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需多多费心了!”
言下之意是不许再搞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否则我可是火眼金睛的给你盯着呢!
戚氏大喜,赶紧应道:“媳妇自当把婚事办的好看。”生怕老夫人下一秒不同意,便剥夺了她的权力一般。
沈静莲看的直呕血。
第一百五十章 真实
沈静雪唇边弯了个淡淡的弧度,不冷不热道:“谢谢太太。有劳太太费心了。”
戚氏脸上的喜色很快淡去,这小蹄子,她都这么帮她了,她竟还称呼她为“太太”,果然是小人得势,如今可是蹬鼻子上脸了。
沈静莲更是怒不可遏,戚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举沈静雪已是让她心生愤懑,若不是老夫人在场,她早就爆发了,可是戚氏这般的抬举沈静雪反而得不到沈静雪丝毫的尊重,如此让戚氏没了脸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沈静莲冲口而出道:“雪姐姐,母亲既是你是母亲,为你的婚事费神也是应当,我这个妹妹也可以沾沾姐姐的喜气了。”
戚氏听得沈静莲喊了声“雪姐姐”,心跳都快停了,生怕沈静莲又祸从口出,幸得沈静莲也并非笨的可以,总算学会了拐着弯说话了。
戚氏转过头,对她可亲可爱的宝贝女儿笑了笑,恨不得给她竖根大拇指直道“做得好!”,把她心底压着想说又怕惹了老夫人生气的话说出来。
沈静雪沉默不语。她在揣测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以及老夫人对于她一直这么称呼戚氏是否喜闻乐见,是否希望她改口,还是不置可否。若老夫人默认,她自是不必改口,若老夫人也希望她改口,目前的情况她只能听从老夫人的吩咐,因为她需要老夫人的照拂。
果不其然,老夫人开腔了:“雪姐儿,操办婚事确实挺费神的,你便在你母亲身边搭把手吧。”
就是默认希望沈府母慈子孝,而不是家无宁日,让外人看笑话了。毕竟沈静雪即便再怎么深居简出也是有与千金名媛们打交道的时候,更何况日后嫁道镇国公府,各种应酬自是少不了,若沈静雪一直坚持叫戚氏为“太太”,不仅仅是丢了戚氏的脸,也会丢了沈府的脸。以那群贵妇们的八卦程度,不能不去打听这背后的缘故。戚氏“虐待继女”的恶名传出去对沈府没有半分的好处,反而会让她们对沈府的家教产生怀疑,继而怀疑沈府的男儿是否不值得嫁,沈府的女儿是否不值得娶。老夫人在此事上必须得息事宁人,更何况为了补偿沈静雪,她已经给她安排了一门更好的婚事了。
沈静雪闻言,头低的更深了。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口气。其实,她也知晓,为了沈府的声誉,老夫人迟早会劝她与戚氏和好的。而为了在沈府更好的生存下去,在更有利的位置打败戚氏,她不能跟戚氏争一时之气。
抬起头时,已不见了原先的阴霾,沈静雪笑着道:“谢谢祖母给静雪一个锻炼的机会,我会向母亲好好学习的。”
虽然没有直接对着戚氏称呼“母亲”,却也算是默认。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
老夫人赞赏的看着沈静雪,心道这个孩子堪称大任,没有为了争一时的面子而不管不顾,她懂的隐忍,懂的珍惜。老夫人心中微叹,她果然没有选错人。
戚氏脸上浮出欣喜之色,连声道:“只要雪姐儿愿意学,我这个母亲便愿意教。”
沈静莲心中也张了个“O”型。怎地,沈静雪不是要死寻活的不愿称呼母亲为“母亲”,只愿称呼“太太”么?怎么这么快便转口了?心中不由得鄙夷,她还以为沈静雪有多清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再看戚氏欣喜的表情,沈静莲心中又不是滋味了,不过是个继女称呼她为“母亲”,有必要这么激动么?沈静雪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才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沈静莲一脸的不满自然没有逃过戚氏及老夫人的脸,戚氏忙用眼神安抚自家女儿,老夫人则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看来这个莲姐儿跟雪姐儿的差距还是很大,莲姐儿还需好好管教。
于是便道:“莲姐儿不仅要沾雪姐儿的喜气,倒还要好生学学雪姐儿的识大体才好,可莫要枉费了严嬷嬷的一番教导。”
沈静莲脸上羞愧道:“静莲谨遵祖母教诲。”
心中又气又恨,明明这两天她的表现好多了,都怪这沈静雪,一出现便是要来搅她的局!
