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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低头想了想,这是上赶着的好事啊!她看着周凡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她给看看吧。”真是拽的可以!周凡暗想。
听着周凡叽里呱啦的跟人说话,许婉三人如鸭子听雷一般静静地候在原地。周凡把刘管家的意思转告给三人,许婉高兴地恨不得马上就去给人看病。
周凡拦住她说:“先不要高兴,许婉,我可跟你说清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是在异国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许婉立刻答应说:“我答应你,只这一次,毕竟一个院子住着。”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许婉开始给病人诊脉。
纱帐遮住了整个床,刘管家把病人的手臂拉出来递给许婉。这也太瘦了吧?几个人的眼睛同时看向那只细瘦的手腕。
许婉把完两只手腕的脉,不由说道:“他的病是由于体内的毒素日积月累侵蚀了脏腑引起的。”
“什么毒?”成逸立刻问道。
“离魂散。”许婉回答。
“能解吗?”成逸又问。
许婉说:“这得花些时间,离魂散的毒其实并不难解,只要找到药引,配上解药服下,七天后即可痊愈。”
“药引是什么?”成逸接着问。
“六月初六正午午时生的童女血连用七天。”许婉郑重的回答。
成远大吃一惊,不由看向周凡。妻主不就是这一天的生日吗?
“这样的童女普天下多得是,以大皇女的身份不可能找不到!”成远提出质疑,药引一说纯粹是蒙人的!否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治好。从刘管家待人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她是月瑶心面前的红人,这点小忙月瑶心不可能不帮她。
许婉解释说:“这一天午时出生的人是很多,药引用的血却十分严格,必须是刚刚正午午时那刻出生的才行,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好使。”
刘管家说:“迄今也用了不下二十人的血都不管用,生日不难查到,时辰就难了。哎!”她叹了口气。
许婉站起来说:“刘管家,我们会尽力去帮你找到合适的人。周凡,我们走吧。”
出了刘管家的屋子,周凡问许婉:“那个药引每次得用多少?会不会让人流血过多而死啊?”
许婉不由笑了,说:“不止是你,几乎所有人都会这样认为。其实不然,每次一匙便足够用了,这点血不会死人的。”
周凡“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心里不住的思量着。
想了想,许婉接着说:“离魂散是一种非常邪门的毒,中毒的人会慢慢改变模样,并且还向相反的方向去改。比如说原来是大眼睛,之后会变成小眼睛,直到相貌完全改变。”
“那不是美的变成丑的,丑的变成美的了?”成逸问道。
许婉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估计刘管家的夫郎不愿见人,大概是变得十分丑陋。真是佩服刘管家,这么多年不离不弃。”
回到周凡的房间,成远急忙把门关上,走到周凡面前说:“妻主,我不同意!别听许婉胡说,又不是她要献血,当然会说的轻描淡写。妻主,如果你真的出点什么事儿,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人救你都找不到!我们本来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救与不救谁也说不出话来,并且谁也不知道你的生日。”
周凡看着成远焦急的样子,拉住他的手说:“既然许婉如此的想救人,我不妨帮帮她。再说刘管家和她的夫郎年纪都大了,如果真能解了她夫郎的毒,以后的日子他们是不是要轻松快乐许多?那点血真的死不了人,大不了我每天多吃些好吃的给补回来就是了。夫君,真的不用担心。”
成远看着妻主恳求的目光,劝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妻主,我只要你好好的。”他握紧周凡的手。
晚饭后,周凡和成远来找许婉。许婉正在阅读医书,成逸也坐在她旁边跟着一起看。周凡和成远看两人坐的那样近,不由颇有深意的交换一个彼此都明了的眼神。
轻咳一声,正在边读边讨论的两人才发现他们俩。
许婉站起来惊讶的问:“周凡?真是稀客,快请坐,我给你倒茶。”
周凡接过成逸拿过来的茶壶说:“你们俩别忙了,我来是有事找许婉商量。”
许婉不由问:“找我商量?什么事啊?”
周凡说:“你不是说那个药引么?我正巧也是那天午时出生的,你不妨试试看,也许碰巧就能解了那种毒呢?”
“真的?太好了!我马上就把其他的解药备齐,然后就可以解毒了!”许婉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次周凡没有打击她,和成远相视一眼不由都笑了起来。
第三天,许婉备齐了解药,开始替刘管家的夫郎解毒。成远紧张的跟随在周凡身边,看许婉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不禁拦住说:“你可千万别划得太深,只要能流出血就行了,免得伤口不爱好。”
许婉无奈的说:“我知道了,她是你妻主,更是我的好朋友,我还会害她吗?”
许婉在周凡的左手食指尖上划了一个小口,用酒杯接着,让鲜血一滴滴的滴入酒杯里。等到够用了,她按住伤口,说:“按一会儿就不会再流了。”
“你不是有金创药吗?怎么不给妻主敷上?”成远按着周凡手上的小伤口质问许婉。
许婉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礼,每次一碰上周凡的事,他都是这个态度。看在他那么着急的份上,她才不跟他计较!也是不敢去计较。
拿出一个小瓷瓶,许婉说:“这是我配制的药膏,不像金创药那样霸道,抹上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这可是我师傅的秘方,别人……”
看着空空的掌心,许婉再次无语,世子,你能不能注意点身份?
