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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够得着的女士,他都要动手动脚。埃玛得为他蒙上多大的耻辱。〃
温斯顿淡淡一笑,尽力掩饰对阿瑟的反感。〃我知道。你不说我自己也看得见。这个天生的杂种,不可救药的杂种。他在故意这样。至于埃玛,她是故意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这是避兔尴尬的一种方法。你是了解我姐姐的,什么也别想逃过她的眼睛。〃他摇摇头,〃真盼望弗兰克和纳塔莉早日成婚,让这些没完没了的宴请早日结束。幸好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可有阿瑟搅和,这一个星期也显得十分漫长。我姐姐当初要是不嫁给他多好!我们兄弟俩尽了最大努力,进行阻拦,可她当时翠得象头牛。当然,她是赌气这样做的。〃
〃这我完全理解。〃保罗盯着手里的怀子,喃喃地说,〃算了,朋友,别捅我的疮疤了。〃
温斯顿把保罗拽到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和他谈起天来。温斯顿对保罗历来有好感,近几天似乎他又有了和保罗更加亲近的理由。这时,只听他用一种知己挚友之间的语调对保罗说:〃弗兰克告诉我,说你经常和埃玛会面。我很高兴!〃见保罗满脸惊愕,赶紧补充道:〃我知道,你总把我看成埃玛的爱管闲事的长兄。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次虽情况复杂,但我站在你这边儿。埃玛身边应该有个象你这样的男人。一个能爱她、把握她的男人,必要时使用铁腕手段。你知道,你知道并非所有男人都能把握一个聪明能干而又十分漂亮的女人的。〃
保罗笑了。〃谢谢,很高兴你能如此看重我。当然了,你的观点我也赞同。〃说着向温斯顿挤了挤眼说:〃帮帮忙,把你刚才的话告诉那位有关的太太。〃
〃我和弗兰克早跟她说过了。你了解我姐姐。闲暇之时,她肯定觉得非常孤单。〃说完,认真看着保罗说:〃说不定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很快返回澳大利亚,因为她知道,那里有许多业务在等待着你。'
〃是呵。不过,我已经跟她说了,我要在英国呆一段时间。可她仍不放心。实际上,最近几年,我一直在重新安排我的工作,力争每年回去一二次就够了。埃玛知道,我把伦敦办事处扩大了许多,将来我主要在伦敦经营我的公司。〃保罗摇摇头,〃不过。最近我什么也不敢跟她说了,因为她越发多疑。这也不怨她。〃
温斯顿朗朗地笑起来。〃给她一些时间吧,时间能打消她的疑虑,慢慢的,她会相信你的话。〃
保罗点点头,放眼向大厅扫去,只见埃玛和弗兰克、纳塔莉和纳塔莉的父母聊天。她身穿一件黄色绸子衣裙。衣服虽说线条简洁,但格调清新,突出了埃玛的自然美,使她显得更年轻。不知造物主怎么那么偏爱她,把女性美都集中到她一人身上去了。在她面前,其她女人,不管如何梳妆打扮,都要黯然失色。其实,埃玛不光容貌光彩照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奋发向上的气质,这和外在的条件天然地溶为一体,形成一种难以抵御的魅力。保罗一面欣赏埃玛,一面想入非非。突然,他发现埃玛已开始向别人道别,于是赶紧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温斯顿,急切地说:〃拿着杯子,老伙计。我马上就回来。〃
在门厅里,保罗追上了埃玛。〃这么匆忙去哪?〃他挽住她的手臂,凝视着她。〃想溜?我还以为这类事儿只有我会干呢?!〃
保罗的幽默使得埃玛忍俊不禁。〃有时侯我也会脚底板擦油的,麦吉尔先生。〃她回敬了一句,〃悄悄告辞,只是伯打断别人的兴趣。我有事回商场。〃
〃我去送你。〃保罗一面说,一面陪同她向门外走去。
