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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信任她,沈静岚正在愁苦这件事情呢,便有了刘姨娘得了原谅,被解禁一事。
只要父亲重新疼爱姨娘,父亲便会如从前一般对姨娘千依百顺,那么,她要嫁给明世子,便不是一个梦!
“你胡说什么?!”刘姨娘惊得险些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我生的女儿,怎能当别人的妾!”
贵妾,是刘姨娘心中永远的痛,她这辈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正妻位置上的宁氏,她在沈家永远低人一等,连生的哥儿姐儿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她又怎么可能让青哥儿娶庶女,让岚姐儿去当妾!那不是重蹈自己的覆辙么?
对正妻这个位置求而不得的刘姨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沈静岚去当别人的妾,不管是贵妾也好,长妾也好,那都是个妾,永远都是个妾!永远都翻不了身!
“为何不行?”沈静岚瞪着躺椅上的刘姨娘,反诘道:“姨娘也是贵妾,我为何便不能当别人的贵妾了?只要有丈夫的疼爱便有荣耀了!如姨娘一般!”
刘姨娘险些被沈静岚气的吐血。她狠狠的敲了沈静岚的额头一记道:“如我一般如今被正室针对,被丈夫嫌弃,被婆婆不喜?宁氏那是蠢到极致,才把握不住老爷的心,你以为像靖王府那般的家世在那里,娶的正妻手段不是一流的?只怕你到时被人欺负的连渣都没有,明世子倒只会夸赞正妻的贤惠呢!”
“……更何况,便就是当了你父亲的贵妾,才深知当贵妾的不容易,才不希望你走姨娘的旧路!你以为贵妾听起来很光彩?说到底,还是个妾!你以后所出的子女,没法唤你一声母亲,只能唤你一声姨娘,他们口中的母亲,永远只是明世子的正妻,你懂么!”
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哥儿姐儿,那一声“母亲”却唤的是别人,心中的苦楚又岂是别人所知的?岚姐儿如今不懂事,才会想要当贵妾,若是她当了母亲以后,必定肠子都得悔青了,刘姨娘决不会让沈静岚也承受她这般的苦楚!
“姨娘……”沈静岚见刘姨娘的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妥协的意味,不由得苦苦哀道:“自祖母大寿那日,我便对明世子一见倾心。明世子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姨娘……你不懂静岚的相思之苦……”
沈静岚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抱着头。
刘姨娘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岚姐儿……姨娘怎么会不懂?姨娘也年轻过,也是过来人……姨娘如你这般的年纪,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你父亲,自此再也忘记不了……即便明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宁愿做妾也要嫁给你父亲……”
刘姨娘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里头的甜蜜与痛苦,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人们都只看到姨娘表面的光鲜,可是这些年来,不管你父亲如何宠我,也越不过夫人去,我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正妻的脸面与家族的荣耀对于侯府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姨娘,到了年老色衰之时,便就是贵妾,与其他侍妾又有何不同?而正妻永远是正妻,所有的哥儿姐儿必须恭恭敬敬孝顺着的,死后也能进祠堂的。姨娘死去以后,连族谱也上不了……”说到伤心之处,刘姨娘不由得掩面而泣。
“……所以,姨娘老早便下定了决心,以后会寻一处家境略低于侯府的人家,让你嫁过去当了正妻。姨娘在这事上,绝对不能委屈了你!”刘姨娘坚定道。
沈静岚拉着刘姨娘的手哀道:“姨娘,静岚当妾不委屈,真的不委屈……”她原想着让姨娘帮着求了这头亲事,可是姨娘根本不愿意帮她为此事做主,她该如何是好?
“不管你觉得委不委屈也不行!好了,此事,以后再也莫提了!”刘姨娘拂开沈静岚的手,冷硬道。
沈静岚还欲说什么,却见杏仁行色匆匆的入内道:“主子,方才我去了青少爷的院子,青少爷的贴身小厮道青少爷在花园里饮酒,待我与那小厮去了花园,却找不到青少爷了!”
