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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生存成长记
作者:长恒
☆、现下
(一)现下
牟青打了一整夜的牌。然后在天快亮时,迷迷瞪瞪回了家。
倒不是她特别喜欢打牌,只不过老公刘长风忙,总是回不了家,家里太过冷清,她还是喜欢热闹的牌室。
她打牌也只和三个固定的人打。美丽,四人中岁数最大的;亚玲,她和刘长风的老乡;子琪,四人中最小的美艳女。
四人中,认识最久的美丽,和牟青认识都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她们隔几天就会找个时间打一通牌,说是打牌,更象是集在一起发一通牢骚,然后说痛快了各自回家。
刚进门,女儿刘葱揉着眼睛问:“又打了一宿啊?熬夜最易让女人变老,你总不听。”
牟青自嘲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刘长风后脚进了屋,看到两人,微愣了下,道:“怎么都起那样早?哦,我回家洗个澡,一会儿出差,得几天,你跟花儿在家小心些。”
说完进了浴室,牟青问:“这次上哪儿?几天回来?”
刘长风在浴室里嗡声嗡气不知说了啥,牟青没听清,想着刘长风每次出差也不用她收拾行李,便去厨房做了早餐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刘葱神情有点奇怪还站在那儿,牟青道:“放假了,快去多睡会。”
刘葱看了看牟青,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牟青:“我也得去眯会儿,你起来叫我,我给你做饭。”
刘葱说:“不用了,你睡吧,我自己热点吃的吧。”
牟青心里无比温暖地抱了抱刘葱,爬到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知做何感想,然后慢慢睡着了。
“花儿妈花儿妈,……”牟青是被大力的拍门声惊醒的,她怔怔地坐起来,然后听到外面人喊,“花儿妈,快点,你家花儿出事了……”
……
主治医生告诉牟青,女儿刘葱腿部轻微骨折没大问题,固定静养就行,之所以醒不过来,是因为刘葱仰面倒地后脑勺着地,脑部受伤压迫神经,成了俗称的“植物人”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过来,医生的原话是“我们一定尽力,病人家属最好做心理准备”。……
牟青握着女儿的手,女儿的手很凉,看着女儿那安静的面孔,牟青的眼泪这时才“哗”地流了下来。
“大姐,你可不能倒下,女儿还靠你呢……”牟青脑中回响起刚刚那位护士的话,对,老公联系不上,女儿现在只有自己了,不,她还有爷爷奶奶,牟青这时才想起来,打电话给公婆,电话通了。
“哦,牟姐呀,大妈大爷跟大哥出去旅游了。……去哪里呀?我也不知道呢,好象出国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大妈她们没跟我说。牟姐有事吗?”电话里小保姆的声音年轻娇俏。
牟青挂断电话之前又问了一句:“那亮亮他们……?”“大姐她们一家也是一起去的。”
牟青不知所措地挂了电话,抬头看见墙上镜子里显露出来的一张吓人的脸,青白的圆胖脸,大波浪头发乱糟糟堆着,眼睛通红通红,牟青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不能动弹。
低头再看自己,一身皱巴巴不能看的衣服,脚上还穿着拖鞋……
牟青手上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象被声音惊醒了似的,她打开水龙头,使劲洗了洗脸,用手把头上不能直视的头发压了压,捡起手机,回到病房。
她得做点什么,女儿还躺着呢。
病床上的女儿安静又脆弱,牟青走过去,拉起女儿的手轻轻道:“花儿,妈回家换身衣服再回来。”
走出医院,牟青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得差点没晕倒在地。
她找地方靠了会儿招手叫了辆车。
说了地址,牟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着,司机有些担心地问:“这位大姐,你没事吧?”
牟青摇了摇头,司机想了想道:“大姐,亲人有病,我们更得要好好保重身体,有好身体才能护理好他们。”
牟青扯了扯嘴角,道:“谢谢!”司机张了张嘴,没再多说话。
下了车,牟青竟被车晃得直想做呕,她偻着腰干呕了几声,然后扶着楼梯回了家。
牟青瘫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打开冰箱洗了个苹果,边吃边走到浴室去洗澡。
回到医院的牟青找到医生,仔细询问了护理知识,把重点要点记好。医生说了些安慰的话,问牟青:“找到肇事司机了吗?还是面对面撞的,现在这社会,无良的人太多了,幸亏当时车速不快,不然你女儿……”
牟青脑子又“轰”地一声傻了。“您说我女儿是车撞的?”牟青颤抖着问
“是啊。腿上的伤就是车撞的,我们看得多了,一眼就看得出。怎么,警察不是这样说的?”医生问。
牟青这一刻无比明了自己不是一位好妈妈,到现在为止,她竟一点没想到女儿是如何摔倒在地伤得如此厉害的。
她有点哆嗦地回到病房,平复了心情,打电话报警。
110得知事故已发几天了,问了牟青的家庭住址,给了她当时片警电话号。
牟青打电话又报了一遍自己姓名住址事由等,电话那头表示已记录,牟青问:“什么时能找到肇事者?”
