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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慕白和须少蓝二人一见弩弓出现,当时心里一震,立即无名火起,两人各自一拔佩剑,横然胸前。
须少蓝厉声叱道:“方才我手下留情,如今你们反而得寸进尺不知死活,叫你们尝尝再炼青虹锋利如何。”
丛慕白沉声叱道:“鲁半班野心勃勃原来也只是一个粗鄙之辈。”
说着话,一声唿哨,四十几张弩弓,一齐抬起,丛慕白和须少蓝彼此转身背向手中宝剑举起,蓄势以待,只要对方弦声一响,恐怕在这天都峰前,就有一阵血雨腥风,横死流血的凄惨局面。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瞬息沸腾的时候,忽然,有人轻轻地咳嗽一声。
这一咳嗽,就像是深潭坠石、筝琴断弦一般,由轰然顷刻又归之于寂静。
周围那四十张紧张作势的弩,就在这一声咳嗽之下,一齐撤下,而且每人后退数尺。
丛慕白和须少蓝而人循声音看双,只见是一位黑衣老者,带着冷漠的笑容,站在圈外,两道眼神盯住丛慕白和须少篮。
半晌,他转而向周围的那些人叱道:“退下去!”
那十几个黑衣大汉,一声不响,收拾起手中弩弓,顷刻间远走无踪。
这位黑衣老者这才略不在意地说道:“既然二位要等待帮手来才敢登山,老朽可以代表我家主人,在这里送二位上路,断无勉强之意。其实天都峰一旦揭露于武林,要前来报仇的岂止你们二位?等待他们结伴前来,也好壮个胆量,不过你们两位能找到天都峰,而且能认定天都峰是你们寻仇之地,也够你们找的,就凭这一点,也值得天都峰对你们二位优待的。来!来!二位说出来历,究竟要报哪些仇,让老夫记在心里,日后也好给二位一份优待。”
这个黑衣老者如此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一段话,须少蓝姑娘冷已极地笑了一声,转回来头向丛慕白说道:“姊姊!并非我不等待到腊八日,而是情势逼之使然。”
丛慕白黯淡地点了头说道:“妹妹!方才我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想获得完美的成功,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支付不起这个代价,放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平白而过,已经付出椎心泣血的代价,可是如今仇人如此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须少蓝悲壮地叫道:“不可忍!不可忍姊姊!纵使喷血断魂,夭都峰上也要会会这位奇毒无比其狠绝伦的鲁半班。”
丛慕白点头说道:“妹妹!恐怕我们和祁灵是前世无缘,留着来世吧!”
两位姑娘此时表面冷静,但是内心热血沸腾,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站在一旁的黑衣老者,冷呵呵地笑道:“原来二位竟还是中帼女儿身,居然能够不等后援,不仰外力,坦然布上天都峰,如此说来,益发地难得了。”
丛慕白冷冷地说道:“既上天都峰清算昔日的血债,少不得大家都要还个一清二白。”
须少蓝也冷冷地说道:“等我还诸本来面目之时,天都峰便是血雨腥风,横尸喋血的开始。”
丛慕白伸手摘去头上的文生巾,脱去身上的青衫,从白绫内衣襟上撕下一块,挽在头上,那边须少蓝也是如此泡制,扯衣带孝,脱去男装。两人横剑当胸,丛慕白悲愤地用剑指着黑衣老者说道:“现在让我告诉你,赶快去转告你家主人,就说须少蓝和丛慕白亲自前来为亲人报仇,叫他前来领受当年作孽之罪罚。”
那黑衣老者冷呵呵地笑了一阵,摇摇头,说道:“两位姑娘此话也不觉得狂妄过份么?就是你要领死,也要你等前去山上,你有何能耐胆敢如此说话!”
