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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来了…刚刚朕的新宠…齐儿,看见了么,细皮嫩肉的还粘人…今年才十二岁就已经学了一身的功夫,真是,真是个人间极品啊哈哈~”
瑾帝肆无忌惮聊着方才出去的娈童,说了一堆污秽不堪的话,殿下之人静静听着那神色便像是一点没听见一样,末了,瑾帝回过神来淫邪的目光将他狠狠刮了几眼,狞笑着开口道:“枫儿有何事啊?”
“儿臣请旨带兵,出征西梁。”
“哈哈,哈哈哈,出征西梁么,枫儿这是要,去救你的靖王妃?啧啧,真是情深意重让父皇好生感动啊…怎么,现在知道了自己没用了么?知道了无论你怎么努力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只能回来乖乖求朕了么?呵呵呵,那枫儿…你既是要求朕出兵,你又准备拿什么来换?嗯?”
话落,大殿之内死一般寂静,片刻之后忽然见那殿下跪着的男子展颜一笑,如三月春阳般明媚艳丽,笑着,手中寒光一闪抵上白皙脸庞,他摇摇头:“不是求,是抢…”
用威胁,来抢。
——
她…怀了身孕…?
坐在山洞一角,冷秀颜出神看着前方收拾摆弄的蒋进初,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之后,她发觉自己因为一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判断就撇下战场上的士兵跟着他一起跑了,是一件非常有欠考虑的事。
“我要回战场去。”她站起来便要走。
“不行!”蒋进初一瞬回过头来,似乎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放缓了声调,“王妃,你要顾及腹中的孩子…”
“本妃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你是怎么确定的?”她的声音很冷。
蒋进初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不确定便也是可能,难道王妃要拿自己的骨肉冒险?”
“没有冒不冒险的说法,即便我们躲在这里也迟早会被发现,除了奋斗到底没有第二个选择。”她的反应比他想象得镇定太多,蒋进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见她居然话落便要走,情急之下一下拉住她的手腕。
“放肆!”冷秀颜将他的手狠狠甩开,“蒋进初,当初本宫离开东离是你一意要跟来,本宫并没有亏欠你什么,今日你肯跟我上战场我感激你,但是不代表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杀你,再拦一步,别怪我出手!”
冷冷一番话说完她举步就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带着苦涩:“王妃,蒋进初这么做只为保护王妃安全,王妃若是信我,我拼尽全力也会带着您离开。”
“离开?我若是离开了,之后王爷来了到哪里寻我?”她回头看他一眼,笑得平静,“我知道这一下出去一定会被俘,若是你真有能力逃出去,找到能通知王爷的人,告诉他,我在翼城等他。”说罢,撩起洞口藤蔓,她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同一时刻,那阴森的朔扬大殿,他第二刀划下去,瑾帝已是惊得从床榻上一下站起来,却是不敢再一步靠近。
“朕答应你,朕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再下手了,不许再划了,朕的宝贝,朕的宝贝啊…快来人,来人拿药膏来!不能毁了,绝对不能毁了!”
冰冷的刀口上沾着薄薄一层血迹,那白皙无瑕的面容上两道血痕红得刺目,已经把瑾帝快吓哭了。
他不怕他自尽,却是怕他毁了这张脸!心中冷笑,手上刀尖触上皮肤,沐隋枫淡淡开口:“给我十万兵马和西北军调令。”
“给,朕什么都给,枫儿你快把药擦了,把药膏抹上绝对不要留下疤痕。”瑾帝吓得浑身发抖宣了人送上兵符,拿了兵符他起身就走,完全不顾身后颤巍巍跟着追不上了的狗皇帝。
只凭这一张脸便可以要来十万大军?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
手中药盒飞甩而出砸在大殿石柱上,他任着伤口滴血快步走出朔扬殿,看见燕回沉声吩咐:“派人看着点瑾帝,他这时候还不能死…至于戚妃,她既然活的这么耻辱,不如死了的好。”
燕回被那血痕惊了惊,又是看着主子失神了几日难得恢复了常态,微微一愣即刻俯身:“属下领命。”
——
冷秀颜抱膝坐在翼城水牢最深处的牢房里,看着面前怒目圆瞪她许久都不开口的宋晟,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难为你这么难找的地方都找来了…”
宋晟一听即刻黑脸,冷冷哼过:“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么?是战俘,还敢这么说话看来是不怕死!”
“嗯,是不怕。”
宋晟被她噎了一句,瞪了瞪眼又不说话了。看着那张回了些血气的小脸,觉得她还能这么跟他开玩笑心里居然还挺好受,然后又被自己的想法气着了,冷着一张俊颜似乎抱着瞪死她的决心坐定不动。
看着宋晟这个样子她也不在开口,毕竟只是几面之缘除了知道他脾气不好她什么都不了解,索性垂下眼休息起来,等着看这南王殿下还有什么要折腾的。
盯着她安静垂眼的侧颜看了一会儿,宋晟又想起一些往事来,当年他去东离求娶公主,从遵从父皇旨意带着不屑的态度却凑个热闹到开始上心开始觉得娶了她也不错的转变,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年他失利回到西梁,骄傲自信的个性让他本能忘记了东离那些事,只是后来,东离国变,她逃亡北丰,他才慢慢意识到那年在东离,当着他们那么嚣张的她,其实并没有她表面看着那么风光。
权臣倾国,她当时已经承受了很多,他却是丝毫都没有看出来。
后来她以叛国公主的身份去了北丰,又是过得怎样的生活?她过得好么?她的男人对她好么?如果真是对她好,就不会让她一个女儿家出来打仗了不是么?那北丰妖孽,他当初就没看错他,果然不是一个好人!