沈静初望向沈静雪面带微笑的脸,不由得感叹沈静雪果然聪明,她非常懂的隐忍,至少比前一世的她聪明多了。
前世宁氏去世,刘姨娘被扶正,她何尝不是活在刘氏的阴影下?偏生她素来是个要强的性子,容不得半点委屈,在刘氏三番四次的“委曲求全”与她屡次的“刻意刁难”之下,父亲沈弘渊终于对她的厌恶越来越深,认为她是一个仗势凌人不懂得尊重长辈像足了逝去的宁氏,是个彻底没救了的孩子。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否定来的更伤人心,而且沈弘渊对她的否认,令她在沈府举步维艰。她又原本是个祖母不疼爱的孩子。
只有沈元勋一如既往疼爱这个一母所出的妹妹,处处为她这个妹妹打算,事事为她这个妹妹着想。终于因李世珩而误入敌人的圈套,令她失去了最后一个疼爱她的亲人。
请安完毕后,众人各自回了自家的屋子。
沈静莲跟在沈静初身后,原本很想给沈静初使绊子的,而后一想人那么多,被人发现了又要受斥责,上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被祖母管教与敲打,咬咬牙,只好作罢。可是那沈静初小贱人的样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沈静莲看着沈静初远去的背影,想起那温润如玉的明佑宇,恨得牙痒痒的。她要在明佑宇的心中反败为胜!沈静莲心想。
沈静初回了锦苑,在屋子里边看书边等宁氏醒来。待宁氏醒后,便放下医书,陪着宁氏用了膳。
宁氏用过膳以后精神大好,恰好丫鬟送了些酸梅子过来,宁氏胃口大开,一口气竟吃了半埕。沈静初见宁氏吃的津津有味,挑了一颗试试,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险些没将嘴里的酸梅子给吐了出来。
“母亲……”沈静初龇牙咧嘴道,“这酸梅子如此酸,您怎么入得了口?这玩意莫要吃多了,一会牙软胃酸的。”
宁氏一边咬了一口酸梅,那脆生生的酸梅被她咬的嘎吱嘎吱作响,一边道:“酸么?我倒是觉得正好呢。如今我吃什么也没胃口,便让我吃几颗罢。”
宁氏最近精神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沈弘渊着急的很,只得吩咐厨房将吃食弄的更为精致些,可是宁氏依然不能多食,不管吃什么,一会便吐的一干二净。于是沈弘渊吩咐采办管事买些爽口的酸梅子来,采办管事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寻了好几家专买果脯的铺子,终于找到一间酸梅子弄的极好吃的果脯铺子。
沈静初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宁氏,心中不由得想,莫非母亲怀的是个弟弟?她最近看医书,有专门挑些专门叙述妇人疾病的,特别是孕妇各项特征,宜食忌饮,仔细的研究了一番。据说妇人怀着男胎时大多喜食酸食,怀着女胎则喜食辣食。母亲平日口味不重,酸辣之物稍有沾染,却不是喜食大酸大辣之人。
沈静初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母亲怀着哥哥的时候,也这般喜食酸梅子么?”
