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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旋风白孤心中暗叫不妙,身形倏然翻折,脚尖骤起,已将两柄先行袭到的弧形短剑踢飞。
但是,这些奇异的暗器,却似乎有着灵性,就在白孤踢飞先前两柄利剑时,其余的弧形短剑已“嘶嘶”连响,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四面八方向白孤卷戳而到!
每一剑之间所隔空隙的微小,几乎连一只蝇虫也飞不出去,尖锐的风声,已挟着股股寒风袭到。
形状凶狞的银弧头陀,已看到白孤惊怒的神态,他厉声笑道:“白老鬼,佛爷的手法你领略了吧?咯咯咯……到了阴曹地府,莫忘记向阎罗殿下告洒家一状!”
白孤眼前寒芒闪闪,涌合而至,时间的迫切,已不容他再做任何侥幸的想法。
蓦地——
一声令人心惊胆颤的厉啸起处,白孤那瘦削的身躯,已彷若旋风投在空中呼呼转动起来。
一片凌厉而浑厚的劲气,亦随着他身形的凌空旋动暴卷而出,这片劲力的威势之强,是无与伦比的,甚至连四周的空气也在随看冲激流荡。
白孤的身形,在劲气环绕中翻腾闪掠,掌腿齐出,彷佛是一个呼风唤雨的魔神。
他在危急之下,己然使出了“卷龙掌法”中最凌厉的一招:“大漠卷龙”!
于是——
在顷刻之间,空中银光乱闪,当当之声不绝,十柄弧形短剑,已有若夜空中的殒星,曳着条条银光,飞散四周!
银弧头陀见状忙大喝一声,双臂急张,已似一头大鸟般倒翻而出,几次起落,已是无影无踪。
大旋风白孤一举震飞四周弧形短剑后,亦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身形才落,岳扬己急步上前道:“白兄,你可受到那些鸟剑的伤害?”
大旋风一抹额际汗珠,摇头道:“好险,估不到这头陀还有这一手,妈巴子的,这杂碎已经跑了!”
蛟索飞锤道:“适才兄弟心恐白兄受伤,也顾不得去追那个混账东西,白兄既然无恙,这已是谢天谢地,那银弧头陀只要不死,咱们必有与他朝相的一天!”
大旋风白孤微微点头,正待说话。
一声惨厉的叫声起处,一颗斗大的头颅,巳凌空飞起,鲜血迸溅四射!
二人急忙回头瞧去,已不由惊得心中一震。
原来,那头飞命断之人,正是与江青对手的寒溪双矮之一——谢竹!
这寒溪双矮原是西北一带有名的煞星,二人性情狠毒无比,一生之中,已不知染了多少血腥,二人因为跟踪一批价值连城的暗镖来到中原,却不期与乌猱秀士相遇,乌猱秀士昔年会与这寒溪二矮有过数面之缘。三人见面之下,寒溪二矮便将此行目的相告,并因那押解暗镖之人,亦为武林中甚负盛名的高手,故而邀请乌猱秀士相助。
但是,乌猱秀士为人深沉奸诈无比,他在接受寒溪二矮邀请之后,却提出请二人相助洗雪与江青那一掌之仇。
寒溪二矮一来有求于乌猱秀士,再则两人足迹大多不出西北,对江青之名,尚不甚了了,故而答允下来,三人又会合了早与乌猱秀士约好了的银弧头陀法明,挑选在江青大破烟霞山庄之后,出面寻仇。
在乌猱秀士的预期中,江青武力虽高,在硬闯烟霞山庄之后,不论其胜败如何,亦必不可能毫无损伤,所以他在探悉到江青身受创伤的消息后,不由心中欣悦不已,暗喜大仇可报。
但是他却没有摸出江青养伤之处,更不会想到会有如文秋尘那般医道精深的饱学之士,为江青疗伤,他在百寻不得之下,只有先向蚊索飞锤等人下手,以期能将江青等引至。
虽然果如乌猱秀士之愿,但是,江青等人到来交手之后,情势之恶劣,却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哩!