心里头愤怒和心疼交杂的情绪出口就变成了嘲讽,宋晟冷冷一哼:“怎么,当初千挑万选选的驸马,如今人在何妨?叫你你一个人冲到前线杀敌涉险,看来你们还真是夫妻情深!”
话里明显的讽刺意味她不是听不出来,不想热恼了宋晟去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迎合他的情绪说些违心的话:“人总是有身不由己顾虑不周的时候。”她淡淡开口。
什么叫身不由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你还恬不知耻的帮他找理由?她这个样子让宋晟很不爽,却又觉得继续理论下去很掉价像他在吃醋一样,刚刚缓和一些的脸色又冷下来,宋晟起身,冷淡开口:“总之你现在是个俘虏,你不要以为北丰有多重视你,待到西梁大军大获全胜,本王就在全军面前处决你,祭镇国将军在天之灵!”话落,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
边疆大漠,万里风沙,出了西门关,十万大军日夜兼程,两日之后便赶到了翼城外五十里的北丰大营。
先头的北丰大军十五万,战死了近十万,其余五万跟随沐隋煜的,战场都没上过,已是整装待发,准备回去复命。
看着那一身战甲容色清冷向他缓缓走来的皇弟,沐隋煜只觉得好笑,看来果然是人靠衣装,一个断袖穿了套好衣衫,也能看成个真男人~
手边官员地上的西北军调令他看都懒得看,勾起半边唇角笑得极其不屑:“本帅不知道什么调令,翼城一战冷将军指挥不当输了,本帅要带兵回去复命,手下的将领愿意留下的便留下,愿意跟本帅走的,谁人敢拦?”
沐隋枫抬眼看了看他,不说话。
身侧却是有前线退出来的伤兵咬牙推开人群走了过来:“谁说冷将军指挥不当,冷将军带着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元帅又在哪里?说好的援军最后都未曾出现才会害得兄弟们伤亡惨重!请靖王为将军讨回公道!”
“屁的公道!”沐隋煜闻言便是冲过欲上脚踢人,却被燕回一把拦住,当即怒不可赦:“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本王…”
却是话还没说完忽然身侧闪过一个黑影,他连看都没看清只觉眼前忽的一闪一下就被抽中了脸飞甩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时候整个左脸都没了知觉,一喘气,吐出一口血掉了两颗牙。
“元帅!”有人冲了上去。
沐隋煜猛一回头,看见沐隋枫正站在他方才站的位置冷冷看他,身侧的兵将都愣了盯着他看,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他…被打了?!
他居然被那个断袖像打女人一样打了?!
沐隋煜甩开士兵的手发疯一样冲了上去,下一刻,却是连动作都没看清,明明就没见靖王动,却是只见寒光一闪而过,宁王再一次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飞了出去,如同一个沙袋般掉落在地上,摔倒的瞬间,有血溅了出来。
再看靖王,腰间的佩剑已经入鞘!
宁…宁王死了?!靖王把宁王杀…杀了…?!跟着沐隋煜的几位将领惊异回头,看着冲去查看沐隋煜的士兵露出惊恐的表情,终于反应过来,靖王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场弑杀亲兄!这不是造反么?!
反应过来的瞬间,周围数道兵器出鞘,却也就是那一瞬间,包围圈中的人缓缓抬眼看了过来,清淡的桃花目里是蚀骨的寒意,那样毫无人性嗜血冷戾的一眼,一下镇住了所有人,明晃晃的刀尖举着,却是谁都不敢冲上去做挑战的第一人。
那清润容颜上淡淡的冷色,带出一抹根本不拿他们这些小菜当回事的冷淡:“即日起,西北军编入新军,听本王调令进攻翼城——不服者,杀,潜逃者,杀,完不成军令者,杀无赦。”
转身,一掌折了宁王府的大旗,第一道军令淡淡传来:“传令下去,宁王玩忽职守指挥不当,就地正法以正军规;其麾下主将不守军纪自刎谢罪,一炷香之后还不死的,斩首示众;另外来个人,把翼城攻防图送过来,其余的人各司其职,准备今晚攻城。”
望着那样一身战甲离开的背影,半晌,参加了青城战役的将领里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怎么,原来军师大人,居然是会功夫的?这下,这下冷将军有救了!
——
“哥,我进去看看,晕了没?”
“别急,等着烟散一散,不然你想自己也熏进去啊?”
“我看差不多了,进去看看那个贱人晕了没,哼哼。”
头晕晕的有些疼,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把她吵醒了,冷秀颜费力地睁开眼,在迷糊看见两个凑到到眼前的脑袋的时候,惊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她被下了药!该死!
今日南王甩下这样的话走了,她觉得那是暗示她在西北军完全失败之前自己便会不有性命之忧,确实不想还是中了这下三滥的招数,死不了,也不代表别人没有其他方法来折磨她,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无色无味的烟雾她不知吸入了多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便是再也使不出力,看着身前两个笑得无比淫荡猥琐的男人,她心知这一夜凶多吉少,忍着剧烈的恶心和悲伤,用力闭上了眼。
“哈哈,你个贱人,让你凶狠,让你杀人,当初你杀了我们世子爷,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大,大哥,南王殿下交代了战俘不能动,我们这样会不会触犯军规…”
“军规个屁,战俘是什么身份,哪有女战俘被抓了不受凌辱的道理?南王那些规矩立给谁看?谁知道他背地里跟这个小贱人做过什么不知廉耻的事?好东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