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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夜知道的心在那一刻被水无痕所牵动着,使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更是让她那颗破碎的心在得到修复。
对于魅皇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的,然而对水无痕的心动,是患难下的真情。
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被无痕的深情所打动,然而,她又知道自己始终无法真正的忘却魅皇,或许这辈子她都记得那第一次让她知道何为心痛,为何心碎滋味的男人。
水洵泽静静地聆听着花千夜的话,他面上仍是保持着平静无波,然而内心却汹涌澎湃。
望着她脸上的神情,他不由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让她更为地贴近与他。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千夜的心在一点点远离自己。
其实,他都怀疑,自己是否有真正的拥有过她的心。
那个曾经说要为他种出天下间最美的花朵的女孩,那个曾经为了能嫁与他不惜以自家祖传的宝物作为交换条件令先帝赐婚的女孩,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孩……
如今,就在他的怀中,然而,他却感受不到她的心。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那十二暗士,王爷。”花千夜终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水洵泽,只希望他能信她的话。
水洵泽紧紧地搂住她,他低下头,把脸颊埋首在她的青丝间,“千夜,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王妃……”
“王爷……”花千夜惊诧在水洵泽的话间。
“我可以不计较过往的种种,但是千夜必须要随我回去御风。”水洵泽不容她抗拒,只是一味的将她锁定在自己的怀中。
“千夜自然会与你回去。”记忆都恢复了,她又有何理由返回青鸾,只是她真的不明白那凌若涵,为何在这两年里要成为魅皇的替身,他又是如何知道魅皇与她的事情?
凌若涵虽说长得很魅皇几乎如出一辙,可她心里面很清楚,凌若涵是凌若涵,魅皇是魅皇,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水洵泽虽然得到了花千夜的回答,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千夜不过是在做她自认为应该的是罢了。
“王爷……”那只铁臂几乎要勒断她的腰肢般的用力,花千夜难受地推动了下水洵泽。
“千夜,你仍是我水洵泽的妻子,这一点你要牢牢地记住。”水洵泽沉闷的话语从她的发丝间传来:“他是御风的十一王爷,是我的大哥,是你的大伯!”
花千夜推动的力道骤然间停下,水洵泽的话宛如一桶冰水从头而下,不但是冷透了她的身更为寒了她的心。
水洵泽这番话是在提醒着她的身份,她是谁。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六年前,她为了能在这陌生的世界内得以生存,选择了这身份,做着十五王妃,而六年后,她仍是要受制于这个身份,她是水洵泽的妻子,是水无痕的弟妹,可笑的身份。
然而,六年前那个口口声声被她说成所爱的男人,如今变得是如此的陌生,即使她现在躺在他的怀中,可心竟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其实这六年来,她又何曾对这是他夫君的男人动过心?
水洵泽一直避她如蛇蝎,六年的视若无睹,为何现在却要一再强调,她是他的妻呢?
“王爷心中并没有千夜,六年前的错误,不该在继续下去,千夜这次返回御风,就是想要放王爷自由,王爷心中所爱另有他人,而千夜就算是终身不再嫁,也不愿意去绑住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花千夜幽幽地倾吐道。
“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水洵泽蓦地抬起头,一手扣住她的脸颊。
“动心?王爷若是非要如此说,千夜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花千夜没有躲闪,而是直直地面对水洵泽的询问。
“放肆!”水洵泽双目一利,大喝道:“花千夜你以为嫁娶是儿戏?你以为单凭你这几句话,就能让本王放手?本王如今是御风的摄政王,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王妃与自己的兄长私通,你要将本王置于何地!!”
“我没有!”花千夜辩解,“这些年来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
“那就是说日后会是吗?你想要本王成全你们吗?你说得好听放本王自由,其实你还是不自私的想要与他在一起,花千夜啊花千夜,六年前你为了自私,逼着本王娶你,如今你又是为了自私,要本王放了你!”水洵泽声声质问着花千夜。
花千夜无言以对,她要如何去解开这纠结不清的枷锁,水洵泽的话并没有说错,她确实很自私,然而那六年前的花千夜却并非是她!
“本王真的想要挖出你的心脏看看,是不是热的!”水洵泽狠狠地甩开花千夜,自身。
“王爷……”花千夜支起身。
水洵泽沉冷的一哼:“哼,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水洵泽的王妃,就算是死也要是在本王的身边!这都是你自找的。”甩袖,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花千夜跌回到床榻上,水洵泽的话何其的坚决,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身边。
可她并没有想过轻生,她好不容易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会就这样放弃。
已经放弃过一次她,怎会允许自己再去犯傻。
水洵泽的态度很坚定,然而这趟御风之行又是在必得,毕竟她在御风还有放不下的人,玲珑不知这两年来可好,她的突然失踪,必定让她担心了,而且没有她在,也不知道那四个女人会如何的折磨玲珑。
玲珑,都是我这当主子的没有用,才会让你一再的受到伤害。
必须要回去御风,必须要将这些错误纠正。
给自己一次机会。
花千夜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啊!
