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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目标是位于宇智波家宅院群间最靠角落里的一户人家。
毕竟是作为族长的儿子,作为有可能接任族长的人选,他也曾经帮助父亲处理过部分族人间发生的各种事务,那户人家的事鼬还记得,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居住在里边,男主人外出任务时不幸殉职,如果鼬没有记错的话,眼下那个宅子里只有女主人还有她仅仅数月大的孩子。
这样一户人家正好适合他暂时躲避,而且那家人由于居住着的只有女人和孩子,所以周围埋伏的暗部成员也是最少的,就算最后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鼬也能尽量减少木叶村那头的伤亡,唯独的缺点就是,此处距离宇智波家的会议所太远,到时候想要冲过去估计还要费一些功夫。
普通的二层家宅,母子两个人居住甚是宽敞。看灯光和屋里闪烁的人影判断,母子两人现在位于二楼的卧室,一楼的厨房窗户居然碰巧开着。鼬站在小院门口,回头,利用写轮眼将周围的情况都探查了一遍,确定暂时还没有伏兵或者异常查克拉来源后,便轻灵地翻身进了那幢宅子。他并不打算多待,也不打算移动,只是紧贴着窗台下边的墙壁坐在厨房的地板上,静待着那声代表着行动开始的布谷鸟叫声响起。
屋子里漆黑而宁静,不太了解楼上那位女性忍者的实力程度,鼬尽量收敛起自己的气息,达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绝对隐匿状态,换言之,如果那个女人没有下楼走进厨房,就绝对不可能发现鼬的存在,即使她也有能够感知大多数人查克拉极其区别色泽的三勾玉写轮眼。这样的状态令鼬很是疲惫。越是这种时刻他越是觉得累,自己的死亡似乎才发生在方才,而现在,他居然已经重生在过去生活过的地方,这一切听起来太过虚幻,虽然鼬逼迫自己相信,不过眼下有了胡思乱想的时间,他越加开始怀疑……难道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才是做梦?他只是做了一个预知未来的梦,而现在,他还是过去那个为了自己的大义而不惜屠戮亲族维护和平的宇智波鼬?
——不对!不对!
这是鼬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狠狠地摇头否认自己的荒瘠猜度。灭族时的他是十三岁,但眼下就自己的身体发育程度来说,绝对没有达到当年十三岁时的标准!最最具有说服力的事实就是他没有武器。试想,假如是十三岁的自己,作为常年为火影工作的暗部分队队长,他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携带必要的武器?如果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梦的话,那在晓组织时的经历是怎么回事?佐助的仇恨是怎么回事?
……还有,佐助的眼泪。
略显浮躁的心已经渐渐平静下来,鼬微微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以便于迎接过一会儿发生的变故,他的目标有三个——烧掉族谱、救出佐助,以及……带着佐助逃离木叶村。
楼上依稀传来母亲哄孩子睡觉时轻轻哼唱的摇篮曲,和当年美琴哄佐助睡觉时会哼唱的那首曲子一模一样,声音温柔而甜美。伴随着这令人觉得很是舒适而放松的摇篮曲,鼬居然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就在这时,窗外一声突兀的布谷鸟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嗖嗖”两道黑影就在此时出现在鼬的面前,距离他不足一米远……不过,那两个家伙很显然没有想到窗台下边居然会蹲着一个人,落地后就立马朝着二楼窜去,根本没有回头看。鼬知道这是埋伏在附近的两个暗部成员开始动手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外边正是警备松懈的时候,于是他起身就按照原计划那般翻身出窗,以他最快的速度瞬身朝着会议室那头冲去。
“啊!!!……”一个凄厉的女性惨叫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孩子炸雷般的啼哭声,当然,孩子的哭声仅仅维持了数秒就嘎然而止。
鼬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路边的宅子里不断传出的惨叫和呵斥声。
他将所有的杂念都摒除在大脑外,一心一意地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果然是孩子的身体,即使是健康的,但突然使用那么强力而持久的连续瞬身术,还是会因为耗费了查克拉和体力而觉得有些气喘,不过没有关系,所幸离目标不远了,只要他能够安全到达会议室,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毕竟,在屠杀开始之后,会议室的附近并没有设置任何成员埋伏,而且那个地方距离住宅群的唯一出入口相对比较近,鼬可以躲在那里等待迟迟归家的佐助出现。
不过,这只是鼬个人的如意算盘罢了。
虽然会议室附近没有埋伏,但从他躲藏的宅院一直到会议室的所在地之间,可以说尽是埋伏,而且那些原本埋伏在暗处的静态杀手现在已经都处于动态,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抹杀宇智波家的全部人口,不余一人,期间谁负责抹杀谁也根据每个成员的实力被分配得井井有条,他们有可能为了寻找下一个抹杀对象而突然穿越街道,而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就会立刻发现在街道上以诡异的速度进行着瞬身位移的纤小身影。
这种可能性目前已经被鼬证实了。
一个原本想要穿过街道寻找另外一个暗杀对象的暗部忍者看见街道上有个身着宇智波家统一着装的孩子正在狂奔,以为他是想要逃跑,也来不及思考他的速度为何如此令人惊诧,暗部忍者想都没有想就回头前来堵截。
“小家伙!站住!”似乎是杀红了眼,那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看见身材瘦小的鼬,居然毫无怜悯情感地举起手中带血的短刀,并且飞快地朝着鼬砍了过来。
正文 恍如隔世
“被看见了吗?”