“什么?!”刘姨娘惊的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很快就躺了下来:“兴许他是去了别处罢了,你们找仔细了不曾?”
杏仁回道:“那小厮已遣了几个人去找了。只是青少爷有些醉酒,只怕若是被世子爷撞见……”
若是被沈弘渊撞见沈元青醉酒,自然免不了责罚一顿了。而今她才被解了禁,这么快便闹出事故,肯定要惹沈弘渊不快,觉得香苑的人都不讨喜了。
思及至此,刘姨娘赶紧吩咐道:“你也一起去寻了青哥儿罢。寻找了,便把人带到这里来。”
杏仁应是。沈静岚道:“我也与你一同去寻哥哥。”
刘姨娘挥手让她们赶紧去寻。又吩咐了丫鬟煮好了醒酒汤,待寻到了沈元青,便可让沈元青服下。
刘姨娘吩咐完毕,重新躺回躺椅之上。不知为何,她的眉头突突直跳,仿佛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她心中微微有些慌乱,该不会是与青哥儿有关吧?青哥儿,那可是她的命根啊!
她眼睛望向门口,期盼着他们快快回来。
千万别闯了大祸才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醉酒
沈元青跌跌撞撞的朝着锦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竟也没遇到半星点个下人。沈元青虽然觉着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但酒意上冲至他的大脑,模糊了他的意识与警觉。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方才那名看不清模样的婢女说的那句话:“六小姐唤你去锦苑有事要与你说呢。”
六小姐唤你去锦苑有事要与你说呢……
不知初妹妹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沈元青佝偻着身子,吃力的抬了抬头,沈静初模模糊糊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他吸了口深气,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否则初妹妹见自己这般的模样,定是会嫌弃自己了。
沈元青对这条路已是熟悉得不行,一路走到锦苑,沈元青摸索着朝沈静初的屋子走去。还不曾走到门口,便有婢女拦住他:“三少爷,您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六小姐的屋子。”
沈元青不耐的想要挥开婢女拦住他的手,却发现那婢女力气出奇的大,连习武的他竟然都无法推开。沈元青用力过猛,那力道反倒反弹了回去,没了重心的他连连后退,跌坐于地。沈元青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不满的嘟囔着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初妹妹的屋子。初妹妹邀了我过来,你拦着我作甚!”
六小姐邀了三少爷过来?婢女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沈元青眯了眯眼眸,努力想要辨清楚那婢女脸上的表情。待他看清了那婢女脸上的神情,心中怒火“蹭”的一声便涌了上来:“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初妹妹邀我过来,还须得你同意了不成?”
婢女低头道“不敢”,却仍没有要让沈元青进屋子的意思。
沈元青有些恼怒了。初妹妹邀了他过来,这婢女竟敢拦着他!这群下人是多没眼力架?难不成他与初妹妹便不能和好了?即便锦苑与香苑水火不容,初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沈元青低声吼道:“你拦着我作甚?你若是不信,入内通传便是!若初妹妹确实不曾邀我,你便撵了我走罢了!”
那婢女仍道“不敢”,却又加了一句:“六小姐如今正在沐浴,应是不可能邀了三少爷过来。三少爷是否弄错了?”
“什么弄错不弄错?”沈元青不仅恼怒于这婢女的态度,更是气愤于他一个大男人,力气竟然连一个小婢女也敌不过,难道是喝多了的关系?
“方才你们六小姐派了丫鬟过来请我!难不成我还会捏造!”
沈元青咬牙吼道。
婢女当然知道没有此事,但眼前的三少爷一脸怒气冲冲,又是一身的酒气,恐怕是听不进她的话。正准备让身旁的小丫鬟入内禀了沈静初,便听得暖雪从净房出来,严肃的问道:“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若是惊动了世子爷和夫人可怎么好?”
