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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打听你的家事?”
“可有问你年庚多少?”
屋内的几个,原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休息呢,见他进屋,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上前围住他问。
“无聊。”朱子俊知道,就算自己实话实说,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什么都不说,绷着脸扔出俩字后,径直的走到一张大床边,脱了鞋子,解了兵刃,和衣躺了上去,脸朝床里背朝外。
“这小子,真没劲儿。”原本很兴奋的,不满意的嘀咕着,却也没有再继续揪着他不放。毕竟,正经事要紧,大意不得!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日,马车里的瑾瑜,看着面前的一张古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朱子俊刚刚送过来的,说是镖头叫人寻来的给她解闷用的。
这两日,瑾瑜绣蝶、练字、练内功心法,过的很惬意,加上在铺子里看见的几张琴实在是看不上眼,又不想将就,就没有再想着买琴了。对于她来说,别的可以将就,但是琴不行。
没有遇到一张她觉得满意的琴,情愿不弹的。顶多到了京城,再找呗。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买一张好琴应该是不难的。
没想到,秦义海却当回事儿了。
琴的外观并不华丽,瑾瑜伸手拨弄了一下,眼睛立马就亮了。这张琴比三哥送自己的那张吟风要逊色些,却也是一张很难得的好琴了。
秦义海,你的脑袋里究竟怎么想的啊?后悔误会了人么?所以送这琴来算是补偿?瑾瑜很想立即找他再谈谈。想告诉他,别太纠结了!
等幕后真凶露面后,弄清事实的真相,那么,自己就没必要跟他有什么纠葛了。也不再欠他的人情,只要证明,他们遭遇的霉运,跟搭女人同行没关系就行了。
再次想到这个问题,瑾瑜忽然想笑,眼下就算自己跟他们同行的名头是雇请他们护送。这根搭女子同行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雇佣关系么?真的是滑稽啊!
真的是,人嘴两片皮,想说圆就是圆的,想说方就是方的!
不过,琴送来了,立马还给他,定然让他觉得自己小气,在跟他置气呢。索性暂时留着,大不了等事情解决了,物归原主就可以了。
有多久没弹过琴了呢?将近三年了吧,看见一张好琴,她的手有些痒痒,心里也同样是跃跃欲试……
第九十九章 震撼
车厢大又宽敞,多了张琴也没显得拥挤。琴和小桌上的茶具和笔墨纸砚,让车厢内更显得雅致!
瑾瑜卷起了车窗帘,马车现在停的位置是一株古树下,一侧是山,另一侧是开满了野花的平地。风儿带着暖暖的日光,带着花香吹进车窗,几只粉蝶也在窗口的位置翻飞追逐着。
镖师们休息的休息,警戒的警戒、喂马!秦义海坐在离马车几步远的一块大石上,看着那车窗口的人儿,融进大自然的美景中。
悠扬的琴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琴音里山的庄严,水的清亮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镖师们不懂什么音律,却也听得如痴如醉!明明站在青山脚下,附近没有河流小溪,此时的他们却觉得自己站在风景如画的山涧旁,犹如身临其境的听着那流水冲击高山的湍急。
如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琴音停下后,大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辆马车。此时依旧没人出声,似乎是怕破坏了人间最美好的一刻。
《高山流水》取材于伯牙鼓琴遇知音,有很多的流派版本。瑾瑜以往弹琴,中规中矩,而现在随心所欲弹的,旋律不失典雅,韵味依旧隽永,却比以往更具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
一曲结束,车厢内的弄琴人也同样是意犹未尽。她自己也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她能弹出这种意境,不正是以前她想却从未达到的么。那么,弹别的曲子呢?比如,自己两世为人最爱的那一首。
不是许冠杰的玩世不恭、罗文的潇洒绝尘、罗大佑徐克黄霑三哥人的快意恩仇,关之琳的明媚柔情断弦、更加不是自己以往弹出的那种古意盎然。
她要的是那那种不受羁绊,随心所欲!
心动、意动、手就已经动了。
在马车附近还在回味着先前那一曲余音的时候,琴声再次从马车中飘扬出来。但是,这次却不是高山流水的典雅,而是带着大气磅礴的气势,潇洒自得的旋律。沧桑透彻的韵味。
琴声如心境,听者能听出抚琴人历经沧桑,却根本不知道,抚琴之人两世为人的旅程中,看多了多少人世的险恶,经历几番风雨浮沉起伏。怎样的心里纠结,才成今日沧海一声笑,笑尽平生事,笑傲江湖遥。
精神上重生的瑾瑜,真的已经明白。世上的磨难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把自己的心态调好!任江山笑。苍生笑,我自无畏无惧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一曲《沧海一声笑》,瑾瑜并没有罢手,而是又重复的弹奏了一遍。只不过,这回她是边弹边唱的;“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啦……。”
抚琴之人,歌唱之人是同一人,是女子。可是听的人却从琴声个歌词声中听到了潇洒,豪迈和那种不受羁绊的随心所欲。
前后两曲,两种不同的韵味,醉了所有的人,醉了四周的山林和树木,就连马儿都忘记了吃草。
抚琴之人自己也被自己淋漓尽致的发挥给陶醉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爽了!
