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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祁灵心里暗暗忖道:“看来这五行梅花剑阵,必然是以宁一子老道为主,若能将宁一子制住,其余的四个人,便不足道了。”
心中思忖已定,便伸手从腰间慢慢撤出七星紫虹桃花剑,口中说道:“宁一道长!你执意如此无端为敌,就休怪祁灵下手无情正说着“手下无情”四个字,右手一抖,七星紫虹桃花剑立即一闪而挺,顿化一道紫虹,直向宁一道长迎面落去。
这一招“佛顶三光”出手得太快,快得完全出于宁一子意料之外。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呛啷啷”,金铁交鸣,剑断落地上,宁一道长执着半截百炼精钢,后退到八尺开外站在那里,神魂不定。
祁灵一剑断宁一道长的长剑,还未及转身,就察觉到后劲风袭来各要害。
祁灵索性炫露一招师门绝学,七星紫虹桃花剑随身一翻,转而上掠长虹,剑出一道大弧线,大喝一声:“走开些!”
当时只见七星紫虹桃花剑暴起,齐向四个道人逼去,四个人那里见过这等剑势,顾不得攻人,各自一阵暴退,退至大厅边沿,兀自心头跳个不停。
这时候人群有人怪叫一声说道:“御剑术!”
祁灵一剑挥退四个道人,顿时觉得自己内力损耗过多,心神顿有浮动现象,立即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两口气,微定了一下心神,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人取中有人惊呼“御剑术”三个字,祁灵也不禁为之大惊,连忙睁眼睛,向人群中看去。
因为当初神州丐道传授到这一招,曾经再三告诫祁灵说:这招“天外飞鸿”,招式本身却无甚惊奇之处,但是这一招却是御剑术中招式,使动时若能驭以深厚的内功,配上手中的神兵利器,剑风所及,能伤人毁剑,不过你内力不够,切忌擅自启用这等招式。
祁灵只记得当初恩师曾经说过“御剑术”三个字,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听人说起,不料今天乍一露手,便有人认出这是“御剑术”,祁灵岂能不为之暗暗吃惊?
祁灵只是如此微微一怔之间,只见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原先发话的那位青城十九剑老二熊宇。
熊宇出来便向祁灵拱手说道:“不知者不怪罪,请问祁兄与神州丐道老前辈,怎么称呼?”
祁灵立即肃然说道:“正是家师。”
熊宇哈哈大笑,转身向宁一道长说道:“道长!我们毋庸多疑,祁兄是神州丐道老前辈的衣钵门人,岂能有勾结不当之行为?”
宁一道长被祁灵突然一招,断剑逼退,虽然羞愤不已,却是心头不服,因为他认为祁灵是偷袭于他,否则断然对在五行剑阵下,讨到好处。
可是此时一听说是神州丐道的门人,心头一凛,这才知道惹错了人,自取其辱。但是,一时气愤难平,勉强地对熊宇说道:“熊施主!如何知道他是神州丐道的门下?”
熊宇哈哈笑道:“道长!你大概是一时气糊涂了,武当派也是当今各大门派之中,用剑的名派,岂有不知御剑术的道理。”
宁一道长这才默默低头,半晌无语。
熊宇接着说道:“御剑术也有高低深浅之分,功力高的可以百步之内,御剑伤人。功力稍次的,也可以在十丈之内,御剑伤人,像方才祁兄这等挥剑而起,剑气大励,凌厉逼人,宝剑虽未脱手,却能在数丈之内,凭剑气伤人,就是御剑术中最起码的功力。但是,这虽然是最起码的功夫,就在这一挥之下,像方才那四位道长,都是击剑高手,却无法挡住一击。”
这一段话,众人都听出了神,在座的众人,其中也不乏有武林好手,击剑名家,何曾听访问过这等御剑伤人的功力。
熊宇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当今之世,能够御剑百步之内伤人的,还不曾听说过,甚至有许多击剑名家,都疑血肉之躯的人,是否能做到如此地步。不过,挥剑伤人于数丈之内,剑不及人体,却能伤人于无形之中,倒是确有此人,便是这位祁灵兄的令师神州丐道老前辈。”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惊呼出声,大家齐又把眼光落祁灵身上。
熊宇接着说道:“所以,就凭方才祁兄那一招‘天外飞鸿’,剑芒大盛,逼退四位击剑名手,分明是御剑之术,我断定祁兄与神州丐道老前辈有关连,想不到竟是神州丐道的入室弟子,这个误会就大了。”
祁灵既然是神州丐道的入室弟子,神州丐道名震武林十年,甚至很多武林后进,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像这种人弟子,岂有不当的勾结行为?大家对祁灵的误解,却由此而水释无痕。
此时,回春圣手逮雨田也缓缓地走到人前,对祁灵点点头说道:“方才由于众怒难抑,而宁一道长又如此肯定断言,老朽才不便上前说话,其实各位早就应该知道祁小侠的出处,他手里这柄七星紫虹桃花剑,号称天下第一剑,为神州丐道老前辈的标志,凭这柄剑,也就可以认识剑的主人。”
“七星紫虹桃花剑”七个字一经出口,众人又起了一阵骚动,大家也都听说过“七星紫虹桃花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想不到在这里看见,而且回春圣手名震武林,在座的黑白两道高手,直接间接地,就有不少人蒙受过回春圣手的恩泽,如今逮雨田如此当众说明,越发消除了对祁灵的芥蒂,就连宁一道长即使内心仍有余愤,表面上也无话可说。
