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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惜福欢喜应下了,昨日她们跟随夫人悄悄试做之时,可是尝过味道的,想来大伙儿一会儿吃到一定会大呼好吃。
惜花揭开一坛山楂酒倒满长颈白玉壶,又分别斟满十几个杯子,然后双手捧给众位主子,这才去惜福那里帮忙。
卫大夫人看着上了翡翠色釉彩的瓷杯里盛着嫣红的酒汁,心里喜欢,一口气喝干了大半,笑道,“妹子就是这天底下最会享福之人了,这吃食,这好酒,别处哪里找得到?”
“那嫂子以后就常来好了,妹子保证你日日这般享福。”木艾细细挑出烤鱼上的刺,然后端给丽娘,顺手接过理哥儿,“嫂子,你快吃些,我看会儿孩子。”
丽娘感激一笑,当真不客气吃起来。木艾唤了惜花去蒸碗细细的蛋羹来,一点点耐心的喂理哥儿吃起来。
众人正吃的和乐,留在别墅值守的追月跑来禀报,“夫人山下又有人来访,不过听那庄户说,好像是个媒婆。”
众人愣了愣,卫老夫人笑着说道,“刚说完,你这要加高门槛,你看这媒人就上门了。”
卫大夫人和丽娘等人也笑起来,木艾想了想,吩咐惜福,“把活计放一放,你下山去问问是何事。”
惜福让惜花接了手里的活计,就应声下山去了,不到一刻钟,满脸怒色的跑了回来。
众人好奇,木艾问道,“为何羞恼?”
惜福行了一礼,“回夫人的话,那媒婆是替城南丰家的到大公子来…来…”
木艾听她到一半就断了,皱眉问道,“丰家大公子?难道要求娶幸儿?”
惜福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夫人,那人是要求奴婢们回去做妾。”说到这里她悄悄看了一眼肖恒等人,又低声说道,“那媒婆还说,丰家与肖舅老爷交情深厚。”
木艾挑眉,“求我的丫鬟回去做妾,真是好算计。”
肖恒听到牵扯到他,也沉了脸色,“这丰家盯上贡茶这条财路许久了,这些时日常托人找到我门上,我通没点头。现在又颠倒黑白这般说,恐怕真求了妹妹的婢女去做妾,就该以妹妹的门人自居了。”
惜福噗通跪下,脸色有些发白,求道,“夫人,惜福愿意伺候您一辈子,惜福不愿出府。”
木艾微恼摆手,“起来,咱们府里的第三条家规是摆设不成?平日里看着是个懂事的,现在跟着夹缠什么?去唤孔护卫几人,山下立个牌子,把第三条家规刻上,以后这样的事,告诉庄户们也不必来通报了。”
“是,谢夫人,谢夫人。”惜福连同不远处忙着烤肉的几个丫头都露出了笑脸,一溜儿小跑去找孔喜等人钉牌子。
卫二夫人微带担忧的说道,“妹子,世家大族多有以婢女赠人做妾的,互相走动也亲近三分。你…”
木艾微微一笑,伸手摘了个大桃子,用帕子擦干净桃毛,递给理哥儿玩耍,“二嫂子,妹子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府里这些婢女平日里一心伺候我们母子几人,尽心尽力,我如果为她们挣个妻位,寻个好归宿都做不到,可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放心,我还不需要用婢女笼络些利欲熏心之人。”
卫老夫人点头,“仙丫头所作之事,哪有一件循规蹈矩的,罢了,也不差这一件了,不过这事传出去,可要让所有府里的婢女羡慕有加了。”
丽娘也道,“可不是,这回大禹的亲事也更抢手了。”
木艾不在意的摇摇头,给几人倒了酒继续吃喝说笑。直到太阳西斜,两家人才多带了一个大禹一起下山回城。
第二日一早儿木艾陪着小女儿吃了饭,就带了几个丫鬟去后山摘桃子做果酱,预备中秋之时送到食为天做果酱月饼。幸儿闹着说困倦,就跑回房里去继续睡,木艾也没理会。
等到将近巳时末还不见小女儿出来,她找房间一看,床边桌上放了张纸条,“妈妈,幸儿去看大哥相媳妇儿了。放心,幸儿会找诚哥哥一起去。”
惜福在一边急得直跺脚,“哎呀,这可怎么办,离城里那么远,小姐一个人万一被拐子拐去…”
