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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九大早就猜出我军意图,率先设好伏击圈,从而将他们一举歼灭?”
军情不明,池展只能猜测。
“嘿嘿!”有人偷笑。
“谁?”两尊魔将惊声询问。
“是我啊!”戏谑的回复中,一个苦力从林间飘出,手里捏着一柄小锤。
鹭疯!
“你是谁?”二魔下意识询问。
“我?”鹭疯指着自己的鼻子,嬉笑道:“你们猜猜?”
“死人!”
两声怒吼,两柄蛇形妖刃同时刺出。
两道锋利的刃芒,透着凶蛮的妖气,携带着巨星陨落般强大的威能,悍然冲上。
鹭疯轻抖手腕,磕下两锤。
看似凶悍的刃芒,便如两片薄冰,被两道锤影噼啪敲碎。
二魔顿时一僵,齐齐抽了口冷气。
下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人!
真神啊!
珙和池展霎时苦起脸:刚刚从妖王殿出世,什么也没干,直接就撞上了一尊真神,这是什么命啊?
他们想哭!
鹭疯却笑,“影魔原本是堕落成魔的修士所化!现在倒好,衍生出来了魔将,不仅恢复了人言,还都取了名字!珙是吧?池展是吧?你们是不是打算重新做人啊?”
珙和池展偷偷对视了一眼,“跑!”
嗖!
二魔分向而驰,一去里余。
“笨蛋,那叫飞,跑是用脚的!”
鹭疯砸出一锤,直径十丈的锤芒,携带着破开虚空的恐怖威能,直接将珙砸成了肉饼。
又是一锤,虽然池展已经飞出三里,依旧难逃变饼厄运。
“奶奶滴!”鹭疯漂浮在半空,唾了一口,气道:“两个狗屁魔将,嘀嘀咕咕要干掉这个干掉那个,干掉你个锤子!”
嗡……
他手里的小锤子闪出一蓬蓬金光。
鹭疯急忙把它搂在怀里,“不怕不怕,老子没说你!”
539:大军压境
圣祖皇城,皇宫,大殿。
明祖感觉自己现如今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十几天的时间,七百万甲士逃得七七八八,所剩不过百余万。
诸王的甲士叛逃也就罢了,可连他的亲卫军也逃走了大半。
仅剩的几百名战将,稀疏的站在殿内,每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
明祖终于尝到了勾结妖兽,人心沦丧,众叛亲离的恶果!
偏偏在这个时候,聂魂传回消息,妖王隗龙业已派发大军,从废都城和灵山两面攻入玄界,请他配合出击,攻伐诸王。
攻伐?
明祖只有苦笑!
紧接着,苦笑也从他脸上消失。
属下传来消息,又有两员战将率部叛逃。
可怕的是,这两员战将专职看守府库!
后果很严重,贮藏军需的府库变得很干净,就连“伏龙丹”都没留下一颗!
明祖属下的甲士,基本的配给是每天五颗“伏龙丹”。现在就连“伏龙丹”也没有了,那便等于断了炊。
没有人肯饿着肚子打仗。
全面的崩溃就在眼前。
最后一株稻草,终于压垮了明祖,他站起身,摇晃数下,蓦地瘫倒在真龙宝座上!
黑水河,妖王殿。
隗龙听取了前方战报,唔了一声,淡淡的道:“不管九大有没有准备,这一仗都要按原定计划打。告诉牠绀,不要理会灵山和古战场的修士,直取碎骨口。”
“是!”一员妖将躬身领命。
“还有!”隗龙继续道:“黑磷军团也不能老在那里僵持着,也该折腾点儿动静出来,他那边闹得越凶,灵山这里的阻力也就越小。”
“是!”那员妖将再又应了一声,见他拨拨手,急忙赶去传令。
灵山,古战场。
牠绀扛着一柄开山大斧,率领着百万妖兵,急速向前推进。
沿途不断出现从灵山撤出的修士,三五成群,竞相逃命。
妖军并不理会,任由他们逃生。
秦铮这几天总算是开了眼,都说灵山危险,可不怕死的修士还真不少,仅是被他截留下来的玄神和准玄神,就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万。
他从唐善那里得知,碎骨口截留的修士更多,业已超过了七百万。
说是截留,但绝对没有强迫之意,每一位修士都是自愿留下,想为抵抗妖军献一份力。
评定长老团传来消息,先是称赞秦铮下令撤退乃是明智之举,避免了精英团队遭受覆灭的厄运。随即又要求他就近聚集修士,抵御妖军前锋。
秦铮飞上高空,同唐善等人商量道:“我在这里先打一下,要是不成,我们再退也不迟。”
唐善垂着眼皮,看向身下乱纷纷的修士,皱着眉道:“就是一盘散沙,怎么打?”