“不好,头啊,有情况。”秦义海听到不远处手下的示警时,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马车旁。他更不知道,自己走到这里原本想做什么,还是想对车厢里的人说什么。
“你小心些。”想不起来也没时间想了,秦义海低声对车厢里的人说着,招手示意自己的俩手下守在马车边,然后,用手势示意其他人,面朝外准备迎敌。
“我敢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就不是那么没用的,不必留人照顾我。”瑾瑜看着面前的琴,很是随意的对外面的秦义海说到。听声音,根本就没有因为有情况而有一丝丝的紧张和不安。
听吩咐站在马车两旁的人,听了以后一起朝自己的头看去,见他点头了,这才也往外走去,加入到迎战的位置。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不要缩头缩脚见不得人似的。”秦义海的示意下,一个镖师大声的对着林子里呵斥着。一路准备着走到今天,真的没想到,对方会选择这样一个并不险恶的位置,这样一个午后的时间。
只不过,这些人真的不会挑时间。若是在刚刚大家陶醉在琴音里的时候,来突袭的话,那不是很好的时机么?谁都不信那些人是刚刚才到的。
随着呵斥声刚落,两边的林子里有了动静。唰唰唰的出来十个蒙面黑衣人,清一色的雪片大刀。
镖师没没有猜错,这些人的确早就埋伏在此了,只不过,在他们小心靠前准备行动的时候,听到了那样动人心境的琴音,让他们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务。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让他们暂时的忘记血腥的杀戮,放纵自己短暂的享受了片刻。
二曲结束,他们也回到了现实中,什么高山流水,什么潇洒惬意,都跟他们没关系了,即便琴声再美,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不知各位跟在下有何恩怨?还是,旁人买凶?”秦义海很是直接的问。
“将死之人,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那晚在船上是你走运,今个,别想离开这里。”一个黑衣人开口了,丝毫不掩饰的表示,上次船上的事就是他们所为。
“还有,你们,我等只想要他的命,不会滥杀无辜,你们识趣的赶紧退到一旁,省得招惹杀身之祸。”领头的黑衣人用刀指着其他镖师说到。
那些镖师哪里会听这个,半点没有犹豫的意思,不管是在外面走镖,还是在镖局里休息,这位镖头对他们都照顾的很,就算来的这些人真的只是要镖头的命,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瑾瑜在车厢里听的清楚,点点头,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就是这秦义海了。一个镖头而已啊,至于对方这么夸张的对付么?她很是不解,也没有下马车,而是趴在车窗口往外看,手边是放绣花针的锦囊,一边是有毒的,一边是没毒的,能不能用到它们,要用有毒的,还是没毒的都要看情况而定。
见对方不肯说,秦义海也不再问,打算等下把人擒住,再审问也就是了。
对方的头领一挥手,黑衣人就挥刀向前攻,别的都是一对一,唯独秦义海这边,过来三个,把他围在了中间。黑衣人那个头领则拎着刀站在一旁观战,眼睛不时的从厮杀中的人身上往马车那边飘。
有意思,她居然不怕,还在瞧热闹!
他绕开厮杀的人,往马车边走。
秦义海看到,想阻止,无奈被三个人纠缠着,分不了身。胳膊上刚结疤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撕开了。他想叫其他人赶去护着马车上的人,可是,其他人同样被人绊着。
“混蛋,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秦义海着急的吼着,手上更加发狠,想赶紧过去阻止,也是大声的对马车上的人示警。同样是在通知其他人,赶紧去那边。
可是,今个来的这伙人,功夫明显比那晚在船上袭击的人,还要厉害些,他根本就分不开身。就这么分心一喊,腰际已经挨了一下子。只好咬牙更加拼命,想赶紧解决掉着三个人。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寻常女子,胆子够大的,你不怕我么?”黑衣人在马车旁停了脚,问依旧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女子。先前听到她的琴声,和歌声,就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会儿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恐,心里的好奇就更浓烈了些。
不管她是什么人,解决了那个目标后,把她带走,反正,上面的人交代的就是秦义海一条命,没交代别的事。
“怕你?你还真不够格。”瑾瑜看了一眼这人,从他露着的眼睛和声音,判断着他的年龄应该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很直接的告诉着他。
“好狂的女子,我,喜欢!”黑衣人被鄙视,冷笑着说道。
“你的目标在那边,我劝你去干正经事,别来自讨没趣。我今个心情好,不想杀人。”瑾瑜边说,边又往那边三对一的位置看去,秦义海对付那三个人有点费劲啊!
“是啊,本座今个心情也很好,等下你乖乖跟我走,不管你喜欢杀人,还是喜欢别的,本座都会满足你。”黑衣人是真的没想到,这女子的琴弄的好,歌唱的好,人竟然也长的非常好,拿定主意要她这个人。
“不用你满足。”瑾瑜说这话时,玉手扬起,往远处甩了出去。
“你,做什么?”黑衣人见她扬手,赶紧戒备的防着,却没想到她手动的方向不是自己,随即就问。
“自己看。”瑾瑜懒懒的说到,眼睛又往旁处看,还不错,有两个镖师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往秦义海这边奔来。
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出手暗算自己的人?领头的黑衣人恼火的已经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