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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暗自咬牙。
丽妃!
又是丽妃!
这个先前最没存在感的女人,这半年来居然一个劲的跳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也不知道这个无子无宠的老女人,这么上窜下跳的是图个什么?
但无论是图什么,这个女人跟自己家有仇。那是一定的了。
太后心中微哂。
这个任性的孙子,是记恨了上回丽妃多事,非要给瑞郡王挑亲事,结果挑了个麻烦缠身的女子,说是命中有缘。却进门就是多事之秋,任谁吃了这样大的亏,都会忍不住要找补回来吧?更何况是高哲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在皇帝面前也敢直了脖子大声说话的家伙啊。
“你这泼猴子,也不管那是不是丽妃娘娘的倚重的心爱人就说要过来,万一丽妃离不得这个人呢?”
在太后眼里,虽然一众孙子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但在她眼里却都还是孩子,特别是瑞郡王,连正经的大婚都没成,可不是还没成人么?
虽然心里已是有把那个叫春燕的给瑞郡王弄过来,但毕竟那个春燕能跟着丽妃到慈安宫来,想必也是个得力的。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松了口。
瑞郡王目光转了转,上前就抱住了太后的一条胳膊。
一边摇晃,一边耍宝般地嚷着,“不管不管。”
“丽妃娘娘不是总说,跟我亲母妃是打小的闺中蜜友么?上回还特意在皇上面提醒了我的婚事呢。可惜那个石家小姐却是个假端庄的,不单把前未婚夫的几十万两财物都挥霍了,还不知道跟什么外头的野男子勾勾搭搭,皇祖母说说,可不是该着丽妃娘娘赔孙儿一个像样的女子?”
太后原本被瑞郡王闹得面现无奈宠溺的笑容,在听了什么野男子之类的话后便阴沉下来,正视着瑞郡王道,“哲儿因为华石两家的婚约不喜那个石小姐,倒也罢了,可是人家若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哲儿也不能凭白无帮地冤枉了人家!”
瑞郡王委屈地眨眨眼,“皇祖母,这怎么叫我冤枉她?”
说着压低了声音冲着太后的耳边道,“那个石小姐,现下已是怀了身孕,有两个月了。孙儿差点就当了现成的绿王八……”
他这话说的虽然低声,可也没低到大家都听不到的程度,一室宫人,各个都低下了头,掩饰心中诧异,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好。
“什么?这可是真的?”
太后面色更是严肃,不由得坐正了身子,本来想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后来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听了前头一句,若是不把话听全了,还不知道他们会想成什么样儿呢?
反正那石小姐并不算正式的瑞郡王府里的妃妾,就算闹出点什么丑闻,顶多当成府里不守规矩的歌姬给打发了也就是了。
不过,光是听了这么一句,也够太后恼火震怒的了。
这名单可是丽妃‘精挑细选’出来的,难道丽妃的眼睛是被泥给糊住了么?
把这么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当成是候选?这就是所谓的对故人之子的姐妹情深?
瑞郡王扁着嘴委屈道,“皇祖母,这肚子里有货没货,还能是凭空捏造不成?皇祖母若不信,只管派身边懂医术的女官去看就是。”
太后双眉一竖,挥手就把身侧案上摆着的一套粉彩瓷器给推到地上。
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但那套前朝名贵官窑所出的茶具也没逃脱粉碎的命运。
一室中人皆屏气凝神。
太后还要发作,就见某郡王赶紧上前来给太后轻轻拍背顺气。
无比狗腿地哄道,“皇祖母可莫气,孙子都不觉得有什么,皇祖母何等金贵的身子,何需为这等人动气?”
太后这才缓和了下来,瞧着瑞郡王那面上关切的神情,心中倒是欣慰。
说的也是啊。若是自己给气着了,可不又给孙子添上一条灾星的证据?
想到那放荡无耻的女子,太后心中闪过一抹狠厉。
“好,那石小姐敢秽乱皇族。罪不容赦,祖母就派个人去瞧瞧,若真是有了身孕,断断容不得这样的人活在瑞王府!祖母就先替你料理了!”
瑞郡王赶紧道,“皇祖母,派人瞧瞧可以,可那石小姐还是留着她一条小命为好。”
太后皱眉道,“这样无耻无行的女子,还留着作甚,莫非哲儿你对她……”
瑞郡王连连摇头。“皇祖母,孙儿是那样没眼光的人嘛?不过是想着……”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两个多月的身孕,想必是那会儿皇上已经赐婚,而石小姐还没进忠勇侯府的时候。明明知道已经赐婚,还敢跟石小姐来往,难道这个奸夫就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孙儿还想留着这个石小姐,等着抓到那个奸夫呢,到时候奸夫荡妇一道治罪岂不是更该?”
太后听了眉头微动,思索了几息的工夫,便点头称是。
“哲儿说的不错。这对无耻男女的确是该揪出来治罪!”
要知道这混淆皇家血脉可是重罪啊。
此时的太后,可是一点也没想到,这做坏事的男子,居然就是她的另一个孙子四皇子。
四周服侍的众人仍然装成背景一般。
心中却是暗暗称奇。
这姓石的女子果然不是寻常人,未婚夫死了之后反而更能折腾,就连将要嫁到王府里做正妃都不在乎。反而还要跟人勾搭,还怀上了野种,这是有多缺男人啊?
不过自然也有心中暗打主意的。
要知道,在这皇宫里,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后,跟在他们身边的下人们都能得到各种名目的贿赂打赏,有时也不敢叛主啊啥的,就是旁人来打听的时候透出点风声去,就能赚得盆满了。
所以说瑞郡王特意先在太后面前提起石锦书怀了孽种之事,也大约是一箭双雕。
瑞郡王见成功地说服了太后,心中很是满意,再接再厉地拉着太后道,“皇祖母,那这画中人的事,您可是答应了孙儿?”
