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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时不时向着洪铁达发动偷袭,但每当看到洪铁达转身相对,他就会向兔子一般远远逃开。
这下该轮到唐善无语了,可无语的唐善总要说点什么才能解气,便似笑非笑挖苦道:“陆大哥,刚刚听了你一高谈阔论,说什么武功低劣的对手根本不配你出手,小弟还曾大拍马屁。可现在这位不是低劣的对手吧?他总配得上您出手了吧?您怎么比兔子跑的还快?”
“呀呀呸的,这个蒙古鞑靼的内功未必能比得过小爷,可他天赋异禀,再又弄了一身铜筋铁骨。哪怕他自身只有五重九转神功相当的功力,小爷刚刚突破第七重结障也奈何不得他!”
唐善经过两次偷袭,已经看出洪铁达虽然可以消除他的多半掌力,但却无法反扑,自知洪铁达的内力远不及他深厚。
可洪铁达天生一副威武彪悍之躯,不仅能抵御无法消除的内力,更能将自身的伤害降至最低,这一点天赋倒是令唐善有些无可奈何。
“呵呵!”陆槐竟然笑得很开心,手持短刃游走在外,对唐善戏谑道:“陆大哥不是他的对手,冲上去只有送死的份!可大哥看你的内功还算不赖,起码能同他斗得个旗鼓相当,为今之计也只有辛苦老弟了!”
短短的一句话,洪铁达已经向唐善砍下二十几刀,唐善以泄字诀相对,并不与之硬拼,倒也有惊无险。
眼见唐善一人便可应对,陆槐不再相助,定身止步,屏气凝神,再又将手中这把短刃凝在掌内。
“什么破毒药,到现在还不发作?”唐善一边与洪铁达游斗,一边将目光锁定了射在洪铁达肩头的那柄小剑上,急忙催促运转七重九转神功,准备向着那柄小剑发动突然的袭击。
小剑深入洪铁达肩头不过一寸有余,洪铁达的行动根本不受影响,可见尚未伤及到他的筋骨。
唐善此刻只要增加小剑对他的伤害,他的手臂自然遭受重创,不可能再将弯刀耍得如此敏捷灵动,到时再以绣春刀之利趁机而上,必能将洪铁达手刃刀下。
洪铁达得见唐善向他的肩头瞥来一眼,心中已然警觉,大吼一声,竟然不计身有内伤,将一身内力尽数附加在弯刀之上。巨大的弯刀立时散发出阵阵杀气,刀锋赫然暴涨三尺,一丈方圆内尽是刀影,根本不可靠近。
眼见洪铁达发了疯般疯狂的攻来,唐善也将七重九转神功的功力附加在绣春刀上,迎着身前数不清的刀影猝然击发。绣春刀带着犀利的破空之声,撞碎了层层刀影,以奔雷之势直取洪铁达的咽喉。
洪铁达已经感受到这一刀的威力,瞬时收回弯刀,双手抵住刀身,迎向绣春刀的刀锋。
唐善大惊,绣春刀明明已经攻破了弯刀所布下的层层刀幕,可洪铁达竟然可以赶在绣春刀刺入他的咽喉之前再又收刀防护,他的刀法已经完全超出了唐善的想象。
洪铁达全力迎对唐善,身后却是空门大露,给陆槐的偷袭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陆槐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掌翻转,甩臂激发了凝在掌中的这柄冰玉宝刀。
时间尚短,陆槐掌中的短刃刚刚凝结成冰玉宝刀,不会有太大的威力。
可此时洪铁达一心对战唐善,根本无力防范陆槐的偷袭。
陆槐选择了洪铁达最致命的要害——后脖颈的颈椎。
“当”一声脆响,绣春刀竟然刺穿了弯刀的刀身,再又穿透洪铁达抵在刀身上的巨掌,露出了闪烁着寒光的刀尖。
“噗”一声闷响,陆槐的冰玉宝刀也击中了洪铁达的脖颈。可惜,短刃本该击断洪铁达的颈椎,但却顺着他那强健的肌肉滑去了一旁,沿着颈椎与颈动脉间的缝隙穿过。
“嗷……”洪铁达似受伤的孤狼,发出一声嗷啸,对着唐善踢出一脚,反手一刀,向着陆槐砍去。
嬉笑声声,唐善一刀得手之后随之急退,洪铁达的一脚自然落空。陆槐比唐善还要小心,短刃出手之后也不管是不是斩断了洪铁达的颈椎,退身便是三丈。
洪铁达发了疯般的回手一刀,但却双眼发直,因为他看到对自己展开偷袭的陆槐根本不在身后,而是远在四五丈外。
这是狩猎打围的方法,你进我退,伺机而上,围而不攻,活活把强大的猎物困死在包围圈中。
洪铁达来自蒙古草原,狩猎的方法早已烂熟于心。他只是没有想到唐善和陆槐会用狩猎打围的原始方法来对付他。
洪铁达不是野兽,再凶悍的野兽也远没有他强大。况且洪铁达也不会像野兽那样白痴,明知是困兽还要犹斗,他的心机绝不在陆槐之下。
看清形势的洪铁达做出了一个唐善和陆槐都没有想到的举动——跑!
