,我舍死也要使那常公子受点教训,来个以毒攻毒!”
诧异地,陶绿萼道:“玉姐,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望了望闭目静坐的战飞羽一眼,雷绿玉手一指战飞羽道:“你们不感觉到他们以诡计对付战大侠,有违良心,亦与我绿女会往昔行径大相径庭?”
陶绿粤、景绿梅,同意地点点头!
雷绿玉继续道:“常公子以毒逼使大会姐下令,动员我们绿女会十使之多,纷纷出动,与他们骷髅帮众配合,不惜牺牲九条性命,以我们女人天赋的武器——眼泪,来暗算战飞羽是为了什么?战飞羽说要去救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常公子两天前到我们会中,带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又是谁?火急的逼迫诱擒战飞羽,你们不觉得这中间,有些门道?”
恍然大悟,陶绿粤道:“玉姐是说,战大侠要救的人,是常公子带来的人,而常公子与战大侠有过节,是借我们之手,来……”
景绿梅接口道:“我知道了,玉姐到时候,想将战大侠的被制穴道解开,让他们二人来个拼杀……”
雷绿玉点点头,忧急的道:“先决条件是如何使常公子先解了大会姐之毒!”
忧容满面,极不乐观的,陶绿萼道:“我看没有希望,想想看,那常公子外表虽然温文尔雅,可是心地似极阴险,数次来会,我总觉着他有一种使人说不出来的讨厌、狡诈、深沉,外表与内心,截然不同,他岂能未得到所要的人而先解大会姐之毒?我看,就是将战大侠送到他手上,大会姐之毒,能否解了,也是个问题,弄不好,他为了控制我们,会反脸不认帐的……”
雷绿玉道:“所以说我才要舍命也要让他受点教训!”
景绿梅道:“玉姐的意思是说,你要在一切落空之时,解开战大侠穴道?”
陶绿萼道:“玉姐,我们何不现在就解开战大侠穴道,将详情与他说明,求他同我们前去?”
苦笑一声,雷绿玉道:“我们以诡计骗战大侠中了我们的暗算,我们再以实情相求,你认为他会相信吗?”
景绿梅、陶绿萼都互相摇头苦笑,沉默无言。
雷绿玉长叹一声,在辘辘的车声中,显得格外凄凉,悲苦……
雷绿玉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倏然瞪大了眼,抬头望向闭目盘坐的战飞羽!
注目久久,再无异样,疑惑得摇摇头!
陶绿萼见状,道:“玉姐,你怎么啦!”
雷绿玉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
景绿梅惊道:“什么?眼花?玉姐,你是在说笑吧!你才多大年纪,就会眼花,那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陶绿萼关切的道:“玉姐,你看到了什么!”
雷绿玉道:“我看到了——啊!你!”
刹时间,神色大变,只见她啊声出口,“你”字刚刚挤出齿缝,即迅捷的伸手点向战飞羽身前大穴,同时,陶绿粤与景绿梅,亦看出了异样。
原来那闭目盘坐,被点了穴道,按理讲既不能讲也不能听,更不能动的战飞羽,突然在那苍白的面容上,无端微微牵动,露出了一抹微笑,是一种讥俏的微笑,也是一种祥和的微笑,任何人望到,都会懂得其中含意。
但这种微笑,看在绿女会的三女眼中,却不啻追命符,哪得不惊,哪得不急!
雷绿玉那只粉妆玉琢的白玉纤手,差那么一丝儿,就点中了战飞羽的胸前大穴,忽然间,白光一闪,苍白的细嫩的手掌,倏然扣住她的玉腕,娇躯一颤,花容顿时失色,沮丧的垂下头去,脸上闪射一股莫可奈何的神色!
那是既不愿意,又不尽然的神色!
不是有一句“半推半就”的话吗?雷绿玉这时的表情,正是如此,既不想被擒,又有无所谓的感觉,故而,战飞羽手一搭上玉腕,她本能的略微一挣,即不再动弹了。
陶绿萼与景绿梅惊得一怔,突见战飞羽擒住雷绿玉,本能的娇叱一声双双出手。
战飞羽眸瞳中寒光陡射,只震得陶景二女,急凛凛打了个寒战,伸出的手,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的停在半空,望见雷绿玉的神色,二女双双收臂仁立,怅然若失的低首不语。
雷绿玉幽幽的道:“战大侠神功的是了得,大出小女子意料之外。”
微微一笑,战飞羽道:“不敢当姑娘夸奖,这是姑娘,对战某人不甚了解之故,若姑娘知道‘神手无相’的‘无相’神功之威力,或许不会如此对待战某人……”
雷绿玉道:“战大侠如今要怎样处置我们姊妹?”
手腕突感一松,战飞羽双手习惯的笼于袖中!
雷绿玉诧异的道:“战大侠你……”
战飞羽诚实的道:“姑娘,战飞羽有话请教,请以诚相告如何?”
雷绿玉点点头道:“战大侠问吧!……”
战飞羽道:“贵会大会主所中之毒,可是无耻公子常少岩所为?病状如何?”
雷绿玉诧异的道:“战大侠早已自解穴道,都听到了?”
战飞羽点点头道:“我已告诉姑娘,姑娘对无相神功了解不多,在车行一刻钟之时,战飞羽己能活动自如……”
雷绿玉道:“战大侠那时如何不对我们姊妹下手!”
战飞羽道:“好奇心而已……”
陶绿萼嚎啼道:“好奇心救了我们一命,岂非天意!”
战飞羽道:“姑娘尚未答我的问话……”
雷绿玉沉思道:“看来战大侠猜对了,那常公子名叫少岩,所下之毒系一种慢性奇毒,大会主全身无力,日日加重……”
战飞羽道:“如此,则贵会大会主将在半年之内,离开人世,据在下所知,目前尚无此种解药!”
绿女会三女,同声惊呼道:“什么?你这话可有根据?”
战飞羽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无事,我们慢慢谈吧!”
战飞羽将无影君中毒之事,讲了一遍,雷绿玉蓦地起身跪倒,向战飞羽道:“可否请战大侠指引一条明路,容小女子去‘魔林’一趟,求取解药,以救敝会大会姐!”
战飞羽道:“姑娘请起,既然贵会亦系被无耻胁迫,则与战某人同仇敌忾的同路人,此处即为解药,行前,无厌郎中仅留少许,其余均赠我保存,真未想到,贵会是第一个使用此药的人。”
雷绿玉感激的接过药九,小心的存入袋中,抬首道:“只不知战大侠,意欲何往?”
笑笑,战飞羽道:“我的目的即是救那无耻所掳之人,正愁找不到无耻踪迹,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雷绿玉道:“只是委屈战大侠,而且我等实在汗颜……”
战飞羽豪情的道:“姑娘不需自责太甚,若非如此,战飞羽真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只不知现距目的地尚有多远?”
雷绿玉娇声呼道:“二妹,还有多远?”
车前乔装之女道:“还有二十里,现在是恶狗林!”
蓦地——
唏哩哩数声高嘶,车身突然不动,停了下来!
一阵娇叱,车前乔装之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