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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倒是轮到大牛过意不去了。“我不也怕让闺女丢面子嘛!虎子,你说阿爹方才做的对不对?”
乖乖坐在一旁的虎子,被问话,仰着小脑袋,认真思索后。道:“对!夫子说,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有采取不予理会,是最正确的。”
虎子一番文绉绉的话说出口,三人先是一愣,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大叔,大娘。炎晟来晚了,给您二老陪个不是。”伴随着笑声,亓炎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弯下身子,行礼。
一袭白袍胜雪。纤尘不染,头发束在脑后,微有些湿润。
宝儿知他定是回去梳洗了一番。
夫妇二人,立马站起身来,面上的笑容收得一干二净。拘束的站在一旁。
“没,,,没事,我们也,,,也才到。”大牛先是结结巴巴应答了。
“这是虎子吧!长高了不少,可是在念书?”亓炎晟面带淡淡笑意,走过来,想伸手摸摸虎子的脑袋,却叫他一本正经,便收住了手。
“哥哥,虎子已经学到诗了!”虎子骄傲的挺起小小的胸脯,自豪道。
亓炎晟点点头,“甚好,甚好。”
视线转向一旁,今日宝儿一身白,蓬松的沙质衣裳让她看起来十分柔弱,美好。
淡淡一句,“我来了。”
“嗯!”宝儿也是简单回应。
王家四人,加上一个亓炎晟,五人在这尴尬,拘谨的氛围中落坐。
不一会儿,小二来回奔跑着,上了满桌的菜。
“大叔,大娘,我先干陪罪,却是营中出了事,分不开身。怠慢二老了。”亓炎晟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朝着大牛,玉芬二人敬道。
“无事!无事!”大牛诚惶诚恐,连连摆手。
“亓公子,你严重了,既然有事,自去忙就是了,什么时候吃饭,都是一样的。”玉芬也是有些慌张。
“阿爹,阿娘,你们就诚心接受就是了,他今日可不是大将军!”宝儿笑着打圆场。
夫妇二人看向宝儿,又相互看看,这才拿起了酒杯,三杯相碰,那份拘谨散去了些。
“还有一件事要向二老致歉,今日爷爷本也要来得,无奈旧疾复发,虽已治疗,身子欠佳,还望见谅。”
亓炎晟满脸的真诚,让夫妇二人很是满意。亓家在京城的地位不必说,自己乡村野夫能于他同桌吃饭,还受到这般礼待,已是不敢想的事。
三朝元老亓老将军竟还欲亲自接待,隐隐有些担忧的夫妇,这下是完全的放心了,宝儿能嫁到这样的大家,定不会受苦。
“亓老将军可有好些?”宝儿担忧问道。
“无碍,吃了药,好多了。”亓炎晟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宝儿轻轻呼了口气。
亓炎晟本不是话多的人,一顿饭吃下来,几人也鲜少讲话。
有了先前的一番话作铺垫,早已宽慰了大牛,玉芬的心。满意的看着一个俊郎的少年,见他细心为宝儿布菜,再是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兴起
饭罢,亓炎晟便送了王家四人回宅院,甚是周到。
宝儿如今已经搬了出来,不管如何,还是得顾忌亓家的颜面。且宝儿自有她的打算,亓炎晟与亓老将军并不嫌弃自己出身微寒,已是极大的宽容。
宝儿却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既然选择了,那便要为这个选择做出些努力。
她向亓老将军许了三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内,决心要将福宝园开起来,不仅如此,还要红遍京城,自然也要让王家露些头脸。
她要在成亲之日,人们口中谈论的,不是哪个不知名村落的低贱女子。而是京城有名商铺的主子,亦或是别的名头。
她王宝儿,不是不知名的杂草,而是商界的神话!
“三个月?”亓炎晟微微皱眉。
他倒不是不相信宝儿能在三个月内实现,心烦的是又要等上这么长时间。三个月能发生许多事,亓炎晟自哂,自从遇到了宝儿,那份傲气的自信就荡然无存。
“这丫头身上的那股劲儿像极了你小时候,有她在你身边,我是放心了。她可不是一般女子,急不来的,就慢慢等吧!我很期待她的成果,哈哈!咳咳!”亓老将军靠在床边,面容有些憔悴。因为说到兴头,兴奋劲儿一上来,竟然有些喘,猛得咳嗽起来。
亓炎晟担忧不已,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亓老将军,动作十分生疏。
“爷爷,您得注意着身子。”
“放心,孙儿的喜酒,是定要喝着的!”亓老将军满意的点点头,炎儿冰冷的心,在满满融化。
喝了口水,胸口的气闷,散去了些。顿了顿问道:“他家里人如何?”
问完这句话后。却又觉得是多余,能教出这么好的女儿,爹娘自然也是不会差!
“很好!”只以简单二字出口,便再无其他。
亓老将军再是点点头。
“老狐狸开始蠢蠢欲动了。”亓老将军忽的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冷。
亓炎晟神情未动分毫,淡淡道:“不急,谁等不及,便是成了螳螂,咱们只需当黄雀就好!”
见亓炎晟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亓老将军放下心来,自己是老了,这些事就交给他吧!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
“拿到兵权之日,也是你与宝儿分开之时,你???”
亓炎晟沉思一番。剑眉微皱,过会儿才舒展开来,“她自会理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般伏小等待,只为搏击。亓炎晟竟有些不大希望那一天这么快到来。宝儿???她会理解的吧!