保罗驾着汽车在下午市区交通拥挤的街道上缓缓驶行着。埃玛想随便聊几句,但脑子里乱哄哄的,午宴上阿瑟的表现老是在脑海里叠印着。宾客如云的午宴上,阿瑟的表现实在令人恼火,连起码的气度都没有了。这不光他自己将落个被人耻笑,还将累及自已。一般情况下,埃玛不大在意他的表现,能忍就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今天他太过分了。作为这样一个人的夫人,埃玛感到极大耻辱。当然,她是善于把握自己的,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掩饰了她的满腔怒火。但是对于丈夫如此露骨的举止,今后无论如何她也忍受不了。埃玛暗暗地下决心:等弗兰克结婚以后,在社交场合她将不露面。此时她并没有意识到:今天她情绪不好的原因,除了阿瑟的失态外,保罗的出席也是一个因素。一方面,保罗在场,她感到欣慰。可是让他看到自己丈夫丑态百出的表演,又感到尴尬。
埃玛偷偷瞄了保罗一眼:他在想什么?最近几次来伦敦,她经常和保罗一起出去吃晚饭,听歌剧,出席宴会。他还是那么迷人,那么殷勤,可是……不知怎么的,两人之间好象总有什么隔阂,显得相距遥远。埃玛原认为,几次接触之后,他就会主动求爱。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说实话,埃玛的内心里是渴望见到他,和他在一起的。对他英俊的体魄,男子的气概及其它男性的迷人之处,她是由衷喜欢的。生活中痛苦的教训太多了,她不愿让自已的心,在旧的创伤尚未愈合的时候,又增加新的创伤。想到这儿,一种压抑感涌上心头。
〃你把我送回家也许更好些,保罗。〃她说,〃现在去商场大晚了,都5点了。〃
〃好吧,照你说的办,埃玛。〃保罗回答道,他早已注意到了埃玛情绪的变化。在红灯前,保罗刹住车,心里也在回味着几天来他们的相会。邂逅相逢,埃玛虽说还和过去一样愿意和他在一起,在一起时情绪也都很高。可是两人之间总有什么东西阻隔着,相近而不相亲,他也知道,埃玛对他存有疑虑。所以,他总是谨慎从事,以使她逐渐减少这种疑虑。可是,表面看来,收效甚微。保罗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是否对头。就在他就要进入贝尔格雷夫广场时,保罗作出了一项突然的决定。只见他在广场环行路上转了一个圈儿,向梅费尔方向开去。
〃咱们在往哪儿开?〃埃玛不解地问,〃我以为你正送我回家。〃
〃是的,埃玛。送你回家,我的家。〃
埃玛的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半天才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埃玛。〃保罗坚决地说。
埃玛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两手神经质地揉搓着手提包。面对保罗的突然决定,她有点束手无策了。最近几年,她从未只身进入他的卧室,现在要去,她知道将意味着什么,不免有些紧张。但这又是她曾经盼望的,想到这,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哼!怕什么呢!
保罗在伯克利广场停好车,一声不吭地拉着埃玛的手进了旅馆大门,向电梯走去。埃玛感到他的手劲儿很大,虽然手有些发疼,但总能借助一点力量,否则腿都有些软得走不了路。
保罗拉着她,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松手。他猛地把门关上,然后,粗暴地把埃玛搂在自己怀里,把嘴唇紧紧地压在她的嘴唇上。她本能地想挣脱,但无济于事,她使劲摇头躲避他的热吻,但躲避不开。于是,她把嘴唇用力抿在一起。保罗把她拥抱;得更紧了。埃玛觉得自己的心跳象发了疯似的。忽然间,她停止了挣扎,嘴唇变得又软又甜,一股柔情蜜意冲击着她的头脑。手里的提包滑落在地上。保罗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隔着薄薄'的绸裙,埃玛已经感受到他火样的激情,这激情不可遏止地泻入她干枯的心田,唤醒了她的春心,激起她的冲动和欲望,这一切都是她久违了的啊!
