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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儿竟然没有叫,只是剧烈的扭曲着身体。这样的举动简直让骑在她身上的中年男人兴奋到了极点。可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因为依可儿明亮的双眼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也因为手掌并没有按在依可儿的**上,而是按到了又一只手。他有些糊涂,依可儿的双手明明被他按在草地上,这只手是哪来的?
等他缩回手,定睛看去的时候,就见到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还没等他眨眼,短刀已经从他瞪圆的眼中刺入。他连声都没吭,便倒在了另一只手上。
两只手都是唐善的,一只手持刀将他击毙,一只手拨开了他的脑袋,以防他的污血溅到依可儿的身上。
中年男人虽然毙命,可紧握依可儿双腕的大手却已然抓得死死的。依可儿用尽了全力,也没能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忽然,依可儿的脸色一红,因为唐善正直着眼睛盯着她的胸口,她又急又羞,低声叱道:“不许看……快把他推开!”
唐善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先把压在她身上的尸体推开,再又分开了中年男人紧握的手指,放出了依可儿的手腕。
依可儿刚刚获得自由,胡乱的抓起几块碎布,急忙掩住了自己的胸口。可她的袍子已经被中年男人撕碎,无论她如何遮掩,**的上身还是有大半暴露在唐善眼前。
唐善抿嘴微笑,脱掉自己的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依可儿急忙转过身,将袍子穿了起来。等她转回,正与唐善的目光相对,怔怔的看去,猛的扑到唐善怀里,泪水潸然而下。
唐善终于松了口气,轻声说道:“还好我来得及时,你要是受了委屈,我的心一定会痛死——别做声,跟我从这边走!”拉着依可儿钻入了茂密的草丛中。还没走出多远,依可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停下身,抽回了手,惊声问道:“我的族人们怎么办?”唐善闻声一呆,眨了几下眼,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他们也救出来?”
依可儿的眼中显露出欢喜的目光,一个“是”字险些脱口而出。可她猛地想起,那些骑兵足有五百多人,仅凭“赤狼”一个人,怕是把他累死,也不能把被掳的十几个族人救回来。
“不!”依可儿含着眼泪摇了摇头,推了推唐善的手臂,哽咽着说道:“走吧!”就在这时,草丛外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哭嚎声,还有男人们放肆的欢笑。她知道,那是族里的女人正在遭受蹂躏,而她的两个侍女,格根塔娜和阿茹娜也在其中。她刚刚经历过那种噩梦一般的情景,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由握起双手,紧闭双眼,剧烈的颤抖起来。
唐善抱住她的肩膀,紧紧的搂住了她,让她把额头贴在自己的胸膛,有心找些话来安慰一番,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他叹了口气,柔声说道:“藏在这里——我去救他们!”
“不!”依可儿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哭泣着说道:“你打不过他们,他们的人太多了!如果去……你会死掉的!”
唐善挣脱了她,再又叮嘱一声,“藏好!”弹出数丈,蹿身而起,脚尖点住齐胸高的野草,立身其上,冷声喝道:“把她们放开。”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压住了老人孩子的哭叫声、女人的嘶嚎声、男人们的欢叫声;而且带着一股阴险邪恶的味道,直接刺入人们的耳朵里;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发出低吼,令人不寒而栗。
吵杂的声音为之一顿,所有人都愣愣的看来。便见唐善只穿了件白布内衣,负手挺胸,傲然站立在草叶上,随着微风起伏。
“你是谁?”有人壮着胆子问。
唐善取出青狼令牌,举在手中,傲声说道:“我叫赤狼,青狼会的会主。”
“赤狼?”手脚被捆的小乌恩奇在地上嚎叫着,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中所见。
“青狼会的会主?杀……”
五百多个骑兵全都拔出了马刀,疯狂的涌了上来。
“我靠!青狼会怎么得罪他们了?”
