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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下意识地双掌合十,不由自主地祈求道,“请佛祖保佑我家九儿万事顺遂、平平安安!”
路安张口结舌地突然说道,“那……那回头王爷再登基了,也成了皇帝,可如何是好?”
何真却顺着刚才的故事担忧道,“这许多国家的皇帝都被这罗家家主拿捏住了命门,岂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九儿一脸黑线盯着路安,还没开口,路安的脑门儿上已经被杏红敲了无数记毛栗子,大骂道,“你脑残啊!九儿刚才说的是故事,就得照搬故事一模一样吗?自己的夫君是皇上,有皇上撑腰,岂不是更加有实力?”
路安抱头鼠窜,大声嚷道,“我错了!我错了!”左闪右躲之际,还顾得上抬头跟九儿道歉,“我路安就是个猪脑子!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杏红兀自气哼哼地骂道,“回头要是王爷知道了,看不收了你的小命儿去!”话一出口,突然脸上失了血色,猛地愣住了,不安地看看九儿,又去看看何真与林嬷嬷。
何真这会儿反应快,闷声嘟囔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九儿叹口气用手指点了一下杏红额头,笑骂道,“我看林嬷嬷说的对,你这小妮子被我惯坏了,如今又有路安宠坏了你,越发没遮拦了!这儿都是咱们自己人,你担的哪门子心!”
杏红脸上有些讪讪,看着大家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我一时嘴快,大家别介意啊!”
路安却接上了话头,说道,“你与林嬷嬷都是夫人的心腹,这几年什么事儿没经历,早就情同一家人了!至于我跟何真,虽然都是王爷府里出来的,这几年陪同夫人出生入死,承蒙夫人看得起,不拿我们当下人,待我们如平等的朋友一般。这等情义,我与何真堂堂男儿岂有背弃之理!讲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莫说王爷是夫人的夫婿,即使不是,我俩也早就是夫人的心腹了!何真,你也给句话!”路安越说越沉稳,朝着何真闷吼一声。
何真咧咧嘴,对着路安翻了一个大白眼,满心不情愿地说道,“既有真心,何须表白!夫人不管做什么事儿,我何真只管跟着!再说破一千张嘴,那也是扯淡!男子汉大丈夫,看的是行动!我看你成了亲,好好的爷们怎么变得娘们儿腔调了……”
话音未落,路安已经气得扑了过去,一阵老拳抱揍,就连杏红都气得牙痒痒地在边上给路安加油道,“好好痛扁他一顿,看你下次再来蹭酒喝,我还给你烧一桌子好菜不!”
何真手上还驾驶着马车,无处闪躲,只能笑着大叫救命,一车人登时闹开了,笑声喧闹声几乎把车篷都要掀翻了。
闹完了,何真揉着脑门儿上的红印,使劲杠开压在身上的路安,嘴上骂骂咧咧的,顺手把缰绳扔过去,自己盘起腿转过身来,对着九儿一副认真的谈话模样,敢情刚才挨揍的时候脑子里面还在思索九儿刚才讲的故事。
“夫人,您的意思是,这次的太平天国起义我们是要大加利用一下了?可是战乱一起,民不聊生,咱们这不是发的国难财吗?”
这是个道义问题,是关系到师出有名、人心所向的大问题,是必须要阐释清楚的。九儿正色道,“太平天国起义起源于社会矛盾,贫苦百姓民不聊生才会见人揭竿便群起响应,这是大清政府治理无能的必然产物。无论大清腐败无能的统治,还是起义军揭竿造反的局势,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再加上洋人虎视眈眈、环伺在侧,大清江山迟早要经历一劫,即使要改朝换代也是很正常的!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顺应时势、积攒实力,期望在我中国被洋人吞并的关头,给洋人致命一击,将洋人赶出去!至于大清政府与起义军之间的矛盾,无论谁输谁赢,最后都还是中国人的天下,相比较而言,这个矛盾的重要性应放在与洋人的矛盾之下。这是我的想法。”说完,九儿惯常地甜甜一笑。
何真努力想理清纷乱的思绪,继续追问道,“那么,我们不仅不帮着朝廷剿灭太平天国起义军,难道还要煽风点火,甚至资助他们不成?”
“当然不是!”九儿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何真的说法,“一来,我们精英军还没有左右战争局势的能力;二来,太平天国起义的势力非同小可,说不定有席卷大清半壁江山的可能,必定会给本已摇摇欲坠的大清统治造成致命的打击;我们能做的,便是利用手中有限的经济和军事资源,见缝插针,做成四两拨千斤的谋局,利用朝廷、起义军之间的激烈矛盾,为之后建立一个百姓能够更好生活的社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准备!”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六十七章战争买卖
“那么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可有什么说法?”何真仍旧一脸担忧,“堂堂一国之君,把柄被拿捏在银行家手里,岂有眼睁睁看着受制的道理?”
九儿想了想,说道,“这个罗家后来的故事里,确实遭到了一个国家的报复,以至于他们的整个民族都被清洗,无数无辜的人被杀害。但是,我们如果能够发展到有那般能力,也绝不会跟他们做同样的事情!因为那个罗家眼里只有权力和金钱,而我们华夏集团必定会比罗家的所作所为更加有人性,更加文明!当然,也可能正因为这样,下场也许会更加不堪,但是肯定更加利国利民。所以,结局如何,走一步看一本吧!”
