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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如何才能控制住心中的恐惧……
时间仿佛停滞,殷裔眼睛不敢眨的看着平乐,很怕她便那般咽下最后一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婴孩的啼哭声划破了一室的死寂……殷裔上前,看着那个被‘手臂’拉扯出的小小一团。带着血色,黑的发,红的唇,闭着眼睛嗯嗯的哽咽着。
殷裔匆忙脱下外衣,将那团小东西包好,此时,那‘手臂’迅速的回到平乐的小*腹上,殷裔不知道它在做什么,似乎像是缝合伤口,却看不到线……
片刻后……
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
这东西虽然不是活物,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智力。得与失,它权衡的很公平。当那选择出现在眼前,殷裔猛然松了一口气。
便是将他的命取走也可以。
这代表,平乐安全了。孩子竟然真的被取出来了,剖腹取出。很血腥,却成功了。殷裔庆幸刚刚自己拼命一搏……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话,随后得与失在脑中映射而出。
很玄妙,很不可置信。却是真实的。
原来,他受箭伤之时,那般重的伤,救治回来,却只失了那所谓的情感,却是阿乐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他们共同承担着这东西所说的‘佣金’最后,他只舍了情感便保下了性命,阿乐却……
命运是很公平的。
阿乐为他舍弃的,他终有机会为阿乐舍弃一次。
这次,阿乐同样凶险,救得性命,佣金同样贵重。可他甘之如怡……
这时,门被推开,殷十八一脸焦急的望向殷裔。他听到婴孩的啼哭之声,孩子是不是生出来了?夫人是不是平安了?随后殷十八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台上仿佛从血里捞出来的平乐。
“主子,这是?”
那古怪的机器殷十八上次己见识过,以他的智商,实在理解不了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据那萧青青所言,这东西本不该出现,是所谓的未来之物。
未来?
真的有未来吗?未来又是什么样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创造未来吗?那未来的未来又在哪里?殷十八最终成功的绕晕了自己的脑袋。
只是他从未见过这东西启动……真不不动则己,一动就放血啊。
殷裔招招手,殷十八小心的入内,随后殷裔将怀里那粉*嫩的一团交到殷十八手中,自始至终,他甚至没有看一看孩子是男是女。殷十八接过,很是不放心的看向平乐,又看向殷裔。最终抱着孩子悄无声息的退出。
他想哭,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想哭。
他丝毫不怀疑若平乐无法活着走出那个房间,他的主子也一定不会出来了。这份笃定,让他恐惧又佩服。
世上竟然有这样一对人。
她生,他生,她死,他陪。
怀里的小东西嘤嘤的哭着,殷十八低头,这便是夫人拼着性命生下的孩子。
很漂亮的孩子,粉*嫩嫩的一团,眼睛紧闭,小脸粉扑扑的,她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感知到母亲此时依旧身处险境?
小主子啊,你来到这世上可真是惊险万分,这么一番折腾,竟然平安降临,便注定是个有福气的,那便保佑你的阿娘平安脱险,这样你才能同时拥有阿娘和父亲……
孩子哭累了,最终委委屈屈的睡了,殷十八轻轻晃着,心中却很是担忧。他的面前便是殷裔列祖列宗的牌位,看着那一张张以殷字开头的牌位。
从来不相信有鬼魂一说的殷十八不由得暗中祈祷……
如果人真的有魂,那便请保佑夫人平安吧。只有那样,殷氏才不会败,不会倒……
祠堂中惊险万分。不想朝堂上亦是……
这惊与险却不是来自朝臣,而是来自……楚君。
楚君溯,却偏偏挑了这个时候率兵来犯。更是躲过了大盛眼线,不声不响的欺近了濮阳……几万大军,便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濮阳城外,与几年前如出一辙的画面。只是,这次再没有那抹雪白的身影固守在城头之上。
ps:
妞在卡文,所以写出的东西很狗血……还是谢谢支持的亲们……
【三二一章】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三二一章】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与几年前如初一辙的画面,只是……这次再没有那抹雪白的身影固守在城头之上。
勤政殿上,诸臣一片嗡嗡的争执之声。
有骂楚溯那厮是疯子的,毕竟带着几万人马便跑进邻国的腹地,确实ting疯狂的。
若是被围,那可是插翅难逃啊……
可有人却觉是楚溯是个胆大心细的,被里外合围确实危险。可若是缓兵一时到不了呢。
濮阳虽是都城,守军却只有三万,如果从别处调兵,最少也需五日,五天时间,如果楚溯真的攻下濮阳,以濮阳据守之,也许真的可以将大盛一举拿下……疯子吗?也许不是,疯狂倒是真的。
放眼三国,也只有楚君溯敢做这般疯狂之事。不顾后果,便这么拼杀至濮阳。
他甚至没给自己留条后路,若败?前有守军相迫,后有援军相阻。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满殿朝臣不由得大骂,这疯子……
殿上,四岁的小殿下一脸平静的立在龙座前。
很是镇定的看着满殿朝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和,建议派使者出城相商,以求稳住楚溯,再徐徐图之。一派主战,说那楚溯己欺到门口,若不给他些苦头吃,会让他以为大盛无人。
自然这便是文臣和武将之争。两边争的吹胡子瞪眼。
文臣文伸手指天,武将们用脚跺地,这哪里是上朝啊,明明是打架。就差撸胳膊挽袖子了。殷乔一直陪在平安身边,脸色越发难看,这些人委实大胆,这不明摆着欺负小殿下吗?
