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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飞羽手不缩回道:“不过怎么?”
曲少英道:“多年老友,手都伸出来了,我能打回票吗?
这多没面子,不够意思。”
战飞羽道:“说的是吗!伸出的手,我是不好缩回的,对你,我也向不缩回,可也向未失望过!”
曲少英自怀中掏出小瓶来,倒出来三粒粟米大药丸,递至战飞羽手中道:“你自己不用,就送给你绿的……啊……”
蓦地——
惊呼声中,战飞羽那只天下间闻名的“神手”,突地灵巧的一翻,紧扣着曲少英的脉门,药粒依旧为战飞羽掌心吸牢。
战飞羽长身而起,左手一连在曲少英已瘫痪的全身,连点数处大穴,右手一放,将手中药放于身上,迅速的双手一动,两手捏紧曲少英腮膀子一压,“咔嚓”一声微响,曲少英下巴业已掉下来了。
曲少英目眦如裂的狠瞪着战飞羽。
余老太与叶媚虽对战飞羽的动作,与对曲少英的态度,大为惊异,然而相信战飞羽绝不是莽撞之辈,故而坐于原处,仅是诧异的冷眼旁观,他俩是一声也不吭,一动也不动。
战飞羽将曲少英下巴卸下,突地近前,俯视曲少英嘴中,然后伸指一戳,迅捷地自曲少英口内提出一颗牙来,然后顺手一托,曲少英大叫一声,疼得脸上见汗,突地大吼骂道:“战飞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飞羽冷冷地道:“什么意思,稍停你自会明白……”
扭头,战飞羽向余老太与叶媚道:“大娘,媚媚,运功试试看。”
余老太接口道:“你动手时,我已运功试了,有散功的现象!”
叶媚闻声一试,突地,柳眉倒竖,娇叱一声:“曲少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早若发现你的脑袋……”
战飞羽道:“他不是曲少英!”
“是谁?”
这是余老大同叶媚的同声急呼,诧异之色,甚是特异。
战飞羽道:“暂时还不敢确定,不过很快就会知道的!”
曲少英这时怒声道:“战飞羽,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曲少英,你这……”
冷漠至极的,战飞羽道:“不说明白,你不会相信的,曲少英现在飞燕居!”
此话一出,不但面前这假曲少英为之嗬然若丧,即连余老太与叶媚也大感意外,叶媚道:“你一来,即知道他是冒牌货?”
战飞羽点点头道:“我那声惊咦,他就应该有所警惕!”
余老太道:“他的狡猾沉稳因不知曲少英在此,冀图骗过你,尚有理由可说,你既已知道,都如此的沉着,镇定,那真是非常人能及!”
战飞羽道:“大娘夸奖了,我同少英分手后,是安步当车来的,当我一看到他时,确实并未想到他是冒牌的,我还以为是少英抄捷径来此,特意同我开玩笑呢?”
叶媚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假的?”
战飞羽道:“从他的话中!”
假曲少英此时突似认命,反而沉稳地道:“我话中有何不对?”
战飞羽道:“你可知道,真曲少英绝不会不知道,奚彭同毕庆乃是中了砒霜的毒!”
假曲少英道:“哼!我难道不能继续同你开玩笑吗?为什么?”
战飞羽道:“不错,就因为我怕你如此,我才再试验你啊?至于为什么吗,你就暂时闷着吧!”
假曲少英道:“哼!说说看!”
战飞羽道:“你说你三年前就给大龙炼药是不?”
假曲少英道:“这有什么不对?”
战飞羽道:“你可知道,两年前我们在哪儿,曲少英在哪儿?”
假曲少英道:“你们在戈凉那儿,曲少英也在!”
战飞羽道:“你对我知道的不少,这我可没告诉过毕庆!”
叶媚道:“你是说他是从毕庆那儿知道我们的一切?”
战飞羽道:“没有真的事实,如何能骗得奚彭对毕庆的信任?”
