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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心思也太过歹毒了吧!”
“哈哈,歹毒,你们两个奸夫□□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好啊,你不是说爱吗?既然有那么爱她,那就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啊,来啊,换啊!怎么了,不敢了么?原来你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
简冠祺看着状若疯狂的顾少筠,心中感到彻骨的冷意,紧握着双拳跪倒在小棠的病床边:“对不起……”
顾少筠果然没有再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自己的怀中断气,简冠祺脑中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从此以后,简冠祺开始派人四处搜罗重病的病人,尽数送到云梦谷的入口处,他就要看看,她顾少筠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如果她真的能做得出一个也不治,那他就要让这些病人的尸体围满云梦谷,让这里成为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可怖之地!
如今的云梦谷外,即便还不是地狱,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卫景衡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入谷去。”
旁人冷笑:“这么轻易能进去的话,这里的人早就都进去了,还在这里等死?”
云梦谷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一来是云梦谷的人用毒厉害,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谷口的五十步之内,二来毕竟是有求于人,即便武艺高强也不敢把人给得罪了,因此也没有人敢不顾一切地强攻。
卫景衡去入谷的路口看过,那儿只有一个女子守着,可是路上却遍布剧毒的药物,卫景衡曾亲眼看见有人不甘心踏了上去,结果一瞬间就全身乌黑,五官扭曲,倒地身亡,片刻之后,尸体就化为一摊黑水。
偏偏那守着的女子还又聋又哑,无论你冲她喊什么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哥们,我有办法联系上谷里的大夫,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卫景衡狐疑地看着身边这个留着两撇倒八字胡的小个子男人:“谷里的大夫?”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哪怕是最凶险的地方也不例外。云梦谷里面也并不就是铁板一块的。
顾少筠遭受简冠祺的背叛之后,性情大变,不但杀了谷里所有的男人,还划花了稍有姿色的女子的脸。平日里行事也十分地喜怒无常,稍有不顺心就要打要杀的,闹得谷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顾少筠自小是被当成男儿般养大的,年逾古稀的顾凌天根本就管束不住这个孙女,索性关起门来独居一隅,随得她闹去,反正眼不见为净。
但云梦谷中人心已经散了,碍于种种原因无法离开,但私底下却在悄悄地另谋活路。
这些悄悄地接了病人去医治的大夫便是其中之一,一来是空学了一身医术无处发挥的憋屈,二来是看到这些病人的惨状动了恻隐之心,三来是巨大的金钱诱惑让人动心,于是一条秘密的链条就这样诞生了。
这个八字胡男人是负责找出得起价钱的病人的,往谷中牵桥搭线的是在谷中担任采买一职的李妈妈,每个病人叫价一百两银子,其中八字胡男人和李妈妈各自能分得十两,自从找到这条发财的门路以来,两人每个月所赚的银子比上半辈子加起来的都多。
这八字胡男人看见新来的卫景衡等人,虽然身上的衣衫是狼狈了点,可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想来是出得起价钱的,因此找上门来。
可惜此时卫景衡身上是一贫如洗,当初他们离开蒙古的时候是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可惜都留在朴家船行的船上了,后来上了简冠祺的巨船时,为了得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又把身上值钱的饰物什么的都拿了出来讨好人了,现在他身上除了因为事关紧要而用油纸包着贴身而藏的阿荻师傅那两本遗作之外,就只有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枚夜明珠了。
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而是当年与叶无双一起流落荒岛时用过的那一枚,在卫景衡的心目中,那可是当成定情信物来对待的,因此巴巴地让人镶嵌了起来挂在脖子上贴肉戴着,一般人是不给看的。
“这位大哥,我们是谷主的故人,烦请大哥帮忙往谷中通报一声,事成之后,定有重谢!”卫景衡耐下性子与八字胡男人商量。
八字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嘿嘿!故人?这话老子听得多了,少来糊弄老子。一百两银子一个,有钱拿钱,没钱走人!”
卫景衡心情本就不怎么好,再被他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老子还就是没钱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传这个话,你这条小命也别要了!”
这一闹动静大了,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多数都是出不起这个银子的,平日里早就受够了气,这时候自然是恨不得煽风点火:“打死他,打死他!”
八字胡吓得哭丧着脸讨饶:“好汉饶命,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啊!”
“那谁是能说得上话的,快带我去。”卫景衡用力一扔,八字胡便跌在地上扑了个狗啃屎。
八字胡能找到的人只有一个李妈妈,可这李妈妈也是谷里最低层一个打杂的,平日里要搭上大夫的线还要辗转好几层呢,更别说传话给谷主了。
可是害怕卫景衡的拳头,李妈妈不得已还是硬着头皮专营去了,为此还搭上了不少自己赚的外快,对八字胡恨得牙痒痒的,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只是涉及到谷主之事,谁敢轻易蹚这趟浑水?饶是李妈妈钻破了头,也没通出一条路来,最后卫景衡不得不一咬牙一狠心,拿出了脖子上的那颗价值千金的夜明珠,有钱能使鬼推磨,终于在顾少筠的面前说上了话。
“他们是陆音希的后人?”当年陆音希离开的时候,顾少筠的爹都还没有出生呢,她也是长大之后隐隐约约听到以前的典故,才知道陆音希这个人的,不过以她对背信弃义之人的痛恨,自然对背弃了自己祖父的陆音希不会有什么好感,哪怕是自己的师叔祖,言语中也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
“是的,他们说带着陆老前辈的遗物过来,想要亲手交给老谷主。”说话的是顾少筠的贴身侍女春兰。
“还想见祖父?没得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告诉他们老谷主没空,不见!”
