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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楦本本不在意,即使父亲的恋人真的是一个男人,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毕竟他不曾见过为他生育这副血肉之躯的父母,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也并不奇怪。
却不想秋蝉在这时说了一个名字,“这是吹雪世家与欧阳世家永远化解不了的恩怨……”
“……”欧阳世家?关他欧阳世家有什么关系?
说了这么多,若楦竟然还是不知道秋蝉为什么要说这些。毕竟有个人处心积虑的引你出来为你详细解说了你的身世,若说他没有什么企图,谁也不会相信吧。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吧。
若楦懒懒的开口,“秋蝉,你说你不是吹雪,为何却可以自由离开家族?”吹雪家的人,不是被限定了自由的吗?
秋蝉一惊,抬头看向若楦。这个人,大智若愚。
“其实,我只是宁教安插在吹雪家族的眼线。”每个成功的组织,自然在其他强势团体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一来可以了解一些对方的动向,知己知彼,二来可以知道对方是否对本家有不利之处,以备不时之需及时应变。
“其实,我是收到主人之令才在此等候公子的。”刚刚的故事,都是主人让我对公子讲的。
现在的吹雪家,已经不同当年,偷溜出来也是不会有人多管的……想到这里,秋蝉有些黯然。
“其实,你早该猜到的。我的主人,正是当今宁教教主楚兮卿。”
楚兮卿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若楦只是不住的感叹:这个天下,绝美的人物竟然如此之多……他突然有些好奇,不知宁教曾经那位花容天下的左护法沧月璃又是生的何等模样。惊为天人?若是据现状推论,恐怕也不为过。
此时,那个人穿着宽松的月白长衫,轻摇着手中的蒲扇,世家公子一般,丝毫不像传说中的当代枭雄。他转身见到若楦,立刻对他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容。
他说,“当年会稽桃君,果然名不虚传。”声音也是极为动听。
想不到宁教的消息也是如此灵通。他在醉花町的时候,明明见客极少的哈。若楦苦笑。“可是楚教主却是名不副实啊。”
“哦?”楚兮卿挑挑眉,“此话怎讲?”
“世人称道,宁教教主神勇披靡,更是个性格爽朗的汉子。却没有想到,竟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说罢,若楦还摇了摇头。
楚兮卿先是一愣,随即笑意更深,“想不到若楦公子还如此会开玩笑。”
若楦本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另外一人的笑声打断。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正看到一个女子端了茶水上来,还在一边嘻嘻笑着。
“小春,有何笑得?”楚兮卿问道,好整以暇。
女子神情复杂的看了若楦许久,叹了口气,转头对楚兮卿说,“你同雪的儿子长得好像。”
“是吗?”楚兮卿挑挑眉,不置可否。楚兮卿与奉若楦虽然都是美人,五官却不尽相同,前者是清丽脱俗,后者是美艳动人,何来的相像?
然后,他转头对若楦介绍,“这位是在下的好友,穆春。”
若楦对穆春礼貌的点头,心中百转千回。
面前的女子,小巧精致的五官,眼睛尤其闪亮,虽然还不够成熟,恐怕过不了多久也是美人一个了。而此刻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吹雪公子之子了。只是,她竟称那个人“雪”,不知又是何关系?
当然,令若楦为之一动耿耿于怀的不是那个称呼,而是她那句“你们好像”。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自从那次归家便是对他一反常态的讨好与亲昵。
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人把摒如草芥变成掌上明珠的宠溺?恐怕是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吧。想到他无缘无故被当成了别人的替代之物,想到他所承受的宠爱全是因为被当成了他人,想到当初欧阳靖阳在会稽醉花町对他说的那句“我爱你”实际上也是透过他对另外一个人说的,若楦就感到有些失落。
那个人的心中,不是没有爱情。只是那份爱情不是针对自己而已……而已!
等到若楦回神时,只觉得一阵目光刺背如芒。他环视四周,女子已经离开。诺大的厅堂,只余下若楦与楚兮卿两人。而楚兮卿,竟然也毫不顾及的盯着他的脸,出神一般。
“不知在下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若楦下意识的抚上面庞,对着楚兮卿开起玩笑。
他的声音把楚兮卿拉回神来,他顿时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在下失礼了。”随着这句话,他的眼神也变的轻松起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若楦的幻觉。
若楦终于知道,他和这个人的相似之处究竟在哪里——他们眼中,有同样的,掩饰不住的哀伤。只是,这个人是失去所爱的痛失,他却是厌世的绝灭。
楚兮卿看着若楦,叹了口气,“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相像。”本以为只是血脉之连,最多也就七八分相像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那个人突然复活了一般啊。
世界上果真存在着如此相像的人吗?
还是说,另有隐情?
若楦一愣,怎么这个人的说法与秋蝉有九分的雷同。无论再相像,也还是有些细节会不同的吧,何必如此震惊?