第4卷 缠绵难休止 184 关起门什么话都好说
关起门什么话都好说(2068字)
水洵泽大步离开船舱,走至甲板上,他那隐忍的怒火仍是在燃烧。
花千夜,花千夜,这名字这几年来已然成为了他挥不去的梦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的眼中、脑中盘旋的都是这个名字,都是她这人。
海面平稳,海风却凉,吹打在身上,竟是连那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水洵泽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转过目光,看向前头。
那燃起烛火的舱房。
那人看来也是未有睡下。
心不由紧抽了下,迈步朝着那舱房走去。
*
船舱中,水无痕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他眼前仍是清楚地显映出,花千夜被水洵泽抱进船舱的那一幕,心紧紧地揪着、提着,然而,他现在却无法做任何事。
“叩叩”两声敲门传来。
水无痕微蹙眉头,看向门口,无法平定的心情让他现在只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本王睡下了。”
“十一王爷,是我。”水洵泽的声音从外传来。
水无痕一下子从床榻上窜起,整理了一下服饰,走向门口……
门开。
水洵泽望着出现在门口的水无痕,嘴边噙着笑:“十一王爷似对本王的出现很是意外。”
“王爷深夜造访,确实让我有许意外。”水无痕侧身,迎着水洵泽入内,“不过想来王爷也该是时候过来了。”
水洵泽进入船舱,环顾了下四周,随即转过身,看向正在关上舱门的水无痕:“难道十一王爷知道本王要来?”
“算是吧。”水无痕微扬眉,走向边上的桌前,“王爷请入座。”
水洵泽顺着水无痕的目光望去,在桌上摆着两个茶杯,看来水无痕说的并不假,他早就知道他会前来。走到桌前,与水无痕对坐而视。
水无痕为水洵泽身前的空茶杯沏满茶水,又为自己身前的空茶杯沏满,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水洵泽望着那正在喝茶的水无痕,他知道他会来,只是他这一来,他倒是沉寂了下来,就像只是等着他来喝茶。
水洵泽望着杯中的茶水,手沿着杯沿滑动着,终是打破了这份沉寂,“十一王爷既然能猜到本王深夜造访之事,那是否知道本王前来的目的。”
水无痕将茶杯端在手中,目光望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子,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现在岂敢随意去乱猜测王爷的心思。”
“这话可是有点吃味的意思。”水洵泽听闻水无痕这话,只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愿开口罢了。
“恍如隔世。”水无痕放下茶杯,举目,看向水洵泽,目前他的心境也只能用这四个字来说明了。
水洵泽那滑动在杯沿的手,倏然停顿了一下,慢慢地举目,望着他,低喃道:“恍如隔世……”
“一梦便是两年,醒来物是人非,很多事情都无法去挽回。”水无痕感叹这两年的分离,他这两年就如做了一个梦,醒来一切都变了。
“不,只要有心,任何事都能回复以往。”水洵泽却斩钉道。
“只要有心,可往往就是因为这心变质了,无法再回到从前了。泽儿,不知我现在可还能这样唤你。”水无痕幽深的蓝眸,紧紧地锁定在水洵泽的脸上,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如今坐在一起,他竟觉是如此的陌生。
“泽儿,呵呵……这名儿还真让我怀念。”水洵泽轻笑,泽儿这个小名当年除了母妃就是水无痕回这样叫他,就连父皇都不会唤他泽儿。
水无痕一直就是他依靠的兄长,不管是儿时是长大后,他也一直都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十一哥还念着我这弟弟吗?”
“你我兄弟二人,打小就相依为命,我岂会不念着你这弟弟。”水无痕这世上最亲的人也就是水洵泽一人。
“那弟弟的话,哥哥可会听?”水洵泽半敛了目色。
“泽儿,很多事情并非是为兄所能去掌控的。”
“哥哥指的是什么?”
“你应该清楚。”
“可我觉得我并不清楚。”
“泽儿,难道当真要将话说得这么绝?”
“哥哥何时有为我想过?”水洵泽瞥向水无痕。
水无痕噤声半晌,随即抬起眼来,看向水洵泽,“泽儿若是非要如此说,为兄无话可说。”
“我想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水洵泽耸耸肩,一派轻松的端起了茶杯,品茗了一口,感叹道:“这人心有时候连畜生都不如。”
“泽儿。”水无痕沉冷一喝。
“哥哥为何如此生气,我可有说错何话?当年母妃的死,哥哥不也说过同样的话?”水洵泽挑眉看向水无痕。
水无痕身子一凛,倏然站起身,睇着水洵泽:“泽儿你,难道……”
“哥哥坐下,有些事我不能再外头说,但是这会儿咱们两兄弟关起了门,自然可以说得。”水洵泽望着水无痕那一脸的惊诧,微微一笑,安抚道。
水无痕惊觉自己的失态,款款坐下身,目光则是一瞬不瞬的睇着水洵泽,他最不愿发生的事,难道还是发生了么?
水洵泽又是品了茶水,望了眼水无痕,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道:“十五年前,我还小,可哥哥已经懂事,母妃一向身体健朗,为何那一病竟是没能逃过,居然撒手西去。”
“泽儿这件事,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水无痕坐直了身子,目光骇然的看着水洵泽。
“并不多,但我知道母妃的死,并非是因病,而是毒!”水洵泽一字一顿道。
“你……”水无痕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来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还是让水洵泽知道了。
“哥哥为何不与我说?你可知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解为何哥哥会变,为何哥哥要处处与皇室作对,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因为哥哥恨御风的皇室,恨那害死母妃的人!”水洵泽的声音渐渐地拔高,却又倏然转弱,低眼,望着那闪烁不定的烛光。
“这些事你知道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