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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天分,都学了好几年了,还绣不像样,幸好也只是学个样子的,将来总不至于还要靠这个谋生。
“嫣姐姐,你太厉害了,这么一大幅,怎么绣出来的啊?”
司徒嫣淡淡一笑:“没什么啊,慢慢绣就绣出来了。”
“唉,我可耐不下这个性子。”才绣这几根竹子就已经快让她发疯了,最后这次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不过她已经决定不改了,就这么着吧。
“可不是磨出来的吗?我从小到大就住在这庵里,除了绣绣花,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司徒嫣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黯然。
从这几天两人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叶无双得知,司徒嫣的娘亲虽是正室,在家中的地位却并不怎么样,家中当家作主的大权反而是她二娘一人独揽的,只因她二娘也是一个大商户家的女儿,他们司徒家的在生意上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二娘家的,相反司徒嫣的娘亲却没有强大的娘家可以依靠,因此只好忍气吞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徒嫣作为她娘亲唯一的一个孩子,而且常年住在慈月庵,在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如果她娘不提,她爹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外面。本来依她娘亲的意思,在庵里养到十二岁就把她接回去好好教养,将来也好嫁一户好人家,结果她二娘百般使计拖延,到现在十六岁了都还没回去。
叶无双不想再提这些让她不开心的事,便转过话题:“嫣姐姐你这个万寿图是绣来做什么的呀?”
“再过十日就是我爹的寿辰了,虽然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当面献上寿礼,这份孝心还是要尽一下的。”司徒嫣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并没有埋怨之色,叶无双不由得大为惭愧,自己的爹娘把自己当成手心里的宝,可自己为他们着想的时候却着实不多。
“嫣姐姐,你真好。”叶无双说的这句话是完全真心实意的,她想,如果哥哥知道她交了这么一个朋友,一定会大为欣慰,温柔善良、知书识礼,性子又文静,刺绣女红样样不差,不正是哥哥心目中标准的好女孩形象吗?
对了,如果哥哥见到嫣姐姐,一定会喜欢她的吧,叶无双把自己的绣花绷子扔到一边,托着腮想象司徒嫣成为了自己嫂嫂的情景发呆。
突然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回身一看,裙子上一小块泥印子,再看看地上的小土块,叶无双不高兴地朝院墙那边望去:“谁拿土块砸我啊!”
院墙外边露出一个熟悉的脑袋,原来是卫景衡那个家伙,叶无双高兴地跑过去:“景衡哥哥,你怎么……”话说了半截被他像要吃人的恼怒表情给吓了回去。
卫景衡恶狠狠道:“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他是真的被她气坏了。
送叶无双上山养病这事,叶家做得很低调,而卫景衡自从闹出了缺考一事后,被家里管得紧了点,所以并不知道这事,正在家里美滋滋地幻想着叶无双听到被指婚给自己时那个又惊讶又可爱的表情的时候,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他是被指婚了没错,可是对象居然是郑大学士的孙女,郑燕容!
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卫景衡发疯般地冲出去要找皇上理论,被他爹给拦住了,皇上金口玉言的指婚,那是圣旨,错了也不能改,否则你让人家郑大学士一家脸往哪儿搁去啊!
再说了,你那叶无双,根本就没去参加选秀,你让人家皇上指哪门子的婚?
卫景衡怒气冲冲地去找了叶泽弘,听说叶无双病了在山上养病呢,这心一下子又抽了起来,都病得不能在家里养病了,这该是有多严重啊,他抢过一匹马就往山上狂奔而去。
谁想到了慈月庵,那死尼姑硬是不让他进去,说什么清修之地男人不得入内,害得他只好一处处地趴墙头去找,当看到叶无双好好地跟人说话绣花,心里一松,幸好她没事,然后满腔的怒火又噌噌地烧了起来,恨不得抓起她狠狠打几下屁股,看你不参加选秀!
作者有话要说:
☆、蚂蚁蛋
卫景衡的一声怒喝惊动了司徒嫣,见她向这边望过来,叶无双忙解释道:“没事的嫣姐姐,这是我哥哥相熟的好友,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那你当心点儿。”司徒嫣有点儿担心地看着叶无双,那个凶巴巴的男人,真的是她哥哥的好友?
叶无双没有惊动屋子里的红豆和甜雪,悄悄地从后门跑了出去,才探出个头,就被卫景衡一把揪上马背,打马狂奔。
叶无双本来是侧着横坐在卫景衡身前的,马背颠簸得厉害,速度太快风又吹得猛,只好把头埋在卫景衡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生怕一下抓不住就被颠了下去。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卫景衡满腔的怒火一点一点的被压了下去,速度也渐渐放缓了,轻声对怀中的人儿道:“生病了么?”
叶无双这才意识到他放缓了速度,忙松开手抬起头吁了一口气:“没有啊!”
“那你哥哥怎么说你病了在山上休养?”
