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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个老头子!
“小丫头好似很诧异的样子。”中年男子狭长的眼睛看着少女红红的两颊笑了笑,“我有一个东西想送给你,如果你以后遇到我家那只不服管教的兔崽子,还请你下手的时候不要留情。”
这什么对什么?这个冒充孤寡老人的中年人想让她干嘛啊?她可不想当托!
容不得她说个不字,那个人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直接扔到她手上:“这东西从此易主,小丫头,好好善待它。”
什……什么?看着手上黑不拉几的小瓶子,任小汐脚步已经处于虚浮状态。糟了糟了,再和他扯下去简直是会死的节奏啊!
“小汐姐姐……”小男孩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任小汐一回头就看见沐兰君一脸羞涩的表情。今天晚上是准备上演悲惨世界吗,她可不能兽性大发玷污了面前这么纯洁的小孩子啊!老爷爷,还是我送你回家吧!哎呀,老爷爷你人呢?老爷爷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啊!
还没等她狼嚎完毕,沐兰君那个小孩子就已经走了上来将胳膊攀上了她的肩膀:“小汐姐姐,你说晚上会陪我的……”
糯糯的嗓音回旋在耳边,小男孩温暖的鼻息贴着她的脖颈流动。
“噗嗤……”任小汐的鼻血很不留情面的喷了出来。
沐兰君见她没反抗于是更加大胆的将身子贴在她后背,他的手有些青涩却又很不安分的顺着她的脖子一路抚到肩膀,小男孩的声音略有点忐忑:“小汐姐姐不会拒绝我吧……”
死孩子,我不是不反抗,我分明是在很努力的克制把你踢下水的冲动!酒劲上来的她手脚几乎没什么力气,但是这不代表她不能把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原地放倒。
抬腿,勾腿,下绊。头都没回就利索放倒沐兰君的任小汐表示自己力气已经用光了,所以当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不甘心的伸手拽了一下她的小腿时,她干脆利落的跪了。
沐兰君瞄准空隙立刻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按了下去。
她居然躺了!还是躺在野外!耻辱啊绝对的耻辱!
“小汐姐姐……”夜空下,沐兰君的表情十分害羞,“太好了,你终于能陪我了。你放心,不会告诉哥哥们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想回家你能放了我吗你这个抖M再不放我诅咒你以后分分钟被人爆菊花。
无视了任小汐脸上威胁的表情,沐兰君将手撑在少女肩上然后慢慢低下了头。看着小男孩在她面前逐渐放大的脸庞,白衣少女厌恶的将脸撇到一边。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虽然自己也是面皮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初吻什么的统统不重要了,可是被一个小正太这样压着她是真的不爽……
落在眼前的黑影突然一瞬间清空,随着华丽的抛物线的轨迹,她看到嘟着嘴差点没亲到她的小男孩扑通一声栽倒在了河里。
暧昧的光色一扫而空,微冷的晚风和着清冷的月光降落在她的视线里,清亮的眸子中,倒映着的绿衣身影就这样静静的停在了她的身边。
“狗蛋!你来得太巧了!快点拉我起来!”任小汐一脸感动的向他伸出了爪子,“差点被人欺负啊,还好你来了嘤嘤嘤……”
“活该。”小少年的声音降了一度,冷飕飕的能冻死人,他的眼神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是我的错嘛!是他贴上来的!”任小汐不服气的乱叫。
少年冷语:“你不逗弄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只是要逗他而已!只是个小孩子嘛,谁知道他当真了!”
“理由真多。”小少年走近她但是仍然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自找麻烦。”
任小汐开始原地扑腾:“哎呀这样躺着真的很丑啦,被别人看见怎么办……狗蛋狗蛋,你快拉我起来嘛!我发誓我不告诉别人你晚上没牌子还在杭州外面乱晃!”
“很好。”碧色的眼里凝着冰冷的月光,“那你自生自灭吧。”
任小汐绝望了。
“你今天这么反常,该不会是吃醋了吧。”绝望的任小汐面无表情的这样说道。
阿金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不值得。”
任小汐终于陷入绝望的死循环。
“不过……”伸出的手臂将她稳当当的抱在手中,任小汐看着将她腾空抱起的小少年,沉寂多年的少女心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可是她还不至于急迫到扑倒一个小孩子的程度吧,那也太令人发指了!
“你要睡着了。”
“啊,没有。”
“那你在发什么呆。”
“看你啊。”
“……”
“仔细一看也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嘛!”扑通一声。“等等……兄台有话好说!别把我扔下来!”
折腾了一晚爬起来的任小汐早上的时候喜闻乐见的宿醉了。
小兔子红着眼睛给她吃了点粥然后又扶着她躺下,昨天她在外面找了一圈只发现不小心落在水里的沐家四公子,不过据四公子所说,是有人将她带走的,那个人看衣着打扮好像是千秋府的家丁。
她也没想到居然是经常没了踪影的阿金将小姐带回来的。不过,中间过程她也问不了多少,只要小姐平安回来就好了。
打开门一看,那个绿衣的少年又在外面种植花草了,她曾经在书上看过几种花草的模样,所以知道他种的花都能入药呢。
看见专门服侍任小汐的琴歌正好奇的打量着他,阿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着手中的活。“你昨晚送小姐回来的,谢谢。”虽然都在快雪楼里,但他们说话的次数几乎没有。
“没事。”阿金的眼睛微微抬起,“她怎么样。”
“哦,小姐还在睡啊,早上起来好像很头疼的样子。”小兔子一阵比划道,“不如你进去看看她?”