声起人起,再炼青虹挥起一道青森森的光芒,带着一阵轻微的啸声,去势宛如闪电,直向黑衣老者头顶上落去。
蓝姑娘此时心中怒火如焚,恨不得能剑斩尽天都峰上的每一个人。
如此拧身一掠,几乎是全力施为,再加上再炼青虹的威势,真可以当得是雷霆万钧,流光闪电。
饶是那黑衣老者如何沉着镇静,胆大艺高,此时也大感意外,竟然禁不住脱口惊呼一声:“不好!”
急忙中,人向后一倾,脚下使出阴劲,随带双袖向上交叉一拂。连闪带躲,连架带指,险煞人地向身后倒退八尺,当时,只听得嘶啦一声,黑衣老者那一双黑色大袖,在青虹短剑的剑气扫及之下,宛如一双黑色大蝶,随着剑锋,飞舞数丈开处。
黑衣老者被削掉一双大袖,真是惊魂剑底,愧怒交加,刚刚冷哼一声,脸色一变,正要发作,须少蓝姑娘根本不再说话,脚下滑步进身,巧走盘旋手中再炼青虹二次又挥出,一式“落英缤纷”,洒出数十道青芒如雨,直向黑衣老者罩去。
须少蓝出手都是天山秀士亲传绝学,声势之猛令人目不暇给。黑衣老者出手未及,气势已衰,肩头铁剑,尚未拔出一半,已自感到左肩一凉,一条左臂已自离去,不由地啊呀一声,自忖必死无疑,就在这时候,一阵劲风从旁撞到,压力顿松,他睁开眼睛一看,意外地大喜,张口正待高叫,忽然后心一阵灼热劲道,重烙而下,话还没有出口,人便向前一栽,满口鲜血,喷个满地。
须少蓝收敛退后两步,只见丛慕白姊姊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长剑交在左手,右掌正泛着紫色。
面前倒的是那位黑衣老者的尸首,隔着尸首,站了一位年约五十余岁的面容清瘦的黑衣人,颏下绺须,根根见肉,脸色凝重地站在那里,眼神不断地在闪动。
丛慕白一见便咬牙冷声说道:“鲁半班!你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作恶多端的人,若无报应,天理何在?你如今尚有何说?”
须少蓝一听说对面的人就是鲁半班,真是仇人当面,分外眼红。手中再炼青虹一振,高声叱叫:“鲁半班!还我娘的命来。”
丛慕白伸手拉住须少蓝说道:“妹妹!仇人既然当面,还怕算不清这一笔血债么?”
鲁半班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两个女娃娃!你们来报复何种冤仇,老夫鲁半班杀人无算,说明白你们的身世,也好让老夫回忆回忆!”
丛慕白冷笑说道:“鲁半班!你休要探听虚实,故作姿态,你早就知道我们是何许人,老实说,你不是看在再练青虹和紫盖掌力的份上,你又何至于亲自下山?”
鲁半班冷呵呵地笑道:“果然不错!宇内二书生的门人,到底不同凡响,你能猜中老夫心意,倒是难得。老实说,昔日须姑娘的令堂,和你丛姑娘的家人,与老夫并无仇恨,只不过是怪他们时运不济,作了老夫载诬之用。魂断少室峰,血染瞿塘峡,不错都是老夫做的事,如今难得你们能熬过十数年的岁月,居然前来报仇。看来这倒真是天道不亏,还要看看是否人谋不臧?