瑞郡王这家伙没脸没皮,傲慢起来那叫一个邪魅狂狷,犯二起来却又是无比的逗人发笑,太后看着瑞郡王那满脸的渴望表情,就跟小时候不让他吃甜点心怕他吃坏了牙那会儿一样,总是两眼放光一脸讨好卖萌的乖宝宝状,不由得就心中一软,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
“行了行了,答应你就是!”
瑞郡王登时大喜,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把个老太太逗得合不拢嘴,脸上硬生生装出来的严肃早就端不住了。
“你们两个去景福宫里,把春燕给带来。若是丽妃在,就唤她一起来,若不在便罢了。”
话说,太后早年初初进宫时,也不过是个低等妃子,脱胎换骨般地在宫里打熬着,靠着有两个亲生的皇子,这才历经风雨,笑到了最后,成了这宫中女人里头最为尊贵的,连皇后都要奉承着她,更何况是个无宠的四妃?
要她一个宫女算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且丽妃办了不妥当的事,也该受点敲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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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薄荷猫猫猫送来的平安符~~
小剧场之幼年高小哲卖萌记:
高小哲:祖母,俺给你学个猴子上树。。。
高小哲:祖母,看俺还会金鸡独立!
高小哲:白鹤晾翅!
太后(绝倒):噗哧~~
哎哟,高小哲啊,人家都是晾翅,你晾的是鸟好吧。。。
快来人,给小王爷把裤子穿上。。。
正文 、223 惊骇莫名
“太后召见?”
慈安宫两个女官到了景福宫时,春燕正手里拿着把尺子,竖眉教训着一个小宫女。
一见是太后宫中来人,春燕赶紧把尺子朝身后藏,向二人赔上笑脸。
“我们娘娘今日正巧身子有些不快,正服了一剂药,在暖阁睡下了,可是太后有什么谕旨,可要奴婢去请娘娘起来?”
这两个女官虽然只不过在太后宫里是二流的角色,但慈安宫那是什么地方,就是小猫小狗出来,也是高人一等的,自然春燕也不敢拿大,小心地探问着。
“既然丽妃娘娘身子不快,那便不必惊动丽妃娘娘了,只春燕姑娘随我们去一趟便成了。”
两个女官自然是知道实情的,似这般要个人什么的,还真不必要丽妃亲自过去。
春燕一听却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太后要见奴婢?”
那二人笑着点点头。
“正是呢,春燕姑娘快略作收拾,随我们去吧,莫要耽搁了。”
春燕反是更加疑惑。就算她是丽妃身边最得宠的,可本来丽妃在宫里也不算什么呼风唤雨的主儿,自己这个一等宫女就更排不上号了,如今太后特意召见,不知是福是祸?
唉呀,偏偏丽妃娘娘又服了药睡下了,也不能拿主意,这可怎么好?
“两位姑姑且先坐下,喝口热茶,容奴婢去收拾一番。”
说着便赔笑着拉二人坐下,手上不着痕迹地各递了东西过去。
先前被骂得缩头缩脑的跟冻鹌鹑般的小丫头这才一轱辘跑去倒茶。
“不知道,太后老人家召见,这是什么缘故?两位姑姑好心提点下奴婢,奴婢感恩不尽……”
两个女官对望一眼,便有一人开口道,“姑娘放心,是好事呢。”
春燕还要细打听,那两人便不肯说了。
这宫里的事嘛。就是要这样,高深莫测,话啊,不能说得太细。
春燕见听说是好事。心里便略略放下,心道莫不是叫我过去问问丽妃娘娘的什么事儿?
便赔着笑请两个女官稍待,飞速去自己房里整理了下仪容,见无什么纰漏,这才快步而出。
随着两个女官出景福宫的时候,眼角扫见那小宫女鬼头鬼脑地躲在廊柱后头朝自己这个方向张望,春燕忙里偷闲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小宫女又飞速地把头给缩了回去。
这个眼皮子浅的,总是这般鬼祟,自己那个不见的戒指。一定是被她给偷了去!
看本姑娘回来再收拾你个小贱人!
两个女官却没注意到春燕的小动作,反而是对塞进了自己手心里的东西很有些期待,各自趁空都瞄了一眼,原来却都是上好的玉饰,握在手里沁凉滑润。颜色也瞧着很正,倒真是价值不菲的。
各自欢喜的同时也微微对这春燕产生了一丝好奇。
没想到这春燕虽不过是个宫女,出手都真是大方?
不过旋即想到,大约这是丽妃给春燕,专门用做打点之用的吧?
一路上春燕仍是不着痕迹地想要套话,两个女官都笑呵呵地应付过去,只说是好事。去了便知道了。
“启禀太后,春燕带到。”
两个女官在太后所居的寝殿门口停了下来,一人伴着春燕,另一个进去通报。
“嗯,进来吧。”
太后这会,被某个郡王拿了外头的稀奇有趣的事来哄着。听得乐呵呵的,心情转好。
一听到这个被瑞郡王惦记着的人到了,便也心生好奇,想要看看这人倒底如何?
这慈安宫里,春燕也不是没来过。不过每次都是作为跟在丽妃娘娘身边的背景进来的,这回却是只有她一个人,不免心里有点忐忑紧张。
低眉顺目地走进去行着跪礼,口称见过太后娘娘,眼睛盯着地面,自然不敢四处乱看。
“嗯,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春燕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谨慎地往太后的座椅方向望了一眼。
出乎她意料的是,除了太后和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之外,坐在太后身侧的,还有个年轻男子!
这个人居然是瑞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