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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人是有计划而来,你救我已经很及时了,”江萝想了想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陈牧。”
“为什么?”他严肃的脸上写满了不认同,“我必须对我的雇主负责,报告所有关于保护对象的情况。”
“现在不是没出什么大事嘛,让我自己以后跟他说吧,不然你去报告,他会过于担心的,算我求你了。”江萝看着他说。
高勇军没说话,像是同意了,然后想了想,补了一句:“这次的事情我可以让你自己跟陈总裁说,下次再有情况,我必须直接向他报告。”说完便潇洒转身走了,继续隐在暗处保护。
看来那个幕后的人越来越心急了,只是经过上次的沙发事件,那人就应该知道有人在保护她,那今天这种举动,根本不能确保害死她,所以不像是蓄意谋杀,反而更像是一种警告和示威。
会是谁呢?
第一个冒出江萝脑海的是萧语棉,因为前世她试探过,猜测萧语棉应该是知道的内幕的。只是萧语棉前世想杀陈牧的理由不能够完全成立,这个推测还有些漏洞。
第二个可疑的是萧路雄,加上那天宋胜衍和陈牧的对话,他们口中所指的老狐狸,会不会就是他?
又或者,另有其人?甚至不止一个。那就恐怖了。那人在暗处,而她和陈牧在暗处。想起前世她煤气中毒前所听到的令人寒战的怪异声音,江萝至今还心有余悸。
目前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萧语棉不是最终的黑手,暂时也没有杀害陈牧的动机,以后就说不定了。
在情况未明之前,看来她应该再去探探萧语棉的口风,看看萧语棉究竟知道陈牧多少事,她爸爸萧路雄又知道多少。
江萝把萧语棉约了出来。
“难得,今天你居然会请我出来,”萧语棉故作嫌弃地看了看周围,“虽然这包厢挺小挺乱的,不过看在是你江萝主动请我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忍一忍了。到底找我什么事?”
江萝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包厢哪里小那里乱了,不过她今天也没工夫和萧语棉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萧语棉,你上次说,陈牧已经在C城……”
“没错,”还没等江萝说完,萧语棉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他已经差不多算是C城的半个地下皇帝,哼,这才算配得上我。怎样,你终于认清这个事实了么?”
江萝故意摆出一副纠结又沉痛的样子,沉默不语。接着,欲言又止:“我,我刚发现,他从没说过,原来他……隐瞒了这么多……”
萧语棉心中冷哼:嗤,总算自个儿认清了,这样最好,省得我还要费工夫拆散你们。陈牧啊陈牧,你迟早会和我在一起。
“语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叫得亲昵了一些,江萝压下心头不适,摆出一脸诚恳,“除了你昨天说的那个会所,陈牧还有哪些事是瞒着我的?”
萧语棉吹了吹手上新做的美甲,慢悠悠地说:“好吧,看在你也算是我的老同学份上,免得你继续被骗,我就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把你邮箱给我,回去我就把东西发给你。”
说完站起来走到江萝面前,弯□,看着江萝的眼睛,张口无声地说:我劝你,早点和他分手吧。
江萝回去办公室看了萧语棉随后发来的邮件,细细阅读,松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萧语棉知道的不多。原来萧语棉说陈牧是C城半个地下皇帝,只是她夸张的说法,她手上的消息,仅仅只掌握了陈牧的产业中,很小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萧语棉根本不了解陈牧真正的实力,那么她爸爸萧路雄知道的可能性也相对小一些,江萝原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陈牧很有头脑和计划,他那些背后的产业要么是挂在宋胜衍的名下,要么是隐在暗处,还有一小部分是挂在一个“言木”的人名下。现在只有极小一部分隐在暗处的产业,无意中被萧语棉得知。
江萝知道,陈牧隐藏的实力越多,就越有利于保护自身的安全。现在只被萧语棉探知了一小部分,应该说是很幸运,就怕万一萧语棉不死心,继续想调查陈牧的事情,借机拆散她和陈牧,那就麻烦了。
因为被萧语棉调查出来,就意味着很大的可能,萧路雄也会知道。不管萧路雄是不是那只幕后黑手,至少目前来说,他想强占牧集团和萧氏合作案中更大的利益,有一定的动机。
和前世相似的危机,仿佛近在眼前,她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方案,江萝心中已然隐隐有了答案。
☆、99假戏真做
为了大局;她要演一场逼真的分手戏。
假如萧语棉不甘心她和陈牧继续在一起,为了让他们分手;进一步调查陈牧的产业;总有一天陈牧的实力会藏不住的,而万一萧路雄或是别的幕后黑手也进而察觉,恐怕就危险了。甚至那个人说不定会利用她的生命来威胁陈牧;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让陈牧为难。
现如今;她和陈牧两人都在明处,即便她有神秘的空间和第五层精神力;自身也还是不那么容易躲过暗藏的狠辣黑手,很难帮助陈牧去除跟前世类似的杀机;更何谈避开所有危险;解开这个阴谋,揪出背后之人。
前世她就是不够机警,调查陈牧失踪事件时把自己放在了明处,才会给背后之人察觉,不仅没有解开谜团,帮陈牧报仇,还让自己也无辜被害。想起那个背后的大坏蛋,江萝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次,她要暂时隐在暗处,等着抓住那个幕后的人,这才是保护自己和陈牧最好的办法。
那只躲在暗处的黑手,一定还不知道,她有一样杀手锏,那就是她的空间和精神力吧。这是她的秘密,她愿意告诉陈牧,但还不是现在。在没揪出那个人之前,陈牧对空间知道得越多,万一无意中不小心泄露出去,被幕后之人知晓,可能对他越不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如果直接说了,陈牧为了她的安全,一定不会同意她自己单枪匹马躲在暗处展开保护和调查。