假曲少英道:“只怪你战飞羽名气太大,叶媚的名气也不小。”
叶媚道:“谢谢你的夸奖,只可惜是出在狗嘴里!”
假曲少英怒瞪叶媚一眼!
战飞羽道:“你也只好怪你对我同曲少英的感情的了解程度,我俩是无话不谈的,再有即是曲少英为大龙炼药,乃是我的请求,却不是他所起意,他是热心去做,而且药也实在炼成,这次来这儿,就是为此,还有,曲少英有增强功力的药不假,可并不是此次所炼,他本已就有,还有,我百毒不侵,乃是近年之事,他来此处,我尚未告诉他;怎么……这些破绽还不够吗?不够,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曲少英的医道通神,被许为当世华佗,那是因为他自身的病疼而激发的!”
屋中之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战飞羽,显然对于这一代神医的秘密,都想知道。
战飞羽回忆似的道:“少英自小被牙病所苦,全嘴里没有一颗完整的牙,稍长即发誓要为医者,他如今这医道,是自苦痛中得来的,我卸下你的下巴,可不是为了除掉你嘴中假牙中的自绝毒药,你知道吗?”
假曲少英吼道:“战飞羽,你实在才真真正正的是个阴毒狠辣,老谋深算的狐狸!”
战飞羽道:“假若你认为如此,我绝不辩白,我就是如此,也是为了自卫,为了正义,我并没有乱用我的智慧,乱施我的聪明,你要认为我那些理由还不充足的话,那就是你太过自信,太轻视我战飞羽了!”
假曲少英道:“是的,我太轻视你了,把你看成了个诚信的人物,岂不是自找麻烦,我只恨我了解你尚不够深!”
战飞羽感慨的道:“这倒是实话,我本不想炫耀,但你既如此讲,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对于医道,虽然不精,然而却并非外行,这里大娘与媚媚,都可以做为证明,是以,就凭媚媚说的那句能增强功力的药是为大龙炼药的剩余物质所提炼这句话,我就敢断定你非曲少英,虽然余药有效,但绝对不能够增强十年功力!”
假曲少英在此,已是无话可说,怒道:“算你行,战飞羽,你要怎样处置我!”
战飞羽道:“我战飞羽向不虐待俘虏,可也决不在纵敌人,这要看你自己了,现在我还没有想到处理你,我倒想处理处理大龙他们了,媚媚!你虽有点散功,但相信不会太快,足有力量看管他这穴道被制之人,就交给你了,大娘同我去看看大龙弟他们吧!”
俗话说的好,儿女心上肉,余老太早已心急不耐,但还能沉得住气的原因,那是她的修为,礼数,如今一听战飞羽之话,当先冲向大龙等所居房内。
战飞羽与余老太入室急放眼望去,不由得大惊,余老太急冲而去。
战飞羽迅即伸手抓住余老太肩部,轻声道:“大娘勿动,可恶这假货,给大龙弟的乃是尖奋心神的药物,大龙弟现在正以本身功力与之抵抗,看来定已有成,若能渡过,则对大龙弟有益无害,日后若再遇此类药物,则毫无作用,你不见他那顶门上,已有些微气体外冒,正是快竟全功的状况,想不到大龙弟有此进境,这倒是那假货想不到的后果,但此时你若惊动于他,则将使他前功尽弃,而且又能引导假货之药,危害大龙弟,您放心,他虽然全身抖颤,但却无关紧要,面红耳赤,乃是将药攻入头顶,即将尽排而出的现象!”
战飞羽低柔急骤的说至此处,余老太才算定下心来,二人同时望向车笃与杨孤,只见二人跌坐床上,全身萎靡不振,软不拉叽的,似是被酒所醉,低首闭目,毫无生气可言。
战飞羽一见,心中大惊,但却从容的道:“大娘请为我护法!”
