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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手中握着长枪,却不敢真的出手,平厉冷冷一笑。
再次激昂的道……“女儿,快出来见见父亲,见见母亲。你若再不出来,你母可要生气了……阿乐……”阿乐二字的话语却突然中断,平厉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直直捅进自己腹部的发簪。
竟然是李氏。
是懦弱的李氏。就在他即将享受荣华富贵之时,这个没用的女人竟然用发簪伤他。
李氏力气不大,何况凶器又是发簪。虽然趁平厉不备,直接刺进了平厉腹部,血虽然涌出不少,可还是没有伤到要害。
平厉恨极,一把将李氏推开,李氏趔趄着倒退,最终摔倒在地。
平厉一咬牙拔出发簪,一步步走向李氏。
丧门星,败家货。早让她给阿乐捎个消息,也好让平乐念在她的份上对平氏友好些。可这妇人死活不写,他心一横,便将一直伺候她的怜女押出去鞭打,可这妇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便是眼看着怜女被打死,也生生不松口。最终,那个怜女因伤重不治而亡,可这妇人竟然一滴泪都未掉。
只是冷眼看着他,说他不是人。
他若不是人,怎么会和她生下阿乐那个狠心货。
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生什么样的女儿,服侍她二十几年的怜女死了,她都不掉一滴泪,和她那个女儿一般无二。
“蠢妇,竟敢伤我。竟敢谋刺夫主,我今天便是杀了你,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李氏笑了,二十多年了,她隐忍,她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而连累女儿。可现在她不怕了,她的女儿是平乐,是要嫁给殷五郎的平乐,她的女儿有人守护了。平厉平琅他们再也伤不得她的阿乐。
死,她也不惧了。
早在怜女死去之时,她便想离去了。现在她亲眼看到她的女儿入主堂堂殷氏,这些护卫提起阿乐,脸上都带着敬佩之色。此时,她便是死,也会带笑的。
“平厉,你死心吧,阿乐不会收容平氏的,平氏做尽恶事,早该有现世报了。这便是你们的现世报。”
“你这个胡言乱语的蠢妇,我要杀了你……”李氏一句话,惹急了平厉,他冲向李氏,然后毫不留情的刺出了发簪……李氏刚刚只是刺了他的腹部,毕竟李氏养在深闺,这一生除了父亲和平厉,再未与旁的郎君相处过,连人身体上哪里是致命之处都不知。
可平厉不同。
他刺的,却是李氏的心脏。
心脏若被刺中,便是细细一根发簪,也立时取人性命。
李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便在这时,‘铛’的一声响,随后是平厉的痛呼。
“谁?哪个不长眼的拦着我教训自己的妇人?”平厉捂着手腕,戾声道,而刚刚被他握在手中的簪子早己被打飞,那暗器不仅打飞了簪子,连带着震伤了他的手腕……
只是当平厉看到来人后,声音不由得低下。
“是我。”淡淡的调子,听不出喜怒,可随着这人一步步走来,便是刚刚那些非议声也瞬间消弥。
气度,无与伦比的贵胄气韵。明明这女郎的衣裙并不华丽,头上也仅仅别了支青玉簪。可那一动一行间,却让诸人不由得屏息。
“阿乐……女儿,父亲好想你。”立时,平厉换了表情。怎么竟然是阿乐命人打伤他的?真是晦气。
听到平厉的话,围观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阿乐,平氏人唤这女郎阿乐。
那这女郎岂不是……
岂不是那个即将‘二次’嫁入殷氏的平乐。
竟然生的这般……这般标志。这些xiong无点墨的百姓实在不知如何评价,觉得心里所有的词加起来也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柔柔的声音,随意的步子,却硬生给她走出雍容之色……平泽率先反应过来,刚刚乍看到平乐,他竟然没有认出。
几年不见,自己那个以粗俗之称的妹子竟然这般的,这般的……倾国倾城。
明明己近二十岁,这对女郎来说,早己过了豆蔻惹人怜的年龄,可平乐却丝毫不显沧桑,反而肌肤似水,一颦一动间,竟然那般惑人心魄。难怪殷五郎执意要娶,这般姿色,当算是天下无双了。
这样漂亮的亲妹,白白便宜了殷五。
他这个做兄长的哪能不收些好处……见父亲行凶被平乐看到,平泽嘲讽的笑笑,随后扬声道。“阿乐,我是二兄啊。你二兄平泽……”
平泽转身向平乐走去。可是在离平乐五步远的地方,便被护卫拦下。
平泽眼中闪过恼怒,可还是和颜悦色的道。“阿乐,二兄很是惦记你呢。阿乐……”
可自始至终,平乐看也没看平泽,只是走向李氏,最终弯身将李氏扶起,确定李氏只是擦伤了手肘,才将目光转向平氏诸人……
【二七四章】绝世风华
【二七四章】绝世风华
可自始至终,平乐都没看平泽一眼,只是走向李氏,然后亲自俯身将李氏扶起,确定李氏只是擦伤了手肘,才将目光转向平氏诸人……
平琅,脸上努力积攒起笑容,迎向平乐的目光却有些闪身。
平焕,一直守在其母的车驾旁,见到平乐,露出真心的笑意。
平厉,她的生父,此时却一脸阿谀的笑……
还有平泽,她的亲兄,看她的眼神带着惊艳与痴迷,这眼光却不似兄长看妹妹的。