亓老将军再不问什么,这话叫他放心了。若是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绝不会允许。
京城的夜晚,不似村子里的静悄悄,没有蝉鸣蛙叫,有的是人群喧哗。
夜晚最是热闹,游湖泛舟。吟诗作对,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无一不爱好。
南街却出奇的安静。
宽大的宅院门口,两盏灯笼高高挂起,昏黄的灯光驱散了幽静的夜色。显得朦胧极了。
“闺女,还忙着呢?”玉芬端了碗面条,进了宝儿的屋子。
宝儿侧过脑袋,望了过去,放下手中的本子。伸伸懒腰,“恩!还有一会儿,虎子睡下了吗?”
“也刚躺下,到了这么繁华的地方,兴奋着呢!嘴里一直念叨着,房子好高,屋子好多。他屋子里还有好多书,柜子里有新衣服穿,云云。”
玉芬嘴里细数着虎子的话,面带笑意,这也是她心底的想法吧!
说着,走了过去,将面条放在了宝儿面前,“趁热吃,你最喜欢的臊子面。切了新鲜的肉、香芹、笋干和葱姜蒜一起爆炒,香着哩!”
“谢谢阿娘!真香!”宝儿笑眯了眼,捧着半大的青花瓷碗,深深嗅了嗅,一脸满足。
香气扑面而来,本是一点不饿,这会儿竟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宝儿不喜吃面食,唯独玉芬做的这臊子面,她能吃下一大碗。
宝儿拿了筷子,将面上的臊子拨开,往细嫩的面条上匀了匀,挑起一筷子,往嘴里送。
玉芬慈爱的看着自己闺女,嘴角微微上扬。能见她幸福,就是好了。
“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过亓公子,瞧着愈发俊朗了!”
宝儿笑笑不语。
“闺女,你性子温和,阿娘不怕他们不喜欢你,若是以后进了小的。你可别让人骑到头上来,该拿出威严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步。凡事也要聪明着点,莫要钻了别人套!”玉芬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阿娘,我这不还没嫁吗!若是你怕我受了欺负,咱回去得了!”宝儿笑笑,抚了抚玉芬手。
玉芬却是笑不出来,一脸严肃。伸手将瓷碗往宝儿面前拨了拨,示意她快吃。
“我说这话,你可别嫌唠叨。我跟你阿爹本是打算在村子里给你相一户本本分分的人家,哪料你却瞧上了亓公子。罢了,你那些婶子们都说村子没人能配得上你。亓家是高枝,咱们小门户的,就是说上句话,也是没有底气的。阿娘就是担心这个,今日瞧见了亓家的态度,放心了些,但是还是莫要掉以轻心。大宅子里勾心斗角的事儿,你一个小女娃???”
玉芬涛涛不绝的讲着,越说心里越难受。
“阿娘,”宝儿放下碗筷,轻轻揽着玉芬的肩,“我这不是把你们接来京城了吗!把铺子也开起来,遇到难过的事儿就往家里跑。再说了,等铺子开起来了,人家还得礼待咱们呢!虽说没啥名望衬身份,但是咱们有银子啊!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巴结的人多的是,哪里还会小瞧。再过几年,虎子学有所成,能考上科举,谋得一官半职,咱们也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不行,就回村子,有的是出路。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听得宝儿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玉芬担忧的心,渐渐放开了。只是想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宝儿用双手去挣,用她小小的肩膀去抗,十分心疼。
“闺女,委屈你了。”
宝儿调皮的冲玉芬笑笑,“我不委屈,有阿爹、阿娘在身边,还有虎子,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
玉芬有些动容,她总是这般懂事,伸手轻轻抚了抚宝儿的头。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宝儿点点头,又埋头认真吃起来。
日子正朝着预计的轨迹前行,一家人和和睦睦,偶尔亓炎晟得空了,带上亓老爷子,约上宝儿一家出门踏青,外出赏光。
王家对于地位上的悬殊,起初十分拘谨。好在亓老爷子与亓炎晟都是好相与之人,并不摆架子,甚至是放下身段去对待一家人。这使得王家十分感动,也能够放开一些。
宝儿那三间铺子的进展也十分迅速,有宴师傅这个老师傅在,加之先前几间铺子的经验,这会儿十分顺畅。
至于福气,却当起了“先生”。自然不是教授读书识字,而是福宝园的待客之道,服务宗旨,亦或是经营方法,
而学生自然是那七名从黄老板手中买来的男子。
那日,宝儿与那十人讲述了那番话后,没有一人离开,自此,便成了福宝园的一份子。
第二日,那七名男子便被带离开了,去到了另一处铺子。几日后,福气便到了,也就担了这个“夫子”一责。
一半时间过去了,福宝园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各方面都落实了,就等后半段时间的完善。
福宝园正以迅猛的速度,在这个繁华都城崛起。只是还保持着神秘 ,等待人们去发觉。
“那边是做什么的?”
“谁知道啊!关着大门,乒乒乓乓快一个多月了。”
“有时候还有些阵阵香气传来,莫不是一间酒楼?”
“若是如此,倒是真正好了,这般奇特的香味,味道应是不错。”
“那也比不过香满楼啊!”
???
随着铺子的逐渐成形,人们对它的关注遇见浓厚。奇怪的构造,奇怪的香气,无不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也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一袭竹叶青长袍的男子站立在铺子不远处拐角的依依杨柳下,目不转睛的望向那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她???教的。
每一家新铺子的开起,必引起这挺拔少年的注意,是敌是友,必在萌芽时期,就要分清。
黑衣小厮快步从边上小跑着过来,凑到少年耳边,低声道:“少爷,查清楚了,这三间铺子的主子就在将军府所有的宅子里,处于最南街。是镇国大将军母亲的陪嫁宅子,如今转赠给此人。”
少年面露一丝错愕,不敢相信的望着远处的铺子。
她???她不是要嫁给炎晟了?为何还要开铺子?
思索一番,却也明白了,像她这般倔强的人儿,怎么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