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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当中的三锤之首谢毅,冷冷一笑道:“朋友你说话最好自重一些,留给大爷一点好印象,在你归阴之时。大爷特准留你一个全尸!”
江青星目倏睁,又随即淡然一笑,道:“阁下是谁!请恕江某眼拙,江某自问与阁下等素无过节,尚请三位念在同为武林一派,莫淌此无聊混水,江某实是抱息事宁人之心,特此奉劝三位。”
三锤之首谢毅以为江青已存怯意,他狂傲的大笑道:“哈……哈,闻说火云邪者为昔日武林第一高手邪神厉老儿唯一传人,那知今日一见,想不到,竟然如此脓包,哈哈哈,竟连我雷霆三锤的徒孙也不如!”
谢毅此言一出,不仅江青怒火陡升,就连痕龙银玉屏舆银弧头陀二人面孔上也几乎挂不大住。他说江青尚比不上雷霆三锤的徒孙,而瘤龙银玉屏及银弧头陀法明既然在江背手下吃过败仗,那么,不是等于说瘤龙银玉屏与银弧头陀二人,连雷霆三锤的徒曾孙也不如了?
天缘洞主田净到底是个狡诈油滑之人,他一见瘤龙银玉屏及银弧头陀神色不对,便暗叫不妙,他唯恐复仇不成,自己方面先来个窝里反,这还了得?
于是,田净蓦然大叫道:“江青,你若是条汉子便准备动手,如此闲扯,可是想等候援兵么?”
一言出口,立时惊醒了银玉屏等人,瘤龙为了复仇事大,只得将一口怨气隐藏心中,暂时不动声色。
雷霆三锤则动作如一,迅速站成三角形,将江青及夏蕙二人困在当中。
瘤龙、银弧头陀、天缘洞主亦纷纷取得有利位置,待机出手,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一个以众凌寡的场面。
空气在瞬息之间加重了——
江青,却依然镇静逾恒,目光沉冷的凝注着四周。
邪神门徙名湖溅血
名湖溅血
天缘洞主田净阴森的瞪看江青背后的云山孤雁夏蕙,向瘤龙银玉屏使了一个眼色。
忽然——雷霆三锤之首谢毅,沉喝一声,手中的热铜金瓜锤随即悠悠扬起,笔直地砸向敌人胸前。
正当他的兵器甫一堆出之际,金红色的光影条而闪出了一片劲风,茫然向围立于四周的各人暴卷而出,另一条纤瘦的身形,亦冲天飞起。
这几个动作,可以说快速得仅仅在一剎那间已告完成,使瘤龙银玉屏等六个武功高强的黑道怪杰,在惊震下根本来不及施展他们围攻合袭的战术。
江青身形闪动、出掌、攻敌,以及发力将云山孤雁送出包围圈之外的几个动作,可说早已成竹在胸,是故行动起来,疾若电掣,一气呵成。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狂傲自大的雷霆三锤,这时禁不住哗然惊呼出声,尤其是雷霆三锤的老大谢毅,更是神色大变,急退三步。
他手中兵器尚未势尽,而一片罡烈得足以使内俯碎裂的劲气已当头压到。
疤龙银玉屏则大喝一声,只掌循环劈出,银弧头陀法明亦斜掠一傍,趁势攻出一十七掌。
江青快速绝伦的以雄浑无比的掌力展开游动性的闪击后,已在瞬息间将面前敌人组成的包围阵势冲散,而且雷霆三锤与天缘洞主的跃身闪避,更造成了一片凌乱。
但是,瘤龙银玉屏与法明头陀的适时出手,却在这片凌乱中,稍微牵制了江青几分行动。
雷霆三锤早年扬威关西迄今已达二十载,兄弟三人,虽然仅届中年,武功却十分高强,他们在江青猝然出手之下,因心存轻蔑而几乎吃了大亏,幸经瘤龙等及时策应,才算没有当场现眼。
雷霆三锤之首谢毅,此际心头涌起一阵极度的羞愤,于是狂吼一声,手中金瓜锤舞起团团光影,雷轰电掣般攻向敌人。
吴大愚、钟光二人,亦随盟兄同一动作,脚步急旋,自两傍包抄而上,三人配合之间,快捷紧凑无比。
瘤龙银玉屏展开独门“十字拳”法,狂风暴雨般袭向江青,一片纵横交叉的劲气掌影,彷佛永无休止的凶涌而至。
银弧头陀却十分乖巧,耳门在空隙中伸缩出击,稍进即退,其实,他是深探领教过江青的神技的,这一切在他心版上烙炙下的痕印太探了,因而他早已打好主意,在钢外游斗,胜则可进,败则可逃。
江背则充分发挥出那神嫡传的“如意三幻”之神髓,在一片片,一团团呼啸厉烈的劲力中穿走翻腾,掌飞腿舞,起落无声,快捷流畅,任意纵横。
瘤龙银玉屏深切的感觉到,对方的武功,在这不算太长的日子里,竟又有许多进步,而且,对敌之间,更显出无比的沉稳精精练。
他心中不由暗自发毛起来,但却仍旧倾力攻上,口中厉叱连声。
忽然,瘤龙疾出五掌九腿之后,竟发觉场中少了天缘洞主田净的踪影!
