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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未曾看到激斗中的六人,是如何的被郭大公师徒制住,反落得一个个被刀背砍中左臂这才清楚。而清楚后的那种表情,不是被砍的痛苦,而是一种迷惘。
易天虹,倏然忘记了自己的败阵,为邢昶等六人的表情所激怒,大吼一声叱道:“邢昶,你在干什么?”
震惊莫名的,邢昶满面茫然,突现惊容后,倏忽间“啊”了一声,道:“这……”
战飞羽一旁,突地开口道:“大庄主,你想知道原因吗?”
神手无相九十、霹震、百灵、和合仙
九十、霹震、百灵、和合仙
易天虹双目喷火,吼道:“战飞羽,老夫不同你开玩笑。”
战飞羽淡淡地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庄主对吗?”
易天虹没好气地道:“你知道就好!”
战飞羽道:“你认为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在这个时候。错了,大庄主,我是在告诉你,你那些江湖上称得上一流高手的部属,如掌刑院的千命一刀邢昶,同那以兽为号的五弟兄,曹家五霸天,剑狼曹仁,刀虎曹义,铜狐曹礼,鞭狈曹智与刺彪曹信。怎么也不会败在天下第一名捕郭大公师徒手中,江湖上的人,任何人都会相信,若在江湖道上,这六位仁兄,即或是不能合力伤官家之人,也不会伤在对方手中,最起码在三十六计中,采取上上之计是绝对的有把握,如今在你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尤其是在你们的腹地之中,即占地利,又占人多势众之强,怎会被他们师徒二人,如同探囊取物般的那容易的解决了?这一个原因你不想知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你想不到的结果,当他们的右臂,那一条执兵刃的右臂,在郭家师徒的钢刀刀背落下去,砍个切实的时候,你该舍命去阻挡才对!你没有做,是一大失策!”
冷冷的,甚不以为然的,易天虹道:“危言耸听?”
战飞羽笑笑道:“危言耸听?那你才是少见多怪!”
激烈的,易天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六人学艺不精,败在人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拿起兵刃,重新来过,姓郭的师徒,我相信不会再那么轻松的赢得他们!”
战飞羽道:“你那么自信?”
斩绝的点点头,易天虹道:“不错!”
战飞羽道:“你不试试?”
易天虹扭头向邢昶道:“邢院主——”
话到此处,突地停住。
因为邢昶的表情,是一种苦痛的难以为力的神情,那是一种既惭愧,又羞郝的力不从心的神情。
战飞羽冷冷地道:“现在,大庄主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易天虹扭头怒瞪向战飞羽,那神色中,现出着“你说”的无声的语言。
战飞羽冷凛地道:“先告诉你,他们以江湖中以一等好手的功力,何以为败在仅比他们高上一等的师徒手中原因,你可听说过江湖中有一种神功叫做‘迷睛锁神’的?”
神情大变,易天虹的脸容,如同被蝎于螫了一下的屁股,红紫一块,但在旋遗间,蓦地仰天长笑,一指战飞羽道:“战飞羽,你是在表现你的见闻广博,还是在掩耳盗铃?”
战飞羽道:“你以为我骗你?”
易天虹道:“你没骗我,那就是我眼睛瞎了,分不清男女!亦或许是眼前有个人妖。”
笑笑——笑得相当的神秘,战飞羽道:“大庄主,你的意思是说‘迷睛锁神,神功是女子练的对吗?”
易天虹道:“你的脑筋似是没有混乱!”
战飞羽道:“相当清醒,请问大庄主,天下武功是谁限定了男女所练的各有一套?”
易天虹一怔,突道:“你又听谁说过‘迷睛锁神’由男子练过?”
战飞羽一指凌子影道:“我听他说过,因为他练过,而且相当成功,你那六位部属,就是被他‘迷睛锁神’功所制,同时——”
易天虹不信的道:“同时怎么样?”
战飞羽道:“同时被他的‘锁穴银芒’锁住穴道。”
邢昶等六人,一听到“锁穴银芒”的名字,突地个个脸现灰白,双目中露出了惊恐与恨怒的神色,注视着郭大公师徒。
郭大公望着邢昶道:“邢大院主,没什么可怕的,我们最后那一刀,虽然砍掉了你的兵器,却也同时为你们吸出‘银芒’,只是中过银芒的人,在起出来以后,因为银芒上被我的徒弟媳妇在上面加了点作料,所以一个月内,中芒人不能随便动手动气,否则那将后患无穷,所以我劝六位,安静地呆一段时间,此处事情一过,就麻烦你老兄,随老夫去一趟衙门,销一销己过时的度案。”
邢昶废然一声长叹,道:“姓郭的,你不如杀了我的好!”
郭大公道:“我没权杀你,但从现在开始,你也无权杀自己,因为那种芒刺穿心的滋味不好受,我说的你不相信是不,不信你就试试看,只要你自己动手在你身上重力拍一下,你即会有一种蚂蚁钻心的麻痒,你动气过大的时候,也是一样!怎么相信了?”
这真是一种绝毒的暗器,中过以后,那种后遗的威力,竟然可以使人有“动辄得咎”的感受,邢昶六人,在试引运气后,已尝到了滋味,那种酸麻无力,实在不是人受的滋味。
易天虹一见此情,不由气得破口大骂道:“郭大公,你这个鹰犬,你用这种绝子绝孙的办法对付武林同道,你简直不是人,你是个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老匹夫。”
郭大公道:“大庄主,我不过是同你一样的,对什么人,用什么方法罢了!”
咬咬牙,蓦地转身,易天虹面向郭大公道:“姓郭的,我现在就叫你现世现报,我要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将肉剁了包包子吃,我就不姓易!”