在气雾氤氲的屋子里头,沈静初躺在宽阔的木桶里泡澡。热汽蒸的她整个人昏昏欲睡,身子却是放松了下来,将近日来的一切烦心事跑诸脑后。正是舒服的享受着呢,却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也不知是谁人在外头起了争执。
遣了暖雪出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何事,暖雪很快来报:“小姐,是青少爷在外头,嚷嚷着说是小姐邀了他过来有事与他说。”
什么?沈元青这般说来?沈静初混混沌沌的脑袋不由得清醒了几分。自刘姨娘一事以后,她与沈元青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很少有什么来往交集,但沈静初心底还是知晓的。只是像今日这般……
她并不曾邀请沈元青过来,何以沈元青会不请自来,还在门口大声吵嚷?
沈静初仍在寻思着,暖雪又加了一句:“……三少爷身上有些酒气,怕是贪了杯……”
沈静初有些了然,大抵是沈元青喝醉了罢。吩咐暖雪道:“你先把青哥哥请入屋中,他若是还在外头吵吵闹闹的,势必要惊动了父亲,再去让秦桑煮些醒酒茶来罢。“
暖雪应声退下。待办好后便重新入内道:“世子爷已派了橘红过来询问这里发生了何事,只怕如今已知三少爷在这里闹过了。”
沈静初叹了口气,起身出浴。暖雪赶紧用毛巾裹紧。待沈静初换好了衣裳,两人才回了屋子。
进了屋子,便见沈元青坐在梨花木椅上,头昂着挨着椅背,正在闭目养神。脸颊因醉酒红的厉害,鼻间是粗重的喘气声。听得入内的声响,沈元青缓缓睁开双眸,直直的看着来人。
沈静初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瞟了一眼沈元青,见他眸色还有几分清明,便道:“青哥哥喝了醒酒茶,仿似清醒了许多。”
沈元青脸上一热,幸得他因为酒力脸上本就红润,倒也察觉不到,反倒掩饰了几分尴尬:“哥哥失态了,还请妹妹见谅。”
沈静初不气也不恼,接过暖雪递来的热茶轻啜了一口道:“既然哥哥不过是醉酒,便就罢了。只是方才父亲遣了人过来询问,已经知晓了哥哥醉酒一事,只怕哥哥明日还须费神与父亲解释一番。嗯……便道知晓刘姨娘被解了禁足,才喜不自禁多饮了几杯,不对,若是如此青哥哥如今应在香苑才是,还是说预感哥哥会中状元,便高兴着多饮了几杯,父亲听了这个解释应会高兴,不会责罚青哥哥。”
沈元青有些呆愣的看着沈静初。半晌才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姨娘被免了责罚了?”
沈静初点点头:“既然青哥哥已经酒醒了,还是快快过去香苑看看刘姨娘罢。”
沈元青急忙起身,步行至门口,又顿住了脚步,转身问道:“那么,今日初妹妹邀我过来,到底有何要事?”
沈静初茫然的看着沈元青:“妹妹并不曾邀哥哥过来。”
沈元青眉头皱的紧紧的:“方才在花园饮酒,有丫鬟来请。否则,醉酒之相,也不敢唐突了妹妹。”
沈静初忽的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方才沈元青醉醺醺的跑来大吵大闹,她以为沈元青的说辞不过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可如今沈元青已然酒醒,依然说是她邀了他过来,依沈元青的性子,应是真有其事,否则她都不计较了,沈元青大可当酒后失言来论。
“那丫鬟长了什么模样?”沈静初问。
沈元青抓了抓脑袋,努力回想,却发现除了模糊的发饰,他压根记不起那丫鬟长的是圆是扁。沈静初叹了口气,吩咐暖雪让服侍她的丫鬟们全数入内,让沈元青嘻嘻辨认一番。沈元青当时虽是醉酒,意识模糊不清,但见了眼前这群丫鬟,凭着模糊的记忆,仍能分辨出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