他连忙寻隙,向场外略一扫视,却发现这位黑道中出名的荒淫洞主,正在一傍追逐着云山孤雁夏葱!
瘤龙身形电闪,又出七招,心中却十分不悦,忖道:“田净这老鬼真是色迷心窍,大敌当前,放看正经事不办,却去追捕那武功平凡的妞儿,妈的,假如今天我们尽都栽于此地,你还想吃什么天鹅肉?那时只怕连老命都保不住了!”
他正在心神微分之际,江青已奇诡无伦的滑出五步,抖手便是二十一掌,将雷霆三锤中之吴大愚、。钟光二人,逼得手忙脚乱,仓惶跃退六尺。
三锤之首谢毅却狂叫一声。不要命的探出十锤,左掌亦猛力劈向敌人胁下。
瘤龙心中冷笑,跟踪而上,十字拳中的精华绝招绵绵而出,暗想:“哼,雷霆三锤名扬关西,张狂跋扈,我还道有什么不得了的功夫呢,妈的,看来亦必未见得高明多少。”
这时,银弧头陀身形倏进倏退,掌式如风,魁梧的身躯轻灵得好似一片柳絮。
“这头陀功力倒是上乘之选,只是拚斗手段却显得十分贼滑小气。”
江青暗中忖度着情势,微微一笑,避过砸向背后、肩头的两柄铜锤,一口气劈出二十三掌,又将瘤龙银玉屏及谢毅二人,逼得左拦右架,捉襟见肘。
正当此际,一傍已忽然传来云山孤雁的惊呼及天缘洞主田净那淫那的奸笑!
江青微感一震,猛可一个大旋身,手下紧紧将攻上的雷霆三锤迫退,目光急转,已看见正被田净攻得手忙脚乱的云山孤雁!
各人拚斗的这片场地,并不宽大,只有不及三丈方圆的空间,而四周便是密密栽植的松柏、翠竹之类了;云山孤雁料不到会在此处遇着仇家,故而没有携带兵刃,加以她的功力又不十分高强,在这狭窄之地,怎能避开武功几乎比她超出两倍以上的田净?
她此时正急得喘息急促,花容失色之际,那道熟悉的,令人兴奋的金红色光影又蓦而冲出重围,欻然掠到!
江青勇猛无伦的跃至夏蕙身傍,甫经照面,不由分说,便疾如骤风急雨般向天缘洞主攻到,招式凌厉,毫无一丝余地!
他出手中,哈哈大笑道:“老淫虫,欺负一个少女算得上是那门子英雄,还是与江某硬拚几招罢!”
天缘洞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一抡狂猛得足令天云变色的攻击,逼得首尾难顾,狼狈不堪!
