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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冲得姜涛白眼都要翻出来了,他没好气地苦笑道,“在下是皇后娘娘的随从,一切都听凭皇后娘娘的懿旨。白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发函去向皇后娘娘禀报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回复了!请福晋再隐忍几天!”
“什么?你……你什么时候写信跟姐姐禀报的?”芝兰一听,登时表情变了,满脸的惊喜。
姜涛心里暗笑芝兰倒是个没有心计的直肠子,反倒开始同情她了,便诚恳地说道,“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因为白小姐身份特殊,事属机密,所以没有拍电报,走的是信函,还请福晋再隐忍两天便是。”
芝兰猛地一拍手掌,喜道,“我说吧!并不是我一个人疑神疑鬼!原来将军你也早就觉察出不妥了!这个白先月就是个狐媚子!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竟将这样的女人放出宫来,要真有什么事儿,岂不是让世人耻笑她坏了先帝的名声!”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四十六章与白先月摊牌
姜涛登时觉得头疼了,赶紧正色劝阻道,“福晋万万不可把这话挂在嘴上!除了您和王爷,还有在下,上海这边儿没人知道白先月是先帝的清贵人!他们都以为白先月只不过是在宫里当差,因为与皇后娘娘是旧识,所以才收到照拂!”
“啊?”芝兰诧异地捂住了嘴,她竟没有跟贞如和王喜夫人对症过,原来竟都想岔了道!“我……我以后不会再提了!”芝兰连忙摇着手说道。
姜涛点点头,告辞退出了客房。他不住在白色建筑里,而是花园东面的一个小院儿。他慢慢地走下楼梯,眼前再次出现他刚刚上来时看到的一幕:白先月如牡丹绽放一般在客厅中尽情挥洒着她的魅力,徐翰锦占据了刚才奕譞坐着的白先月对面的座位,两人谈笑风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奕譞下楼以后加入了他们,两人都像张开了绚丽彩屏的雄孔雀一般,挺着胸脯,极力展示着自己的雄风。
看着他们那副愚蠢的模样,姜涛也选择默默地遁走。其实,他心里有一丝愧疚:初见白先月的时候,他自己也曾被她的美艳迷住了,也曾冒出过这种愚蠢的念头。如今看到白先月就像一只活生生的蜘蛛精,吐丝结网摆开狩猎的架势,徐翰锦与奕譞就像自投罗网的猎物,在她面前争先恐后,只怕被敲骨吸髓也是甘心情愿的!
当然,出身下层贫民的姜涛还有自知之明,哪怕他现在不显山不露水也称得上一方巨富,在徐翰锦这样的世家子弟和醇亲王奕譞这样的皇家纨绔面前,他绝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拿自己的身家做赌注。当然,姜涛在心里对自己说,看着徐翰锦和奕譞的那副丑态。他就知道,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姜涛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追随在九儿身边的时光。九儿是那么的亲切慈爱,那么的透明自然!对穷苦百姓有着发自心底的关爱,就好像她生来便是平民中的一员。在姜涛眼中,没有人比九儿更有女人味儿,更美丽!对于九儿,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是发自心底地愿意追随她!只是白先月突如其来地拨动了他那颗男人的心弦之后,他才突然做起了这样的比较,他为自己如此轻易地便亵渎了心目中的女神而感到歉疚。
悄无声息地离开客厅前。姜涛最后打量了一眼客厅中的景象,下定决心,确实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污染馨园的声誉。
当夜。很晚了,徐翰锦才告辞离去。奕譞摇头晃脑地上楼回客房,却被芝兰踢到贵妃榻上去睡觉。他气得想搬到别的房间去,又怕被同在二楼客房的白先月撞见,没得丢了脸面。只好气呼呼地在贵妃榻上委屈了一晚。而白先月,卸了妆,穿上美轮美奂的丝质睡衣上床之后,还在不断回想着几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争相逢迎的丑态,乐得一个人闷笑不已。看来自己坚持回上海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这样的生活,即便是过一辈子。她白先月也不会腻味儿!这般想着,许久,她才笑着进入了梦乡。
孰料。第二天白先月的美梦便做不下去了!
直到午后,白先月才梳洗好,便有丫鬟来禀告说,“姜涛将军在花房等候,请白小姐过去说话!”
白先月微笑着说句。“知道了!”等丫鬟退下,这才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一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美滋滋儿地跟嬷嬷说道,“快,帮我把那件白玉牡丹长旗袍拿出来!”大清早的,别穿戴得浓妆艳抹的让人腻味。姜涛将军,白先月心里得意地算计着,初到上海那天,姜涛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迷恋的神色,她可是捕捉得一清二楚。姜涛这个男人,看着威武,其实是个老实男人,必定喜欢传统一些。
“再把那件宫里统一定制的红色羊毛呢大衣找出来!”白先月越想越觉得对路,又添了一句。
“是!”嬷嬷本分地应了,眼里却闪过一抹忧虑。
白先月换上一身宫里的标准行头,袅袅婷婷地下楼,走进小楼后面的玻璃花房。姜涛正面窗站着,目视着花园里的一排冬青树。天气其实寒冷,曾经很久远的时间以前,他曾经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在这样的大冷天儿,渴望着能有一顿热汤暖身,就是最奢侈的愿望了!而今,他却站在开满奇花异草的玻璃暖房里,与寒冷的北风一窗之隔,再也不必受冻挨饿。
听见身后的动静儿,姜涛转身,一眼看见白先月恍然那天醇亲王福晋一般的穿戴,但是铅华洗尽,衬着身后几竿修竹,宛若邻家女孩,却美不胜收。看得姜涛又是一愣。
白先月秒目流盼,端端方方地给姜涛福了一福,正宗的宫廷礼节,姿态稳重。听见姜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嗓子,说了声“白小姐请坐!”这才嘴角微翘着,抬头去看姜涛,却见他一脸肃然,登时满腔火热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脸上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
“将军可有什么事要说?”白先月冷着脸往藤椅上坐下,不紧不慢地抚平衣裙上的褶子,仿佛一下子隔了几千里那么遥远。
姜涛苦笑了一下,坐在白先月对面的藤椅上,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藤条茶几。姜涛替白先月上了一杯茶,温室里很安静,倾倒茶水的响声分外刺耳。
“白小姐,有没有什么打算?”姜涛放下茶壶,客气而疏远地问道。
白先月一时没明白,皱起好看的眉头,尴尬地笑道,“将军……什么意思?”
