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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李心妍叹了一口气,点心也不吃了,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叶无双问。
“前几天晚上我家遭贼了,有个婆子吃坏了肚子,晚上起来上茅厕,遇上一个黑影,大叫起来,那个黑影想要爬墙逃跑,可是从墙上掉了下来,但是等家丁们追过去的时候,那黑影已经不见了,用灯笼一照,地上还有一摊血迹,想来那人是受伤了,应该跑不掉,但搜了整整一晚,硬是没有找到。”
叶无双吃了一惊:“那后来怎么样了?”
“那婆子说黑影是从二娘那边院子里过来的,可二娘说院里没有丢任何东西,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既然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以后晚上戒备森严一些也就是了。”
叶无双点了点头:“大概也就是个小毛贼吧,家里人没什么事就好。”
李心妍摇摇头:“因为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大家都起得晚了,只有我一早就起来去后院透透气,结果看见二娘院子里的丫头偷偷摸摸地送一个男人出去,那个男人走起来一瘸一拐的,可那背影却看着很熟悉。今天听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个叫做张元生的。”
这回叶无双是真的惊到了:“他居然不死心,还偷偷地进来找你二娘?”
李心妍奇怪地看着叶无双:“你说什么不死心?”
“他不是来与你二娘私会的吗?”
“私会?我本来是以为他来偷东西,二娘看在他是同乡的份上放他一马,他上次也救过我,我觉得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大概也就是家中实在困难才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也打算这事就让它这么过去算了。可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这个可能,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得已,叶无双只好把那天听到的话给李心妍说了一遍:“从他们的话中听来,他们原本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只是由于现实所迫,才不得不分开,说起来也是一对可怜人。”
李心妍冷笑一声,叶无双以为她要说出些难听的话来,毕竟觉得他们可怜只是她的个人观感,对于李心妍来说,那是破坏她家庭幸福的第三者,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在打她父亲李同知的脸,李心妍恨他们完全可以理解。
没想到李心妍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她的,我二娘,也是我的小姨妈,是我娘亲娘家最小的妹妹,中间还有一个舅舅,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腰骨,一直躺在床上起不了床。”
没想到当中还有这样的内情,叶无双同情地看着李心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爹喝了酒之后,常常会骂娘亲,说一些侮辱娘亲娘家的话,特别是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之后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我爹爹并不喜欢我,甚至不是很想见到我,大部分时间都把我扔在祖父家,只是我现在年纪大了,为了不给他丢面子,将来的婚配也可以对他的仕途有好处,这才把我接回身边,要我好好地学学规矩。”
叶无双心中难过,只能劝她道:“你不要这样想,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也许你爹爹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没有时间亲自照顾,所以才把你送回祖父家……”话一出口,叶无双自己都知道站不住脚。
李心妍朝叶无双笑了笑:“你不用劝我,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这个小姨妈我以前一年只能见到一次,但她待人温柔和气,我真的挺喜欢她的,后来有一年我从祖父家回来,发现小姨妈在家里,我还很高兴地叫她,可是娘亲告诉我,以后要叫她二娘,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原本温柔的娘亲也性情大变。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呆在这儿,真想快点回到海边呀,幸好认识了你,日子这才快活一些。”
叶无双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李心妍,背后原来也有那么多不幸的故事,相比之下,自己这一世,真的是泡在蜜罐子里了。
“其实,如果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我倒是情愿二娘跟这个男人走了,这样的话,也许娘亲就可以开心一点了吧!”
“好了,我难得出来一次,咱们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吧,我娘亲给我请了女先生,这些天都跟着先生学才艺呢,我这才知道原来画画的笔都分好多种,纸也有很多讲究。”
“对呀,我娘也要我学这些,还有绣花的许多针法,哎呀,我头都晕了,怎么也记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水果果冻
日子如同一条小溪,就这么不紧不慢一天一天地慢慢流逝过去,叶无双的生活也规律得很,要上课的五天里,上午上课,下午自己鼓捣一些吃食,休息那天就去找李心妍,两人一起逛街,走遍每一条大街小巷,吃遍最地道的美食。
这年冬天的时候,叶无双和李心妍在街上又遇到了张元生,他在一个小巷子里租了店面开了一家饭馆,卖的是新鲜热辣的煲仔饭,店外寒风萧瑟,店里面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煲仔饭热腾腾的香气吸引着饥肠辘辘的路人,小饭馆生意相当不错。
李心妍抽了抽鼻子:“好香的腊味饭啊,无双我们去吃吧!”
“心妍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啊?有什么值得跟美食过意不去?”
“好啊!”叶无双拉着她冲进去,“老板,来两个腊味饭。”
张元生认出了她们:“是两位姑娘啊,快坐,腊味饭马上就好!”