秦铮陪着笑脸道:“妖军只有一百万,我们有三百万,就算打不赢,也能让妖军遭受重创。再说,我们总不能只抱住碎骨口死守吧?那可是最后的防线,一旦溃败,天下堪忧!”
阿狼不冷不热的道:“那要看你听谁的了?你要是听唐大人的,我们现在就撤。要是听命狗屁长老团,那你就打,我们也无权反对!”
青青望着唐善,忧心忡忡的问:“真的打不赢吗?”
唐善郑重的回道:“如果让这些修士猎杀大妖,别说一百万,五百万也不成问题。可现在是打仗,大妖集结成军,整队冲阵,最多三十万,就能把他们击溃。”
“一比十?”秦铮不信,插嘴道:“这些修士都是玄神,不会如此不济吧?”
鹭慈骤然闪现,神色严峻,对着众人微微颌首。
阿狼双眼放光,“别说了,妖军来了,你去打吧!”
天边,一朵黑云,急速飘来。
“妖兽来了……”
“大家抄家伙上啊……”
“千年兽潮爆发,我辈不死,怎育后人……”
群情激昂,三百多万修士呼呼啦啦悬浮到半空,杀意着实可敬,战心也算坚毅,可却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完全没有章法。
阿狼对秦铮厉声喝斥:“你的领队和副将们呢?干嘛去了?既然要打,还不整军备战?”
秦铮匆忙赶去,高声呼喝着,让精英弟子统率修士们结阵待敌。
天边那抹黑云,很快便临近,霍地停在十里外。
一百万大妖,令行禁止,听不到一丝杂音。
“嚯!”如此严整的军阵,唐善还是第一次见到,顿时吓了一跳,脱口道:“阿狼,你见到的妖军都这样?”
阿狼的脸阴沉似水,“这支妖军才是真正的精锐,战力起码要比黑磷妖军强大一倍!”
唐善立即转向白毛,令道:“马上传令小毅,妖军强悍,只许坚守,不许迎敌。”
白毛依令送出飞剑。
鹭慈故作轻松的道:“大人,我们总能逃得掉吧?您回去亲自嘱咐他也就是了!”
唐善放眼眺望,严声道:“谁敢保证只有这一路妖军上岸,难道其它地方没有妖军上岸集结吗?”
鹭慈一惊,心底顿时冒出阵阵寒意。
隔空相对的妖军军阵中,主将牠绀面带疑惑,傻傻的问:“那些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身旁一位年轻妖将笑道:“从山里退下来的修士,在这儿集结成军,想要跟我们较量较量!”
“哦!”牠绀语气平淡,“炎,你去把他们驱散,我们好继续赶路!”
炎点点头,转身点出九名妖将,风轻云淡的道:“三三冲阵,你们去打吧!”
牠绀神色平静,“你怎么不去?”
炎不为所动,“他们不配!”
九支妖军战队,间隔三里,三三排列,倏然杀出。
“来了!杀啊!”
修士这边,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叫了一声。
“杀……”
几十万修士径自冲了上去。
“回来!回来!”十几个暂时充当战将的精英弟子高声呼叫,可他们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多远,便淹没在震天的杀喊声中。
“分兵迎击,三倍对敌!”阿狼亟亟向秦铮传音。
“你你你……”
还没等秦铮点完战将,前方已经接战。
三支妖军战队,便如三支利箭,直接从几十万修士当中闯过。
妖军的速度奇快,以至于这些修士都没能锁定目标,妖兵便已飞快的攻出妖刃,而且并不停留,急速掠过。
数万修士,如雨般簌簌而落。
方圆里余许的灰白色兽骨大地,蓦地被鲜血染成了赤红色。
几十万修士顿时大乱!