祁灵眼见得众人由于恩师的名声,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感到意外。
但是更感到自己的行为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师门清誉,不能留给人家任何一点口实。
当时便收起七星紫虹桃花剑,先向回春圣手拱拱手,但是,他不敢多打招呼,怕引起别人的误会,随即又向四周拱手说道:“刀剑并举之时,难有好意存心,多蒙各位前辈,不以祁灵方才行动鲁莽而见责,反而给予宽恕谅解,祁灵不胜汗颜,但是。。”
说到此处,祁灵眼光向宁一道长一扫,接着说道:“千年灵芝之失,敝友丛慕白难脱嫌疑,尤其她化身隐现其间,自是令人难以尽信,丛慕白嫌疑不清,祁灵也断然难自洗刷,正如宁一道长方才所言,在座各位,除去祁灵,再无他人与从慕白相识,按情按理,祁灵涉嫌,也是意中之事。”
熊字连忙接着说道:“祁小侠!过去之事,请勿记在心上。。”
祁灵连忙拱手说道:“熊大侠快人快语,小弟心感,只是此事关系太大,即使今日在下恩师在此,也断不容许在下如此撒手而去。”
陆天成在旁边看了半晌,知道此时做主人的再不说话,下面必定是闹成僵局,当时便抢上来一步,含笑说道:“祁小侠心照日月,披肝沥胆,老朽自是钦佩无地,如果小侠能将丛朋友的住址,告诉老朽,此事自然与小侠无干,即使令师在此,也必无话可说。”
祁灵却一正颜色说道:“陆老庄主此言差矣!在下若将丛兄地址相告,岂非说明丛兄确为窃走千年灵芝之人么?此种辱友名声,求脱自己干系,祁灵要是能做,岂会等到宁一道长持剑相逼?恐怕早就说明了。”
祁灵这一段话,顿时把陆天成说得尴尬万分,站在那里发怔。
但是,祁灵立即就转口说道:“就是由于在下断定,此事绝非敝友所为,才不愿以敝友地址相告。但是,祁灵绝不使各位为难,尤其不应使主人陆老庄主为难,祁灵愿以一身为质,留在幕阜山庄,等到千年灵芝有了下落,才能告别。”
众人起先一听祁灵断然拒绝说明丛慕白的地址,觉得他有些横蛮。但是,等到他说明理由,及至愿意以身作质,众人又无话可说。
但是,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并不能因为祁灵愿作人质而得到解决,那就是:千年灵芝究竟为何人取走?这个线索将从何处寻找?
所以,祁灵说出“愿留作人质”之后,众人都为默然,有的人甚至以为,乘兴而来,纵然不想得到千年灵芝,要看看这场别开生面的灵芝大会,没有料到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兴趣索然,便有即时离去的意思。大厅上,仍旧灯光通明,人影重重。可是,不但没有一点欢笑,而且,充满了败兴而归的情绪。使整个大厅的空气,显得沉闷得令人心烦。
突然间,陆天成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地说道:“我陆天成临老还出了这样一件对不起友人的事,真是无意不厚我。”
说着话,拿起手中那个紫檀木做的盒子,朝地上掼去,回里还说道:“都是这件意外飞来之物,造成今天意外的下场。”
这一掼之下,哗啦一声,紫檀木盒顿时摔成碎片,四下纷飞,虽然当时大家都为之意外的一惊,但是,立即也都能体味出陆天成的心情,这一掼之下,代表着多少积愤!几乎是一种传染感受,有不少人随着这一声破碎支离之后,也兴趣不少嗟叹之声。
就在这许多嗟叹声中,忽然青城十九剑老二熊宇,和三鞭断魂闻天命,几乎是齐声叫道:“大家看,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都是一张其极普通的白羊皮。
这张白羊皮是藏在木盒垫子底下,方才大家都没有发觉,可是这一掼之下,掼出来了。
陆天成仰天长叹之余,本已是老泪纵横,无以自处这个场面。这时候一听熊宇和闻天命如此一叫,心头一震,低头看去,那张四方端正,约有手掌大小的白羊皮,正落在他面前。
在当初取开木盒之时,里面是空无一物,如今竟摔出这张羊皮,陆天成立即觉察到,其中有异,连忙低下头去,将羊皮拣起来。
羊皮一拣上手,果然当上面还写着四行小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悲乎黄雀,安知有予?”
这四行字下面,还画了一个小小月牙斧的标志。
陆天成一看之下,脸上颜色顿变,额上青筋暴露,汗水立现,在场的众人,也立即发觉到陆天成的异样,等到大家看到那张羊皮上的标志,大家也不禁为之心头一震,自然都想起陆天成所以惊恐的原因。因为,这个月牙斧的标志,就是当初通知陆天成要毁去千年灵芝那张通知上面的标志。
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明白,千年灵芝之所以失去,其罪不在丛慕白,而是另有其人,也正是羊皮上所说的:“螳蝉捕蝉,孰知黄雀在后?”
于是,众人又想到了那个不透姓名的黑衣老者,想到他那一身诡谲的武功和无比的剧毒,大家心里都不由而然地,有了寒意,这人的功力太可怕了,如此神出鬼没,他要蓄意为敌,岂非令人防不胜防么?
众人正是各怀鬼胎,大家都为这个月牙斧的标志,感到有一丝恐惧的时候,忽然陆天成一声惊叫,羊皮随手摔在地上,连忙运气行功,闭住一双手臂通往心脏的穴道。
这一阵奇怪的动作,使得众人更加惊奇不已,尤其使人感到奇怪的,陆天成在行功闭穴的时候,不是用手,而是运用双肘,运续在两臂之间,不断地点撞。
等到陆天成这一阵自行闭穴之后,众人才发现陆天成的双手,都染上了一层黑色。众人都是闯荡江湖的高手,只在此一眼之下,立即知道这是那张羊皮上沾了毒物,这一连串的遽疾变化,使得众人在心惊之余,更增加了一份由衷而发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