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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看着闵业脸上的褶皱,怎么看怎么碍眼。
三丈外的储升一直目送着央姬进去,裴羽气堵,不得不低声下气:“闵统领,本将瞧着此事不对,此事要是储公公也搀和一脚了,怕是其中有诈。”
闵业自然不乐意说出真相!
这宫里可不只是禁卫军的天下。哪里没有储公公的人?难不成为了一个区区姬女,要兵戈相见不成?
禁卫军要是这么做了,储升借此谗言说是禁卫军有异心,闵业项上这颗千方百计保住的脑袋可就别想要了!
闵业下一句总算是宽了裴羽的心,闵业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咱们去吃酒去。宫容这次敢在朝宥公主头上撒野,也不想想朝宥公主岂是吃素的?至于央姬么,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公主的对手!”
此刻裴羽还真想大醉一场,闵业一言正中心怀,仰天豪爽道:“走!咱们今个要不醉不休!”
裴羽只觉天边的月光越来越远,眼中晦涩有泪。
****
央姬提着裙裾,用脚尖得力,每一步都是下的又轻又缓,生怕脚下的三寸弓鞋惊扰了一室旖旎。
央姬的泪水毫无预兆的坠/落在白玉地面,又像是蓄谋已久。剔透的一触就碎。
寝殿空空荡荡,宫灯一盏接着一盏,精巧的壁画一帷接着一帷,突兀的欢迎入主的过客。
洞房花烛呵。
从窗棂窃进的夜风吹弯了珠帘,帘上的玉珠在女子的娇笑中嬉闹应和。
似乎帘内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在高榻上翻来覆去,榻也随之嘎吱的响个不停。
央姬忽然不敢看了,也不想看了。
妖风袭来,帘子大开,宫容死了一般的躺在榻上,公主趴在他的身上,一边扒着他的单衣,瓷白的胸膛比玉皎白,一边用腿磨蹭着宫容只余单裤的双腿。
公主垂涎意乱,赞赏道:“大宥的小千岁果真最是貌美。美的不仅仅是这张脸呀。”
宫容侧过脸,躲过公主送上来的红唇,刚好看到帘外影影倬倬的央姬。
宫容晦涩的阖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下。
公主怒了:“你哭什么哭?这种事对你一个男人又没什么损失!本公主都不嫌弃你是个宦臣了……本公主就摸摸你亲亲你……”
公主缠/绵悱恻的辗转到他的脖颈,“果真是比丝缎还滑比玉还熨帖,宫容你可要想好了,今夜把本公主哄开怀,说不准本公主大发善心饶你一命!”
宫容的眸子又睁开了,巴巴的望着帘外的央姬。
公主怒不可遏:“哭!哭!你就知道哭!再哭本公主可不会手下留情!”
央姬抬袖拭了泪水,人还未掀帘,娇声倒是先婉转开了,“公主殿下对央姬的相公满意不?”
公主还趴在宫容身上,眸光如利剑射出,把枕头砸了过去:“不知死活的姬女,给本公主滚!”
央姬动也未动,任枕头砸了又落地,甚至还屈身拾起枕头,阴阳怪气道:“只许公主殿下享用央姬的男人,就不许央姬来赏赏么?公主想必是阅人无数,这手法比咱们伺候人的姬女可熟练多了……”
公主恼羞成怒,白嫩的葱指婆娑着宫容的脸,尖锐的指甲在宫容的脸上迂回,阴嗖嗖道:“本公主不仅要享用他,还要毁了这张脸呢。”
宫容脸一撇,不退反迎上,公主手一抖,往后一撤,公主长吁了口气,幸亏没让他毁容!
央姬自然注意到这个微妙的瞬间。
公主这头还没松口气,宫容趁她不备,一口咬上了公主的手指!
宫容咬着不放,公主另一只手就要掌掴。
央姬快速扑了过去,双手掐上公主的脖颈。
央姬恨极公主对宫容的轻薄,宫容最忌讳被人触碰,念及此,央姬直掐的公主喘不过气来!
央姬眸中通红,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外滚,几近癫狂:“你敢要千岁死,你敢轻薄千岁,央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
女人的爆发力是令人惊悚的。
一向温婉可人的央姬发起狠来,就像野兽般疯狂。
央姬的手越掐越紧,泪水糊了眼眶,全身都在哆嗦,如泣如诉:“千岁,杀了公主,央儿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宫容无奈,看公主被掐的半死不活时才开口,“央姑娘,放手吧,宫容不能死。”
从来都是细声细语的央姬凌厉反问:“千岁愿意躺在她的身下,也不愿死,是吗?”
宫容更无奈,吐出两个字:“正是。”
“可是躺在她的身下的结果就是一个死,左右都是死……”
宫容制止她,“即使那样还有一份生机。”
大战也算是开了一个漂亮的头。央姬越是担心自己不是公主的对手,越是要先下手为强。
央姬是松开手了,一把揪住公主的头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公主拖下了榻。
公主可从没像泼妇这样打过架,她素来行事豪放同男子无异,所以这被女人身体缠着,打这种没有格调的架,实在是让她黑了半边脸。
没见过猪肉,公主还是快速学会猪跑。公主凭借自己力气大,一下子翻身把央姬压在身下。
公主揪住央姬的发髻,一个错手,把央姬的脑袋扳在白玉地面磕了一下。
一声闷响。央姬被痛的脑袋一懵。
宫容怒斥:“好你个公主,你敢伤央姑娘一根头发,我定要你满头头发!”