成远哪里还去管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妻主的手受伤了,很疼,得赶紧抹药。
“妻主,千万别沾水,会好的快些。”成远抹完药又叮嘱道。
许婉不禁摇头,你每天都跟得那么紧,怎么有可能会沾上水?
第二十八章
对于周凡的无偿提供血液,刘管家感激不已。
许婉问道:“刘管家,按说我不该多嘴的问,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要配制离魂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下这种毒?如果不是恨之入骨,一般不会下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药。”
周凡将她的话翻译给刘管家听。
本以为刘管家会横眉冷对。不料刘管家却缓缓的开口:
“你们不是青国人,自然不知道当年的事。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女,我母亲是她手下的暗卫头领,奉命潜入兵部尚书唐珍珠的府内做卧底。
唐尚书一心为国,既不支持太女也不支持二皇女,只听命于先皇。她的府内不只有太女派去的我母亲,还有二皇女派去的人,更有先皇的手下。
尚书府人丁稀少,唐尚书只有一个女儿唐小仙,唐小仙和我母亲的年纪差不多,只和正夫育有两个双胞胎儿子——唐云飞、唐云翔,之后就没有再怀孕过。因为没有孙女儿,唐尚书急得不得了,不断地向唐小仙身边安排夫侍,二皇女派去的人就是在这时候入的尚书府。
这个人是个男子,姓姬,据说此人不但长相俊美无俦,文采风流无人能及。这样出色的男子很快便得到唐小仙的专宠,为了他,唐小仙曾经提出要休掉正夫,由于唐尚书的阻拦只得作罢。
姬夫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拉拢人心的本事更是见长,府中的下人很快便被他收拢了不少。
唐小仙的正夫对她的喜新厌旧暗恨不已,尤其对姬夫侍,更是想除之后快,只是苦无机会。
先皇对唐尚书并不喜欢,因为唐尚书屡次在朝堂之上直言相谏,让身为女皇的她非常下不来台。
即使早已立了太女,二皇女却还是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既然唐尚书不能为她所用,那便只好除掉。于是京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唐尚书如何目无女皇,有反心,这样的流言被有心人添枝加叶的传到先皇的耳里。
先皇不可能不知道流言的真假,一纸圣旨下到御史衙门,彻查此事!姜御史揣摩着圣意,这是要除掉唐珍珠啊!只是陛下要做的冠冕堂皇而已。自古以来,都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姜御史罗织了一些罪名给唐尚书,一张奏折放到了先皇的桌案前。
唐尚书性子直,并不代表她愚蠢,否则也坐不上兵部尚书的高位。在满门抄斩的圣旨下到尚书府前,她把我母亲叫到内室,我母亲一直是她的心腹。
唐尚书还没有开口便走到我母亲身前跪了下去,吓我母亲一跳。
我母亲急忙去扶她,连声说:‘尚书大人,万万使不得呀!有什么事属下答应就是。’
在我母亲的劝说下,唐尚书站起来说:‘刘香,老妇有事拜托你,你一定要答应,否则老妇死不瞑目!’
我母亲早已知道事情不妙,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
‘我没有孙女儿,只有两个孙子,请你立刻带他们离开并把他们养大成人。尚书府可能保不住了!现在就走!’唐尚书说的急切。
我母亲想了想,知道危机重重却还是点头说:‘放心吧,大人。只要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
后来,尚书府发生一场大火,据说唐尚书是因为畏罪自杀才放火烧府的,一时间众说纷纭。
我母亲把两个孩子带回太女府,自然不敢隐瞒太女,将实情和盘而出,请罪说:‘殿下,唐尚书只有这点血脉,属下没来得及禀报您便擅自做主将他们带回来,请殿下责罚!’
太女说:‘罚是一定要罚的,你带他们回来没碰到什么人吧?’
母亲回答说没有。
我和太女同龄,当时是她的贴身护卫。我亲眼看着母亲被受罚鞭笞,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这条路只要活着就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太女和二皇女之间仍在明争暗斗,而我却多了份责任。两个男孩只有八岁大,比我小了十来岁,母亲经常不在家,照顾他们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教他们读书习武,把他们真正的当成亲人。
在他们十五岁那年,云翔一次外出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子,看起来云翔很喜欢她,我们都为他高兴,没想到却是云飞痛苦的开始。
当这个女子挟持着云翔逼迫云飞喝下毒药时,我们才知道她是唐小仙那个姬姓夫侍的妹妹,要替死去的哥哥报仇。因为当年她哥哥被云飞的爹爹下了软筋散,纵使有武功在身也使不出来,被活活烧死在尚书府。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还有其他人逃出来?
她不屑地告诉我们,二皇女不只派她哥哥入府,还派了其他人,所以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虽然在她分神的时候,我把她杀了,但还是晚了一步,云飞已经实实在在的中了毒。知道是离魂散的时候,我真想把那个女人重新再杀一遍!
我对陛下——当年的太女殿下有过两次救命之恩,还救过她的正君也就是现在的凤后。我用性命换来了太女的恩赐,她许诺帮助我找到药引。几十年了,虽然最终没有解毒,却延缓了毒性的发作。
云翔由于内疚,最后悄悄的在宝禅寺出了家,任凭人怎么劝都不回头,如今可能也垂垂老矣了吧?”
几十年的故事,刘管家用很短的时间讲完了。
当权者的权力之争,最后牺牲的都是些无辜的人。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讲述,周凡不难想象当年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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