那就演一场戏,最好能让陈牧暂时和她分开,不再住一起,然后让外界所有人以为陈牧和她分手了,也让躲在幕后的那个人相信。为了逼真的效果,只能委屈陈牧了。
虽然是为了大局考虑,不过做了这个决定,她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哪怕是演戏,哪怕事后可以及时告诉陈牧,她也会难过,她更怕陈牧伤心生气。
也许她该尝试和陈牧商量一下,只是就怕他不同意,或是因为事先知晓了,到时候这戏演得不够逼真,根本无法骗过那个幕后的人。
看着手里新买的男士手表,她的心已经开始隐隐做疼了,她今天之所以想送这块手表,就是想隐晦地告诉他,她会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一辈子也不会分开。
可现在呢,唉,她真怕到时候完全说不出“分开”两个字,可能还没说,自己就先崩溃了。
下午回到家中,陈牧尚未回家。江萝到书房打开电脑,发了一封定时邮件给陈牧,邮件中向他交代清楚这次她的计划,详细地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也期望能够得到他的理解,一明一暗,在两周之后互相配合,在抓到那人之前,继续装作分手。
虽说自己知道是假的分手,但心里的不舍和歉意,让江萝犹豫不决,删删减减,打了半天才把邮件打好,发送时间设置在两个礼拜之后。
陈牧,原谅我,只要给我两个礼拜时间就好,两周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为了让背后的人相信,这两周就只能假戏真做了。江萝在心中默默诉说。
看着邮箱里萧语棉刚才发来的邮件,江萝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管凶手是不是你萧语棉,抑或是你的爸爸,或其他人,这一次,有我在,你们的阴谋都不会成功的。
打开衣柜,一件件陈牧的西装挂在左边,她的衣服挂在右边,衣服和衣服紧紧地靠在一起。江萝抿嘴微笑,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无声叹气,将手表藏在衣柜的角落里。
两周后,他看了邮件,就会收到这份迟来的礼物了,当做是她的道歉吧。
从前江萝和陈牧,要么在外面约会吃饭,要么一般谁先回家就谁做饭,这次江萝先回家,却破天荒地没有这么做。
不是懒得做饭,而是她不知该怎么马上将分手说出口,哪怕那是假的。她想着再给自己一周时间,慢慢做出些冷淡的举动,到时候分手才不会那么突兀,也给自己的心理一点缓冲的时间。
“嗯,今天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我今天回来挺早了。”陈牧推门进来,略有些惊讶地说。
“哦。”江萝故意只简单应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走进卧室,稍微带上了房门。
陈牧在外面问:“还没吃晚饭吧?”
江萝也不应,陈牧以为她在洗澡没听见,就脱掉西装外套,套上围裙,挽起衬衫袖子,进厨房忙活去了。
江萝悄悄从卧室门缝里看去,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愧疚。
虽说他们在家吃饭时,一般是谁先回家谁做饭,但只要陈牧在C城,没有出差的日子里,他都是尽可能地提前回家,做好饭菜等她回来。
她并不傻,她知道他有多忙,总裁是根本没有所谓的上下班时间的,他那么大的集团,那么多应酬,又是为工作那么拼命的人,却常常为了她放下工作,挤出时间,唉。
这一定是她叹气最多的日子。
“菜烧好了,出来吃吧,”陈牧喊道,“有你喜欢的野山菌锅。”
江萝慢吞吞走出来,坐下来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欲言又止。呃,她真想直接把计划说出来算了。
“怎么,味道不好吗?”陈牧夹起一口尝了尝,“还可以啊,挺鲜的,你再喝口汤。”
“我不想吃了,没胃口。”江萝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拳头,关节处都发白了,提醒自己,江萝,你要忍住、忍住!继续忍住。
“发生什么事了吗?”陈牧仿佛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江萝“刷”地站起来,扔下一句话,“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某人说过永远不会再隐瞒我欺骗我的,结果呢?”说完直接走进卧室,不再理会。心中呐喊:陈牧,对不起,其实我已经并不怪你的隐瞒了,我想你一定有苦衷,这只是演戏,再给我两周时间……
陈牧愣了一下,是她真的发现什么了吗?要不要现在说呢?
他端了一碗饭走进卧室,看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抓起她的手,江萝条件反射地握紧他的手,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狠狠地甩开。
陈牧被她的举动有点弄懵了:“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要饿坏自己的肚子。”
“你管我!”江萝把头闷在枕头里,闷闷地回答。
拜托,陈牧,不要对我这么好。
“咳咳,”陈牧蹙眉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说,“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这不是那个扇子上常见的《莫生气》嘛,陈牧居然连这个都拿出来哄她,也真是难为他了。
“噗嗤——”听陈牧还在一本正经地背着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搭的诗词,江萝绷不住脸,笑了出来。
“笑了,不生我气了?”陈牧微微一笑,把江萝的脸转了过来。
“我有说我生你气了吗?还是你自己心虚了,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