保罗忽然停止了他的热吻和抚摸,而是直视着埃玛的眼睛。埃玛,此时就象刚刚喝下一杯醇香的美酒,两腮通红,微微地醉了。她睁开眼睛,只见保罗的目光中正流露着强烈的欲望,象一把火点燃着她心中的干柴,她知道自已已被征服了,便也大胆地凝视着保罗,两人的目光交流着同样一个命题。
保罗两手搂着她的肩,脸上露出过去的那种挑逗加挑衅的微笑。〃现在,跟我说:你不爱我。〃他轻轻地、用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快说:你不喜欢我。〃然后,不等她回答,他继续说:〃你不能否认,埃玛。因为,咱俩心里都明自。〃他抚摸一下她那热得发烫的脸颊,在那双碧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狂热和欲望。是啊,只有他才能读懂这双眼睛里的语言。他拉起她一只手,向卧室走去。
埃玛象被施了催眠术一样,站在屋子中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他呢,敏捷得象只山猫,走上前失摘掉她的帽子。脱下她的手套,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解开她的衣裙,脱下来丢在地上,慢慢地把她推到床上……。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埃玛!这么多年了,天天如此啊。〃保罗的声音低沉、急切而沙哑。〃我一直在爱着你,一埃玛!〃他抬起头,以闪着爱火的目光看着埃玛。
〃我也一直在爱着你,保罗。〃她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眼眶里盛满幸福的眼泪。
〃我永远不离开你了,埃玛。只要我活着,我们永远不分开。我知道,你仍担心,你我之事会给你带来损害。不会的。请你相信我,亲爱的。〃
〃我不担心,保罗。〃埃玛枕着他的胸膛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他笑了,把她搂过来,吻她的长发。〃要把白白失掉的几年时光补回来,亲爱的,一定要补回来。〃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五十三章
埃玛走进位于朗德海的家门时,凛冽的寒风使她打了一个寒颤。她紧了紧身上的紫貂皮上衣。这件大衣还是去年冬天保罗送给她的。她忽然想起还得给保罗打个电话,把她后天将会伦敦的事告诉他。一想起保罗,她的心头就泛起一种甜蜜的柔情。
推开书房门,埃玛愣住了,随即惊呼起来:〃天啊,埃德温娜!你怎么回家来了?我原想还得过一周,你才能放假的。〃
〃是的。〃埃德温娜的回答冷冰冰的。
孩子的脸色很不正常,苍白得很,埃玛立刻注意到这一点。她上前几步,想亲一下女儿,可女儿一转脸避开了。看样子是病了?也许是灰白色的校服使她显得苍白?
〃你怎么了,孩子?〃埃玛急切地问,〃怎么突然跑回家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别的什么事。我跑回来,是因为我必须跟你谈谈。〃埃德温娜说,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粗野地向妈妈扔过去。
〃看来,那座学费昂贵的名牌学校徒具虚名。连点礼貌教养都没有教给你们。〃埃玛低声责备女儿,弯腰拾起那个信封。
〃你别费心看里面了。〃埃德温娜忽然尖叫着喊道,〃是我的出生证。你既然不肯把原件给我看,我给萨默塞特医院写了信,让他们给我寄一复印件。出生证上面怎么写的,你当然很清楚。我现在才明自,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总是藏着不让我看到!〃
埃玛手中的信封在颤抖。看着信封,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快要昏过去了。当她抬眼看看埃德温娜时,一股恶心上冲,差点儿使她呕起来。
此时,埃德温娜正用一种冷酷而又轻蔑的眼神瞪着妈妈。〃你这么心慌意乱干什么,妈妈?〃话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应该心说意乱的是我,而不是你。说穿了,私生子是我。〃几句话说得又刁又狠,在埃玛淌血的心口上又是一刀。
姑娘向前探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