第二波妖军战队转眼来到,没等这些修士从残暴的杀虐中清醒过来,屠戮再次降临。
紧接着,第三波妖军战队也如钢刀般斩过。
一息,仅在一息之间,九队妖军便已闯过几十万修士的阻拦,九万尊玄神就此陨落,剩余的修士则一哄而散,仓惶逃命。
妖军战队杀到近前,秦铮刚刚点完二十七名出战的“战将”。
“战将”倒是冲出去迎敌了,部属却没跟上,有的带着几十人,有的带着几百人,最多也不过三五千!
妖军主阵。
牠绀瞪大了眼睛,“作死呢?”
炎冷笑:“乌合之众,给我半个时辰,我就能把他们全部荡平。”
牠绀声音严厉,“我们的任务是碎骨口,不能在他们身上耽搁时间。”
炎有些激动,“父亲,他们是修士!专以猎杀我们为乐!他们是我们的死敌!”
牠绀板起脸,语气变冷,“闭嘴!这是在军中!军中无父子,只有军令!”
炎张着嘴,像是还有话说,可看到牠绀严厉的目光,顿时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唯有一叹。
前方,阿狼所授的“分兵迎击,三倍对敌”之策根本没用成型。
二十七名九大精英,带领着几万修士冲了上去,刚刚接战便被击溃。
阿狼回手捂住脑门,痛苦的搓了搓,无奈传音:“别打了,散了吧!”
秦铮业已陷入极度震惊当中,呆呆的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走!”包歆架起他的胳膊,拖着他飞速撤离。
秦铮浑然一醒,高声喝喊:“大家快退!”
可惜,妖军的九支战队先后闯入,便如九把钢刀,在数百万修士当中肆意绞杀。
惊叫声、杀喊声、殉爆的巨响混杂在一起,三百万修士乱成一团,随即,轰然溃散。
九万妖军,在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内,完胜三百万修士。
唐善为之动容。
现在看来,刚刚他所说的三十万,显然是低估了妖军的战力。
阿狼眯着眼睛,眸子深处闪动着精光,像是在找寻妖军所存在的破绽。
秦铮狼狈而来,率领着残存的精英弟子,寻求庇护。
而那三百万修士,早已如林中惊雀,逃得无影无踪。
“惭愧!”秦铮嗫嚅地说着,如此惨败,着实令他感到汗颜。
“我们鹭家的护卫……绝对打不过这些妖军!”鹭慈小脸煞白。
“这只是一军!还会有更多妖军,更多军团!”唐善说得胆战心惊。
“大人,一队妖军向我们这边来了。”白毛气定神闲的禀报着。
唐善看去:这货,不知道害怕!
“怎么办?打不打?”白毛问,神色很认真,绝不像开玩笑。
唐善瞪着眼睛道:“打,打……”
“好嘞!”白毛欣然领命。
“打你娘?”唐善怒骂。
这还是唐善头一次张口骂娘,白毛顿时愣住。
阿狼拍了拍他的肩膀,“撤吧!”
540:玄灵的决定
玄灵,长老院。
衣着光鲜的老者,背着手,离地半尺悬浮,信步飘入。
十名年轻剑修,止步留在门外。
门内左右各有两名精悍男子守护,有如刀削般的脸上,暗藏精光的双眼中,透着一股无声无息的坚毅神采。
老者刚刚进入门内,四人陡然爆发出滔天杀意,如同狂风巨浪般撞击在老者身上。
仅凭四股杀意,便是昌待那样的十重天玄神境高手,怕也承受不起,必将遭受重创。
老者神色漠然,混若不觉,悬停不动。
“符牌?”一人断喝,声如洪钟,尚若是低等修士,只怕当即便会被震昏在地。
老者伸出手,掌心内托出一块青色符牌,上刻二字——至尊!
“掌院至尊?”那人紧贴着老者的耳朵喝问。
老者皱皱眉,收起符牌,张手按在他的脸上,推离一臂之距,淡淡的道:“正是!”
那人微微垂头,退归原位,再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