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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是眼睛?”
“你再看清楚他的眼睛。”
司马仙仙的目光才落下,玉蝶已忍不住道:“她两只眼睛形状虽然都一样,与眼眉鼻梁之间的距离却并不一样。”
司马仙仙道:“这说来倒是真的有些不大对称。”
锦宫城道:“但这种情形并不怎样严重,而且他的眼睛这么迷人,有谁会留意这些。”
司马仙仙道:“你就是给这双眼睛迷住了,所以弄来弄丢都不像?”
锦宫城叹息道:“一直以来寡人都全心在弄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经验是这样告诉寡人,那只要每一个部份都相若,弄出来的脸就会完全一样。”
玉蝶道:“只是看起来似乎完全一样,实际上多少都有些分别。”
锦宫城道:“但这样情形一向都不大严重,只有这个女娃子,每一部份都有些距离,如起来,便变得很严重了。”
司马仙仙道:“你都是在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知道原因所在。”
锦宫城道:“你们也不会否认,他是越看越迷人,要完全摆脱这种影响,多少都要一些时间。”
司马仙仙“噗哧”的笑起来。“你这句话实在很有道理,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一定会生厌,难怪多恩爱的夫妇,总有不恩爱的一天。”
锦宫城道:“女人看男人,却不会这样。”
枇杷道:“为什么?”
锦宫城笑笑:“你难道没有听过“郎才女貌”这句话,只要你有才能,纵然丑一点,也会有喜欢你的女人,而且保管跟走了,甩也甩不掉。”
锦宫城道:“幸好你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所以还有希望。”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锦宫城道:“只怪你看来看去,都只像一个女人。”
枇杷傻了脸,锦宫城笑接道:“你看有那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多说话?”
玉蝶道:“这还不是太严重,他就是不说废话,不改掉开玩笑的习惯,还是没用的。”
锦宫城笑道:“不错,你总是说最爱将女人弄做点心早晚吃掉,有那个抵受得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枇杷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好像那种谁都应该听得出不过是说笑。”
司马仙仙道:“可惜你无论说什么看来都不像在说笑!”
枇杷只有叹气,司马仙仙目光再落在石棺内:“这个女人本来叫什么名字?”
锦宫城沉吟了一会,才说出这两个字:“无双!”
第十八章 无双谱
“无双——”同样的两个字差不多同时出自白玉楼口中。
在他的前面,放着一张画,墨尚未乾透,画的正是司马仙仙,锦宫城方才说的无双。
张千户精打细算,由他绘画出来的人像,当然也非常精巧!
他没有见过无双,只是凭着记忆将那些改造不成功,而在白天有如瞎子一般的司马仙仙的容貌画出来。
那若只是一个,只见一面,他未必能够记得这么多,但那却是十个,而且他也不止一次到那个秘密窟寻乐,印象自然也很深刻!由于他看见的司马仙仙眼神却那么呆滞,所以在他的笔下,画出来的人像也一样。
沈胜衣一直在旁看着,到画像接近完成,他的目光已转移在白玉楼面上。
白玉楼面容的变化他完全看在眼内,在“无双”二字出!之前。他已经肯定白玉楼一直认识了这个人。
“无双”二字出口,白玉楼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那幅画像,上上下下细看一遍,然后倒退了三步,坐倒在椅上。
所有的目光都转而集中在他的面上。
白冰第一个追问:“无双是什么?”
“一个女人的名字。”白玉楼语声有气无力。
白冰道:“我还以为爹是说那册无双谱呢。”
“无双谱与无双也的确有些关系。”
白冰方待追问下去,秦独鹤那边已然道:“我们看见的这个女人都是叫作司马仙仙,而且有十个之多。”
沈胜衣道:“不用说,那是锦宫城用那柄魔刀变出来。”
“变一个不是够了?”
“我看他是掌握不住,一次又一次变坏,才会有十个司马仙仙的出现。”沈胜衣应道。
白玉楼看了沈胜衣一眼,道:“我同意你这句话,无双的确不是容易变的。”
秦独鹤道:“她虽然很漂亮,我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玉楼淡然一笑:“你是说那些变出来的,我绝对同意。”
秦独鹤道:“本人……”
张千户截道:“若不是非常特别,锦宫城就是一变不成,再变三变也应可以了,他却是一连失败了这么多次。”
秦独鹤道:“他的脸到底是如何特别?”目光再落在白玉楼面上。
白玉楼沉吟着道:“眼耳口鼻甚至眉毛都非常完美,但配合起来,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秦独鹤面露诧异之色,白玉楼叹息接道:“我只能这样说,也就因为差那么一点点,她只能叫做美人,称不上绝色。”
沈胜衣道:“这个一点点,只怕其实并不是一部分的一点点。”
白玉楼点头,道:“他的眼与眼,眼与眉与鼻,鼻与唇等等之间的距离细看之下,距离都不全相同,那使他看起来,令人总觉得有些儿美中不足,但这个不足,却不是只见上一面两面的人就能够发现的。”
沈胜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白玉楼又一声叹息:“无论谁第一眼看见她,总会被他的眼睛或鼻子吸引,而只要有一部分能够吸引他的眼睛,他都绝不理会其间的差异。”
沈胜衣倏的一笑道:“锦宫城自称为魔,但只看这一点,已知道其实也只是一个人。”
白玉楼道:“那所谓魔术,你当然明白不过是易容。”
沈胜衣道:“看来他这个易容术,较之你仍然有一段距离。”
白玉楼微喟:“我那个严格说来,根本不能算是易容术。”
沈胜衣这才问:“那个无双与你得到的无双谱会不会也有些关系?”