一个一个的亲人,一人一张脸面,平乐缓缓勾起了唇角。其余的便是女眷了,似乎平琅早有叮嘱,便是平乐现身,她们也未下车相见,或许平琅怕事情闹僵,恐混乱之中伤着族人,一早吩咐女眷不得下车吧。不管如何,平乐一一扫过诸人后,侧身望向李氏。
李氏自从平乐出现,便一直痴痴的看着她……
这是她的女儿,这是她的阿乐,这真的是曾经那个只知道与阿湘疯跑玩闹的阿乐吗?她的阿乐,何时变得这般美艳华贵了。
哪怕身上仅着了件素色长裙,这种颜色一般女郎不会喜欢,因为太过素雅,常常会将女郎衬得脸色苍白,毫无艳丽可言。可这衣裙穿在阿乐身上却使得阿乐更加的肤如凝脂。
一头墨染似的青丝,直直披在肩上,淡淡的香气在阿乐周身晕染开来。仿佛亲临初夏,那繁花盛放之时。
明明平常的装扮,可穿在阿乐身上,却显得阿乐恍如天上仙子。
“阿乐,你真的是我的阿乐?”李氏喜极而泣。
一路走来,支撑她的最大动力便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啊……李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的阿乐现在竟然活的这般光艳,便是家主平琅亦要看平乐的脸色,阿乐若不愿。可以堂而皇之的将平琅拒之门外。
见母亲落泪,平乐眼睛也不由得红了。
她怔怔的立着,任由李氏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臂,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直到确实她完好如夕,才一声阿乐将紧紧揽紧平乐。
“阿娘,莫哭。女儿这不好好的吗?女儿曾说过,一定会让阿娘过好日子的……”便在她正式离开平氏那一天,她还曾小女儿般娇俏的依偎在李氏怀里,和李氏玩笑般的说着不为人妾的豪言壮语……
不想眨眼间数年己过。
而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不为人妾,便是殷裔之妾,她也不做。
“阿娘晓得,我的阿乐最是孝顺。阿乐啊。怜女她,怜女她……”自从平乐数年前在淮阳脱身离开平氏后,怜女便一直服侍李氏。二人年岁相当,在一起总会说起平乐,二人一会哭一会笑的。性子很是投机。
怜女她即是婢女,又胜似亲人。于李氏来说,是平乐对她的孝心,亦是支撑她活到此时的支柱。如果没有怜女照顾,也许早几年前,她便死于一场伤寒之症了。
可怜女却在她面前活生生被打死。
李氏恨,说到这里。李氏恨恨的瞪向平厉。
“阿乐,不要理睬平氏诸人,便是你的亲父,你也不要理睬……什么亲人?他们一个个何曾把我的阿乐当成亲人?便是你的亲父,亦只当阿乐仅任人把玩的艳姬。如果有人开口,亲父又如何。定会欢天喜地的将你送给那些只喜女郎的郎君,哪怕他们年长的可以当你的父亲。
阿乐啊,阿娘见到你,终于心满意足了,便是即时去死。也不罔此生了。只是怜女她却无缘再见阿乐一面。每每想起,阿娘都觉得愧对怜女啊。阿乐……”李氏哽咽的一席话,直让平氏诸人心惊肉跳。
至于离得近些的百姓,也听到了李氏的话。不由的在心底思虑起来。
听这位妇人的话语,却在说平氏的不是……
亲父竟然会卖女求荣?
真的吗?
平氏好歹是氏族出身,便是式微,也不至于靠卖女儿得些好处过日子吧?可这妇人说的有血有泪,不似做假,反观平氏诸人,虽然面色难看,却没有开口反驳。
不反驳,便等于默认了。
也就是说,这女人的话都是直的,平氏诸人真的这般见利忘义,便是亲生女儿也可以拿来出卖,这样一想,诸人有些理解平乐刚刚为何将平氏拒之门外了。这样的亲人,确实相见不如不见。
何况这个庶出的平氏七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狠之人。
便是那温和的眼神,心狠之人又怎么会有。相反的,那平氏家主平氏郎君看着还凶狠些。
诸人开始觉得这是一场闹剧,而他们被利用了。平氏利用他们良善的心,想要以此要挟平乐为平氏大开方便之门,最好是堂而皇之的将他们迎入殷氏。
这样一来,平氏身价顿涨。
便是殷氏姻亲的身份,也足以让他们在濮阳横行。
好在平乐脑子清楚,不仅没有按平氏诸人的计划来,反而将了他们一军。这样一来,就算平氏想在濮阳生事也是不能的了。
就算平乐勉为其难让他们入殷氏大门。
平氏的面子连同里子一同丢净了。但凡有脸有皮的,都不会好意思再打着平乐的旗号行事。
这样一想,这个弱不禁风,而且飘飘如仙的平乐,当真是颇有心机啊。
也是啊,能嫁入殷氏,能被殷五郎看中,最终力排众议两次求娶的女郎,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这样也好,这样的女郎才能辅佐五郎,连自己的亲人犯错都不假颜色的女郎,才是真的大公无私。
“平氏,好女也。”有人开口称赞。
“平氏七女,确是个难寻的良善女郎,平氏,恁白的连累了女郎的名声。”“诺,某也以为是平七女苛责平氏,现在看来,竟然是平氏有错在先,当初即己断绝关系,此时却又寻来,平氏家主,脸皮颇厚。”
“平氏自然会寻来的,想堂堂殷氏的姻亲,他们就算一路忍饥挨饿,哪怕爬也要爬来。真的当我们濮阳百姓好欺吗?竟然在殷氏大门之外弄虚作假,以欺世人。诸位,平氏人心实险恶也,我等不要与其相交。”
“善,拒不交之……”随后,附和声一片。
听着这满耳的热议声,明明前一刻,这些人还同情他们千里相投却被拒于门外,怎么转眼间,便开始说平乐好话呢。
平乐做了什么?以至可以这样逆转人心……
平琅平厉不知,其实看人看心,一个人如果私心太重,无论他如何隐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