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妳给我闭嘴!”
她一脸干笑。“老爷,妾身也是实话实说。”
其他的妾室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满脸担忧,万一被抢的财物要不回来,那往后府里的开销不是更加拮据了,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享受挥霍了。
“娘,这该怎么办?”二小姐替自己的婚事着急。“我们萧家会不会就此败了?这样谁还敢跟我们结为亲家?”
萧老爷听了,气得暴跳如雷。“妳说的这是什么话?妳就只想到自己吗?”
“爹,人家只是问问。”她吓得躲在娘亲身后。
他气喘如牛的说:“妳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行。”
“老爷,我们只不过是替萧家的未来操心,就怕会一蹶不振。”二夫人试着为自己和女儿的行为做辩解。
三小姐和其他妾室生的女儿也怕自己将来要过穷日子,嫁不到好婆家,纷纷小声的嘀咕,“早知道我们就先嫁了。”
“妳们……妳们……”萧老爷被气到快要心脏病发作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元宝想要上前安慰父亲,又怕惹得爹更生气,只有干著急的分,不期然的,她的眼角瞥见管事的嘴角浮现冷笑,那是一抹恶意的、有所图谋的笑意,她心口一跳,猛然想到几天前无意间听到的对话,莫非……再将视线落在大娘身上,她的神情过于平静,不像其他姨娘,这让元宝心头暗惊。
难道府里被抢和那位新进门的姨娘无关,而是……有这个可能性吗?她握紧拳头,就怕官府找错了方向,那真的再也找不回被抢的财物了。
不行!她必须挺身而出,说出真相才行。
元宝本能的吞咽了下唾沫,“爹,我想或许这件事和刚进门的姨娘无关,要不要再问清楚。”
“妳这时候出来做啥?”已经在气头上,又见到不想看到的人,萧老爷更是火上添油。“这里没妳的事,快给我回房去!”
她畏缩一下,“爹,我……”
“哎呀!老爷,妾身都忘了府里还有个四小姐,只要有她在,我们萧家怎么会败呢?”(奇*书*网。整*理*提*供)二夫人冷嘲热讽的呵呵笑说:“有四小姐帮我们招财,很快的就能再把银子赚回来了。”
萧老爷听了脸色稍霁,看在这个不讨人喜爱的女儿能帮自己招来更多财富,也就不再给她脸色看。“这里没妳的事,回自己的房间去。”
“爹,请您再查清楚,说不定这些盗贼和新进门的姨娘无关,而是别人干的,只是想乘机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去而已。”
听元宝这么说,有人的脸色偷偷的变了。
“这个不用妳说,我自然会查清楚。”萧老爷压根不理睬她。
她试着再提出警告。“爹,我知道……”
“好了,妳爹现在已经够烦了,妳就别再烦他了。”萧夫人适时打断她。
元宝咬了咬唇,“大娘,是妳!我知道这一切是妳干的,是妳跟帐房还有管事暗中勾结的。”
她的话一出口,就引起一阵哗然。
“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夫人脸色一白,颤声的说:“我知道妳心里对大娘有诸多不满,以为妳娘的死我要负一半的责任,可是也不能说出这种无凭无据的话。”
“我都听到了,大娘,爹或许对不起妳,可是妳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元宝激动的想问出个答案。
闻言,萧夫人眼眶泛红,“老爷,真的不是妾身做的,你要相信我。”
萧老爷忿忿然的瞪着这个不得他缘的女儿,“妳居然诬蔑妳大娘,还不快点道歉!”在他眼里,一个妇道人家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爹……”元宝哽声的唤道。
他凶恶的指着她,“妳大娘再怎么说也是萧家的当家主母,她为什么要勾结外人洗劫自己?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元宝百口莫辩。“可是……”
“老爷,我看这丫头是想报复吧!”二夫人哼笑一声,难得和萧夫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她这回说大姊勾结外人,搞不好下回就说妾身在外头偷汉子了。”
她心中大恸。“二娘,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报复。”
“老爷,如果你相信她的话,就休了妾身吧!妾身毫无怨尤。”萧夫人一脸哀莫大于心死。
萧老爷横她一眼,“好了,我又没说不相信妳。”休妻可是个丑闻,何况这个元配帮他支撑这个家,也遵守三从四德,从不阻止他纳妾,没理由将她休离,于是将矛头又对准了无辜的元宝。“看妳干的好事!妳想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大娘她……”
啪!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当场甩下,将元宝的头都打歪,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可见力道有多大。
“都是妳害的!”萧老爷将怨气全出在她身上。“我看那个算命先生根本就是个江湖郎中,说什么妳是财神爷的座下童子,我看是灾星才对,不然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等祸事。”
她捂住肿起的左颊,痛得眼泪直掉,心也碎了,她感觉到周遭的人讥笑多于同情,没有人肯出面说句公道话,也没人相信她的话。
为什么?就因为她脸上的胎记?就因为她不得宠吗?她只是想为这个家尽一分、心力啊!
“爹,我没有骗您,我……”就算大家都不相信,但是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不得不说出真相。
“妳还说!”话才出口,萧老爷又举高手臂,眼看就要再施暴。
就在这当口,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身影带动凌厉的风势,突如其来的刮向萧老爷,燕大只用了三分的力道,就将他整个人扫了好几尺远,这意料之外的转变引起众人惊呼。
萧老爷重重的摔落在地面,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哇啊……你……噗!”口里喷出一大团鲜血。
“不要!”元宝已然大惊失色,一把抱住脸色冷凛,一副要置萧老爷于死地的高大男人。“不要杀他!他是我爹。”
几个妾室吓得赶紧上前搀扶起他。“老爷!”