内伤、外伤再加中毒,此时不逃命还要硬拼岂不是傻逼?
所以洪铁达选择了逃跑,他逃跑的速度绝对不慢,起码要比追击陆槐时还要快上三分。
唐善微微一愣,脸上随即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雪中送炭,锦上添花之类的事情他或许做不出来,但落井下石这种绝佳的除恶务尽的手法却是他的喜好。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做出选择,唐善已经似一支离弦之箭,“嗖”的掠出,向着逃命的洪铁达追击而去。
陆槐的去势也是不慢,但相较洪铁达和唐善却差了一些,百丈的距离便已落后三四丈远。
“呼……”逃在半山的洪铁达猛然停步,回手便是一刀。
他的判断很准确,唐善追在他身后不足两丈,停步之间,唐善必然冲到身前。他在坡下,唐善在坡上,这一刀砍去,唐善的大半边身子都将罩在其内。而且他的左手也已经聚集起全部内力,只要唐善腾空跃起,躲得过他的弯刀也躲不过他的手掌。唐善人在空中无法躲避,骤然之间无法凝聚内力,被他一掌拍中不死也得重伤。
可惜,唐善偏偏不按正常的套路行事,眼见洪铁达转身砍来一刀,他猛的屈下双膝,身躯后仰,背部触地,竟然向着洪铁达的胯下钻去。
习武之人总要心存几分狂傲,宁肯站着死绝不跪地生的倔强之士大有人在。洪铁达早知道唐善有可能跪地自身下来袭,但他认为唐善宁可身处险地也绝不肯屈膝跪地。可情况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唐善想也没想便跪下了身去,闪着寒光的绣春刀更是向着他的胯下挑出。
前传 第八十一章:青狼掌印
变化太快,洪铁达根本来不及防备,只得跃身蹿起,经由唐善的头顶扑过。
刀入半尺,刷的一声,他的胯下有血珠飞溅。
洪铁达铁青的脸立时变成了紫红色,看模样他的*恐怕已经不保。
不仅是*的问题,绣春刀斜出,恐怕连同他腿部的大动脉也已被这一刀斩断。
没有痛呼,也没有吼叫,洪铁达根本没有理会血如泉涌的下身,而是凌空转身,运足内力的左手向着唐善的背脊拍去。
唐善也已经转过身来,左手成掌,对着洪铁达的胸口拍去。
两人预想的倒是不错,可惜谁也没能如愿,一双手掌倒是中途相遇,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双掌相接,洪铁达的两腮顿时鼓起,看样子是含了一口冲入嘴中的鲜血。
唐善在掌上倒是没有承受太大的压力,但洪铁达伴随手掌而上的劲风却是异常可怖,不仅吹得唐善的衣摆猎猎作响,还将唐善身上那些该死的小箭慢慢压入他的体内。
“我靠!”唐善刚想惊叫,没想到一口气没喘匀,竟将陆槐送给他避毒的“羊粪蛋”吸进了嗓子眼。
“羊粪蛋”在他的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呼吸为之闭锁,瞬时憋得他满脸通红。
洪铁达只觉得手掌上的内力为之一缓,心头不由狂喜,拼死催发内息,要将唐善毙于掌下。
“咳……”唐善剧烈的咳了一声,堵在嗓子眼的“羊粪蛋”被猛的吐出。
“羊粪蛋”上附加的不仅仅是一咳之力,还有唐善郁结在胸的雄厚内力。虽然只是一颗药丸,可它裹挟着凌厉的劲力,其威力不逊于一枚犀利的暗器。
唐善当然知道这颗“羊粪蛋”的威力,所以也顺便把它当做了一只暗器来使用。
两人相距不过五六尺远,突然而发的暗器自然可收奇效。
洪铁达猛睁的牛眼顿时被“羊粪蛋”击中,“啪”的一声迸裂开去,溅射了满脸血污。
“哇”的一声,但却不是洪铁达的痛呼,而是他终于无法控制,喷出了憋在嘴里的鲜血。