此际,三声厉叱又起,雷霆三锤适时赶至,江青不得不回身拒敌,田净始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瘤龙银玉屏稍微停滞瞬息,始飞身加入战圈,心中冷笑道:“田净这老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在这种场面之下,他竟尚未忘却那个“色”字,哼!哼!若不教他吃些苦头,他不知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才完……”
道时,战况已在瘤龙银玉屏加入之后,更形激烈,天缘洞主身形闪掠中,切齿大叫道:“夏蕙,你这贱人,难道尚要本洞主亲自动手制裁你么?天缘洞的声誉,完全让你破坏殆尽,还不跪地领罪,更待何时?”
江青身形呼然旋转,风起云涌中,一招“立波为柱”,将天缘洞主攻得狼狈而退,招架不迭。
瘤龙银玉屏沉喝道:“注意,这是长离七旋斩!”
江青豁然长笑道:“田大洞主,目前应跪地求饶的,恐怕还是阁下自己哩!”
田净面如寒霜,怒叱连连,施出混身解数,竭力抢攻。
蓦地——
雷霆三锤身形急幌。再度站成三角乏形,老大谢毅双目怒瞪如铃,平地焦雷般仰天大吼道:“雷起啊——”老二吴大愚、老三钟光亦面色血红,额际青筋暴现,声音悲壮雄伟的大喊:“风号,电闪,劈五岳!”
随着这短暂,有力慑人的吼声,三柄金锤,碰然交击,金星四溅中,又是三声惊心动魄的大喝,三团金色光华宛如三枚巨雷,带看可怖的啸声,齐向江青当头压到!
江青面神一凛,知道这必是对方的绝技:“雷霆锤”了!
他身形不动,急将体内循流的真气迅速提聚双臂,“天佛掌”首招:“佛光初现”倏而使出!
一片罡烈浩大的劲气,与袭来的三团光影相触,“轰”然巨响中,沙飞石走,江青身形略一摇动,雷霆三锤已跄踉退出两步!
瘤龙又大惊叫道:“天佛掌!”
但是,江青尚未立定身形,雷霆三锤又齐齐大喝一声,三团金色光影,再度闪电一般地呼轰攻到!
功力充斥,窒人口鼻,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江青仍然不进不退,“天佛掌”第二招“金顶佛灯”,有如山崩地裂般疾推而出!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江青身形摇动的幅度更小,雷霆三锤却个个面色苍白,退出三步!
而正当此际——股尖锐的劲风,蓦而袭向江青背后的“命门穴”!
江青在瞬息之间,将体内的真气做了一次迅速而美满的调合,以邪神嫡传的五大散手之一:“掌不刃血”,猛然向后倒劈!
只听“劈啪”一声暴响,背后敌人袭来的劲力,已大部融化于这“掌不及血”的一招扇形劲气中,而江青的右掌,却如利刃般劈在偷袭者的胸前!
于是,鲜血喷起三尺多高,骨骼的碎裂声刺耳已极。
一条黑色的瘦长人影,满口血渍的飞跌在云山孤雁夏蕙身前两步!
他,正是天缘洞主田净!
田净这时仰卧地上,面孔因痛苦而扭曲着,手指痉挛的紧抓着地面,两眼突出眶外,眼球上布满了惨厉的红丝,然而,却失去了光辉,在夕阳的余晖下,有如一对毫无光彩的琉璃珠。
这就是偷袭者的下场啊!田净亦定然料想不到,在那不光明的举动下,换回来的代价竟是失掉自己的生命!
江青也不由微微地征住了,在他的本意,是不想杀死对方的,自然,这是指他不被迫到无路可走的地步的话。
瘤龙银玉屏万万估不到敌人的武功竟然如此狠辣超绝,他知道天缘洞主田净一身所学,虽未能称为绝世高手,但亦可谓上上之选了,谁知却躲不过江青这凌厉的一击!
其实,瘤龙又何尝知道,这招“掌不刃血”,乃是邪神早年称雄江湖的看家绝技之一,天下虽大,能人虽多,但能抵硬此招者,实无几人!
雷霆三锤此刻亦觉情形十分不妙,因为目前己方不但未占到丝毫便宜,并已损折了一人,而且他们认为所向无敌,威震关西的“雷霆锤”法竟在全力出击之下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