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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青心里很喜欢这个名称。她现在身高气势,远远超过同龄女子,与男子比也差不了多少,虽做女子打扮,还是一幅落落大方之态。
牟青马上问了这三对父母家里的情况,又把她教艺的条件一一解读给他们听,三对父母虽然不知道牟青为何要这样做,可在他们的心中,这跟拜师傅是一样的,天地君亲师,师傅说什么,那听着就是了。
别人家师傅学东西,哪年哪节不要送上四时八节外加孝敬钱,现在不光什么都不收,沈公子还表示学艺时间中,她完全包管所有的衣食住。
这样的师傅哪里去找。
三家父母说着说着,就改口叫沈先生了。
牟青一脸苦笑。
接下来,牟青单独跟三个女子谈了谈,问了她们很多话,尤其是对将来及自已的看法,觉得真是穷苦人家孩子,从小倒都明白一切要靠自己。
于是牟青带着三对父母,让他们找了保人,找了中人,定了合约,自己出钱到衙门备了案。
接下来,牟青也是想了很久,还是做了件有封建迷信色彩的事,焚香设坛,请神拜天地,让三人念了规矩,算是正式拜了师。
再依年纪大小排次。
牟青给她们上的第一堂课是:在外我只要求你们学两样,对内,我还要求你们学会一样,防身功夫。
以后每天,我会跟你们一起学习练字练工夫,我要让你们明白,只要肯学肯练,心理独立,就会明白,我们女子不比男子差。
接下来,牟青果然跟她们一起学认字读书练字,牟青教的字都是日常用字,她的要求是,会认会读会写,不要求写得多好,会就成;牟青让她们做这些事时,要扎着马步,时间从短到长;
然后就是记九数表,学打算盘和简单记帐。谁最先通过测试谁就可以最先学好手艺。
牟青自始至终跟着她们三人一起,所以三人虽然觉得又苦又累,却丝毫不敢多说什么。
胡氏看着三人心疼坏了,安慰她们:“没事没事,芬儿刚开始时也是累得两腿打颤的,久了就好了。”
三人过了一阵,从胡氏那里得知牟青此时还未及笄,也是穷苦人家女儿出身,岁数比她们其中两个还小,再也不敢多有嘀咕,埋头苦学起来。
牟青夜里会让胡氏拿了药酒给她们舒经活血。
钟惠忻及笄礼,得知牟青已收了三名弟子,现在在外人都称沈公子或沈先生,本来想利用及笄礼好好整治一把宋严和钟惠琳的心,不知怎的就淡了许多。
如果一年多前,钟惠忻还对牟青的想法做法感到好笑,那么,现在,她对自己的很多想法开始有了怀疑。
宋严那样的人渣,真的值得她再花一辈子去报复吗?真的值得她心心念念与他逢迎,然后互相设计?
钟惠忻已经看出钟惠琳现在对宋严有了情愫,更不用提陆梦洁。
钟惠忻现在明白,钟惠琳为何对宋严这样的人会产生感情,其实还真是因为继母王氏。王氏三天两头说男子应该要如何如何,然后假装感叹宋严正好如何如何。
前世的她就是这样一天天听着王氏的边锣边鼓,从而一步步对宋严情深根种。
难道自己不能就此让王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现在的她看宋严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真的为这样的一个小丑,把自己降低到与他同等地位,然后为了所谓的报仇?