原来是想说不必,不过还是走进她房间的阿金看着任小汐皱着眉沉睡的侧脸对小兔子说道:“去厨房取一点蜂蜜。”
“蜂蜜?”
“解酒用的。”
小兔子立刻去取蜂蜜了。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气氛一下变得沉默了起来。
阿金也不记得他是多久没有再进过她的房间了。好像是自她落水醒来闹腾的时候开始,很多东西都发生了转变,比如这江湖格局的变迁,比如她性格上微妙的变化,比如自己作壁上观态度的改变。
目光移向少女的脸上,阿金好似凝玉的眸子里若有所思。分明知道她的脾气刁蛮暴躁,她的性格古灵精怪,出手狠辣无比,可是总是会有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她。琴歌是,楚越是,沐兰君是……提到沐兰君的名字,阿金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他的记性可没差到忘了昨天晚上的那一茬,他要不要让人……不对,他不该这么做。
自己差点反常了。小少年头也不回的从屋中走了出去,任小汐,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丫头。
一路不停赶着车的江怀珏一边要照顾身体尚未恢复的秋紫,一边警惕可能发生的一切危险。连续几天处于临界点的紧张之后,他终于有些疲倦了。
“阿珏,我们到村子了。”从马车中走出来的秋紫原先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写满了疲惫,她望着日以继日不停赶着车的男子心疼的从后面抱住他,“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没事。”原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脸上都是久经的风霜,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然后继续驾着车在路上走着。
青县是个交通很不方便的小县城,而秋紫出生的村落更是消息个相当闭塞的地方,所以在无路可逃的时候他们只能想到这个地方作为暂时的隐蔽处。
所以当年独自进县城探望姐姐的秋紫能和江怀珏碰见完全是出于巧合。
马蹄滴滴答答的路上敲打着,江怀珏望着周围寂静无人的田野小心的驱动着马车向秋紫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出于警惕性,江怀珏对路上他们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尽量的避开了他们的视线。“阿珏,没事的,他们肯定不知道。”秋紫将车里的斗笠戴在了他的头上然后放下车帘,“我家只有娘亲和姐姐。姐姐嫁进了县城,娘亲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房子至今还空着,除了每年姐姐和我回来祭祖的时候才会住进去。”
“明白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让人知道有人回来。”江怀珏眼见四处无人立刻催动着马匹快速奔跑,等到了宅院门口的时候,他首先将秋紫抱了下来,然后将马车停的远远的。
女子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老屋还是原来的布置,只是很多东西上面都已经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样晚上要怎么睡。她将袖子卷起然后费力的搬动着箱子将它挪移了位置,停了马车回来的江怀珏一见她干活立刻替她把沉重的箱子给挪到了一边。
“你身体不好,怎么能折腾!”快速的将床铺收拾了一遍,只找到能够蔽体的毯子的江怀珏将毯子垫在硬硬的床上然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抱了上去。
“伤口怎么样?出来的时候没来记得及将药带上,等会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男子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赶紧去烧水。只是他刚站起身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大概是复发了……”秋紫掀开毯子,她来时换的衣裳的下摆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我没事……躺一会就好……”说话间,又是更多的血迹顺着她的裙摆一直流下。
江怀珏顿时惊慌不已,他的确不懂医理的知识,可是如果她的血再这么流下去,他的紫儿会死的……
出门的霎那他的手臂被女子死死拽住:“不能去,不能去找大夫……”
男子的手臂一直颤抖:“他们还是知道了是吗……”
“不,只是为了防止有人知道这个事……”秋紫的面上全是虚汗,“不能让你冒险……”
“没关系,大夫他……不会说出去的。”沉闷的说出了这句话,江怀珏低着头走了出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忍受着这一切的秋紫仰着脸望着灰黑的屋梁只觉得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42苏靖离和阿金
“阿珏……阿珏……”伸出的手臂艰难的向着门外伸出;随后她冰冷的手指碰触到了一个属于女子的手臂。
“你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眼前一阵昏花;看到的一切好似错觉。
如火的炎烈红色近在咫尺,女子臂上的轻纱落在她指尖;虚幻之间带上了真实的触感。
“我为救你而来;也为了请你履行诺言而来。”
诺言……是那天她对她许下的承诺吗?
“只要能让阿珏平安无事,我就跟你们走……”女子说话的声音已经相当费力;“我答应你们的条件;请你也答应我的条件……”
全身笼着红纱的异域女子沉默的点点头:“圣火会帮助你的。”
眼睛已经渐渐疲倦;女子紧握着轻纱的手自半空慢慢垂落;在她的手指无力落下的一刻;江怀珏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她。
“紫儿,大夫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激动的望着她的方向;“不要睡,大夫来了,他来救你了!你马上就能好了!”
被一路挟持的老人一直兢兢战战的站在一旁不敢动作,在看到男子危险的眼神时,他赶紧拿出全部家当准备救人。
哎呀糟糕,这姑娘的血流的太多了,他不一定保得住她人啊!颤抖的手拿着剪刀去剪女子被血湿透了的裙摆,老人看着滴滴答答落在毯子上的血迹紧张的擦了擦额头。
“快,把里面的布带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