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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七天,这里,已经过了十四年。
★◇
“二哥,你在做什么!”雷娉婷端着一碗燕窝,正推开房门打算送给雷北捷当补品,却不料,恰好看到雷北捷在左手臂上划下一刀。
而她也看到了雷北捷左手臂上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鲜血模糊了整条手臂,她手一颤抖,手中的托盘掉落在地,燕窝,也散了一地。
急速的奔了进去。
“二哥!”雷娉婷的双眼通红,泪水积蓄在眼眶里,但是,却没有掉落下来,他们雷家的人,流血不流泪!
“你来了。”雷北捷将衣袖放下去,轻轻的说了一声,却没去看雷娉婷。
“二哥,你怎么这样的自残!要是二嫂回来后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的!”雷娉婷仰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去。
她真的没想到,这才短短过了十天,她的二哥已经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你出去!”雷北捷的声音徒然变冷。
雷娉婷却没因为雷北捷的这一声呵斥而出去,反而拉起雷北捷,将他推到镜子门前,指着镜子中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道:“二哥,你看看,这里面的这个人是谁!要是二嫂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得她还会认识你吗!”
看着镜中的男人,整个下巴四周都布满了胡渣,眼眶深陷,黑眼圈严重,头发凌乱不堪,脸色憔悴,皮肤暗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砰!”的一声,雷北捷一拳砸在镜面上,将镜面击碎。
“十天了,还没找到洛儿,我没心思,什么都没心思,你们出去!”雷北捷手中的力气很大,直接就将雷娉婷给推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反锁上!
雷娉婷敲着房门,不断的敲着,“二哥,二哥,你不能这样对你自己,就算找不到二嫂,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她的这句话刚落音,房门打开,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以及伴随而来的狂吼声,“我会找到洛儿的,我会找到的!不准你诅咒她!”
雷娉婷刚想解释,但是,房门已经‘砰’的一下关闭。
“娉婷,你二哥的情绪不稳定,别去招惹他,让他自己好好的调整。”雷君铭走了过来,右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下了楼。
“大哥,二哥怎么变得这样狂暴了,以前的他,不都是冷静自持的吗?我真的很难以想象,刚才那个朝我狂吼的人是他。”雷娉婷吸了吸气,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哀伤。
“给他点时间适应下。”雷君铭拍了拍雷娉婷的肩膀。
十天查不到白洛任何的消息,结果怕是只有一个了。
而就在此时。
‘哐当’一声,房门打开,雷娉婷刚回转身,就看到一道身影风一样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才看清楚冲下来的人竟然是她的二哥,而她,还没来得及看她家二哥脸上的神情,雷北捷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
“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雷娉婷更加不解了,而后想到什么,立即跟了上去,“大哥,二哥不会是发疯了吧?”
“不会,应该是喜事,你去通知爸妈,我过去看看。”雷君铭的眼力比雷娉婷要好,刚才雷北捷下来的时候,那么一瞬间,他看到雷北捷眼神中的惊喜。
“哦,好。”雷娉婷赶紧往回跑。
当雷北捷冲向元首府的大门时,站在元首府大门口的保镖们纷纷瞪大了眼睛,而后双手举起枪械。
“大兵,你什么时候将个疯子放进去了!还不快去把他抓住,要是让元首和元首夫人看见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而被唤为大兵的保镖,先是眨了眨眼睛,而后又抬手擦了擦眼睛,最后唏嘘道:“大牛,那不是疯子,那是……那是二少爷!”
“什么?二少爷?不会吧?”大牛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的望着朝着大门口急速冲过来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也忍不住唏嘘一声,“天呐,大牛,你刚才不说,我可就犯傻了,二少爷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你没听说未来的二少奶奶失踪了啊!”大兵小声的唤了一句,而后便赶紧将大门打开。
“小北。”雷君铭已经追了上来,追上雷北捷。
雷北捷根本没理会雷君铭,直接跑出了大门。
雷君铭一把拉住雷北捷,雷北捷当即就动手和他打上,招式毫不手软。
“小北,就算你要去见小洛,你这个样子去见她,会吓坏她的!”雷君铭一边防御,一边说道。
而这句话显然让雷北捷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而后,他的眼神才清明,看到眼前的人是他的大哥雷君铭,“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雷君铭拿出一面镜子,放到雷北捷的面前,让他自己看。
“啊!这是谁!这镜子里的人是谁!”雷北捷一把将镜子打翻,双手捂着脸,转过身,生怕被白洛瞧见了他这幅模样。
而后又折身飞奔回了元首府。
雷君铭望着毛躁的弟弟,叹了口气。
当整理过仪容的雷北捷再次走出元首府,在元首府外两百米处的一个凉亭里,看到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时,他站在了原地,隔着一条马路,远远的望着。
而此时,白洛像是知道他来了,转过身来,望向了马路对面,隔着一条马路,和雷北捷对望。
他,变瘦了。
她,瘦了。
他,变得憔悴了。
她,更精神了。
他,眼神中的火热灼烧了她的眼。
她,眼神中的笑温暖了他的心。
雷北捷没有迈开步子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对望着对面的白洛。
在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他欣喜若狂,什么都不考虑,就直接奔跑了出来,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他,而在出了元首府被大哥喊住后,他才想到自己的仪容问题,赶紧回去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恢复了往日的帅气之后才赶紧跑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刮胡须的时候太着急,导致下巴处被刮破了一点,不想贴创口贴影响仪容,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就跑出来了。
见到她,他理应激动的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的,只是,他却挪不动腿,他怕,这一切只是在做梦,他怕他一接近,那梦,就如镜花水月,破碎了。
她真的很残忍,这几日都不肯出现在他的梦里。
让他对她的思念越发的浓重。
甚至有时候会产生幻觉,以为她还在他身边。
“北哥。”白洛微笑着一步步朝着雷北捷走去,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缩短。
当她完全站到他面前的时候,雷北捷还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抬起右手,却不敢去触碰她的脸,白洛牵过他的右手,贴上她的脸,让他触碰到她。
“北哥。”软软的唤,而后看到他的下巴处开了个口子,她抬手一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将这里刮破了,疼吗?”