钟惠忻再见到牟青,几句话过后,她马上想到,让钟惠琳得偿心愿吧,她自己,用牟青的话,不如活得好好的,然后站到高高的地方。
钟惠忻这样一想,自然跟钟惠琳安在她身边的人“不小心”说了几句话,接下来,她就过好自己的及笄礼就成。
牟青亲眼看了一出所谓宅斗戏,王心秀一心想把钟惠忻与宋严设计在一起,她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小女儿听罢,偷偷自己跑去替代了钟惠忻。
王心秀兴致高盎地带着一群夫人假装赏花实则为捉奸时,看到的却是自己当眼珠子疼的小女儿与那宋严赤身露体滚在一起。
王心秀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然后钟惠琳做的事,终于让她血喷出来了。
钟惠琳当即跪在地上,求王氏道:“女儿早已倾心于他,娘也说他是个好男儿,将来有出自息。表哥对我也一往情深,娘成全我们吧。”
……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复仇文完
钟府嫡长女没婚嫁,连亲事都没一个,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抢了嫡长女的未婚夫,一个又快快定了亲。
不管王氏在外面说得多冠冕堂皇,闲话还是偷偷传播得四处都是。
钟惠忻在重生后的及笄礼上,冷眼看着王氏及宋严一众人的丑态,她觉得牟青说的一句真是太对了:善恶有报,天道轮回。不是不报,时侯未到。
只要自己活得明白,不轻信不糊涂,恶人自有恶人来磨。
解开了许多心结的钟惠忻,大大方方跟牟青走近,合作起来。
加之外祖那边的力量,钟惠忻觉得,这样站在远远的地方,冷冷看着所有恶人打成一团,真比她裹在那泥泞里面,清爽愉快的多。
牟青听钟惠忻说着心思,慢慢跟自己越来越亲近,眼看着她摆脱前世的仇恨,打开心扉,开始接受新生活,也感到很高兴。
钟惠忻外祖那边,不光是朝上参了钟大人一屋不宁,不配为官,还说明自己的女儿早死,自己的外孙早死,都是阴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钟大人参与其中,对自己继室的失察之罪,总是跑不了的。
钟大人连降三级,钟府顿时一片哀号。
接着,钟家嫡长女一直被疏于照顾的事,一一报料出来。也是,有哪一家嫡姐没说亲,两个妹妹都先后说了好人家;哪家嫡长女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而只要公共场合都有王氏的两个女儿;……
钟老夫人随着自己儿子降职,也开始有人质疑她的慈祥:自己家亲嫡孙女,在府里过着这样的生活,你做为祖母难道真的不知?若不是老糊涂那就是故意纵容。
要脸的钟老夫人,搬到后院给早逝的媳妇和孙子念经。钟惠忻一如既往地每天去侍奉她,钟老夫人羞愧万分,钟惠忻越来越淡然,象牟青所说,人都喜欢锦上添花,这是人的本性,实在没必要为此憎恨什么。不说别人,自己不也喜欢看那鲜花盛开而不喜看到花落成泥?
退婚的未婚夫跑到找钟惠忻怅悔,钟惠忻正与牟青在说开衣饰分店的事,看着那前世今生都毫不留恋离自己远去的人,低声对牟青说这人曾是谁,跟她又曾有什么关系。
牟青乐嘻嘻的看着钟惠忻,钟惠忻说:“我想说句特别的话。”
牟青想到自己曾听到的一句话,对钟惠忻说:“你告诉他,你让我滚,我滚了;现在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我滚远了。”
钟惠忻听罢,哈哈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对牟青说:“他哪里配听到这样好的话。这话太好了,实在舍不得让别人听到。这人让他滚远就好了。咱两接着说分利的事,你说你,对别人那样大方,为何总跟我一两银子一分利也争?”