脑袋差点懵死的央姬没注意到这茬。
公主一个愣神。央姬趁机反/攻,把公主压在身下,公主看来严重不擅长持久战,只知道揪央姬的头发。
央姬使出二十八般武艺,甩脸,袭胸,踢胯,等等。
央姬可是注意到公主天天浓妆艳抹,一脸狞笑道:“公主要战到底,央姬奉陪。”
“央姬什么都不在乎,头发无所谓,这副皮囊更无所谓。央姬只要千岁。央姬倒要看看,公主到底长什么样。”
央姬锋利的指甲就要划上公主的脸!
公主一度春宵的兴致,公主对宫容满腔的恨意,公主势在必得的决心,早在这泼妇对战中给折腾的面目全非。
公主讨饶道:“算了,本公主还就怕了你这个不要命的,本公主走,走还不成么?”
公主总算落荒而逃。
****
总算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他们有太久,有太久没有好好在一起过。
央姬忽然手足无措,铜镜上倒映的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头发蓬乱,狼狈不堪。
央姬忽然想要落荒而逃。
央姬只觉脚疼的紧,手疼腿疼脑袋更疼。央姬踉跄,潮红的脸涕泪涟涟。心酸的要背过身去。
宫容的声音里是无以复加的委屈,“央姑娘嫌弃宫容了?”
宫容看她抖的不成样子的削背,明知她的倔强,只得添油加醋:“宫容给公主看了,连衣裳都被扒了,公主还摸宫容,公主的手好恶心,公主还要亲宫容……”
央姬不敢想象若是宫容真被……“宫容想着,就是被公主轻薄了个遍,也要活着。活着才能再见姑娘一面。可是宫容忘了,姑娘嫌弃宫容了。”
央姬哭笑不得,哽咽道:“哪有男子被女子碰了想寻死觅活的!千岁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宫容的声音比叹息还浅:“姑娘真的这样想吗?”
宫容拔高声音,氤氲着力竭的绝望,“在姑娘眼里,只有女子被不是丈夫的男子碰才有资格寻死觅活,而男子被妻子以外的女子碰,就是理所当然吗?”
他曾经说过:“宫容第一次为人浴足。”
“宫容第一次给人熬药。”
“宫容第一次与人同榻。”
“……”
“宫容可是把第一次都给姑娘了。姑娘收了,就要对宫容负责,姑娘看着办吧。”
宫容近乎乞求:“姑娘看看宫容,可好?宫容好疼。”
央姬双手握拳,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刺痛让她清醒过来。
咸涩的泪水落入口中,她嘲笑的蔑视自己,他骗她的还少么,她不原谅,死也不原谅。
爱之深,怨之切。
央姬冷淡道:“千岁哪里疼?有央儿疼吗?央儿心里的疼比起千岁的疼多上百倍千倍。千岁不信的话,把央儿的心挖出来看看好了!”
“千岁还觉得央儿疼的不够吗?央儿看一眼你,疼就深一分。央儿……央儿再也不要看千岁了。”
想当初,这个娇柔的女子甜甜道:“千岁,如果疼一下便能见着千岁,央儿怎么会觉得疼呢?”
宫容无力:“一定是宫容不够惨,姑娘才不想见宫容。”
****
央姬这次走的孤绝。萧瑟的背影因着宫灯的陆离在白玉地面上投射出阑珊倒影,轻飘到夜风一吹就散。
身后宫容隐忍的低吟像惊雷阵阵,不绝于耳。
她不要理他,再也不要理他。
为什么弓鞋走了又停,走三步顿三下?
一定是她穿鞋的姿势不对,一定是她脚疼的时机不对。
羽衣翩洒,广袖一泼,央姬以蝴蝶展翅的姿势向宫容翩飞而去。
只见榻上的宫容从瓷面到光裸平滑的胸膛,都是姹紫千红一片,如同斑驳的桃花朵朵。
宫容的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动不得,喘不过气来。
央姬悔了,“千岁,千岁,你怎么样了?”
宫容双眸熏上火焰般的色泽,咬唇道:“央姑娘你听我说,公主在酒里下了药。不仅让我全身动不得。还有……”
宫容无颜看她,她手足无措,“还有什么?我该怎么办?千岁,你告诉我呀。”
宫容道:“央姑娘,你走吧。宫容不能看见你,越是见你越难受。宫外有禁卫军把守,你若一走,公主难不成还会掉头而来?罢了,我宫容……”
央姬恼的不行,“你见我难受是吧,那我就非要在你面前碍眼,让你难受。”
宫容苦笑:“不是宫容难受,是下面的那个难受。”
央姬慌张的摸他的身子,一直向下摸去,“千岁哪里难受了……”
宫容闷哼闷哼。面上一层羞意,绯红的如同海棠花开。曲线优美的脖颈与匀称清瘦的胸膛比素日要香/艳好几分,喉结的滚动和起伏不定的胸口波动,如同火山下的岩浆,就等着喷薄而出。
央姬从锦被里向他的腰上探去,征询道:“千岁是不是想出恭?央儿可要解千岁裤子了。千岁不用害羞,这种事情央儿有经验。”
央姬脸红了,却脱的毫不犹豫。
裤子下面,不仅有如玉溜滑的两条长腿,还有长腿间的——一柱擎天。
央姬手一哆嗦,一脸煞白,不可置信的望着宫容,“一定是公主下的药,不会的,不会的……”
宫容如画的眉目上一层羞涩和柔情,“央儿你听我说,公主的药让我暂时武艺尽失,加上还有媚/药,加上你在身边,宫容我……我忍不住。”
央姬受惊的往后一退,一边退一边喃喃:“不会的,千岁你是宦臣,你是宦臣呀。”
千头万绪像在铁锅里蹦跶个不停的熟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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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久。
央姬仿若从一场遥远的笑话中醒来。
质问开始。
第一问:“千岁,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陆央,知道我是为杀你而来,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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