姜涛一滞,谈话之前他便知道会很艰难,却没想到比保卫上海更需要勇气。姜涛沉吟片刻,决定还是直说。
“白小姐,广厦房地产公司有几处地段还不错的宅子,要么您挑一处,我安排人去收拾一下,回头您好搬过去!”
白先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登时恼羞成怒地反问道,“怎么?将军这是要撵我走?”
姜涛连忙摇手道,“白小姐别误会!您来之前,皇后娘娘已经嘱咐过我,帮您找个住处,您搬过去以后独立居住,我也绝不会干涉您的生活!您已经到上海好几天了,所以我这才跟您提出来。”
“是吗?”白先月狐疑地问道,出宫的时候,她心里极度惶惑,什么也不敢多问,生怕皇后娘娘会反悔,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再在宫里憋屈下去,像个活死人似的!
姜涛笑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更不会出尔反尔!”
白先月犹疑不定地打量着姜涛的表情,不知还能不能讨价还价,她其实现在更想住在馨园,这样她更有机会与那些超级富豪权贵打交道。白先月一咬牙,豁出去了,问道,“如果我想留在馨园呢?”
“唉!”姜涛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谈话。他抬起头看着白先月的眼睛,直通通地说道,“白小姐,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出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跟你有言在先,你要想获得皇后娘娘的帮助,是有条件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再嫁!但是绝不能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否则,皇后娘娘就不再会给你任何帮助!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万一被朝堂上那些老古板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只怕你的性命难保!”
白先月俏脸寒霜,气得冷笑道,“我倒不知将军说的这番话,跟我住不住馨园有什么关系?”眼波流转出,两只凤眼圆睁,瞪着姜涛,那眼神真若锥子一般直刺向姜涛的眼。
姜涛不由得低头去盯着桌面,跟这样一个弱女子谈判真的很让他头疼。“白小姐,馨园是皇后娘娘名下的产业,你住在这里不合适!”
“哦?如果我搬出去以后,不住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了,你们不怕我做出有损先皇名节的事情吗?”白先月其实早有这样的打算!先皇死后,她在深宫里的每一天都在回忆在上海滩做头牌的日子。她从小到大所受的训练不就是为了过那样的生活吗?她要过的就是穿金戴银,身边常年有男人陪伴的生活!与其今后受制,索性今天都摆出来大家谈清楚。
姜涛眉头一皱,不客气地说道,“关于这一点,皇后娘娘有过特别交代,你想如何生活是你的事,但是无论好坏,都不得透露半点你的身份,如果发生任何有损大清皇室名誉的事情,除了你出宫时领取的养老金,所有答应你的条件,包括你的生活基金,包括送给你的房产,统统会收回来!”
白先月一听,一颗心这才放下来!身体往藤椅上一靠,放松了冷笑道,“如此说来,将军还真是对我白先月仁慈啊!真不知要先月如何报答将军?”
姜涛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先月说道,“我不过是个传话人,你要感谢的是皇后娘娘!稍候会有人陪你去看房子!”说罢,姜涛脚后跟一碰,淡淡地冲白先月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玻璃暖房。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四十七章醋火蔓延
白先月楞楞地看着姜涛离去的背影,有心想说些什么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片刻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挂在腮下。白先月突然有些惶惑,不知道自己这路是不是真的选对了!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对自己有不满了呢?如果真的要收回给自己的生活基金,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靠着自己的本事不是不能赚,可那是另一码事儿!
白先月使劲回想着出宫前的那次谈话,从头到尾皇后娘娘都在鼓励自己过想过的生活!放自己一个人回上海,难道皇后娘娘没有想到过我可能的选择吗?白先月想到这里,心神又稳定了下来。
一时又想起徐翰锦夫人贞如那张鄙夷不屑的脸,还有那个丑八怪王喜夫人竟然也敢给自己脸色!醇亲王福晋来的路上都还好,可是自从接风宴以后就对自己刻意疏远,昨天一走进客厅就开始给脸子,当自己是透明人儿吗?
不对!会不会是昨天醇亲王福晋说了些什么?白先月跟徐翰锦两人在楼下客厅里调情的时候,隐约听到楼上有些动静儿,当时自己还取消徐翰锦回家会不会河东狮吼?今儿姜涛就来跟自己谈话了!一定是她!
白先月脸上渐渐涨红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哼!走着瞧吧!我叫你们都瞧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付出代价!”
当天下午,白先月便跟着姜涛派来的人去看了两处,第二天又看了两处,便定了下来。她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