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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锁了。外边连绵不断的绿色小山包看不到边。
纪文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十分烦躁:“我们这是被卖进深山沟给人做老婆?早知道,我就留在家里相亲了。至少嫁的人知根知底。”
杨小曼沉吟半刻:“不会是什么大山,我们下了火车到现在才几个小时,江南省哪来的深山沟,他们要去银行柜员机取钱,所以相信我,这里的一定离城市不远”
这时,方圆从屋后拖出一条跛脚长木凳,欣喜地叫道:“用这个翻墙!”
纪文心一看喜笑颜开,夸赞道:“好样的。”
她们找了石块将木凳垫好,然后一个拉一个翻下了土墙。
墙外一条被人反复踩踏的土埂,伸向两边。三人面面相觑,往哪边走是个大问题!
“往哪边走?”纪文心问杨小曼。
“往哪边走?”方圆也问杨小曼。
被人信任的感觉很好!但是这种情况,她也没办法做判断好吗!
正在踌躇之际,她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有人过来了。”她警惕的喊道,只觉得这个身影越发熟悉起来。
方圆一回头,便欣喜地边走边说:“陈浩洋,他来救我们了。”
杨小曼凝神一看,果然是他。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非……她的心越来越下落,随时会坠入无底悬崖。
就这瞬间,方圆的脚步越来越快,甚至跑动起来:“浩洋,浩洋,我们在这里。”
纪文心突然抓住杨小曼的手,脸变得煞白:“会不会是他!因为哥哥的事情。”
杨小曼满脸凝重:“很有可能,见机行事。”
她们齐齐退了几步。
方圆跑到半途中,发现杨小曼和纪文心没有跟上来,立刻停下来招呼:“你们怎么了,跑不动了?浩洋来救我们了。”
杨小曼见机喊道:“方圆,回来,快跑回来。他是绑架我们的人。”
方圆听到后,不可置信瞪着着走来的陈浩洋:“不可能。浩洋,你说你是来救我们的。你不会的。”
她退了两步,回头看看杨小曼。一时不知所措。
杨小曼继续喊道:“如果他要跟过来,为什么不告诉你!如果他来救我们,为什么不早出现!”
方圆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泪眼朦胧中,看着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想清楚这里边的关系。她无意识地又退了两步。
陈浩洋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温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别哭,哭得我都心痛了。我当然是来……”
他眼中的狠戾,言语中的冷意让她不寒而栗,她拔腿就跑。
可惜她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他几个箭步就将箍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锁在怀里。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低喝道:“别动!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纪文心和杨小曼,他开始盘算,怎么也得把她们拖在这里等着虎哥回来。
她挣扎了几下,换来的是男人蛮力的钳制和冰凉的刀尖,她绝望的感受着那个体贴的男友就是眼前这个凶性大发的男人。
他还在威胁着她的朋友:“如果你们两个跑了,我就把她一个人卖了。或者砍掉手脚,我什么都做得出。如果你们抛弃朋友跑掉的话。”
他又在她脸侧耳语:“看看你那些好朋友,她们没有过来,她们都放弃你了。”
她的实在太蠢了!她不能害了自己还害了朋友。
抓住陈浩洋的手腕,她用力咬下去。
疼痛让陈浩洋手臂一甩,她趁势整个人都扑在了陈浩洋的身上,抱得紧紧的。
“你们赶紧跑。”她声嘶力竭,然后和陈浩洋厮打起来,“你毁了我对爱情的憧憬,你这个骗子。”
陈浩洋狼狈的用手臂挡住方圆的指甲攻势,他从未见过方圆会这样和他拼命。他映象中的方圆应该是,温柔地笑着,做什么事都和和气气,没有任何攻击性。
“放手,你想死吗?”陈浩洋恼怒地骂道。
“我死了也要拉你一块。”方圆冷然说着,又在他的脸颊处划拉一条红痕。
杨小曼进退两难,她正打算上前帮忙,被纪文心拉住:“那个大个子回来了!我们必须要有人离开报警,不然全部被抓住。”
果然,那个拿走她们银行卡的男人也出现在她们视线里。
见那人作势要追上来。她只能纠结着方圆,默念着打电话报警,抓住纪文心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陈浩洋喘着粗气,终于固定住方圆,用手刀将她劈晕。
他叫住虎哥:“钱拿到手了吗?”
虎哥将银行卡扔回陈浩洋,阴沉着脸:“银行卡密码不对。”
“他妈的!”陈浩洋叉腰转了一圈,狠狠踢了地上的石头。
路的另一边通往山下的村子,他必须赶在她们出村前,把那两个女人抓回来,不然就功亏于溃。
第37章
天色渐黑,杨小曼和纪文心到达村子时;已是七点过后。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通往房屋的田埂上;看着前方的点点灯火,杨小曼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电话报警,吃饭,洗澡;多个想法在她脑中仿佛萦绕。
纪文心跟在她后面;恼火地从泥浆里拔出鞋子:“真是受够了;我好饿;快走不动了。”
杨小曼给她打气:“快了;马上到了。我们就安全了。”
靠近田埂尽头的屋子亮着灯;前面平地的木架上晾满了各式衣物。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坐在簸箕旁择菜。
杨小曼走过去时,就发现那位大婶正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她们。
她拉出一个笑脸:“他婶,我们去山里玩迷路了,想讨口水喝。”
“你们从山里下来?那等下。”大婶起身从屋里端出两个瓢递过去,又弯腰从旁边的井里提出一桶水。
杨小曼赶紧舀了一大勺水,仰头就喝。清甜的井水一入口顿时滋润了干涸的嘴唇。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湿胸口,就这么连灌十多口才稍稍缓解从心底冒出来的渴。
她放下瓢,就发现纪文心已经抛弃形象,围着桶大喝特喝。
杨小曼开始向一旁的大婶打听情况:“她婶,有电话吗?这里离最近的镇有多远啊。现在有没有人出村?”