电话那头说:“这说不好,不过您放心,我们会尽快着人调查的。”
牟青听着对方那轻松的口气,竟越发觉得她们如同自己一样不称职。她口气尖锐地道:“我女儿现在躺在医院,你们却一点不着急。”
电话里说:“这位女士,我们理解您的心理,只是我们做事也有流程,关键是事情过去好几天了,我们得知道您女儿当时的位置,以及是否有目击者或摄像头。这样,您再好亲自来一趟我们警所,有些问题当面说更清楚。”
牟青站起来,道:“好,我这就去。”
她挂了电话,出了医院叫了车,坐上车,她脸色发烫地又打了刚才的电话,问了地址,对司机说了,心里竟又有一番思量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象一个无所知傻子一样,对外面的事情竟不知从何下手。
警所的两位警察问了牟青一些话,跟着她来到她家小区,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刘葱出事的地方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警察调了小区的摄像,小区是个老小区,摄影头安得少,刘葱出事的地方根本没有摄像头能拍到。
牟青心里沉郁得发闷,有邻居看到警察,对牟青说:“那天我去遛狗还看见你们家花儿她爸跟花儿吵吵什么呢。我家小狗等不及,我就没过去听他们爷儿两吵吵啥,等我回来就看见花儿躺在地上,按理说那是你家车位,那么短的时间,又是早上,只有你家车……”
那邻居说到这儿,裂着嘴笑道:“嘿嘿,警察同志问别人吧,可能会有别的目击者。”
警察做了记录,又上医院问了医生,然后对牟青说让她等消息,并跟她说,如果刘长风回家了也到警所说说当时的情况,看是不是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接下来牟青就漫长又焦急地等待。这之中,牟青去了刘长风的公司,可公司没有一个人能跟她说刘长风到底是到哪里出差去了。
漫长的十天过去了,牟青觉得自己简直过了十年,美丽她们轮流过来陪牟青,只不过牟青对她们说的话象耳边过风一样,一点没听清。
心直口快的子琪道:“我说牟青,别是你家刘长风外面有人吧,哪有出差不跟自己家老婆说上哪儿的,还有你公婆,去旅游也不知去哪儿了,我看你让他们刘家卖了也不知道。还有你,真不知如何说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回家去睡会儿吧,才多少天,瘦脱了形,这样如何熬得过去,我们几个先都在这儿,你去眯会儿。”
牟青想裂嘴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三人陪着牟青枯坐了一天,天黑才各自回了家。
刘长风出现推开病房的门时,牟青象看见所有的希望和依靠一样,腾地站起来,向刘长风扑过去。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再醒过来时,见到刘长风站着看向窗外的倾长背影,牟青眼泪止不住地喊了声:“长风……”
刘长风转过头,关切地问:“好些了吗?可吓死我了,你都昏迷两天了,听说你一直守在医院,你怎么这样傻,要是你出事可怎么办?”
牟青哽咽道:“长风,花儿,花儿……”
刘长风坐下握着牟青的手道:“我都知道了,你别急,我回来了,一切有我呢。”
刘长风的手微微颤抖着,道:“青青,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有些残酷,可时间不等人,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
牟青问:“出了什么事?”她尖声道,:“可是花儿……”
刘长风道:“不是不是,花儿没事,医生说她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是公司的事。公司破产了,欠债几百万了,……”
牟青惊道:“怎么会这样?那天我还去公司看了,公司看起来没事呀。”
刘长风说:“傻瓜,做生意都是这样的,打肿脸也要充胖子,要是你都能看出来出事,那公司早就不存在了。我本来也不想跟你说让你跟着担心,我想着自己周转周转挺挺的……”
牟青道:“公司是我们俩的,出了事当然也一起抗,你怎……”
刘长风用手指堵住了牟青的嘴,轻柔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本来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的,我娶你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不是让你跟着我受苦的。”
牟青从嘴角挤出一句:“当初我们也……”
刘长风轻轻地嘘了声说:“不说当初,我心里早下了决心,无论怎样也不能再让你过苦日子。青青,如果不是花儿出了事,我是怎么也不会跟你说公司的情况的。现在花儿这样,我们的花儿躺在医院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为了她,我不得不痛下决心,青青,我们离婚吧。”
牟青瞪大了眼睛想说话,刘长风又伸出一手指压在牟青唇上道:“听我说听我说,青儿,你可知道我现在心里象撕碎了一样痛,我可以为了你不跟你说公司的情况,可我们花儿现在这样要用钱呀,公司马上周转都困难,那些机灵的鼻子快的一定会闻着消息让我们还帐,到时候……青青,我们离婚后,我把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钱都留给你,给花儿看病,到时候他们就是要债也要不到你们娘两身上。
青儿,你摸摸我的心,有多痛,没了你们娘儿俩,我的心有多痛,可不这样,我们的花儿,我们的花儿,青青,你放心,我现在偷偷拿出五十万现金了,到时你写明把公司全给我,公司的欠债我一人抗,哦,还有家里的房子,咱快偷着把户主改成你一人,到时我就放心了,我最爱的两个人安排好了,余下的我也就放心了。”
牟青脑子晕晕的,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刘长风的眼睛里慢慢浮出泪来,他喃喃道:“青青,青青,我的心好痛……”
只用了大半天,刘长风带着牟青马不停蹄地跑了数个地方,然后牟青手上就拿着:离婚证房产证、五十万块钱、公司股份让权书、刘葱的抚养权所属的离婚协议书,看着刘长风提着一箱行李快步出了门,她有些怔忡地扫视了一眼,觉得刘长风好象什么也没在这个家留下。
接下来,牟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