战飞羽深沉地道:“还轮不到他们,大庄主!”
易天虹头也不回的怒吼:“先从他们开始!”
阴冷地语声,狠辣已极地战飞羽道:“这由不得你!”
虎地转身,怒视战飞羽,牙齿咬得咯吱吱响,右手戟指着敌人,易天虹道:“战飞羽,我告诉你,你说话得斟酌一下,不要以为我的兵刃失手被你拿去,你就可以在这儿唬爹唬儿的颐指指气使的穷吆喝,要知道,这儿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这儿是八极庄,我是这儿的主人,庄主!”
战飞羽冷然道:“不错,你是庄主,可是你作不了主!关于争斗的对象。”
气极反笑,易天虹道:“我作不了主,难道会是你作主?”
斩绝的,战飞羽道:“正是!”
易天虹暴然的道:“战飞羽,你大自视过高,你大自不量力,你也大自以为是个人物,我告诉你,你今天找错了人,我不是任你胡行的人,我这一生也不向不信邪,我偏偏要从他先开始,你能如何?”
战飞羽阴沉地道:“不怎么着,只是你非得同我先解决了以后,才可以同别人动手!”
易天虹道:“我倒看不出不行的理由!”
战飞羽道:“很简单,你将永远面对着我!”
易天虹道:“老子不信邪!”
邪子尚在齿缝中,人已飚向郭大公而去。身形之快,直如一道浑圆如斗的光流,宛如一颗流星曳尾横过穹苍,一刹那已到郭大公身旁!
但当他身形停住之时,面对的,却并非是他所想的,眨眼之间,战飞羽已挡在了郭大公身后,脸上显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凛中的挪揄笑意。
易天虹蓦地狠毒地道:“战飞羽,你是找死!”
郭大公却于此时道:“战老弟,就让我来向庄主领教几招吧!”
战飞羽,不理易天虹的话,却同郭大公回道:“不行,我已同钟老哥约好,我得替他师门清理清理败类,同时我也答应他,绝不伤他,你若同他对上手双方一有闪失,我就不好交待了!”
易天虹蓦地向钟怕纯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钟伯纯道:“没有理由对面撒谎。”
易天虹道:“你认为他有那个能力?”
钟伯纯道:“最起码比我的能力要高。”
易天虹道:“你是想借外人之力,消耗我的功力,然后——”
钟伯纯摇摇手道:“我没那个意思!”
战飞羽道:“是我自行请缨的。”
易天虹倏然转面,恶毒的凝视着战飞羽,眼中似要冒出火来,狠狠的道:“战飞羽,你说不伤我?”
战飞羽道:“不错,你的耳朵没聋,我的口齿也不模糊!”
易天虹道:“你不觉着你大狂妄!”
战飞羽道:“有道是‘女人要浪,男人要闯’,对你狂妄一点,不正是‘闯’吗?”
易天虹道:“你知道,闯不好后就饶上你的性命!”
战飞羽道:“这我有把握!”
易天虹道:“你有把握‘找死’!”
战飞羽道:“正好相反!”
易天虹道:“战飞羽,你是个大言不惭,不自量力的无知之徒,无知得可怜!狂妄得可恨!”
战飞羽古并不波地道:“他们都这么说……就是没兑过现!”
易天虹大吼一声,道:“今天就兑现给你看看?”
看字甫从口边说出,人已宛若流光,狡然扑至,掌影有若一串流星般,撞向了战飞羽。
更怪的事情跟着出现了,战飞羽的身体,居然“呼”的飘浮起来,就像失去了重量似的,随着易天虹的掌风劲道,转动回荡,易天虹的掌力,老是差上那么半分,硬是沾不上战飞羽的身体,易天虹的掌劲硬是吐不了实。
于是,掌掌落空,易天虹的神色随着落空的掌招在变幻,狠厉,狞恶,刹那变做狂怒,激动,又转变为震惊,恐惧。
一刹时,已由恐惧到惊震,而激动,狂怒,狞恶,狠厉,循环的变幻着。
掌劲力道,也随着情绪的高低,神情的变幻,而变化。
易天虹蓦地双臂抛起,头下脚上,闪电般倒仰着,仿佛怒矢离弦,猛射对方。
战飞羽,“嘿”的吐气开声,飘浮的身体,立即下降,却在下降的瞬间,硬生生的,完全运反力道运用惯性,往旁边移出三寸,易天虹的倒仰脚嗽便跟着落了空。
身躯借蹬踢之势,一翻之间,易天虹狂叫一声,右臂倏挥,袖口中一抹细如针的银丝,已激射而出——连破空声也没带出一丝儿,即已到了战飞羽胸前。
脚甫沾地的战飞羽,姿势尚未稳,目光一闪,冷冷一笑,他猛的缩肩吸腹,同时右手一挥,宽大的袍袖一挥,那抹银丝即倏后又倏出的射向刚刚落地的易天虹侧身。
强力的一扭,易天虹“吭”的一声,并未能躲过那一抹银丝的倒射——
“扑通”一声,双膝点地,易天虹竟然落地又起。
受自己暗器的袭击,在诸多的手下之处,“神龙”易天虹,八极庄的庄主,只气得脸色紫涨,猛然举掌向天灵盖拍去。
然而,他的手臂又不听他的使唤了,用尽了力量,人反易被惯性作用,仰跌地面!
战飞羽冷冷地道:“大庄主,被我点了穴道的人,得由我作主,别人是无能为力的,就是你自己也不行,我已遵约,达成了我的诺言,不伤你——”
蓦地,一个苍劲的老妇人之声,传了过来道:“是谁敢在这儿大言不惭,说是点了穴道,别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