大婶坐在矮凳上,努力说着普通话:“我这里没电话。这么黑晚上没人出去,离镇很远,坐车子一个小时哩。”
“那这附近有没有小饭馆?我们还没吃饭。”杨小曼想着饭馆应该会有电话,而且喝了水之后没有感觉到饱,反而在胃里晃荡得心慌。
大婶突然变得热情:“你们还没吃饭!村头就有,快去吧。”
杨小曼陡然升起了不详的感觉。她觉得那位大婶有些奇怪,老是偷偷打量她们,说道饭馆,一副迫不及待赶她们过去的模样,难道饭馆有问题?当她把话告诉纪文心,纪文心认为大概是她想太多,到了饭馆在看看情况。
小饭馆并不小,普通农家大厅外面搭着竹棚子,拉着昏暗的白炽灯。十几桌,百来人正热热闹闹开着餐。
纪文心站在饭馆对面的树荫下:“看,你想多了,这样的店怎么会是黑店。不过村子里这么多人集体吃饭,是喝喜酒吗?那我们去吃饭,会招待我们?”
杨小曼松了口气,琢磨着怎么进去混顿饭吃,还有电话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突然从大厅里传来热烈的掌声,以及异口同声的口号声:“天然丽莎,事业第一;天然丽莎,成功在望。”接着还有人开始唱歌,歌词里也是在歌颂丽莎公司的种种优秀之处。
“你们两个丝新人,不知道地方吧!”一个年轻男人突然从里面走出来,靠近她们,“额就知道,看你们在这站很久了。额那桌还有位置。快跟额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两人都愣住了。纪文心没搭话,她看了看杨小曼。
杨小曼试探道:“你也是新人?”
他爽朗笑起来,边走边说:“额已经毕业了,组长说额学的很好,到时可以升级带新人。对了,额叫余大丰,你们过来呀。”
箭在弦上,不去会让人怀疑,杨小曼隐隐感到她们似乎来了不得了的地方。然后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她立即拉着纪文心,跟上去。
对于传销,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毕竟十几年后,国家对于传销的产生,宣传方式力度都很大。传销之所以能够蛊惑人心,就在于它为人们勾勒了一个具体快速致富的前景和各种宣传方式的洗脑。可是这些对于杨小曼来说,既费时又费力。与她记忆中的赚钱方法一比,简直是喜马拉雅山和平原的差距。
走的途中,她附在纪文心耳边说道:“这里大概是传销窝点,你自己小心别被洗脑。记住,你很有钱,比这里的任何成员都有钱,所以你不用被她们花言巧语给骗了。”
杨小曼感到纪文心的手一紧,她正打算给她安抚的眼色,却发现这个姑娘满脸都是好奇和兴奋交织着神情:“放心,我正想亲眼看看庞氏骗局的变种。”
想到纪文宇,纪文心应该受他的影响了解投机金融的常识,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走到饭桌前,才知道生活清苦,几大盘子水煮白菜和豆芽放着,唯一一盘南瓜早被桌边的人一扫而空。好在她们饿的慌,顾不得菜是什么味道,饱了再说。
那个带着她们进来的年轻男人仍在喋喋不休:“看你们这样子,家里比较困难啊,吃饭都吃不饱。加入额们天然丽莎,就能赚大钱。”
杨小曼原本在大口吃饭,突然被纪文心一拉,发现她低着头,眼睛往外瞟。
她顺着纪文心眼睛方向往外看,陈浩洋已经发现她们,正朝她们走来。
余大丰立刻站起来身来招呼:“你也丝新人吧。坐坐,一起吃饭。”
陈浩洋带着歉意地神情看着满桌人,然后以长辈的口吻说道:“小曼,大姨叫我领你们两个回家,别闹脾气了。”
接着,他绘声绘色,向大家述说两个女孩怎么和家里闹别扭,怎么离家出走。他作为表哥,如何辛苦尾随上火车,终于在这找到人。他代表家里感谢村子收留了人。
纪文心悄悄评价:“口才不错,我都要相信了,如果里边没我的名字。”
杨小曼吃饱了饭,托着腮看着他上蹿下跳地表演。
陈浩洋一番口舌后,立刻对着两个女孩说道:“大家也帮我劝劝,让我带她们两个回家。”
他这话一出口,整个桌子的人都站起来了。
“组长,这里混进一个外人。”
“赶紧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很快,陈浩洋便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挨了几下拳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想非法拘禁!”
陈浩洋大惊,一时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才明白,难怪杨小曼刚才没有出声反驳,原来是在等他的笑话。当他从人缝中看到杨小曼微翘的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他便怒血冲头地死命挣扎:“你们为什么不抓她们,她们也是外来的。”
“那两个女的是他妹妹,是不是也是混进来的?”
现场立刻有人调转矛头,齐齐看向杨小曼和纪文心。
杨小曼冷冰冰看着陈浩洋,他也好意思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