江青在接战寒溪双矮之后,早己屡屡手下留情,二人非但不觉,不知知难而退,出手之间,反而更加狠辣,招招俱向江青致命之处下手。
于是,江青愤怒了,他记起邪神昔日告诉他的话:“为人切记不可滥杀,但是,若别人处心积虑的不利于你时,那么,你就放开手去干吧!”
江青在愤怒中,已施出邪神传给他约五手狠毒的散招之一“掌不刃血”!
寒溪二矮功力虽深,却如何能抵住这惊鬼泣神的绝招。江青掌势怪异无伦的展开后,寒溪二矮之一的谢竹,惨吼一声,一颗丑恶的头颅,竟被江青硬生生的劈飞空中,而身首异处!
这惨厉的景象,已惊呆了场中的任何一人。
于是,寒溪二矮仅存的冷非,已在悲愤逾恒中,拼死命的向江青扑去。
而乌猱秀士也更加激怒的与战千羽展开了殊死之斗。
……中册完……
邪神门徙猱殒命绝
猱殒命绝
天井中的激斗,已因寒溪二矮谢竹的殒命,而更加剧烈,各人情绪的愤怒,亦已到达了饱和点。
乌猱秀士一面倾力与战千羽拼斗,心中又在为同伴的惨死悲愤,更为银弧头陀的骤而逃生感到怨恨。
一个人,任你武功再高,在与效交手之际,却是万万分神不得,否则,你便等于是在和自已的生命开玩笑。
乌猱秀士这时悲愤交集,双目怒睁,在心神的激动之下,他那原是冷酷阴沉的面容,已深深的刻划由片紧张、愤怒、悲凄的线谱。
于是,在红面韦陀战千羽的一轮急攻猛打下,乌猱秀士已感到支撑不住,脚步缓缓向后退去。
江青那及莹洁如玉的手掌上,仍!是一片白净,因为他由手的快速与功力的奇诡,是以,他劈飞谢竹的头顶,手上也没有沾染一丝血渍。
寒溪二矮仅存的冷非,这时形若疯虎般挥功着手中锋利的月牙兵器,原本木讷的面孔肌肉,这时痉挛的微微抽搐着,他目光中所透露的神色,几乎已不是人显所惯有的那种表情,那只有在一头受创的野兽身上,才能发现这种令人惊悚的目光。
江青沉稳而冷静的快速身法,在这有若惊涛骇浪的寒芒中悠然闪掠,洒脱无比,在他每一次出手中,皆是将冷非逼得招架不迭,左闪右躲。
但是,这凶名久着的寒溪二矮之一,却好似已不将自己的性命看做一回事,在每一次的被迫后退后,又狂吼连声的再度扑上,而且,所出招式之狠辣阴毒,俱是与敌同殉的绝着。
冷非这时根本看也不看那已尸横就地的拜弟一眼,但是,自他此刻近乎半神经质的形态中可以看出,他早已为拜弟之死而悲痛欲绝了。
立于侧旁的大旋风白孤,凝目注视着这完全是一面倒的激战,不由暗自摇头。他低声向身旁的蛟索飞锤道:“岳兄,这个场面要是老夫么,就死力拼,要不就突围逃走,如此不死不活,缠到几时方休?”
蛟索飞锤望着江青那凌厉快捷的身手,哈哈一笑道:“白兄说的是,不过,只怕这两个怪物,此刻想逃走也不行了……”
说着,他一摸后肩,浓眉微皱道:“妈巴子的,适才一用力,昨夜挨的一掌又在作怪了,狗养的银弧头陀,若不是这家伙施出那弧剑暗器,兄弟尚认他不出,可恨这小子倒开溜得快,否则,兄弟后肩这一记,可得连息讨还!”