唐善原本还想仰仗青狼会的名头吓吓这帮蒙古骑兵,没想反倒弄巧成拙,惹来众怒。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磕到底。他飞快的迎了上去,一招手,先把当前这位蒙古兵的马刀夺了过来,反手又是一掌,顿时将其冻成了冰坨。随即一手握刀,一手变掌,有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冲入了人群。
五百多骑兵瞬时合成偌大的一个圆圈,里三层、外三层,把唐善团团围困在内。
依可儿为唐善感到担忧,偷偷趴到草丛边,经由杂草的空隙看去,却见唐善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恶魔,随手一刀,必有一人倒地,每出一掌,便有人被冻成冰坨,或是被烤成焦炭……
仅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唐善的周围便空出了长达数丈的圆圈,一百多具尸体密密麻麻的堆积在地上,任谁看了这样的情景都会骇然失色。
小乌恩奇眼见一具具尸体摔落在地,慢慢堆积成偌大一片。再看唐善,早已经被鲜血浸透,就像是刚刚从血海中爬出来一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颗心吓得嘭嘭乱跳,险些从嘴里蹦了出来。
而在这时,布日古德和青狼骑士也出现在远处的山坡上,并排奔进,急急赶来。
杀戮还在继续。
唐善业已将内力发挥到极致,但却发现自己真气不仅没有耗竭,而且还变得无比强大。每拍出一掌,更有多达数倍的真气填补进丹田之中。
这是意外的惊喜,令他完全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的眼睛里带着冷酷、带着兴奋,像是在肆意宣泄,又似乎已经沉浸其中。
掌声变得轰隆作响,开始时还是三两人同时中掌毙命,而后逐渐增多……到了最后,唐善一掌竟然可以同时击毙十数人。不消片刻,那些骑兵仅剩下了百余人。
吉嚢的这些护卫军也杀红了眼,得见自己的族人同伴惨死身前,一个个吼叫着向前冲,根本不顾及生死。
依可儿和她的族人们都露出不忍之色,小乌恩奇更是不敢再看,死死的闭起了眼睛。
旁观的人已经看得心软。可唐善却还没杀到手软。
忽然,他感到胸口冒出一团真气,直接注入到怀里的九颗佛珠之中。
轰……
只见一条寒冰巨龙和一条烈火巨龙飞腾在空中,对着那些骑兵,一个口喷寒冰冻气、一个吐射出炽热的火焰……转眼之间,剩余的百余名骑兵被它们打扫的干干净净。
布日古德还在百丈之外,但他追击的敌人却已经被唐善全部消灭。
“五百多轻骑兵,会主一人便可以应付。”
布日古德感到非常震惊,可脸上却露出欢笑,打马赶到,翻身落地,跪拜在唐善身前,正色说道:“属下办事不力,未能保护好依可儿小姐,竟然还要劳烦会主亲自出手。恳请会主降罪,无论您如何惩罚布日古德,布日古德都将领命。”
唐善并不理会,只是仰头看着天空中翻滚的冰火飞龙,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串恶魔般的阴沉笑声破喉而出,回荡在草原上,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恐怖。
依可儿从草丛中跑出来,远远的站定,怯生生的呼唤道:“赤狼?”
听到了依可儿的声音,唐善心头顿时一震,张嘴呕出了一口鲜血。
“你要不要紧?”依可儿急忙奔跑了上来,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一口鲜血呕出,唐善反倒觉得清醒了许多,神色也回复常态,笑道:“我没事,可能是用功过度,没能压制住真气——你看,我的身上都是敌人的污血,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依可儿垂目看去,只见唐善的双袖犹在滴落鲜血,自己抓握在袖管上,只觉得又湿又粘,更有一股刺鼻的腥气,令人作呕。她急忙松开了双手,蹙着眉稍退后半步。
唐善尴尬一笑,转向布日古德,说道:“你要我降罪是吧?好!带上你的人,赶上这些战马,护送依可儿和牧民们回去,我就算你们将功抵过,怎么样?”
