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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嬷嬷只是抿嘴笑了笑,“我已经让人去给几个小姐挑了衣裳首饰,绝不会出错!”
“嗯!”杨岚浅笑着点点头。
吃过了早饭杨岚穿戴整齐来到松鹤堂,发现三姐姐三人已经提前到了,今日她们穿的的确很端庄大方,首饰不多却显得她们气度娴雅温婉。
“姐姐们今日可真漂亮呢!”杨岚挑眉赞道,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三姑娘也笑道:“那是,可不能让你比下去了!”嘴里说笑着,仰起头眨眨眼,硬是将眼底的晶莹逼了回去。
老太太气色显得不是很好,显然一夜未睡,眼底的乌青都遮不住,疲惫的开口,“出去了万事小心,姐妹齐心互相商量着来,莫冲动!”语重心长的劝道。
杨岚下意识的摸摸右手衣袖的位置上,眼神有些清冷,眨眨眼眸说道:“祖母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嗯,早去早回!”老太太心乱如麻,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说笑,早早的放行了。
出了二门杨岚望着眼前的郡主车架,一时有些感慨,“姐姐们和我坐一辆车吧!”
三姑娘沉默的点点头,并没有推诿,带着两个妹妹先一步上了车,小脸板的死紧,似乎憋了股劲似得,目光凛然,竟让她的身上多了股别样的气势。
上了车,杨岚细心的拿出点心来,“吃一点吧!去了未必能吃得饱。”
三姑娘苦笑一声,“别担心我们了,我们可是当姐姐的,早起一大早就吃饱了,瞧你这操心的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心中有些暖意,往日里还有些嫉妒六妹妹,凭什么她比自己多那么多东西,有些甚至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焉能让心里没有一点痕迹呢!
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却慢慢的觉出六妹妹的好来,爱操心,心软,护短,脾气硬却不记仇,过后就忘了,对自己对姐妹们多方维护,百般照料,那么大的事自己扛着跟谁都不说,还要千方百计带着自己姐妹去玩,只为了让他们散散心,能高兴的玩一回。
如今也不知道大伯和二哥怎样了?是生还是……,往日的荣宠追捧瞧着跟笑话似的,怎么能不让人心里堵得慌呢!
三姑娘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心里就有些酸,今早上祖母语重心长的跟他们说了一句话,“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照顾好你六妹妹,哪怕是她错了,你们也要帮着她站在她这边,别忘了你们都姓杨!你六妹妹心里苦啊!……这人啊!平平淡淡才是福呢!往后你们就会懂了!”
132刁难
就在几个姑娘们想东想西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平安公主府上,马车直接驶进了侧门里。
姑娘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下来就瞧见钱嬷嬷亲自迎了过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给几个姑娘见礼了,呦!主子可等你们老半天了,还说今儿郡主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带抹额呢!”语气亲热随和,丝毫不减任何瞧不起的神色。
三姑娘四人明显松了口气,杨岚却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如果平安公主也和一般人一样立刻就来顶红踩白,也不能有今天的威望了。
杨岚整理了一下衣衫,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哪能忘了姑姥姥的礼呢!我一早就绣好了,这几日忙着就没送过来,今儿特意带来的。”
钱嬷嬷也露出笑容,眼神慈爱怜惜,“我得前就说郡主一定早就准备好了。前儿郡主送来的胭脂米,主子煮了粥吃,说好的很,今年新下的米,还带着香味呢!咱家小主子也说好吃,可把殿下乐的!”
小主子是平安姑姥姥的小孙子,三岁大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的跟什么似得!
“翔哥可还乖?天热了他饭吃的香不香?”杨岚关切的问道。
“好,您送了黑米和薏米过来,换着样给他煮粥吃,他一次能吃一大碗的,胃口可好了!”钱嬷嬷用手比划了一个圆,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
杨岚笑了笑,点头赞道:“小孩子就要能吃身子骨才壮实呢!”
“可不就是这个话么!”
“今儿都来了些什么人啊?”杨岚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钱嬷嬷看了她一眼,目光略带担忧之色,“今儿来的客人多,京里有些头脸的人家都过来了。人也比较杂,一二三品的有,四五品的也有。你不知道有些个女眷和小姐,真是差别忒大了。规矩都不太好,我瞧着很不像样呢!”暗地里提醒有些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难免会有酸言酸语的。
“对了,乐怡县主也来了,是特地过来给主子庆贺的!”钱嬷嬷想起这号人物来,赶紧提醒一声。
杨岚冷笑了一声,微微抬头。目光清冷,“哼!消息还挺灵通么!”
钱嬷嬷微微一笑,却并不接话。
到了平安公主的正堂,杨岚欢天喜地的小跑过去。依次给大家请个安后笑道:“姑姥姥,岚儿来看你了!我给你带了我绣的抹额!”
“给平安姑姥姥问安!给夫人们问安!”