白孤微微一笑道:“当然,不过这小子吃了亏才溜走。呵呵!他肩胛屁股后面亦挨上老夫两掌,饶他内厚皮实,也得养息个十天半月……”
蛟索飞锤目光又瞥及地下那死状凄厉,身首异处的谢竹,心中有些寒悚,口中呢喃:“江老弟好似已动了真怒,这矮胖怪物若不知机,看情形,只怕也难逃公道。”
二人正在低声谈论,正与云山孤雁夏蕙三人游斗的那只异种乌猱,突然掀唇露齿,厉叫连声的向三人加快扑击起来。
这只乌猱行动之快,身形之速,确是匪夷所思,令人震悚,只见一团尺许高矮的黑影,若一片乌云般在夏蕙等三人的身侧往来闪跃,爪抓齿噬,快如电闪。
夏蕙武功,在武林中来说,已可列入中流,两天星麻姑钱素与祝颐二人,身手更是不弱,但是,在这头乌猱的疾飞猛扑下,却仅能将它牵制而已,若想更进一步将这异兽击伤,却不是一件易为之事。
江青亦已望见了身外的情势,他微一闪幌之间,已戮出三指,踢出十二腿。
在冷非闪避招架中,江青已沉声喝道:“朋友,你难道尚不知悟么?阁下武功虽高,却仍非江某之敌,此刻阁下如肯停手离去,江某决不稍加阻拦!”
冷非一挥手中兵器,划出一溜半月形精芒,锐风呼啸中,同江青疾攻而到。他嘶哑的大骂道:“姓江的,今日不是你,便是我,老夫拜弟的一条性命,已然断送你手,便这么轻易的一笔勾消么?”
江青提足体内急速流转的一口真气,快捷无比的在溜溜寒芒中上下穿走,他冷冷一笑道:“朋友,你道江某是畏惧于你么?如在十招内阁下仍然顽抗不退,那么,你那位拜弟便是榜样!”
冷非闻言之下,凄厉的一笑,手中兵刃“单月锄”猝然带起刺耳锐啸,每一道银光皆如一片银山,绵绵不断的压向敌人,口中同时大叫道:“江青,寒溪二矮便请你一便成全了!”
叫声中,他左掌倏然挥扬,一大蓬黑色烟雾,已向江青罩到!来势之疾,几乎与手中兵器在同一时刻。
江青星目中寒光倏射,厉喝道:“这是你自已我死!恕不得江某。”
随着语声,他那瘦削的身躯,已奇异的俯倒地下,离着地面仅有一寸空间,彷若脱弦流矢般,飒然闪过那弥漫的锄影和黑雾,在不可逆料的角度中,平射到冷非空门之内!
冷非做梦也想不到敌人的身法,竟是如此怪异奇幻,他兵刃暗器已在同一时间,全然落空!
于是,正在他魂飞魄散,手足无措的当儿,江青已长笑一声,邪神嫡传约五大散招之一:“阴冥阳关”已疾使而此!
在一声惨叫尚未停息之前,一阵血雨已漫天扬起,冷非那肥肿的身躯,已凌空飞起,又重重跌落地下假如你目光锐利的话,你便可以发觉,冷非那肥胖的身躯,只是飞出一半,他的两只脚,却仍旧留在原处!
江青适才那“阴冥阳关”一招施出时,已在瞬息之间以左掌生生斩断冷非双腿,右掌却印在敌人小腹这时,那双自膝以下斩断的小腿,仍然立着未倒,鲜血横流,断口处十分整齐,极似以利刃砍断的一般。
但是,它的主人,却早已寂然不动的僵卧地上,双目暴突,面色有如死鱼的肚皮,恐怖中带着凄惨。
白孤立在一旁,任他见多识广,历经生死,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望着那脱离人体,模样令人作呕的两条残腿,亦不由悚然动容。
不错,一个人的生死,对别人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大事,但是,若是他死亡的气氛过于凄厉,那么,便往往会给那身外之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感受。
江青面色微见苍白,他叹息一声,呢喃道:“我已劝过你了,这怪不得我。是的,怪不得我……这是你自己要寻死路……”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心中却有丝丝悔意,但是,他这时又能做什么呢?有些时候,虽然有人做了一件事,而且不论这件事善恶如何,却不见得一定是这人的本意愿为。
大旋风白孤缓步上前,轻拍江青肩头,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