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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小贱人,爹爹您也不帮我了吗?那,那我去找爷爷,他一定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的。”郑燕容说完低头抹泪冲了出去,突然一头撞上一个柔软的胸膛,原来是略显富态的郑夫人。
“容儿这是怎么了?”郑夫人望着垂头冲出去的郑燕容,问郑明瀚。
“还不是为了指婚被撤的事。”郑明瀚没好气地说。
“这事确实是他们礼亲王府理亏,夫君和公公也应该为咱们容儿据理力争一番啊!莫非因为对方是叶家的女孩儿,夫君您就不舍得了吗?”
“夫人怎么连你也是这样啊,这根本就不是争不争的问题啊,如今那卫世子摆明了就是不喜欢容儿,强要嫁过去有意思么?”
“我本来都不想说的,我知道你疼爱妹子,公公疼爱女儿,可也不能偏心到这份上啊,好歹容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你怎么胡搅蛮缠,说不通的呢?”
这边厢夫妇两人闹得不可开交,那边郑燕容去找郑大学士也没讨得了好去,一时之间伤心欲绝,觉得所有人都与自己过不去。
郑燕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一路上杀气腾腾怒气冲冲地走进了醉仙居,醉仙居的小二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快手快脚地抹桌抹凳招呼她坐下,倒上一杯热茶之后只说了一句:“客官您要吃点什么?”便知趣地退后了两尺,免得被她的怒火无故殃及。
“啪!”一锭大元宝被拍在桌面上,“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送上来!”为了嫁给卫景衡,整整三年,她撒娇卖痴,扮温柔、装可爱,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她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
醉仙居最贵最精致的菜色流水价般送将上来,“客官您慢用!”小二给郑燕容满上一杯酒,忙不迭地跑了下去。
郑燕容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叶无双你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看的!”便是再好的酒也禁不得这样猛喝,几杯下肚,酒意就开始上涌了,郑燕容一边吃菜,一边骂骂咧咧,仿佛她吃的不是菜,而是她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叶无双。
突然郑燕容的面前多了一把酒壶和一只酒杯,还有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掌捏着杯子在她眼前:“姑娘怎么一个人买醉呢?”
郑燕容嫌弃地看了眼前的大胡子高大男人一眼,转过脸去自顾自喝了一杯。
怪不得郑燕容看不上扎那,这些天他心情郁闷日日买醉,顾不上打理仪容,那模样实在是不堪恭维,那原本一身骄傲狂妄之气似乎也不复存在,连郑燕容这样明显的怠慢也不在意:“既然同为天涯沦落人,姑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还不如举杯共醉呢!”
“切,谁跟你同为天涯沦落人了,快滚开,否则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扎那懒洋洋地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难道郑姑娘不是为了那卫景衡拒婚一事在此闷闷不乐吗?”
郑燕容明显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
“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由于比赛落败心生不忿而用毒箭伤人的蒙古王子?”
“哼!”扎那冷笑一声,“本王子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后伤人之辈,又怎会做此宵小行径?要不是为了叶无双,我早就不耐烦留在这儿受这种鸟气了!”
“哈,原来你也看上了叶无双?那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被她迷昏了头?”
扎那长臂一伸,大掌就捏住了郑燕容的下巴:“原来郑姑娘也是个呛口小辣椒啊,嗯,长得也不错,要不是本王子不愿意捡卫景衡的二手货,本王子还真不介意把你也收了呢!”
“你!”郑燕容气得脸颊涨红,“真不要脸!只会在这里喝酒叹气算什么大男人,如果真的喜欢叶无双的话,那你去抢啊!”
“公然在大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抢女人,与整个大周朝作对吗?啧啧,郑姑娘,你胆子可还真不小啊!”
“怎么?你不敢吗?”郑燕容现在恨死眼前这个男人,恨死叶无双了,最好能挑起这个男人的怒火,把这件事闹大,越大越好。
“说实话其实那叶无双也没什么好的,要本王子为了她挑起蒙古和大周的战火,她还没有那个份量!”
“哼,说到底还不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子还真就咽不下这口气了,你等着,叶无双我是要定了。”
“其实,扎那王子您说得对。”郑燕容突然放缓了声调,“为了叶无双这种女人与大周朝作对,确实是不值得,其实王子您也不过是想争一口气罢了,倒不如悄悄地把她带回去,好好地凌辱一番更为解气呢!”
“哈哈,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只是我如今被软禁在京城之内,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能在不触怒你们皇帝的情况下悄悄把她带走呢?”
“如果王子真有此意,小女子愿助一臂之力!”
“好,为了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郑燕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叶无双,你等着瞧!
因了卫景衡一事,皇上一急之下病了一场,太子去看他的时候发现皇上的头上多了几丝白发,心中陡然而生一份使命感和责任感,突然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了。
男人讲究的是先成家后立业,既然太子有心要奋发,那当然要先稳固自己的大后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于是,太子决定不再拖延,主动跟他母后提出,要大婚了。
大婚之前当然要先探望卫景衡的,顺便缅怀一下自己对那曾经惊鸿一瞥的女子的想念之情,卫景衡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一边想今天的吃食怎么还没送来。
养伤的这段日子,叶无双可是每天都会做了好吃的让人送过来给他的。
正着急呢,见心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世子爷,叶姑娘差人送来了吃食,您看——”
“磨蹭什么呢,快拿进来!”卫景衡被太子念叨得昏昏欲睡,听到见心这句话才精神一振。
太子也来了兴致:“是叶无双做的?”