宁氏点头道:“爱吃至极,吃其他的便觉得恶心想吐,吃酸的胃中好受些。那时我一日便能吃一埕,牙齿都给我吃软了。生完你哥哥以后,我是好几年都没再碰过酸梅子,一想起便觉得想吐。那时的酸梅子可没有现在的好吃呢。”
“那……母亲怀我的时候呢?”沈静初问。
宁氏停下了嘴,思索了半晌,终于把下一颗酸梅子丢进嘴里道:“……记不太清了……我生完你哥哥以后好些年都没碰过酸梅子,一想到酸的吃食牙齿便发软……”
沈静初扑哧一笑,母亲这是物极必反,龙肉吃多了也会腻,更何况是酸梅子。“……那母亲怀我的时候,可喜欢吃辣?”
“对!我当时爱极了辣白菜,可是每顿都必须吃的!”宁氏轻拍脑袋,终于想起当初吃辣吃的泪流满面的情景。
沈静初微笑点头,默默记下。这些点滴的小知识,或许以后能用上。
她将目光移至宁氏尚未凸显的小腹上,缓缓的伸了手过去,轻柔的将手掌搭在宁氏的小腹上,心中默想,今世,她将多了个前世不曾出生的弟弟……沈静初心中暖暖的,感受着宁氏小腹下的温暖,与她想象中会有的孩子的心跳,说不出的幸福在胸口满溢着。
这次重生回来,一切都变化的太多了。祸事既被阻止,喜事却也降临。前世的那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境,里头的人事物,都仿佛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些背叛绝望,那些骨肉分离,那些痛彻心扉,那些算计猜度,都将结束。
而此刻她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为真实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死讯
到了晚膳时分,却迟迟不见沈弘渊回来,宁氏因怀孕易饿,吩咐丫鬟问问门房沈弘渊是否已回。丫鬟去了一趟回禀道:“门房的小厮道老爷今日还不曾回来呢!”
沈静初不免有些惊讶。沈弘渊如今对宁氏百般体贴,这些日子都在锦苑用膳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若是忽的有急事应先遣人回府知会一声,不可能让双身子的宁氏饿着肚子等他才是。
宁氏叹息了一声道:“那再等等罢。”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沈弘渊的贴身小厮匆匆来报:“世子爷今日有要事暂不能回,吩咐小的让夫人先行用膳,不必等世子爷。”
宁氏让丫鬟给了小厮几个赏钱,便吩咐宝音布菜。
宁氏可是饿坏了,待布好了菜,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沈静初漫不经心的举箸,不免有些怀疑。如今沈弘渊事事以宁氏为先,若不能及时回来,理应早些吩咐小厮通知才是,不应过了用膳时间快一个时辰才来报,除非是,发生了一件连沈弘渊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重要到令沈弘渊竟不能回。沈静初回忆了前世,并忆不起如今出了什么大事。
难道父亲忽然有了什么邀约?即便是重头人物的邀约父亲不得推脱,也不会耽搁了一个时辰,理应提前告知才是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晚膳后,她陪在宁氏身边看书,一来可以陪着宁氏,二来也可知沈弘渊几时回,朝堂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一直等到快到亥时,宁氏已经瞌睡连连,沈弘渊也不曾回府。沈静初只好回了屋子,准备歇下。
看来此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几分。
沈静初望向窗外,朝中出了大事,明佑轩今晚会来告知她缘由么?
思及至此,草草的洗漱,摒退了丫鬟,独自坐在梨花木椅上凝神。
果不其然,不出一个时辰,沈静初便听到细微的窗户移动声音,朝那边望去,那登徒子便是一跃而入。
她迅速起身迎了上前,不等明佑轩开口便问:“出了什么大事了?”
明佑轩诧异的看着她:“你如何得知?”看着她屋子里头一个丫鬟也没有,其余的油灯也已被灭,只剩下一盏昏暗的油灯仍在亮着,她身上披了一件大氅,似乎在那里等了许久。
明佑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沈静初并不回答,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明佑轩肃了肃颜色道:“四皇子死了。”
“什么?”沈静初有些惊诧,“他怎么会死的?”
皇子之死,果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