便是再大的事,还有小殿下在呢?
他们一个个不仅没理会小殿下,竟然还在殿上争执起来。这可是勤政殿啊。他们难道以为这是菜市场吗?以为自己是为那一斤菜钱短一个铜板而争执的庸俗妇人吗?
“小殿下……”
看着平乐紧绷的小脸,殷乔担忧的唤道。
小殿下才四岁啊,却要经受这些,也不知郎君和女郎现在如何了?还有那孩子……“乔伯莫忧。安儿没事。”平安安抚的笑笑,殷乔觉得整个心都在拧着疼……
这般为老不尊的,还不如一个四岁孩子懂事。
殿上争执依旧。
许久后……
突然一声脆响。这声响动异常清脆,竟然盖过了满殿的争执之声,群臣不由得驻了口,齐齐看向声响发出之处。
玉险之上,四岁的孩子露出抱歉的表情。
“我不小心手滑了……”然后吐吐小舌头,很可爱的表情,只是群臣却个个变了脸色,因为那孩子手滑的目标竟然是……
有人眼利。尖叫出声。
“玉玺……”是的,玉玺,整块的白玉所雕,上面盘龙围绕。那象征着至高无尚权利的东西此时却落在玉险之下,便那么堂而皇之的翻转着出现在诸人眼中。
群臣跪下。山乎有罪……
“你们为什么跪?跪这块破石头吗?”
“殿下。那是玉玺,是帝君的御印……殿下怎么能当它当成嬉戏之物?”有人不满的质疑。
平安哦了一声。
只是出口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松,没有一丝被质疑的紧张。
“原来是父皇的御印。可是父皇不在,它还有什么用?是不是楚军攻进来后,可以省去雕御印的麻烦,直接用它……”
“殿下虽是小儿,却也不能口出狂言……”
“我没有说狂言啊。我只是觉得你们似乎要吵上很久,觉得也许你们没有吵完,楚军己经攻进皇宫了……到那时,这东西还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我拿来嬉戏把玩……你们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用不用集体放你假回家休养……”
诸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臣等知罪。”
“臣亦知罪……”“末将愿受罚……”“末将亦是。”
四岁的孩子。用这样的方法,让一场争执消弭于无形。玉玺虽重,可若亡了国,玉玺还有何用?难道真的让楚军拿到,让他们免了雕琢之功……
“乔伯。我们去城墙看看吧。至于诸位,该回家的回家,该守城的守城。不想回家也不想守城的,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吵架,我会吩咐宫女送饭给你们的。”平安,以四岁稚龄,将诸臣贬到极致……
随后再不理那些满口有罪的诸臣,小小人儿一马当先的出了大殿,向宫外而去。
殷乔紧跟,突然觉得眼前小小的身影与自家郎君重合。郎君小时,亦是这般倔强的,便是摔倒了也从不会哭,只会淡淡的告诉他不疼……
不疼吗?
父母生死不知,内有忧外有患,一个四岁的孩子,心怎么能不疼。
一声轻叹,殷乔快走几步,追上平安的步子。不管如何,他会陪在平安身边,就像他一直陪在殷裔身边那样。
对于楚军的突至,濮阳从乱到井然不紊不过几个时辰。
就像平安所说,回家的回家,守城的守城。
乱也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初时的震惊过后,百姓们安静下来……同时,太子殿下亲自上城门督战的消息也传扬开来……
至于帝君为何不出现,却是众说纷云,最终百姓们觉得。
这楚军虽然来势汹汹,帝君却xiong有成竹,所以连面都未露,只让自己四岁的儿子代其守城。而帝君呢,据说帝后快要临产了,帝君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帝后……所谓事有轻重缓急。
帝后生产可是大事,至于这守城之事,四岁的太子殿下足矣。
所以说,错误有的时候是很美丽的。
美丽的错误让百姓们很快安静下来,濮阳大街上,该买的买,该卖的卖,酒照喝,饭照吃……
一派安稳平静。
濮阳城头。殷乔一脸佩服的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这真是得了郎君与女郎的真传啊,想当年,女郎便喜欢用谣言这招制敌,而且屡屡得手。不想小殿下才四岁。竟然将这招用的炉火纯青。
一句不必帝君出面,便将一切内忧消弥于无形。
百姓们因为有信心而安静了。
可是外患却是实实在在的……殷乔看向城外,那里旌旗飘扬,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直看得殷乔眼晕。
“殿下……殷氏有暗道,一会若真的抵挡不住,乔伯便带着殿下躲进官道。相信乔伯,只要乔伯有命,一定会护好殿下的。”
平安心中感激。却是摇了摇头。
“父皇说,百姓是大盛的子民。而帝君便是子民的信仰,是有义务护好百姓的。乔伯放心,便是他们攻城,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而父后……很快便能出来,还有娘亲。”
平乐小身子立得直直的,声音掷声有声。
殷乔侧身抹了抹泪。
然后坚定的点头。
“诺,殿下金口玉言,是乔伯糊涂了,我们殷氏的郎君……永远不会逃。”
“恩。”平安用力点头……
小小的人儿立在那里,就像给将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哪怕城下楚军人山人海。将士们也觉得不算什么,大不了一死……即然是兵,马革裹尸才是硬道理。
“殿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