有美食相伴的日子总是能过得有滋有味的,一转眼李大娘的孙子就有一岁大了,能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单音节,满地爬得飞快,还能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上几步了,吃完晚饭,叶无双到院子里纳凉,偶尔会听见远远传来小孩子的欢笑声,便拿上自己做的白糖糕去看他,听他娘亲婉转地唱:“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阿爷睇牛佢上山岗喔,虾仔你快高长大喔,帮手阿爷去睇牛羊喔……”
卫景衡从围墙外面跳进来的时候,是一个夏日悠长的午后,知了在树上聒噪,而叶无双正在尝试着做果冻。
她家老爹即使改行做了知府也不忘老本行,每到一处最感兴趣的就是搜罗当地的特色食材,当地官员了解了他这个习惯之后,每当有什么新鲜的食材总会第一时间送到叶府,咱们叶大人当然就巴巴地给宝贝女儿献宝了。
这不前两天就送来了海边运来的石花菜,这是一种生长在海里的藻类,海边的渔民们一般都是泡软之后凉拌着吃,叶无双试着做过一次,口感爽利脆嫩,偶尔吃上一次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如果只有这一种做法,可就太浪费这难得的材料了。
叶无双记得,中学的化学上有学过石花菜是制造琼脂的原材料,而琼脂是果冻的原料,这么说用石花菜也可以做出美味的果冻吧,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紫红色晒干的石花菜先用温水浸泡开了之后,拿小锅熬煮,熬成浓稠的汁液用纱布过滤,加入事先准备好的果汁和糖水,因是第一次,用的是最常见的橙汁,另外再加了一些切碎的橙子果肉,分别盛在透明的水晶杯子里,放进桶里垂进井中湃凉。
过了两个时辰,估摸着应该凝固得差不多了,叶无双指挥着打下手的甜雪摇着井绳正准备把木桶拉起来看个究竟,突然从围墙那边“吧嗒”一下掉下个人来,吓得甜雪双手一松,井轱辘朝着相反的方向疯转,“嘭”地一声木桶重重地砸回水中。
叶无双似乎还能听见里面几声脆响,绝望地扑到井口惨呼:“我的果冻!”随即叉腰怒目瞪视刚掉进来的那个人:“大胆小贼,居然胆敢擅闯府衙内院,还要不要命了?”
卫景衡搔搔脑袋:“呵呵,无双妹子,别着急,是我。”
叶无双眯起双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头发凌乱,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地布满了脏污,身上那件衣裳料子看起来倒是挺名贵的,只是脏得几乎都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不由疑惑道:“你是谁?”
“你哥的同窗,卫景衡,你们来广州前见过面的。”卫景衡有些挫败地道。
“啊,是你呀!你瘦了好多呀!”叶无双脑子里浮现出那张俊俏的小正太的脸,果然是有几分相像,“怎么弄成一个小乞丐似的?”
“哼!”卫景衡不屑地扬了扬头,“我可是自己一个人从京城走到广州的。”
“哇,你好厉害!”叶无双惊叹,“可是你为什么不走大门,要跳墙进来呢?”
卫景衡竖了根食指在嘴边“嘘”了一下:“我偷跑出来的,别让人知道。我来找你哥的,他在不在?”
叶无双心中一跳,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亲国戚啊,性命贵重得很,他敢跑,她可不敢瞒,否则要出了什么事,叶家一家人都保不住。不过怕把他吓跑了,只好先好言好语地把他稳住:“哥哥去了学堂,得过一会才能回来呢,你饿不饿?要不要先给你找点吃的?”
卫景衡扯了扯衣领:“这鬼天气,可真热得紧,我渴死了,先给我弄点喝的吧!”
叶无双刚想吩咐甜雪去屋里把早上沏的薄荷茶端出来,却见甜雪扁着嘴把木桶抱到叶无双跟前:“小姐,你看这个。”原来她趁着叶无双和卫景衡说话的当儿,已经把刚摔进井里的木桶摇了起来。
叶无双探头一看,里面碎成一片,淡橙色透明晶莹的果冻和反射着阳光的水晶碎片混在一起,在烈日下闪闪发光的煞是好看,叶无双挑出两杯尚算完整的,递了一杯给卫景衡,再给他一把勺子:“尝尝这个吧!”
卫景衡好奇地看着透明的水晶杯中颤颤巍巍,似液体又似固体的物事:“这是什么?”貌似挺好吃的呀!
“尝尝就知道了。”叶无双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嗯,甜度刚刚好。”
卫景衡也学着她的样子吃了一口,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咬下去还有一点儿弹牙,满口的橙子清香,酸酸甜甜的,生津止渴,连连点头道:“嗯,好吃。”挖了几勺就把小小的一杯果冻吃得干干净净。
意犹未尽道:“还有吗?”
叶无双一指木桶:“诺,本来做了不少的,刚都被你那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毁了,我哥都还没吃过呢!”
卫景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要不就再做一些?”
叶无双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再做一次,到晚上应该能吃上。”
卫景衡撸了撸袖子:“那就开始做吧,我来帮忙。”
叶无双嫌弃地看了看他一身脏污:“脏死了,还是先去洗洗吧!甜雪,你带这位卫公子去哥哥的院子打水沐浴,再找一套哥哥的衣裳给他换上。”
“是,卫公子,请跟我来。”甜雪微蹲着行了个礼,带着卫景衡出去了。
叶无双取了一些早上泡多了的石菜花开始熬煮。
沐浴更衣过后的卫景衡一身清爽地走过来,见叶无双正在切水果榨果汁,便热心地提议道:“做点西瓜味的吧,粉粉的好看得很,梨子味也不错,不过梨子没有颜色不够好看。对了,加点玫瑰酱就好看了。”
叶无双为难地看着卫景衡:“这会儿去哪里找玫瑰酱啊!”
“这有何难。”卫景衡去翻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拔开塞子在叶无双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