卫景衡一脸得意:“这是自然,这些日子她可是每天都会给我送好吃的来的。”
“看来这小丫头对你也颇有心思的嘛,不枉你为了她奋不顾身啊!”
“还用得着说嘛!”卫景衡一脸深情地摩挲着眼前的食盒。
“快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太子说着就伸手去揭盖子。
卫景衡身子一侧,护犊子般地护着食盒:“看什么看,又不是给你的。”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食盒的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糯米酿红枣
“唔,真香!”盖子一打开,一股甜香的味道就弥漫了出来,是一种甜甜的红枣清香,太子探头望进去,只见里头一盘红枣,拇指大小,颗颗油润光滑,饱满得紧,再仔细看看,原来枣子里头的枣核已经挖掉,填进去粒粒莹白的糯米,十分好看。
叶无双惦记着卫景衡身上的伤,这些日子给他做的吃食都是绵软好消化,又具有滋补养身功效的,这一次的糯米酿红枣,更是具有温气补血的功效。盘子旁边贴心地放着一把竹签,卫景衡拈起一根竹签,插住一颗红枣放入口中,枣子的外皮清清凉凉的,枣肉沁甜,里面的糯米既软糯又不粘牙,正合他的口味。
太子看了一眼,不甘落后地也吃了起来。
卫景衡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用竹签子吃了一颗又一颗,终于忍不住出口道:“吃够了吧!”
太子哼了一声:“往后她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想怎么样,给我吃几颗枣子也舍不得,至于嘛你!”
一句话说得卫景衡身心舒畅:“那行,让你再吃五颗。”
“小气鬼,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把叶无双接进宫里去了,天天伺候我吃香喝辣的了,哪里还轮到你在这儿小气吧啦的!”
“行啦行啦,都给你了还不成么,吃完就赶紧走吧!”卫景衡心中暗道,如果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出水芙蓉就是叶无双,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不过什么都可以让,就这个没得商量,哪怕是拼着这份兄弟情分不要,也绝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
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太子都已经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了,天公偏偏不作美地下起雨来,只好留了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阵,卫景衡打发太子:“要不你去书房找本书来看一下吧!”
太子一想也是,便随着见心到了隔壁卫景衡的书房,见心把太子带到卫景衡的书架前:“太子爷,这些都是我们世子爷平日里看的书,您请自便,小人在外边候着。”
太子“唔”了一声,慢慢踱步一路看过去,想挑本闲书看看,突然一阵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哗哗作响,太子侧头望去,隐隐看见书桌上的一叠宣纸,上面画的依稀是美人图。
“这小子!”太子摇摇头笑道,走过去拿起一张,忽地全身一震,这画上画的女子,分明就是……
卫景衡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趴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点什么,赶紧爬了起来,顾不上背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书房,只盼太子没有留意到他留在书桌上的画作。
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太子回过头来,双眼红得似要冒火,扬着手里的美人图:“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卫景衡迟疑着。
“快说,她到底是谁?”
“是叶无双!”卫景衡双眼一闭,认命似地说。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无双!无双根本就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太子瞬间化身咆哮教主。
“无双不愿意被选入宫,因此特地乔装打扮之后才进的宫,上次是不小心落水,被水冲掉了脸上的化妆,才被你看见了的。”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认识她?”
“如果我说了,是不是现在你要娶的,就是叶无双了?”
“你……”太子左手揪着卫景衡的衣领,右手冲着他举起拳头,狠狠地瞪着他,卫景衡双眼一闭:“你要怎么打我出气都成,无双我是不会让的。”
太子的拳头箍得“咔咔”作响,良久,终于放下双手,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筏子:“你身上有伤,我不打你。”
卫景衡扔给太子一堆画卷:“打开看看,如果你遇到这样一个女子,会喜欢上她吗?”
太子一幅一幅地打开细看,都是一个胖胖的小女孩,要不就是在灶台前各种忙碌,神情专注认真,要不就是面对各色美食,无限陶醉满足,都是卫景衡回到京城之后这几年思念叶无双的时候画下的他心目中的各种形象。
画中的小女孩虽然胖,但眉目灵动,神态自然,细致入微,可以体会到作画者对画中人的满腔喜爱之情,太子语气有点黯然:“你把她画得这么美好,谁看了能不喜欢呢?呵,原来她以前是这个模样的啊!”
“那你老实说一句,如果在那个时候你认识了无双,会喜欢上她吗?”不待太子回答,卫景衡继续接着说道:“不会的,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叶无双,而是那个惊鸿一瞥的影子,你与乔装之后的无双也相处过不短的时间,可是你并没有喜欢上她,可见你喜欢的并不是她这个人。”
卫景瑜静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输了,不是输给你也不是输给时间,是输给那天无双从水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