木艾长吸口气,压下心里的焦急,冷静说道,“不要乱了阵脚,幸儿会些功夫,倒不至于被人欺负,就怕她找不到诚儿,自己往那康王别院闯。立刻派人进城,去肖府看看诚少爷在不在,如果不在,就去卫府请卫夫人派人去康王别院打探。”
“是,夫人。”惜福一路小跑下了楼,孔喜自觉白日里疏忽了值守,亲自骑了马赶往城里。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诗会(一)
第三百六十八章诗会(一)
木艾坐在葡萄架下,一会儿拿起书,一会儿端起茶杯,心绪难平,生怕小女儿有个意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孔喜才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夫人,小的半路遇到四海了,大少爷要他回来报信,小姐和诚少爷都跟大少爷在一处,让您别担心。”
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去了心里的担忧,木艾的怒火就控制不住的顶上了头。脸上的冰冷能刮下霜来,几个丫鬟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夫人如此,忐忑的互相望了一眼,为自家小姐捏了把冷汗。
幸儿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晚上要吃顿戒尺炒肉,她特意找丰收借了套石青色的短打衣衫,黑色布带束了头发,摘取耳环手串,不仔细看也就是个眉眼灵秀的小厮。
下得山时,正遇一老农赶车进城,几句好话就哄得人家让他上了车,进城有问了路人找到肖府门口,张望片刻就被人拉到了门前石头狮子后,惊吓之后才发现是同样小厮打扮的诚儿,这倒是难得心有灵犀了。
幸儿笑道,“诚哥哥倒是和我一样聪明。”
诚儿撇撇嘴,“如果不是为了迁就你,我自己就光明正大跟去了。”
幸儿连忙学了男孩子一般拱手,嬉笑道,“小的谢肖少爷提携之恩。”
诚儿傲慢的抬起下巴,微微点了点,“行,是个懂事的小子,这就随爷出发吧。”
幸儿看着他明明也穿着小厮衣衫,却装出如此少爷行径,靠在石头上狮子上笑个不停。诚儿怕被门房之人听到,连忙拉了她奔向一道街外的卫府,两人同样藏在石头狮子后等着,偶尔抻长脖子看看门前有没有车马,直到腿都麻掉了才终于盼出来一辆松木马车,车顶四角没有坠那些流苏之类的饰物,显然不是女子之车,再看那车辕上坐的人可不就是四海和卫康。
两个小的使劲捶了捶双腿,小跑着跟了上去。
大禹坐在车里听涛儿讲些花都里各家公子和小姐的趣事及喜好,还有诗会上要注意的规矩事项,偶尔两人还互相打趣几句,倒也欢喜热闹。
结果他们一下车,就被旁边突然冲出来的两个人影抱住了,两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小厮,再细看,这喘得好似要断气的,那是小厮,明明就是自家妹妹和弟弟。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拉了他们去门边树旁询问。
“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是偷跑出来的,幸儿,妈妈那里你可得到允许了?”大禹焦急问道。
幸儿吐吐舌头,抱了哥哥的胳膊撒娇,“大哥,你别着急,我给妈妈留字条了,妈妈看见就知道我来找你了。”
大禹皱了眉毛,妹妹这话就是没有的当面求的妈妈同意了,那么此时妈妈一定在家里着急呢,当下就沉了脸,叱责道,“你们真是胡闹,一定害的妈妈担心了,现在赶紧给我回去。”
幸儿立刻瘪了嘴,大眼睛里迅速溢满了眼泪,欲滴不滴很是可怜,“大哥,你不疼幸儿了,幸儿就是好奇,要看看大哥给幸儿找什么样的嫂子,幸儿怕大哥找个不好的,将来打幸儿怎么办?”