“哦,这个啊,其实就是不想去参加选秀找的借口。”叶无双才想起来自己是躲在这儿的,不过大家那么熟了,卫景衡也没有理由去告发她吧,顺口就说出来了。
“为什么不去选秀?”卫景衡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满心笃定的时候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的感觉是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嫁进宫里去。”
“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吗?这次皇上不填充后宫,选出来的绣女都是指给宗室子弟的。”
“那我也不愿意。”
“是我也不愿意吗?”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是你,万一是别人呢?”说完叶无双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吃惊地看着卫景衡,“你?”
“没错,是我,你愿意吗?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求皇上,让他重新给我们指婚!”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啊!”
卫景衡苦笑一声:“我早就跟父王和母妃说了要娶你的,太后和皇后那边也都去打了招呼了,只等选秀完后皇上给我们指婚这个过场了,没想到你居然装病不去,还不告诉我,皇上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居然给我指了郑燕容。”
看着他苦逼的样子,叶无双很不厚道地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咦,不对,他根本就没问过自己的意思,自把自为地安排他们的婚事,她对不起他个头啊!
“其实郑燕容也很不错啊,你们不是还相处得挺好的吗?”
卫景衡很想打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啊!
“你还说!”
“事实就是啊,她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呢,多少人想娶还娶不到,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卫景衡突然抓住叶无双的手,下定决心似的说:“无双,你跟我走吧,别管什么指婚了,就咱们两个人,一直走一直走,去吃遍各地好吃的东西,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好不好?”越说越觉得热血沸腾,本是随意出口,说完之后却觉得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叶无双忍不住打击他:“那银子呢,走遍天下吃遍天下,不要花银子的吗?”
卫景衡噎了一下,他堂堂王府世子,要什么有什么,这辈子就从没为银钱的事犯过难。
叶无双接着道:“当然了,王府有的是银子,可是你既然能狠得下心抛弃这个身份、抛弃你的家人一走了之,那银子你好意思用吗?”
“难道你以为我离开王府就没办法养活你了?”打击一个男人,最过分的是什么?就是说他没本事,挣不到钱养活自己的女人,卫景衡炸毛了,好歹他也是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好不好,文韬武略,哪样不行?
叶无双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了,刚才她一听他说要离家出走,第一反应就是幼稚,那番话是她以一个知心姐姐的身份劝说青春期的小男生的态度说的,说完以后才想起来,眼前的卫景衡,早就不是一个小男生了,是一个高大强壮,有自己想法的男子汉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还是那么的一意孤行,他要她跟他一起走,问过她的意见吗?
“好吧,我相信你养得活我,可是你有问过我要不要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呢?我有疼爱我的爹娘和哥哥,我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将来还要嫁人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因为皇上的指婚去娶那什么劳什子的郑燕容!无双,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你难道当真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卫景衡想像中的表白不是这样子的,他这么久一直隐忍不说,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要在一个唯美温馨浪漫的场合,最好是在盛开的梅林中,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雨中,深情地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我喜欢你。
而不是在这样一个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对的情况下,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叶无双说不出话来,想过吗?想过的,像卫景衡这样的一个男子,要爱上他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叶无双承认自己也是动过心的,但这种动心,仅限于少女迷恋明星的那种范围内,喜欢他,但从未把自己的未来与他联系在一起过。
“你明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叶无双以为他们之间早在数年前那个不知名的海岛上就已经说清楚了,她明知他是不会喜欢她的,经年累月,这种明知在她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他对她的好表现得那么明显,她也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让自己相信他对自己并不是特殊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相信我可以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吗?”
“我,我没有想过。”叶无双的声音低了很多,似乎是一早就认定了他不是他理想的人选,所以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以前没想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想好不好?”卫景衡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没关系,以后能喜欢上就行。
“现在?你都已经指了婚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说了只喜欢你,只要和你在一起的,只要你也愿意,指婚的事我会解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明白,到底喜不喜欢我!”
“好吧,我想想。”叶无双觉得自己是白活了两辈子了,上辈子浑浑噩噩的活到二十岁,连个初恋都没有,这辈子也光顾着吃喝玩乐了,一心像个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只等着娘亲给自己选一门好亲事,在感情这方面实在是白痴得很,“不过可能没那么快啊!你让我慢慢想。”她得先弄明白那种偶尔会脸红心跳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还是那种想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感觉才是。
“没关系,慢慢想,我等你。”这事不能逼得太紧,得慢慢来,“肚子饿了吗?要不我们打只兔子来烤着吃?”
“烤兔子?好啊,可哪来的兔子啊?”他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是在是太好了,还是这种熟悉的相处模式来得轻松,说起来他们往日的相处,还真是吃吃喝喝占的时间最多呢!
“走,去找一下!”卫景衡折了一支树枝,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把其中一头削尖了,拨开草丛在前头带路,“兔子窝一般会在阳光找不到的野草茂密处,你仔细看看脚下有没有粪迹。”
“你看那边是不是?”叶无双指了指左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