“属下遵命!”布日古德应声起身,再又施礼,见唐善对他一笑,连忙诚惶诚恐的点点头,随即急急赶出,为那些牧民们松绑。
依可儿正在安慰受辱的女人,并且严令部众,谁也不许提起此事。格根塔娜和阿茹娜最是狼狈,都被俘获她们的骑兵扒得精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可换的衣袍,只在身上裹了条毡毯,可却还要帮助依可儿劝慰族人。
人们都在忙碌着,可唐善却发现一个青狼骑士傻呵呵的呆立不动,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一双贼眼死死的盯着格根塔娜和阿茹娜裸露在外的大腿。
唐善走了过去,在他的脸上推了一把,留下一只血掌印,训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去把跑散的马赶回来……”没等他把话说完,这位骑士傻笑着跑开了。冷眼间,却见依可儿正看向他。四目相对,依可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娇羞的模样,慌忙的移开了视线。
前传 268:五音绝杀
秋风萧瑟,草木枯黄,梧桐树叶却是火红色。落叶已经铺满了山坡,有风,树叶萧萧,像是一群小巧的火燕,随风飞舞。
雪莲的身上穿了件束腰的白色男衫,用一条蓝丝带将长发拢在脑后,显得清秀靓丽。虽然不施粉黛,可却面如桃花。剪水双眸低垂,玉指轻拨琴弦,盘膝坐在火红的落叶之上,奏响了一曲“凤求凰”。
陆槐的眼睛非常清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负手立于梧桐树下,聆听着优美的琴声。
自从离开幽灵客栈,二人便回到了张四海的这间小屋。雪莲日夜抚琴修法,广陵真人的真元在她体内逐渐消融。而她身上千年妖姬一般的邪恶气息竟然渐渐淡去,被一股清馨淡雅的香气所替代——那是冰山上顶风冒雪傲然绽放的雪莲花所散发出的幽香。
以琴技来论,雪莲的资质还要高过广陵真人,再加上广陵真人苦修了上百年的真元,短短数月间,她的道行已经提升了一倍,而在功法上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越是道行提升、法力加深,她的心性愈加趋于平和。刚刚返回小屋的时候,她还总是惦念着鱼水之欢,时不时把陆槐黏在床榻之上。可是最近数月,她总是痴迷于彻夜的修炼,与陆槐同眠共寝的日子越来越少。慢慢的,她的饮食也发生了变化,不仅戒掉了五荤,就连青菜瓜果也很少食用,每日采集些晨露,煮些清茶则罢,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陆槐有时候会突然冒出几句话,甚至会大嚼着羊腿嘲笑雪莲的清茶。可大部分时间里,他还是痴痴的发呆,浑浑噩噩度日。可雪莲感觉得到,陆槐的道行远比她提升的还要快。每次幻出圣刀,痴痴的盯着,喃喃自语,陆槐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又可怖的气息,足以令人窒息。
到了最近几日,只要陆槐幻出圣刀,雪莲便会远远避开,像是那股可怖的气息随时随地都可能将她扼杀。
陆槐今天的精神很好,雪莲也很有兴致,刚刚在他身下出透了一身香汗,所以才有了此时的这一曲“凤求凰”。
两千年前,司马相如便是用雪莲手上的这具“绿漪琴”,以一曲“凤求凰”赢得了卓文君的芳心。两人从此同结连理,相伴白首。此时此景、此琴此曲,倒也不逊于古人。
雪莲奏完一曲,柔声问道:“怎么样?”不问还好,经她一问,陆槐的双眸顿时变得浑浊,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雪莲掩嘴娇笑,接着说道:“这可怪不得我,要怪你就怪这几个捣蛋的小鬼,是他们坏了你的兴致。”
“臭丫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随着叫骂声,山坡顶端站出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
雪莲一笑,说道:“梁胖子?有何贵干?”
梁胖子脸色一变,斥道:“废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