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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信才发现乐乐身上穿着一身素服,耳后还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花儿,正是寡妇装扮,立刻,阿信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整根的冰柱子,从嗓子眼儿到心口窝都堵得满满的,更关键的是还是冰凉冰凉的那种,冻得心都不敢跳动,也不敢呼吸,似乎心脏每多跳一下,每多呼吸一次都会被那冰尖扎得吐血而亡,“你…···”
像是成心气人一般,明知道阿信被她的言行气得说不出话,乐乐还抬高下巴,眼皮微眯,面无表情,眼中却带着得意的看着他,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能把我怎么着?
又叹了一口气,阿信苦笑一声,这段时间他喝的药也不少了,可再多的药也没有此时他心中的那份苦,可不是么,能把她怎么的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有错在先。
转眼,他就想通了,有错就改,犯了错就哄,就不信他哄不回来。
喜欢耍小聪明的乐乐正在等着被激怒的阿信和她反脸,不过,让她失望了,阿信哄她都来不及哪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不但没有像乐乐想象的那样把她推到地上,反而更加用力的搂住她,紧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道:“娘子,为夫知道你在生为夫的气,怪为夫骗了你,其实为夫也是有苦难言的,乖,别生气了,好不好?”
感觉两条胳膊几乎都要被勒断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乐乐吃力的挤出一声,“王爷,请您自重。”
自重?
去他娘的自重!
重新将这软绵绵的小肉人儿抱进怀里,阿信才真正地知道自己的心,之前自己以为自己对她的思念其实是那么的少,那少的微不足道。
没有分离不知道思念的苦,而只有这一刻的再相聚,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思念。
只是想一想自己怀里再一次空荡荡的感觉,就让他发自内心的害怕,让他心疼到无法呼吸。
感受着怀里的温暖,鼻间的香甜,阿信知道除非他死了,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这个占据着他的心房的女人再次离开,那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面对这头小犟驴,该怎么办呢?沉吟着,阿信为难的看着乐乐,“你······”
阿信的话刚刚说出一个字,门外传来部门声,还有欧阳怀瑾身边那个太监的公鸭嗓儿:“王爷,奴婢赵一桶求见。”
好机会!乐乐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挣扎着就要下床,而阿信却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乐乐挣扎的厉害了,干脆伸胳膊一挑,将床帐放了下来。
侧耳听了半天,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想想皇上最后那殷切的眼神,赵一桶硬着头皮又敲敲门,声音大了一些,“王爷,奴婢赵一桶求见。”
他可是一个冷面王爷,就不像他能当着众人的面抱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黄脸婆,乐乐不断的挣扎着,想要下床,想要离他远远的。
尽管阿信已经完全控制了乐乐,可她还在不死心的挣扎着,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难听的公鸭嗓,“王爷·奴婢赵一桶求见。”阿信见状况干脆沉声怒道:“进来。”
果然,从门一打开的那个瞬间,乐乐就不再挣扎,老实的坐在阿信的怀里。
如果说,她已经脱离了八成·那么这个时候进来个人,乐乐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胜算的,可惜,刚才她连一成都不成,胳膊、腿和躯干都被控制着,这个太监呀,乐乐郁闷的想,进来的太早了!
飞快的打量一圈屋内的情况·赵一桶低下头做出一副老实相·却在偷偷打量床前的四只鞋子·两只黑色锦缎的男便鞋,正是信王的,是他亲自派人从内务府领回来的,又服侍信王穿上的,不会有错。
一双青色的素面鞋,看样子不大,也就他一个手掌再大点有限,应该是那姚氏的吧。
鞋都脱了?还有床帐也放下了,赵一桶在心里偷偷的兴趣叫一声·有戏!绝对有戏!虽然这姚太太长得其貌不扬,实在配不上丰神俊朗的信王,可这两个人绝对绝对有戏。就是不知道那三个孩子有几个是王爷的,长得像不像,想到这里,赵一桶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必要跟在信王身后去一趟王府。
能在几千名太监中脱颖而出,成为皇上得用的贴身太监,除了运气、机缘外,最的就是能力强。
赵一桶也不例外·一边将自己在这屋里所见牢牢记在心里,一边恭敬的说道:“王爷,外面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皇上命人准备了八龙黄金辇直接将王爷送回到王府。”
按照太宗皇帝留下来的律法,皇帝出行乘坐的是九龙黄金辇,也就是九匹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拉着的黄金马车,现在八龙黄金辇应该就是少了一匹领头的白马王?
就算是少了一匹白马王,可御辇还是御辇,信王感觉有些头疼,伸手挠挠眉毛闭上了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从他拒绝皇位,立志要做一个率性随意的王爷那一天起,就已经没有资格登上那架黄金马车,现在皇兄这是何意?
阿信皱起眉头,仲手就将床帐掀开,沉声道:“赵一桶。”
“奴婢在。”赵一桶往前跪爬了半步,规规矩矩的跪在床前,等着阿信下一步的吩咐。
干一行爱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做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就要有间谍一样神的眼力,仅仅是阿信喊他,他抬头,再低头这一瞬间,赵一桶就从床帐缝里将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都穿着衣裳呢,真是好可惜。
阿信不知道赵一桶心里的想法,皱着眉头想着欧阳怀瑾此举的目的,琢磨一番说道:“赵一桶,你回去代本王叩谢皇兄的好意,八龙黄金辇请皇上收回,此事于制不合,本王身上皇上亲封的信王爷更要束身自重,准备一架青油小车让本王出宫就可,到了宫门外面,自有本王的车架。”
“王爷······”赵一桶一脸的为难,似乎是想再劝一劝,哪知道阿信根本就没有跟他耽误工夫的打算,冷冷的直接就吩咐道:“出去!”