迈前两步,一手一人,掌接头顶,刹时间内力汹涌透入车笃与杨孤体内,二人一颤顿时清醒,战飞羽道:“勿在动,随着我的劲流,慢慢导息,谨记方向路线,日后每日如此行动。”
一阵沉默,战飞羽只觉自己体内,一股静于山水的心湖,丝丝随心意自双掌透入二人体内。
车笃与杨孤,却正相反,只感到顶门如开了堤的缺口,怒潮澎湃,汹涌冲撞而至,只震得二人先是头晕眼花,耳鸣心跳,继而心胸颤动,一股逆流,与澎湃而下的怒澎,在各处要冲搏斗,渐渐败北,但却退一步守一步,退一关比一关抵抗力强,而战飞羽透入的力道,亦随之加强,排挤而下,二人只感到一股股刺心激动,继续不止。
二人强忍痛疼,遵嘱牢记路线,极力撑持,就在内力冲至足底心之时,两股正反力道,似在做最好的决斗,战飞羽蓦地加强内力攻入。同时,外间传来叶媚的一声怒吼,战飞羽心神略滞,内力倏停即起,口中道:“大娘勿动,小心戒备大龙!”
身形已转的余老太,突感老脸一热,轻身转至大龙身后,大龙此时突地睁开双目,头上已无微微的蒸气外冒,看到战飞羽的情形,启口道:“战大哥……”
战飞羽轻声道:“勿讲话,再运行一周,即出屋去助叶姐姐!”
双目神光十足,大龙却点点头,遵嘱运行。
余老大心中大定,双目注视战飞羽,翼身大龙,面露笑容。
战飞羽蓦然轻“嘿”一声,车笃与杨孤二人,突感一阵巨痛,自脚底传入,身体猛颤一阵,即闻战飞羽道:“循刚才路线,导相自身气息运行十二次。”
车笃与杨孤,刹时进入忘我之境。
战飞羽似无事人般地轻轻转身至门口,向外窥视一眼,即转身道:“大娘请在此为三人护法,我去接应媚媚,大龙醒来,让他到外面历练历练吧,房中有二个敌人呢!”
说罢,即穿身自后窗出屋而去。
屋中外间,叶媚正注视着那假曲少英时,突见他眼露异色,叶媚惊觉的以眼睛余光,向屋外望去,心中不由的暗哼一声。
只见有两个劲装人,一人手提单刀,一人空手,正轻灵的,鬼鬼祟祟的蹑手蹑脚的自他身后,潜入屋中。
蓦的,执刀人抡刀跃去,斩向叶媚。
另一劲装人却一跃,蹿跃疾扑假曲少英。
叶媚娇叱一声,闪身拦截,刹时将那人阻于屋中央,执刀之人一见自己落空,跃身扑向假曲少英。
叶媚又是一荡,适时阻出,立身假曲少英身前,怒目瞪着二人。
三人似都存了不愿惊动屋中战飞羽的心理,仁立对峙须臾,二劲装人,倏然同时进击,叶媚双掌翻飞,双臂抡起,刹时间掌影飘忽,如天女散花,身形灵动如狸鼠腾起,将二人阻于身前。
二人似是极为愤怒,猛然间执刀之人,舍身向叶媚不顾命的扑击,叶媚一闪,另一人适时攻向叶媚,一抡急攻,将叶媚缠住,执刀人却一竖单刀,堪堪刺向假曲少英,刀尖,差那么一寸,阴阴的挑过,急匆匆的,单手向假曲少英身上,一掌拍下。
假曲少英蓦地身躯颤颤,急呼道:“住手,这是战飞羽的独门手法,你解不开,背我出去!”
叶媚一听本是大为急躁的心情突然一松,挣不脱另一劲装人的缠斗的局面,顿时改观,挥洒自如的两掌,将劲装人逼退,飘身来至执刀人身前,一掌削向敌手肩胛。
执刀人顺手一挫身,猛然一刀扫向叶媚下三路。
如此迫近,叶媚倏然纵身后跃。
就只此一空隙,空身劲装人,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