“可是,他们带来的是陆老前辈亲手撰写的医书。”
“医书?”顾少筠的眼睛亮了一下,“叫他们进来。”
俊男美女的组合让顾少筠冷笑一声,叶无双娇弱地斜倚在卫景衡身上的样子更是让她心头一团邪火“呼呼”地烧着,要不是为了医书,她早就想让人把这两个不要脸的有多远赶多远。
“你们的陆音希的什么人?”顾少筠冷冷地问道。
“为了求见谷主,不得已用了陆老前辈的名头,还请顾谷主见谅!在下乃受陆老前辈后人所托,将陆老前辈的遗物送给顾老谷主的,不知可否让在下见顾老谷主一面?”卫景衡客气地作答。
“我祖父身体不好,不用去打扰他老人家了,你有什么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在下此番冒昧前来,还有一件事要求谷主。”
顾少筠斜睨了一眼叶无双:“给她治病?”
作者有话要说:
☆、烧鹅腿
顾少筠接着冷笑一声:“大概还想着威胁我,如果不治的话那医书也不用看到了,是吧?”
没想到这顾少筠倒是直接,卫景衡也不想再跟她兜圈子,淡淡道:“还望谷主成全。”
“那要是我偏偏不肯成全呢?要知道折磨有情人,对我来说可是最有趣不过的了。”顾少筠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来人啊,把他们带下去,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情比金坚。”
卫景衡与叶无双两人莫名其妙地被分别安置在谷中,叶无双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先安置下来,休息好了打算再去找卫景衡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找不到他了。
旁边的人亦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这是谷主的安排。
幸而环境倒是比谷外好得多了,一应吃食,皆是上好的供应,云梦谷几百年的基业,收藏自然是比阿荻那儿多了几十倍都不止,虽然没人敢背着顾少筠给叶无双治病,但她要用什么却是不管的,叶无双久病成医,自己挑着一些滋补的药材尝试着吃了,身子倒是慢慢养得好了一些。
当然这所谓的好也只不过是不用别人搀着自己走上一会罢了,想要逃走或者做点别的什么还是做不到的,虽然貌似她要走的话也没人拦着,但叶无双还是觉得他们的生活是受到控制的,否则的话,卫景衡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找她呢?
餐后遛弯消食一向是不受限制的,这天早上叶无双精神特别好,所以就走得比往日远了一些,到了一个看似种药草的园子,园子是用竹篱围起来的,篱笆当中有着小小的缝隙,远看的话是看不见那边有什么的,走到近前却可以透过缝隙把另一边看得一清二楚。
叶无双正沿着这道竹篱笆墙慢慢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熟悉无比的嗓音:“月儿你看我这株栽得可好?”
是景衡哥哥!叶无双兴奋地趴在竹篱笆上朝声音发源处看去,刚想出声招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那话语却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竹篱的那一边,卫景衡和一个年轻女子并肩蹲在地上,亲热地头靠头一起看着地上的一株药草。那女子忽地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回种的不错,奖你的!”
叶无双的心中就像被铁锤重重地敲打了一下,更不可思议的是,卫景衡不但不着恼,还很欢喜地捏了捏那女子的脸蛋,然后那女子娇嗔地敲打他:“讨厌,人家的脸都被你弄脏了。”
叶无双快步走进园子,站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卫景衡,你们在做什么!”心口气血翻涌,一句话出口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卫景衡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他身旁那女子也跟着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好奇地问:“卫哥哥,这是谁呀?”
“没有谁,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罢了,我们走吧,待会太阳猛了你又该说晒得热了。”卫景衡双眼没什么温度地看了叶无双一眼,侧过身准备离开。
“景衡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无双,我以前年少不懂事,以为对你的感情就是喜欢,现在遇上了月儿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人,我已经答应了顾谷主,如果要和月儿在一起,就必须不再管你的事,以后都帮不了你了,无双,原谅我。”卫景衡垂下头,盯着叶无双的手指道。
“你开玩笑的吧?是不是顾少筠逼你这么说的?”叶无双根本就不相信,“难道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生死与共,就只值得你轻飘飘的这几句话?”
“或许是年少轻狂吧,那时候不知道生命的珍贵,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无双,我累了,不想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想回京城,想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安安生生地过日子,无双,我不想再跟你这么折腾下去了,你明白吗?”
“那好,我们不折腾了,我们回京城吧,不治伤了,景衡哥哥,就算明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可是我听了真的会很心疼的啊,不要再这么说了好不好?咱们不治伤了,不要再管那个顾少筠说什么,带我回家吧,景衡哥哥,带我回爹和娘的身边去吧!”叶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