身中小箭,内腑受伤,体内中毒,包括痛失一目都已经不再要命,要命的是洪铁达腿部的动脉被唐善斩断,汹涌而出的血浆瞬时浸透了他的裤腿。
“看你还能不死!”唐善双掌猛的推出。
谁也不曾想象,洪铁达在猝然遭受重创的同时还能进行反扑。他所使用的当然是弯刀,巨大的弯刀轰然攻出,直将唐善逼退在三丈开外。紧接着,洪铁达似一只负伤的鹰隼般带着凄厉的嚎叫掠上树梢,而沿着山势飞身扑下。
“奶奶的,他总是这样大呼小叫,该不是在呼唤什么帮手吧?”
唐善原本打算继续追击,可嘴里没有了避毒的“羊粪蛋”,生怕毒气攻心,小命难保。直到陆槐急急赶来,他才指着自己的嘴道:“你那颗辟毒的药,刚刚……”陆槐根本没有听他解释,再又将一颗“羊粪蛋”丢进了他的嘴里。
“人呢?”陆槐沿路向山下追去。
唐善指了指树梢,还没等发声制止,陆槐已经在下行的山路上消失了踪迹。
“你个傻逼,敌人跑去哪里都没弄清就随便追,你这个杀手是怎么当的?”
唐善愣愣的吞下一口口水,无奈的蹿上树梢,沿着陡峭的山势掠下。
洪铁达已经窜在山下,拐入小路。
小路上奔来两个人,两个身穿青灰色长袍、方脸、浓须的中年大汉。明明是大汉,可他们的脸上偏偏要涂些胭脂水粉。
董家兄弟!
“会主!”董家兄弟得见身负重伤的洪铁达,惊呼一声,急忙迎上。
洪铁达眼神一散,扑倒在地,咧嘴惨笑,道:“想我堂堂‘青狼会’的会主,纵横大漠十余年。不想初入中原竟会遭此暗算,恐怕……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草原了!”
董家兄弟已经赶到,一人警戒,一人单膝跪地,将他扶在自己的腿上,道:“会主,您这是怎么了?”
“陆槐……八万两黄金……本会主太小看他了!”洪铁达断断续续的道:“身中剧毒……内脏受损……外伤失血,本会主已经无法……再回大漠了!”他颤抖着手指在怀中摸出一块刻有嗷啸着狼头模样的青铜令牌,“把我的……青狼掌印……传给……传给……”
唐善不该在此时赶到,更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洪铁达的视线之内。
洪铁达看到了唐善,双眼立时鼓起,“哇……”的喷出一口黑色的污血,指着他狂叫,“你……你……”
“会主?”董老大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指了指唐善,怔怔的问:“他是锦衣卫的人,会主为什么要把青狼掌印传给他?”
“他……他……”洪铁达气得直翻白眼,可惜他的伤势过重,白眼可以翻过去,但却无法翻回来,憋了一口怨气,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巨爪死命的抓着董老大的裤脚,突然“呼”的喘出一口怨气,手爪无力的垂在了身下。
唐善在远处止住身,怔怔看来,一边小心戒备着,一边准备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便要立即逃命。
“会主?会主?”董老大晃动着洪铁达的身躯,可惜洪铁达已经气息全无,哪里还能做出回应。
“为什么?”负责戒备的董老二怪叫一声,对着唐善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主要将青狼掌印传授与你?”
“青狼掌印是什么东西?”
唐善见那洪铁达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便傻傻的眨着眼睛,慢慢跨步上前,面无表情的问道:“会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