请示过欧阳怀瑾,赵一桶才敢真的安排一架青油小车。
知道自己今天这趟入宫之行会折腾很长时间,可是因为规矩限制乐乐穿得衣裳还是很单薄,尽管已经被阿信捂的缓了过来,可是现在再让她就这么单薄着出门,阿信肯定不能干,欧阳怀瑾干脆好人做到底,也不用阿信开口要,直接就赐下了一件银灰色的貂皮斗篷。
坐在出宫的车上,乐乐的脸一直都红得能滴血,真是太丢人了,就那么在众人的目光下,自己被这个臭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又被四五个太监们抬着,送上了小车。
众目睽睽呀!
就算是在她的上辈子,也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那倒也是那时候的她连男朋友都没有机会交,又哪里能当众被一个男人抱着。
真是太丢人了,越想越气,本来对阿信就没有好脸色,这把就更糟糕了,瞅都不瞅一眼,脸始终转向车外,透过车帘看着京城中的风景。
乐乐不理人是她的事情,阿信可没打算就这么退回去,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漆小盒,献宝似的递到乐乐面前:“媳妇儿·肚子饿不饿?一大早上就起了吧,可把为夫心疼坏了,吃块杏仁饼吧,还想吃什么,跟为夫说·为夫给你弄······”
挪了挪身子,乐乐瞅了眼面前黄灿灿的小圆饼,不动声色的咽下口水,扭头看向窗外,不理勾引着她,让她服软的任何人和食物。
本就没想着能一下子就成功,阿信拈了一块杏仁饼放到嘴里,又搁下手中的黑漆小盒·往乐乐这边挪了挪‘“媳妇儿你放心·为夫现在的手艺可不比你差,回头为夫给乖媳妇做炖鱼,焖肉,拌凉粉······”
阿信说的这些正是她最爱吃的东西,闭上眼睛,乐乐靠到车厢上假寐,试图用这种方法赶跑脑海中那个讨厌的小人偶。
只是这样也很痛苦,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阿信嘴里一边嚼着杏仁饼·一边跟乐乐说话,杏仁饼似乎是还加了花生、核桃还有牛奶,两人离得那么近,浓浓的香味儿一点都没客气,全都被乐乐闻到鼻子里了。
本来就饿,现在肚子更是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唉,这么长时间了,这脚还没暖和出来,媳妇儿你真不乖·要是早一点跟那些侍卫们说是为夫的好娘子,他们哪敢让你挨这么长时间的冻,现在规矩在那里摆着,为夫连给你找回场子都难······”
“媳妇儿,为夫跟你说,这京城呀没什么的,你别怕,要是碰上谁敢跟媳妇儿你梗梗脖子,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记下来,回头告诉为夫,为夫给你报仇……”
“媳妇儿,咱儿子会不会喊爹?长得像谁?胖不胖······”
不管乐乐有没有反应,阿信伸手握住乐乐的小手不松开,絮絮叨叨的说着,每一个小细节都会被他说上很长时间,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了,就是没提当初他为什么骗乐乐。
阿信坐在乐乐的旁边,一路上无论路过什么地方都详细的介绍一悠就让他们都躲远点儿···…”
眼看着要到阿信家了,乐乐突然睁开眼睛,还没等阿信高兴起来,就听她惊慌失措的喊道:“宝宝!”说着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跳。
正在行进中的马车,虽然为了照顾阿信速度不快,再加上快到王府了,更是比人腿走路还慢,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移动中的马车,乐乐的举动吓得阿信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媳妇别急,别急。”
马车刚刚停下,乐乐就冲动的跳下车,刚刚下车,就见凤儿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接着扑了过来。
阿信坐在车上,看着那个冲过来的小丫头,要说是她的女儿还真挺像的。
乐乐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小姚家宝的身影,急急的问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被人欺负了?我怎么听到宝宝的哭声。”
一个急着问,一个急着说,乐乐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凤儿干脆利落的说道:“娘,黑大个儿抢走宝宝,哥哥打不过他,还有那个糟老婆子好像打宝宝了,然后门口这几个人还拦着我和哥哥,不让我们进去抱回宝宝。”
这下乐乐可站不住了,顺着凤儿手指的方向,抬腿就往王府大门走去,守门的几个侍卫看到乐乐是从他们王爷的车上跳下来,还看到王爷焦急紧张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却也不敢拦。
乐乐气势汹汹的快步进了王府大门,一眼就看到被一个婆子抱在怀里的宝宝。
那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抱的,大红色的包被散开了,孩子两只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露出一只光溜溜的小脚丫和半截小腿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冻得小腿和小脚红彤彤的。
像一阵风似的,乐乐飞快的跑了过去,冲到近前立刻就将宝宝抱了回来,怒瞪着那婆子,“你是谁?”
边说,边紧紧的将哇哇哭的小姚家宝搂在怀里,外面寒风阵阵,乐乐也没办法检查小家宝的身体,也不能重新包上被子,只能将自己的斗篷裹得严严的又不断的亲吻着宝宝的额头以安慰彼此受到委屈的小心灵。
那婆子的反应没有乐乐快等到乐乐将宝宝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