钟惠忻早就不会笑不露齿了,牟青一脸鄙夷的看着她,道:“看看你,看看你,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一身铜臭,一说到钱,就两眼冒光。”
钟惠忻说:“我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总要有一方面超过你,不然,我算是白活几十年了。”
牟青假装说:“就跟你有七老八十似的,还几十年,羞不羞,不就比我大那么一点。”
牟青跟钟惠忻合作后,铺子一间一间开起来,牟青唯一的条件就是:女子优先,甚至是,只要可能,只要女子,而且,大脚女子最优先。
她们的铺子明里有,暗里也有,挂在钟惠忻外祖那里的也有。
而所有给她们工作的女子,做事前都会受半年到一年的培训,培训分三项,认读写字,会算简单帐目,练一套防身健体操。
受训期间,牟青会包她们全部食宿花度,也会对家里条件的确艰苦的人家,从她已设立起来的基金中,给那些人家做相应的照顾。
牟青所有挣来的钱全投入到这里面去了,钟惠忻一面心疼一面时不时心疼得不行地接济牟青。
牟青已收了十几个弟子,包括给钟家铺子做事的人,看到牟青都是沈公子沈公子的叫着,对她唯命是从,钟惠忻就骂牟青收买人心,自己家的伙计全听牟青的话。
十几个弟子,已经有单出去做肉丸的;也有人不做肉丸而做牟青给她们选的别的事;这里面有四个人,一直不愿意离开牟青,牟青便由了她们,带她们跟在身边,把自己所会一点一点没藏私的教给她们。
牟青对她们的要求是:将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如果有女子求助到你们这里,希望你们能帮助她们。
钟家衰败,钟惠忻外祖要求让钟惠忻回到自己家,两家在朝上你来我往,最后钟惠忻外祖家,与钟大人达成协议,钟惠忻去郑家,让王氏保留自己的儿子,钟惠忻外祖父家不再追究女儿与外孙之死。
钟惠忻婉谢了外祖父家的情意,转身把自己母亲与弟弟的名字与灵牌从钟家迁出,然后随母姓,改名郑惠忻。并自立门户,成了朝上第一个女户。
郑惠忻对牟青说:“若有人愿意并且还算不错,我也可以嫁;若没有男子欣赏,我到可以和你一起坚持不成亲。”
牟青说:“我不是坚持,我是乐在其中。在我心中,根本从没想过样的事。”
胡氏已经重新嫁了个铁匠,爱护她得紧,家里一切都让胡氏做主,尤其是胡氏生了铁匠的儿子后,第一次成亲的铁匠差点没把胡氏当成祖宗供起来。
胡氏能写会算,性子麻利,早把牟青的肉丸生意接过去了,自己每天亲手做肉丸,直到有喜,铁匠吓得快让胡氏歇下来,自己帮胡氏打肉。
一试之下,才发现胡氏每天打肉一点不比自己打铁轻松,泪眼巴巴地抱着胡氏哭了一通。
胡氏跟自己公婆说完这事,跟牟青说,越说越笑,最后笑得出了眼泪,道:“我道女子哭起来惹人怜爱,不想男子哭起来也是惹人怜爱的很。”
胡氏新家有公婆小叔,全对二婚的胡氏尊敬有加。
胡氏让小叔娶了牟青徒弟中的一个,两人开了一个面馆,卖的是牟青教给他们的各类面条,生意兴隆。
如同所有牟青带出来的徒弟一样,胡氏的小叔家也是女子当家,男子打杂。
胡氏小叔有时也会说:“我是个堂堂大男人,为何总要听女人的?”
话没出口,父母加周围人便啐骂道:“你想让人家听你的,你倒是去做面卖呀,你倒是会算帐会写字呀?”
胡氏新小叔郁闷得要死,偷着瞒着学写字,想偷偷超过自己媳妇儿,却发现那一个一个黑疙瘩一样的字,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他还是老实听话揉面擀面比较好。
郑惠忻十八岁时,还跟牟青一样,是个单身。
郑家原本觉得郑惠忻久不成亲,对不起自己早走的女儿,后来发现这郑惠忻真没觉得这样不幸福不快乐,又见郑惠忻生意跟雪球一样,滚得越来越大,暗中一盘算,吓得郑家一抖,这样心智的女子,他们做为大人也有不如,还是让她去吧。
郑惠忻立了第一个女户后,牟青下面的人,也跟着有两人立了女户。
郑惠忻铺子工钱高待遇好,越来越多人为了能给郑惠忻做工,放了女儿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