鼬喃喃念着,目色一沉,豁然开启了写轮眼施展幻术攻击。
迎面而来的暗部忍者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还只是个八、九岁孩童的小家伙居然拥有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惊恐之余,他只见眼前浓郁的血光一闪,继而瞬间失去了意识,自此进入了写轮眼的催眠状态,怔怔地站在原地再不动弹。
见对方已经被自己控制住,鼬弯腰拾起自那个男子手中跌落到地上的短刀,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缓缓道:“在此时看见我,算是你的不幸。”
出于对那些人肆意屠戮宇智波族人的行为夹杂着些微的本能怨恨以及自我保护,鼬当即干净利落利用手中的短刀,直接切断了那个家伙脖颈上的动脉血管。鲜血瞬间就飞溅出来,初出茅庐就被委以重任的暗部成员几乎还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丢了性命。当鲜血重重坠地时,男子的身躯也“磅”地跌倒在地面上,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瞳孔已然扩散,而那个出手轻易就屠杀了他的小家伙,早就无影无踪了。
鼬没有丢弃那柄短刀,在这样的时刻,有一些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必须的。现在还不是他应该把脸和自己的眼睛露给别人看的时候。想到这里,鼬干脆地折返回去将那个暗部忍者的尸身拖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他的面具摘下戴在自己的脸上,又废力地扒下他身上那件暗部成员用来防身的白色短褂子套在自己身上,这才重新起身继续朝着目标地前行。幸好接下来的路途中他没有再度遇到新的敌手,而是相安无事地走进了会议室,摘下面具后,他按照计划钻进密室,用火种点燃了那一书柜被火油浸泡得很彻底的卷宗密函,最终快速地离开,没过多久,宇智波家的会议室便被熊熊烈火吞噬。
无视于不远处燃烧着的火焰,鼬耐心地埋伏在宇智波家宅群的大门口,静待着佐助的出现。虽然身上没有戴着记录时间的仪器,不过他大概可以推断现在是十点左右,距离屠杀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远处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四周逐渐重新安静下来。
也是因为如此,那个七岁孩子的脚步声,显得尤其突兀而凌乱。
大概是从远处看见了会议室燃烧的烈焰,佐助跑得很惶急。
打从那个孩子进入视线,鼬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加速狂跳了好几秒,然而,此时他必须要镇定,如果自己做出不正确的判断,有可能会害了他……按照地狱使者的话来说,佐助也有可能会死在别人的手下。深呼吸几口气,鼬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决定现在就将佐助带走,父母被杀的惨状,这次已经不需要被他看见了。身体力行,鼬已经宛若灵猫一般轻巧地跃到街面上,随即快速地朝着佐助奔跑时前进的方向窜去。
街道上尽是族人的尸体,这样的场景会令佐助更加迫切地想要回家看看情况,鼬脚下不敢懈怠,他必须抢在佐助回到家之前追上他。很快,佐助惶急的背影果然出现在前方。胜利在握,鼬甚至已经想好自己劫下佐助后该循着哪条路逃脱,十点半,火影就会派出第二批暗部成员前来探查处理后续,到时候他和佐助想要逃走就会有更多的麻烦。
就在鼬快要追到佐助的时候,突然有三道人影出现在佐助面前,全部都是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他们看见佐助的第一反应同方才被鼬杀死的那个家伙一样,立刻拦住他的去路,同时有一个人对着佐助举起了刀。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杀手,就没有关系,鼬握紧手中的刀正准备使用瞬身术上前去拦住那些人救下佐助,然而他的动作却中途顿住了。
“……这……”仅仅吐出一个字,鼬已经愣住了。
脑海中,回想起地狱使者当初说过的话……
——佐助或许会被比你还要强的人杀死。
“咣当”——准备弑杀佐助的暗部成员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刀刃重重坠地,而他身边的两个同伴就在一秒钟前几乎是在顷刻间命归黄泉,而他本人的前胸赫然多出一把带血的长刀,鲜血溅在佐助的脸上,顾不得擦拭,佐助任由温热的血沿着自己的脸缓缓滑下,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甚至忘记哭泣,而是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被长刀贯穿了身体的暗部成员缓缓闭上眼睛,虽然死了,但由于胸口前的那把刀,那个死人依然是呈站立的姿势。
很快,那把刀的主人便缓缓将它抽了回去,失去了刀刃的支撑,尸体终于倒在地上。没有了它的阻拦,佐助才能看清楚那个立在他面前手执带血长刀的家伙。长发,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画着诡异图腾的奇怪面具,面具上只有一个孔,那人只用左眼来看前方的事物。也就是透过那个漆黑的小孔,佐助看见了面具后边的那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写轮眼——那是他的族人!是他救了自己!
佐助突然觉得一阵放松,如果这个人可以救了自己,没准他也救下过其他人,那些人里应该就包括自己的父母!可是,这个放松的心情还没有保持到两秒钟,恐惧已经重新笼罩住自己的身体。佐助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了——是定身术?而对面那个救下他的人已经对他举起了刀,刀上还残留着粘稠的红色液体,沿着刀刃上的凹糟缓缓滑落,染湿了刀柄和他握刀的手,那只血红色的写轮眼已经幻变成了奇怪的图腾形状。
“这是,最后一个……”男人冷漠而缓慢说着,突然神色一凛,手中的刀已经以极其快的速度朝着佐助的面门砍下来。
“铛”!!!
武器与武器格挡的声音在夜间听来尤其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