感觉到掌心处的温热,感觉到下巴处她的指尖传递过来的温热和柔软,但是,他还是一动都不敢动,怕他一动了,这个美好的梦就破碎了。
“洛儿,是你吗?”雷北捷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喜悦,带着小心,带着珍视。
“你说呢?”白洛双眼含笑的道。
听到这句话,雷北捷才展开双臂小心的抱住她,当感觉到真实的时候,双臂上才猛地一用力,将她紧紧的抱紧,让她的娇软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薄唇激动得颤抖,“洛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
“洛儿,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雷北捷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项间,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这是他熟悉的味道,这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我也很想你。”白洛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说了一句。
在长达十四年的时间里,她对雷北捷的这份思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积越多,在相拥的这一刻,也彻底爆发了出来。
两人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拉开点小距离,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而后,吻,狂烈的激涌。
原本,雷北捷是想好好的、慢慢的品尝她,但是,一碰到她柔软的唇,一切都逃离了他的控制,而她热切的回应更是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狂肆,毫无节奏。
两人吻得激烈,几乎要将对方都吞噬下去。
吻到深处,两人已经从马路上滚到了一处茂盛的草丛中。
“洛儿,我想你。”雷北捷放过她的唇,只说一句话,又吻了上去,不舍离开。
激情一触即发。
“北哥,你的手!”白洛望着身上的男人新旧疤痕不一的手臂,深呼了一口气。
她离开的时候,他手上还没这么多的伤疤,而且,最下面这条,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刚划上去不久的,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一个翻身,再一拉,便将他给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没事,只是点小伤。”雷北捷看到白洛眼里的担心,柔声道。
出来的时候,忘记将这里修饰好。
“哪里是小伤,这么多条,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洛抬眼望向雷北捷,这不可能是打斗留下来,这些伤疤这么的整齐排列,好似在铭记着什么。
雷北捷抿着唇,不肯说,见白洛真的生气了,他才软了声,道:“真没事。”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自会找到!”白洛将衣服穿好,就要起身,雷北捷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回来,顺势将她拉入怀里,圈住她的小蛮腰,下巴枕在她的肩窝。
“老婆,那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为什么?”白洛更是惊讶。
“你消失了十天,我……”后面的话雷北捷说不下去,而白洛却已经明白,因为她刚才仔细的数了那些疤痕,新旧一起,刚好十条。
白洛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一口就咬在他的鼻尖上,喜极而泣骂了声,“傻瓜!”
“我是傻瓜,你就是傻瓜的老婆,简称傻瓜老婆!”雷北捷扣住她的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互视着对方。
白洛一口咬住他的唇,咬了一下就放开了,而后看向他的手臂,纤细的手指轻抚在那一条条的疤痕上面,那一条条的疤痕代表着他对她的思念,虽然排列整齐,但是,却是一条比一条深,最后一条因为刚划上不久,都见了里面的骨头,让她的心一疼,俯身,吻上了他的手臂,一条一条的疤痕吻过去。
感受到她轻柔的吻,雷北捷的心柔软一片,抱着她,闭上眼。
刚才腾升而起的欲念,也在渐渐的消退,就这般的抱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吻到最后一条新伤痕时,白洛将上面的鲜血舔舐干净之后,就起身,拉着雷北捷走。
雷北捷也不问她去哪里,她带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上了车,直至车子停了下来,他才发现,这是他和她的庄园。
进了房,白洛找来医药箱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痕,而后出了房门,雷北捷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他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他怕她这离开他的视线,他又会找不到她。
看到他眼神里的担忧,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