大禹叹气,对自己这妹妹实在没办法,懊恼的握了握拳,想要硬起心肠吩咐四海把她送回去。
诚儿去在旁边笑嘻嘻说道,“大禹哥,你就让我跟幸儿进去看看吧,辛巴还在宫里呢,我们看看新鲜,到时候写信跟他说说,省得他整日里喊无趣。”
大禹瞪了他一眼,“还没说你,你倒先跳出来了,谁让你这么莽撞就带了幸儿跑出来,万一你们有个好歹,要舅母和妈妈怎么办?”
诚儿被骂得缩了脖子,往涛儿身旁蹭了蹭,伸手拽了衣袖,示意涛哥哥帮忙说清。
涛儿回身看了看,时辰快要到了,这么半刻的功夫,门口的马车已经聚了三四辆,几个平日相熟的朋友,正好奇望过来,犹疑要不要上来见礼,于是,只得拉了大禹说道,“现在不好和两个孩子闹起来,还是派人回去给姑姑送个信吧。有咱们看着,量他们也闯不出什么祸来。”
大禹也看到那几个频频注目他们的书生,皱眉沉思片刻,低声对两个小的说道,“你们跟着可以,但是要把小厮扮好了,如果惹了什么乱子,以后就再也不带你们出门了。”
“是,大哥。”两个小的欢喜的差点跳起来,连忙装了低眉顺眼,躬身站在两人身后。
大禹无奈,又吩咐四海回山上和肖府送信,结果四海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孔喜,算是免了一场虚惊。
两人带着弟妹上前几步,与那几个书生模样之人见了礼,涛儿显然平日里与他们极熟,说起话来都没有什么顾忌,涛儿指了大禹给他们介绍,说是他家的远方亲戚,前些时日从花王城赶来。
此时正值大考之前,各城学子齐聚花都,所以,众人倒也没怀疑,嬉笑着见过礼,就一起进了门。
到底是亲王府的宅邸,虽然亲王一家不住在这里,但也许是常有人来此游玩的关系,整个宅邸养护的十分不错,半点儿没有破败的感觉,朱红的漆柱,雕着复杂纹路的廊檐,镂空堆叠的花墙,或半月或宝瓶的槅门,无一不显得精致奢华,偶尔转角或墙边种了几丛蔷薇或者青竹,又添了几分风雅。
涛儿的那几个同窗好友都是来过几次的,见大禹像初次来的样子,有两三个微微撇了撇嘴,但是也有两个人性子热诚温和的,一个叫任天成,一个叫周善优,没有半点轻蔑之色,一路上,时不时给大禹讲解几句,大禹微笑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礼数周全,又平易近人,待走到花园时,三人已经详谈甚欢。
诚儿也拉着幸儿在众人身后,如好奇的雏鸟般四处打量,时不时头碰头挨在一块,嘀咕几句,“辛巴还说要盖天下第一美的宅子呢”“对啊,等我回去画了图给他看。”偶尔两人笑出声来,被大禹瞪了一眼,就立刻低眉顺眼装规矩小厮。
大禹迈进花园门,放眼望去,只这一座花园就足有自家城南那宅子的两倍大,小桥、流水、花红、柳绿,处处皆是精致,不远处一个雕纹极精巧的亭子四周用玉色的沙幔围了,影影绰绰可以看出里面坐了十几个女子,亭外也站了两排伺候的丫鬟婆子。而亭子前方十步外越过了那条三尺宽的小河就是一片芍药花丛,那芍药正是盛放的时候,在灿烂的阳光下风姿绰约的招摇,花丛后的树荫下每隔三尺又摆了一个个矮几,上面点心茶水俱全,被围绕在中间的一张檀木放桌上,却放了笔墨纸砚,显然是供人挥毫泼墨所用。
任天成好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那处亭子,然后拉了拉大禹的袖子,“欧阳兄,一会走上桥时,一定要有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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