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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守军搓了搓下巴,“如果换作是我,我会干脆来你们家吃你大姊的拿手菜,多跟你们培养感情,而不是去外面吃,吃饭就是要多一点人才有意思。”
“真的?”沈俊谚有点被打他动了。
他笑得有些阴险。“只要你大姊点头,我每天晚上都来报到。”
“那、那等大姊回来,我们跟大姊说好不好?”沈静涓小声的问哥哥,她好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大姊的笑容。
沈俊谚才要回答,就听见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大姊回来了!”
低着头,静沂失魂落魄的开门进来,反手关上。
“妳回来啦!”穆守军像极了一家之主,坐在沙发上冲着她笑。
静沂惊愕的扬起哭肿的眼皮,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虚弱的低喃,“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她的家,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居然就这么让他侵入了,就好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阳光下。
“妳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哭过了?”他上前关心,伸手就要摸她的脸,“妳弟弟说妳只是跟大学同学去吃个饭,怎么搞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她后退一步,不让他触碰到。“谁让你进来的?”
“大姊,对不起,是我。”沈俊谚主动自首,本来想让大姊高兴一下,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难道大姊根本不喜欢这个姓穆的男人?
“你们为什么要让他进来?!”她提高嗓音质问。
穆守军皱起粗黑的双眉,“妳到底怎么了?我承认没有经过妳的允许就跑来这里,是我不对,可是妳也不必对他们发这么大的脾气。”
“大姊,妳不要生气,是我要哥请他进来的。”显然沈静涓也被吓到了,含着泪嗫嚅。
看着自己最疼爱最信任的弟妹居然都替穆守军说话,再看一眼桌上吃剩的披萨和可乐,一股怒火往头顶上冲。
“你们还把我当大姊看待吗?”静沂握紧双拳,无法自抑的大吼,“人家随便买些吃的来就可以把你们收买,让你们背叛自己的亲人,枉费我这些年来这么照顾你们……”
大姊从来没有凶过他们,让兄妹俩傻住了。
实在听不下去了,穆守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沈静沂,妳在发什么疯?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静沂像被火烫到般的挣开他,脑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我在管教弟妹,与你无关,出去!”
“妳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守军对她反常的态度相当疑惑。
她哑声的吼道:“给我出去!不关你的事!”
穆守军不想就这么离开,他非问个明白。“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犯不着为了这小小的原因就把我驱离,还是妳害怕对我动情?害怕爱上我?”
“住口!我不想听这些!我跟你的约定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玩下去了……这样你懂了吗?”静沂不想再为男人流泪,偏偏它就是不听使唤,一滴一滴的滑落。“我们……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下颚一抽,“就算这个游戏是妳起的头,但要不要结束不是妳说了就算。”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指着大门,吼到快失声。
瞅着静沂泪如雨下的秀颜,即便口口声声要赶他出去,眼神中却布满痛楚,穆守军告诉自己不要急躁,现在问什么都没用,只有等她平静下来再好好的谈。
“我们之间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丢下一句,转身跨着大步走出沈家。
砰!她奋力的将大门重重关上,额头抵在门板上头,因为过度压抑,娇躯不断颤抖,反正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自己可以撑过来的。
“大姊,对不起,妳骂我好了,不要再哭了……”沈俊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乖乖认错,等着挨打。
沈静涓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不是哥的错,是我……”
“我没事,你们都回房间念书。”静沂勉强打起精神,试着将泪水眨了回去。“我真的没事。”
“大姊,妳不要再逞强了,妳是真的喜欢他对不对?”沈俊谚一语道破她的心事。“那为什么要赶他出去?比起那个姓施的混蛋,他好太多了。”
她哽咽的低叫,捂住双耳,“不要再说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了。”
“大姊!”
不想再听弟弟说些什么,静沂奔回房间,把门反锁,拒绝所有的声音。
※※※※※※※※
“妳要辞职?”
“童心出版社”的总编扶了下镜框,看着手上的辞呈问道。
静沂只想把和穆守军有关的一切断得干干净净,这样就不会再想到他,假装他们不曾认识,或许她是在逃避,可是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我、我想这份工作可能不太适任,所以……”
“适不适任也要由我这个总编来决定,到目前为止妳适应的还算不错,其他同事也认为妳很努力,所以这份辞呈我不能接受。”顺手将辞呈丢进回收筒中。
她绞紧双手,“总编……”
“听说妳跟老穆分手了?”镜片后的眼眸闪了闪。
垂下眼睑,却掩不住脸上的落寞。“我、我跟他从来没有交往过,怎么能说分手,如果总编因为我和他的关系……”
“虽然这份工作是老穆引荐妳来的,不过会被录取是因为妳有实力,妳大可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不会被私人情谊所左右。”总编淡淡的打断她的话,一派公事公办。“我这么说妳可以安心上班了吗?”
上司都这么说了,静沂也只能点头。
“那我出去了。”她沮丧的转身要出去。
此时,总编忽然啊了一声,“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
她有些困惑的旋身,“总编还有事?”