“何为文明?”何真追问。以前听九儿夸夸其谈过自由、民主、平等、博爱这类许多闻所未闻的新词儿,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文明”又是个新鲜词儿。
九儿一愣,思考半天,喃喃说道,“区别于动物,人类社会便是文明社会,但是,也是从野蛮向文明逐步发展……。说到底,文明社会便是人人都平等的社会吧!无论身份高低,无论身家富有还是贫穷,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突然想起前世一直宣传的一个词,立即笑道,“是为和谐社会!”
这番讨论下来,九儿思路越来越清晰,语气越来越坚定,所有人都被她的话征服了,气氛登时热烈起来。何真提议道,“夫人,您刚才这番话应该说给所有核心的成员,让大家都做好准备才是!”
九儿被他提醒,立即叫杏红把刚才的谈话做一个记录,誊写多份,给所有华夏集团内阁董事会成员人手一份寄出去。
“包括恭亲王爷吗?”杏红不安地问了一句。所有人都登时愣住了,齐齐看向九儿。
九儿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当然要给他!按理说最早接受我的一番新思维新想法的人,便是奕欣了,虽然他是大清的皇亲贵胄,更是下一任的皇帝,但他也是我的夫君,是我们一双儿女的父亲!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也一定要紧紧拉住他绝不放手!”
所有人眼里都闪现出深深的疑虑,却谁都没有再出言反对。杏红不再耽搁。立即摆出文案,奋笔疾书起来。
九儿默默地望着远处山峦的的清影,突然想起一件想了许久。却因为诸事繁杂而拖延至今的事情,或者说因为九儿一直考虑不清楚而举棋不定的事情——开通期货市场。之前在上海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就期货市场的功能与大清国民银行的股东和高层反复讨论了多次,包括大清债券的发行事宜,以及一年前已经发行的纸币的使用情况的检讨。
大清债券的发行事宜直接被皇上否定了。理由是“堂堂大清朝廷居然公开向民间举债,有伤龙威!”九儿本来想通过奕欣继续游说,转念又想,以大清政府的名义举债,只怕公信力还真不够,只看这租界中的豪富便不会买账。便干脆暂时作罢。同时另外提议,立即筹备拟发行华夏债券。
纸币目前在水泥厂镇已经被广泛地接受,在松江旧城区因为徐家的关系也在逐步被接受。上海的租界也有小范围的使用。乔万峰尖锐地指出了纸币的尴尬处境,因为实力不够真正强大,难以获得广大百姓的广泛信任和接受。当时议论到这一条的时候,九儿便恨不得能立即发掘出一座金矿出来作支持,继而又悻悻然地想到。如果真的找到金矿,一旦公开。只怕会被朝廷立即禁止私人开采。新发行一年多的纸币陷入了僵局。
上海股票市场的管事是王喜,关于期货市场的运行已经通过了核心管理层的讨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九儿一直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今太平天国起义军已经初显锋芒,很快就会挥戈北上,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九儿觉得这便是最好的时机了。
“杏红,在给所有董事的信里面补充通知一件事:立即开通期货市场!同时发行一年期华夏债券!”九儿的眼里情不自禁地闪烁出两点星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杏红干劲十足地抄写着信函,每当一个陌生新鲜的名词出现,或是有什么新的重大举措,总是会紧跟着发生重大的事件,或者带来一片新气象,而更可能的则是出现巨大盈利!
所有华夏集团的职员可以自行参与股票市场的炒作,同时大清国民银行开设有一个华夏集团股票基金账户,凡是华夏集团的职员都可以通过购买基金,通过大清国民银行的专业代理,比较有保障地参与金融交易。这种保障只针对华夏集团“自己圈子里的人”,自然与前世那些银行推出的各类不承诺保本儿的理财服务有着天渊之别。九儿周围的所有下属,包括精英军的所有人都是基金的客户,身家财产一直跟着水涨船高、不断受益。
九儿沉吟了一下,补充道,“跟王喜说,期货首票,根据太平天国起义军的发展势头看涨做起。”
“啊?”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盯着九儿,“连我们精英军都打不过吗?”杏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九儿淡然一笑,“卓青手里才多少人?当然打不过,而且我们压根儿就不会去打!”
“如果我们不打,就凭朝廷的军队,肯定是不堪一击!”何真皱着眉头肯定地断言道,“两广是最受洋人的鸦片冲击的地方,听说,广东广西的军队里面贪腐横行,风气恶劣,有不少人居然抽鸦片!就算给他们配备了最新式的长枪,这些兵大爷出去打仗还要扛着两杆枪,打到一半烟瘾上来了,立刻得就地坐下醒神儿,也怪不得太平天国的起义军队所向披靡了。”
杏红嫌恶地啐了一口,骂道,“白糟蹋了咱们兵工厂的好枪了!朝廷国库本就不宽裕,舍了血本好不容易把他们装备起来,却还是白费心机!”
九儿柳眉轻蹙,叹口气道,“卓青的情报里面说了,太平天国的起义军纪律严明,条例清晰,战斗力很强,即使朝廷的军队不抽鸦片烟,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抵抗得了的!看太平天国起义军目前集结的态势,只怕很快就会挥师北上了,到时候,便知道朝廷的军队战力如何了!”
“可惜林则徐大人健康恶化了,否则有林大人带兵,必然能够阻挡起义军的发展势头!”何真轻轻地捏起了拳头,感叹道。
“应该这两天正好就能碰上护送林大人回上海的车队了吧?”九儿想起来了,赶紧问杏红。
杏红赶紧停笔想了一想,那封信是好几天前到的,回忆了片刻,说道,“上次来信说林大人身体太过虚弱,不堪车马劳顿,所以走到途中便不得不就地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