如果你们找不到好帮手。。”
丛慕白冷冷地说道:“亲仇如债,不假手于别人。”
须少蓝不屑地说道:“方才我姊姊已经说过,你不必再探虚实,如今来到天都峰的,只是我们姊妹二人。”
鲁半班点头说道:“如此就凭你们二人,各尽全力,在老夫身上报仇便了。”
说着话,冷笑不停,站在那里,竟不准备,须少蓝冷静心情,回头便对丛慕白说道:“姊姊!对面是我们两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既然各有仇,自然不能偏废,只好共同出手,看谁能够手刃仇人,以免有失均匀之弊。”
丛慕白点头大为赞许,她觉得须少蓝能在气愤填膺,椎心泣血之际,突然冷静下来,为利害着想,真是难得。
当时丛慕白掣剑在手,应声说道:“少蓝妹妹!我们只要各施师门所学,自能呼应。”
言犹未了,双剑同起,各走一方,分取鲁半班前后要害,鲁半班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这两个女娃娃,当时一塌右肩,闪过须少蓝的一招“拔柳寻莺”,身形就势一旋,正好贴着丛慕白一招横断的“挥之千里”,紧挨着剑锋,以一丝之差擦过。
鲁半班一则有心卖弄,再则他要考验一下这些武林后起之秀,究竟有多大功力。神州丐道胆敢承诺,不让武林成名人物,插手天都峰,自然就指望着这些后辈,今天只要诚心一试,就可以知道未来的命运如何。”
所以他在擦身让开一剑之后,右掌斜削须少蓝的左腕脉口,左掌疾截丛慕白的右臂曲池,这两招之快使人不及再瞬。
丛慕白和须少蓝一时化解不及,剑封要害,掌运神功,各以九成真力,硬迎了一掌,当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可是,顿时激动一阵劲道四溢,丛慕白和须少蓝双双站立不住,腾腾后退数步。
再看鲁半班站在那里,脸上充满了惊诧,喃喃自语道:“双掌力沉劲猛,血气为之翻腾,如此看来,至少应有百招之敌。噫!我太轻视她们了。”
说着话,猛转回身,一言不发,飘然起身,就向天都峰上疾驰而去。
须少蓝乍一错愕,立即又厉声叱道:“鲁半班!今天不分生死存亡,你向哪里逃去?”
说着一点双脚,手执再练青虹,带赶一溜青芒,流星闪电般随后追去。
丛慕白一把没有拉住,刚叫得一声:“须妹妹!小心他的诡计。”
自己也只有随着后面,紧追而上。前面跑的风驰电掣,后面追的闪电流星,三个人在天都峰上如此一直追逐着,奇怪的是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一件埋伏。
丛慕白心里暗暗感到意外,猛提一气,凌空急赶三丈,追上须少蓝,她拉住她的衣角,叫道:“少蓝妹妹。。”
那边鲁半班回身一指,哈哈一阵得意大笑。只听得一阵嘶嘶作响,金光耀眼,不知是何方飞来一个大铜罩,将两位姑娘罩在当中,动弹不得,不但求生不能,求死亦是难得。
腊八日,已经接近年尽冬残,正是一阵大雪之后,阳光乍现,照耀在这琉璃世界,闪着耀眼光芒。
黄山天都峰一片雪白,仿佛是玉琢粉妆,将这座出奇险峻,又出奇秀丽的天都峰,装饰得更美、更高、更奇、更险。
这时候,天都峰下正汇集着许多人,这许多人聚集一起,是武林中数十年来罕见的一次盛会。其中有神州丐道、有宇内二书生北岳秀士和紫盖隐儒、有当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还有关外神偷妙手空空古长青、武林神圣医回春圣手逯雨田,在这些人的身后,排列着少林寺十八高手大和尚,武当派十六位剑术名家,其他各派也都有派中高手,随列在后,可以说天都峰下,此刻已网罗了当今武林有数的高手,声势之大,为空前少见。
在这些人当中,除了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以及古长青、逯雨田之外,连武当、峨嵋诸大门派掌门人,都有了不耐之意。但是大家显然又碍于神州丐道与宇内二书生的声威,只好将这不耐的心情,按捺住在心头。
天都峰上,却是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反应。在如此对照之下,就显得山下这些人,有些烦躁不安,乱糟的现象。
突然,武当派掌门人大千道长打着稽首,口喧“无量寿佛”朗声说道:
“贫道有一事不明,不揣冒昧向神州道长台前请教!
神州丐道呵呵地笑道:“大千道长尊为一派掌门,丐道人一生邋遢,旁门左道,素不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