等他再次回神,已经脱口而出了。他说,“吹雪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事情,说是一点也不在意,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他,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在这个缤纷复杂的世界,仅凭独一无二的气质,何以名动天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楚兮卿笑的意味深长,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活着的样子,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只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花翎。”
世人只知道,吹雪公子有一把举世闻名的兵器叫做花翎,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叫做花翎。
那个人,就是穆辰身边的活死人。穆辰总是一脸迷恋的看着那个貌似沉睡一般的美丽人物,亲昵的叫着翎儿……
即使死了,他还是当那个人活着一样。
一辈子啊,他也就爱过那么一个人……
而穆辰这个人,正是秋蝉口中的“吹雪家族长”。
听到“穆辰”这个名字的时候,若楦的身子猛得震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还是知道他总是把活死人带在身边的事情。
而他,因此有种不祥的预感。
若说他是当年吹雪公子的儿子这件事情,他略有耳闻的话,“穆辰”这个名字,他可是第一次听到……
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所以,认识穆辰的人在看到若楦的时候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那种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吹雪公子突然复活了一样。
所以,小春才会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若楦,就好像是看到了绝世情敌一般。本来,那个人已经死了,自然也把穆辰的心占满了,她就是怨也发作不得,无法跟那个人争抢什么了。可是现在,情况却是不同的。
“穆辰本是一刻都不离那具尸体的,而尸体也被他保护的很好,一直就像……就像刚刚死去一样。”
只是有一天,花翎失踪了。或者说,是花翎的尸体失踪了。
“所以你来找我,”若楦的语气有些缥缈,“你想要我来代替花翎吗?”
即使很像,我也并不是他,要怎么代替?
突然,楚兮卿摇摇头,口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你们终不是同样的人,何谈代替。”那个人,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即使是我,心中也有无法代替的存在不是吗?
“我们都只是想要碰碰运气罢了。”
“……”若楦不语。楚兮卿千变万化的表情,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我想知道,若楦公子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在若楦耳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十六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楦看看窗外,转头对楚兮卿说,“楚兄,不知不觉已经这个时辰了,想必楚兄早就为在下准备了客房。在下现在累了,想要休息……”说着,若楦转过身去,作势要走。
楚兮卿却没有如此好打发,他身影迅速,趋身拦在门口,再一次逼问,“十六岁那年的事情,若楦公子还记得吗?”
“前尘旧事,本就不重要,我又何以对外人道?”若楦抬眼与他对视。他不是不说,而是十六岁那年的记忆,他本就没有……
那一年,他穿越整个时空,来到这个世界。却不知,这副躯体,究竟是从何而来,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记不清前世,也不记得今生。
他真正的生活,是从十六岁开始的。或者说,他都不知道那年的自己是多大了,一切关于“自己”的事情,都是那个叫做景容的女孩,告诉他的。
那么,我究竟是谁?是那个名贯天下的吹雪之子吗?某些东西,似乎呼之欲出……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楚兮卿说。
若楦笑,“我没有想要躲一世啊,我不过是想要得过且过罢了。”
虽然经过轮回转世,这个身体中的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还是清晰的不得了啊。可是他终究不是那个人,他只是单纯的拥有那个人的记忆,既然如此,某些事情还是装做不知道吧……
无聊可以杀死人。
奉若楦闲逛于宁教的后花园中,百无聊赖。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忙的很,来去匆匆。只有他,好像闲人一样,甚至想要找个人聊天都显得万分困难。
宁教的花园,虽然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却也略有别致。如此想来,宁教教主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物。
此时,若楦揪着手中的月季,把他想成是那个人的脸一样摧残。他真的是无聊到极点了。所以,在看到故人的时候,奉若楦甚至有种直接扑到那个人身上的冲动。
“花开堪折直须折。”来人满眼笑意。“奉公子,何以摧残花草?”
“笑话,我折磨花草一定需要什么原因吗?”若楦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随意的把只手中已经拔光了花瓣的月季梗丢在地上。
“秋蝉的任务完成了?”他抬起头来,随意的问。
“何为完成?”秋蝉诙谐的对他眨眨眼睛。公子凭什么说秋蝉是要完成任务才能回来的?
“……”若楦愣愣的看着秋蝉,恍然大悟。宁教的确是在吹雪家安插了卧底,可是这卧底却不只秋蝉一个。
他原以为秋蝉背负了多大的责任,想不到却因此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突然,奉若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这么说来,秋蝉这个名字也不一定是真名了?”
秋蝉只是一愣,随即笑的开心。“若楦公子好聪明。”
说着,他走至若楦身边,从众多的月季花中选了一支最大的,毫不犹豫的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若楦看着他直翻白眼,刚刚到底是谁说“花开堪折直须折”的,若是整个宁教的都像他们两个一样,这满园的花,恐怕都熬不过三天吧。
秋蝉挑挑眉,继续说,“名字,只是代号,公子请随意,或者,可以同主人一样,叫我小黑。”他的声音很好听,说出来的话却……
“小黑?”好有趣的名字。
多年之后,奉若楦才知道,原来小黑,就是宁教的蜘蛛之一,教主楚兮卿的左膀右臂。
“若楦公子您整日呆在宁教,是否感觉无聊?”小黑一语中的,说出他的心声。
奉若楦听到这句话,几乎要感动的对他膜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知音难求啊!然而他没有这么说,他只是回过头来,一脸了然,“秋蝉……小黑,你有话不妨直说。”在宁教这么多天,都不见有人对他搭话,突然冒出一个“故人”,没有阴谋才怪!
小黑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答道,“主人有请若楦公子,三日之后在洛阳的一线牵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