元宝用全身的力量拖抱住燕大狂怒的身躯。“他是我爹,你别杀他!我求你……不要杀他。”
燕大沉下脸低喝,“他欺负妳!”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她顾不得别人会怎么想,只想救亲生父亲一命,她知道燕大说得到做得到。“是我先惹爹生气的。”
被妻妾搀扶起来的萧老爷既惊又怒,用手背抹去嘴畔的血渍,一手按住胸口喘着气,“他、他是谁?”
“爹,他不是有意伤您的。”
二夫人可懂得借题发挥。“哎呀!我的天啊!老爷,原来我们四小姐暗中跟野男人来往,真是丢人现眼,要是传出去了怎么见人。”
“二娘,不是这样的。”元宝不敢相信她会扭曲事实。
果然,萧老爷听了火冒三丈。“那么他是谁?妳居然在我的屋檐底下干出这种肮脏的丑事来,教我的脸以后要往哪摆?”
元宝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爹……我没有。”
“事实摆在眼前,妳还敢狡辩?”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我早就怀疑妳根本不是我们萧家的骨血,妳娘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下妳,却赖到我头上……咳咳……”
无视元宝刷白痛心的脸色,他自顾自的说着:“有其母必有其女,净是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
她绝望的大喊着,“爹,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娘?您怎么可以?”元宝为自己苦命的娘亲感到不值。
“老爷,我看府里遭劫是她伙同这个男人干的吧!”萧夫人顺水推舟,将罪行推到她身上去。“所以才故意冤枉妾身,就是为了替这个野男人做掩饰。”
仿佛被人痛揍了一拳,小脸上的血色全失。“大娘,妳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明明是妳……”
“够了!”萧老爷气急败坏的吼道。“咳咳咳……”
大家异口同声的急嚷,“老爷?快去请大夫啊!”
“妳最好快点把府里的财物全都归还,否则别怪我不顾父女之情,要把妳送宫严办……咳咳……”萧老爷绝情的说。
听到这里,元宝的心都碎了、冷了。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爹这么恨她、容不下她?就因为她长得这副德行吗?容貌是天生的,这能怪她吗?
燕大不想理会其他的事,只在乎元宝的眼泪,看到她的泪水,他也跟着难过。“不要哭,他欺负妳,我替妳出气。”
“不要!”就算再怎么不好,终究是她的亲爹。“燕大,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再也容不下我了。”奶奶、娘,元宝对不起妳们,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她再也无法待在这个家。
他其实也不喜欢这座府邸,每天闹烘烘的,而且对元宝又不友善,听她这么说了,他当然没有异议。“好,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要待在这里。”
元宝已然心灰意冷,对这个家也彻底绝望了。“对,我们离开这里吧!”她闭上眼皮喃道。
“好。”应了一声,燕大便搂住她的腰,在众目睽睽和惊叫声中,一个纵身跃上屋檐,很快的消失在府里几十双眼睛的面前。
她的心好累。
累到不想去问燕大要带她去哪里,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做人真是太难了,想当个贴心的好女儿更难。
元宝只听见耳畔响起咻咻作响的风声,依然闭紧眼皮,不想去面对现实,她真的太累了,就让她好好歇息一下,休息够了再来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天还是亮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不要哭,我会保护妳。”燕大将她放在一颗大石头上坐下,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同县境内,放眼望去,四周罕见人迹。
元宝嘴角颤抖着,勉强挤出一朵破碎的笑花。“幸好我身边还有你,谢谢,谢谢你。”
“他们对妳不好。”这段日子待在萧府中,他看得很清楚明白,知道那些所谓的亲人是如何对待她的,如果亲人都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就像他一样,他也不会去想自己的亲人究竟在哪里,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笑得好苦。“可是他们终究是我的亲人……啊!糟糕!我把娘的牌位忘了,没有把她一起带出来,要是被其他人找到,铁定会毁了它。燕大,你能帮我回去拿吗?我不能把娘一个人留在那儿。”
燕大点头。“好,我回去拿。”
“我会留在这里等你。”
确定她不会不见了,燕大再次施展绝顶轻功赶回萧府。
见他走了,元宝这才畏冷的拉拢旧棉袄的衣襟,就是不想让他太担心了。奶奶说得没错,老天爷真的赐给她一个眼光独具,懂得欣赏她优点的男人,他是头一个对她脸上的胎记视而不见,甚至应该说完全不在意的。
是燕大让她了解到,原来这世间的男子并不是全部都像爹那样注重美色,即使她曾经埋怨过老天爷不公平,可是这一刻她多感谢这一切。
可是现在最困难的问题来了,她和燕大都是身无分文,那么他们该怎么活下去呢?元宝自嘲的笑出声,女孩子家就是没用,想找份工作只怕也很难。
“怎么办?”她一筹莫展的轻喃着,“奶奶,您告诉我,您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元宝一脸苦恼的当口,小径的那一头,一个看得出原本身形高大,如今却微驼着身躯,头发半白的老伯,正叨叨絮絮的往这儿走了过来,脸上有些纳闷和怀疑,头垂得低低的,边走边念着。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叫我在这个时辰来捡什么元宝,这样就能解决我的问题?怎么想都不明白,不过神明应该不会骗我才对……”
因为他是大老远的从安康县一路赶到这里,尽管还没下雪,不过天气满冷的,换作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