“给妳!”总编从桌子底下拿起一只蓝色的长型礼盒,静沂一眼就认出包装盒里头放的是“福尔摩莎酒庄”代理的葡萄酒。“昨晚我有跟老穆见过面,临走之前,他要我今天拿来出版社给妳。”
静沂没有接过去,只是看着它,好像它会咬人似的。
“他还说什么这两天妳一定用得着它,只要每天喝一、两杯就不痛了,不晓得他在说什么,我只是转述他的话而已。”那大概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哑谜吧!
她的表情一震,眼底好像有滚烫的液体要淌下来。
原来他还记得这两天她的月事就要来了,又得面临痛不欲生的经痛……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体贴细心?为什么不对她狠心绝情一点,就像对待那名跳楼自杀的模特儿一样,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总编佯装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对于我们这些酒迷来说,品尝葡萄酒的美味就像是珍视自己一生的情人,总是很慎重,不敢有半分亵渎,可是昨晚我还是第一次看老穆喝酒简直像在灌蟋蟀,真的是牛嚼牡丹,浪费糟蹋了,连我都忍不住要为那几瓶葡萄酒抱屈,它们不该遭到如此的对待。”
咬着下唇,静沂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拿去吧!”总编目光犀利,彷佛已经看出她动摇了。
她走上前一步又停下。“我……”
总编推了她一把。“如果妳不接受,那就亲自拿去还给他,就算要分手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要留下遗憾。”
“谢谢。”她梗道。
※※※※※※※※
“……我年纪也大了,再这样玩下去也不是办法……谢谢妳的体谅,拜拜。”
才刚关掉手机,另一通又来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没办法,谁教他过去太受欢迎、来者不拒。
“哈妮,好久不见了……这样啊!恐怕不太好……我也该收收心了……妳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应该是既脆弱却又固执……妳骂得对,我的报应到了……当然是妳甩了我,那就这样子啰!拜。”穆守军笑叹的结束通话,眼角瞥见好几双眼睛不善的瞪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看什么?”
男职员一脸惋惜,“副总,你真的要金盆洗手啦?”
“干嘛,我是黑社会老大吗?还金盆洗手咧?”他没好气的啐道。
其他男性同胞也表达心中的不平和愤慨。“副总,你的名言不是“天下名花何其多,不会为了一朵放弃整座花园”吗?怎么突然说要收山就收山?”
穆守军眼角抽搐,一脸想扁人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又变成据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副总,我们每天工作得像牛一样,唯一的福利就是可以欣赏到各色的美女,你要是真的改邪归正,以后我们就没有美女可以保养眼睛了。”说到底,也是怕未来没有眼福啊!
另一个哭得好哀怨。“是!副总,你才三十出头,还可以再多玩几年,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早收心。”
他嗤笑一声,“原来你们打的是这种主意,好啊!我这个上司也很大方,不如把她们介绍给你们认识好了。”
男职员们先是一喜,接着头摇得像博浪鼓。
“不用、不用,我们自认没有副总的风流倜傥、雄壮威武……”
“我们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跟她们交往,只会严重伤害我们的男性自尊心……”自知魅力不够,还是不要自曝其短的好。
“是吗?”穆守军要笑不笑的扯着嘴角,“那就不要跟我抱怨这些有的没的,快去工作!”
众人转过身,开始交头接耳。
“副总这两天情绪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欲求不满?”
“我看有九成九的可能。”
“看这情况,大概不用几天就熬不住的“大开杀戒”了……”
“有道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以后没有美女欣赏了。”
听他们在私底下窸窸窣窣,穆守军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X妈的!这些落井下石的家伙,真想统统炒他们鱿鱼。
“总有一天,要他们全都滚蛋!”穆守军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嘴里忿忿的叨念,却见合伙人兼好友居然在支颚发呆,对一个工作起来,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来说,简直是天下奇观,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总算注意到他的存在,罗冬骥横睨,“看到鬼了?”
“你、你没事吧?难不成公司要倒了?”他佯装胆战心惊的问。
罗冬骥扔给他一颗白眼,“去!”
“不然好端端的你居然会在发呆。”恐怖喔!
“是人就会发呆,有什么好奇怪的。”罗冬骥就是不肯满足他的好奇心。
眼见合伙人兼好友似乎有烦恼,他拉了张椅子过来。“我是无意间听到一些有关你跟我们那位新同事的八卦,要是有什么困扰就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既然是八卦,有什么好说的。”口风可紧得很。
穆守军亲热的搂住他的肩,“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充当你的军师是绰绰有余,说出来听听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走开!”罗冬骥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别这样无情嘛……”他又贴了过去。
“滚!”
“说嘛……”
这时,门被人推了开来。“总经理,这份合约……”来人觑见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姿势暧昧的抱成一团,下巴顿时垮下来,两秒之后便惊恐万分的往外冲。“不好了!快去找个女人给副总消消火,副总他……他欲求不满,已经对总经理出手了……”
“有这种事?大家快去捍卫总经理的贞操……”
“晚了就太迟了。”
“那么谁是攻?谁是受?”
“这还用问?当然副总是攻啰……”
X妈的!搞什么东西?
他一定要把这群家伙统统开除!
第八章
“叭!叭!!”
听见喇叭声,静沂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挡到路了,回头才看到身后熟悉的银白色轿车,以及坐在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