白玉楼垂下头去,心情显得有些儿沉重。
沈胜衣看在眼内,道:“若是不便,你也不必勉强说。”
“若是不说,你们是绝不会明白其中关系。”白玉楼看看白冰,叹息道:“天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要忘记的时候,又出现了。”
沈胜衣道:“能够再出现,岂非就是说事情根本还没有完结。”
白玉楼道:“也许。”
沈胜衣接问道:“那册无双谱你到底是从那儿得来的?”
白玉楼一字一顿道:“波斯。”
沈胜衣一怔,道:“我地想到那些东西不会是来自中原的。”
白玉楼忽然一笑。
接着道:“有时我实在非常羡慕,你是那儿练来这般忍耐力。”
沈胜衣道:“你是说,我竟然能够忍耐到现在才问你无双谱的来历。”
白玉楼道:“只是这一件已可以看出来了。”
白冰插口道:“也许沈大哥早已经看出,就是问起,未到时候你也不会说出来。”
白玉楼笑笑,沈胜衣目光转落在白冰面上。
接着道:“这之前,冰儿一定已问过多次了。”
白冰嚷道:“爹就是不肯说。”
白玉楼道:“现在不是说了。”
白冰一皱鼻子:“那是不得不说。”
沈胜衣接问道:“你怎会去到波斯那儿?”
白玉楼道:“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奉旨出使波斯。”
沈胜衣一笑:“我看你是出于自愿多过被迫,大概突然动了兴趣要到波斯去看看。”
白玉楼点头:“那对别人也许是一件苦差,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沈胜衣道:“当时你有多大?”
白玉楼道:“二十三,当然还没有娶妻生子。”
话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已变得蒙陇,彷佛笼上了一层薄雾。
沈胜衣看到那一层薄雾,没有作声,其他人亦只是望着白玉楼。
白冰本来要插口的了,看见各人这样子,话到了咽喉,又咽了回去。
白玉楼缓缓接着道:“那绝无疑问,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相信很难引起你们的兴趣,但却是真实的。”
沈胜衣道:“既然是如此,你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应该详细,什么地方无妨省略。”
白玉楼微一颔首:“在动身的那天早上,我仍然被父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心情本来是有些不舒服,再看见随行的一群下属,俱是一脸不愿意离乡别井的样子,心情也就更坏了,一直到出了关,才逐渐平复过来。”
沈胜衣道:“是因为关外景色的影响么?”
白玉楼道:“那之前我从未见过那么壮丽的景色,同行的下属,大概亦因为这景色影响,没有最初那么多说话。”
沈胜衣笑道:“这些是不是都可以省略?”
白玉楼摇头:“他们若是原来那种态度,说不定一路上我只会闷在马车里,那跟着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白冰急不及待追问:“跟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玉楼的目光更远,道:“大家因为都有大开眼界的感觉,从而都希望不要那么快到波斯,到处走走,所以只要看见有什么地方景色较佳,便会飞马奔过去,若是发现了有什么特别的事物,就是我没有看见,同行的属下也会提醒我去注意。”
“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又是白冰在追问。
白玉楼沉吟着道:“那是一个有雾的早上,之前大家因为沿途看看玩玩,错过了宿头,驻扎在一个山坡之下,但谁都没有埋怨。”
“爹又来废话了。”白冰在嚷。
白玉楼笑笑:“大家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沈胜衣道:“我们不是着急,只不过冰儿已经开口,才没有作声。”
白玉楼目光一扫,乾咳了一声才接下去:“当时我仍然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有人嚷起来,掀起子一看,只见东面天际,七色缤纷。”
白冰道:“是朝霞?”
白玉楼摇头道:“是烟花,我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诡异的、美丽的烟花。”
沈胜衣道:“连你也如此赞赏,那是必真的非常迷人的了。”
白玉楼道:“当时大家都希望走过去一看究竟,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号角声,既悲凉又诡异的号角声。”
“没有人?”
白冰奇怪的追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急性子?”
白玉楼笑说了这一句,才接下去。“一听号角声,我们全都紧张起来,以为是误闯进某个关外部落的篱围,他们连夜召集,拂晓进攻。”
张千户拈须微笑:“那一种情形的确是很像。”
“但事实上不是。”白玉楼一剔眉:“我们严阵以待,等了好一会,仍无发现,而烟雾渐散,号角声亦停下,留下几个人看守住车辆,其他的都承随我飞骑奔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他轻吁了一口气,继续道:“还未接近,我们已遥遥听到奔马声,呼喝声,兵器交击声。”
张千户道:“这不像江湖上的仇杀,是两个部落的恶斗?”
“张老前辈精打细算,这一次也就错在精打细算这四个字土。”
张千户一笑:“那是江湖人了。”
“关外的江湖人,也是另一类的江湖人,他们全都骑在马上杀,衣饰兵器之复杂怪异,实在令我们大开眼界。”白玉楼沉吟接着道:“那是一个大盆地,两面都设了帐幕,可见得他们早已驻扎在那里。”
“这是决斗?”沈胜衣问。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