三姑娘带着四姑娘和五姑娘规规矩矩的给平安公主请安,随着杨岚一起叫一声姑姥姥,显得亲近些。又紧接着给在坐的几家不认识的夫人请安。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平安公主慈爱的点头,一脸笑呵呵的让起身。
转过头细细的打量起杨岚来。在看到她眼底乌青用粉都遮不住的时候,深深的叹口气,拍拍她的手,目光中带着怜惜和鼓励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样温暖信任慈爱的目光差一点就让她掉下泪来,生生忍了回去。
“你怎么好些时候也不来看我,我要不给你下帖子你还不来呢!可见是把我给忘了吧!”平安公主拉着杨岚的手慢慢地摩挲着。
平安长公主的手暖暖的,非常软和,一直暖道了她心里去。
“哪能呢!我这不是不好意思上门了么?祖母带着我们去寺庙给我父兄祈福,顺便在庄子上住了些日子,谁承想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满大街都是我家的流言了,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我父兄为朝廷为皇上舅舅忠心耿耿了一辈子,戎马半生,如今更是生死未卜之际,一夜间就变成通敌叛国的贼子了?我这心里难过的跟什么似得,偏又不能一家家的去跟人家理论去,我……!”杨岚眼圈微红,却强忍泪意。
来之前她就想的很清楚了,流言这东西,堵不如疏,她没那个本事一家家去理论去斑驳,倒不如让人们觉得这留言来得太快太奇怪了,存了怀疑之心就算不错了,只要流言不是一面倒,哪怕是观望等待也比一面倒攻击他家强多了。
在厅堂内坐着的不止一家夫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有的杨岚见过一次二次,有的她也不认识谁是谁。
平安公主登时怒了,怒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听那些污言?你的规矩都白学了么!外头流言怎么能信?皇上都没发话呢?他们倒是着急上火了,跟个跳梁小丑似得,上蹦下跳,杂耍的猴子都比他们强些呢!”说话间眼角露出不屑之意,嗤之以鼻。
杨岚心中感动极了,虽未明说父亲是清白的,可这话也是很明确了,这是有人故意攻歼父兄,乃是不实流言,做不得准。
下手以为三十多岁的夫人面容端方严肃,也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杨家是有丹书铁劵的吧?”
杨岚愣了一下,却不认识这位夫人,仍旧谨慎的点头颔首,浅笑着回答,“回夫人的话,正是如此!”
那位夫人并未再问些什么,反倒点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时间会证明忠奸的,急什么呢!”
杨岚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您说的很是,我族长爷爷也这么说来着,他说我小题大做,我爹是什么样的人,杨家是什么样人家,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明白的了!”
“很是,皇上一向圣明,焉能不明白!”平安公主点头认同。
杨岚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心头悬着的一把利剑总算落了一半了,在座的都是有头脸的命妇们,只要上层圈内的人不跟着踩,那杨家就有机会翻盘,她不求都帮着他们家,那也不太可能。
但求这些人能抱个局势未明,暂且观望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这话让在坐的另外三个夫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也忍不住琢磨起来,这事的确有些奇怪了,按说杨家荣宠一向无人能比,杨家子弟也没传出什么作恶多端嚣张跋扈的名声来,怎么一夜之间就有了这样的说法呢?能不成这里面是有谁的手笔不成?
既是这样,我们和杨家关系并不算太亲厚,还是冷处理比较好些,观望观望再说吧!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可没有杨家那样的关系,怎么折腾都不怕,还是不要瞎参与进去为好。
平安公主略扫了一眼,心里有了谱,笑着说道:“和你姐姐们去赏花去吧!我院子里花可好看了!难得出来一趟散散心去!”
“那我玩去了!”杨岚歪着头像是个很快抛却烦恼的孩子,拉着姐姐们的手就出去了,好似完全没把流言当一回事,小孩子心真大的摸样。
等杨家姐妹都走了,平安公主才收起笑容板起脸,抬起头看着在座的三家命妇,问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刚才搭话的那位命妇明显和平安公主的关系更好些,说话也更随意,冷笑一声,“哼!这些人啊!越来越没个样子了?人家爷们还在战场厮杀流血,这家里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全然不顾军心不稳,后祸无穷,真真是没法说了!”她不屑的摇摇头。
另一个坐的远些的命妇,年纪最小,大概有个二十五六的样子,阅历略浅些,身着绯红色的褙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他家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不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么?是不是有什么苗头了所以才传出这样的话来了?”对这样的大事,一个女人家难免有些打鼓。
中间一个石青色褂子的命妇笑道:“你年轻不知道也是有的,别要说别人或许有事,但靖国公是不可能叛变的,他家不光是因为丹书铁劵的缘故,还因为一家子爷们都是忠心上进的,靖国公每次打完仗回来,都会主动交出虎符,曾将还上书要求调任想去户部干几年,摆明了是想退下来的意思;
不过因为沿海一带多不平静,离不开他,才一直在位子上,但靖国公一直举贤不避亲,提拔有才又能为的新人于军中历练,这事一查都知道,这次打仗的参将和副将都是靖国公提拔起来的,但和他家走的也一般而已,交情却不深,完全是军中别人举荐后觉得好才提拔起来的。
要说他叛变,我头一个不信,沿海那边的小国多艰苦,难道去那里喝海风么?不过是有些人想趁机找点事罢了,无非是不甘心!”
一番总结下来让平安公主和其他两位命妇连连点头,表情明显多有认同之色。
这边平安公主对此事议论纷纷,而杨岚那边也不平静。
一出门,杨岚就被明玉婉柔拉走了,三姑娘带着两个妹妹去凉亭那边找李慧欣他们说说话去,穿过花园时遇到了乐怡县主和几个跟随的世家女。
三姑娘已经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对待这样的贵女都是很谨慎的,先一步就停下来,领着妹妹们行礼问好,“给乐怡县主请安!”
“呦!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啊!”楚乐怡猛一打眼有些眼生,忍不住问道。
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织金绣牡丹花开云锦薄褙子,粉红绣红梅的百褶裙,打扮得极为富丽堂皇。
楚乐怡并没有叫起,三姑娘和四姑娘五姑娘只能沉默着继续保持半蹲福礼的姿势不能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