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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韩仲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言庆则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沈光道:“老沈,咱们回去吧。姑姑她们恐怕等的心焦,现在回去,正可一尝姑姑的手艺。”
“呵呵,裴真人的手艺,断是不差。”
沈光笑眯眯的点头,跟着言庆,沿着城楼驰道,走下城墙。
韩仲只觉冷汗淋淋……这眼见着就要三伏天,城门楼下还有大火熊熊。可他丝毫不觉得温暖,反而遍体生寒。李言庆这一手,哪里是送他功劳,分明是让他交投名状啊!只要他杀了杨恭道,就再也没有半点退路。
言庆守住了巩县,皆大欢喜。
如果巩县失守,杨玄感那些人若知道杨恭道死在他手中,他唯有死路一条。可他也清楚,他不杀杨恭道,那现在就是死路一条。看看周遭军卒冰冷的目光,韩仲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第八一章 尔欲战,便来战!
叛军不过三千,却是清一色骑军。
除却被杀死,被砸死的马匹,巩县竟因这一战,而俘获近五百匹战马,叛军俘虏接近五百人。
对于那些彻夜未眠的巩县百姓而言,当军卒纵马长街,呼喊大捷喜讯后,提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李公子大获全胜,以两千余乡勇私兵,竟大胜叛军三千铁骑,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巩县在东西魏对峙时期,也算是历经战火无数。
他们很清楚,这场大捷过后,巩县必然将面对更加惨烈的厮杀。
不过那又算什么?
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可以信赖,可以让他们获取胜利的主心骨。言庆声名远扬,又挟‘无敌’之名,纵横高句丽。这足以让巩县人信服。而今夜这一战,差不多就是巩县人对言庆的一次考核。而结果非常明显,言庆通过了他们的考核。不管将来如何,他们现在可以信赖言庆,这已然足够了……
无数房舍,重又点亮了灯火。
许多青壮男子,从家中翻出了兵器,在油灯下磨刀霍霍。
明天就要开战了!
那就杀他一个痛快……
河洛人从不缺失勇武之心。四百年战火,汉人十不存一,固然是一个悲剧,同样也铸就了北人的尚武之风。
他们渴望热血,渴望建立功业。
然则自开皇以来,大隋法纪森严,政令通行。想要凭借勇武而获取功勋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如今,叛军即将兵临城下,对于那些普通老百姓而言,他们不但要保护家园,同样希望能借此机会,建功立业。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一辈子庸庸碌碌,在最底层挣扎。
李言庆回到县衙的时候,县衙里灯火通明。
行操等十四名武僧驻扎在后院,而前院则有百余名护卫守候。
言庆一路走来,尽是敬畏的目光。城门下一把熊熊大火,尽显‘李无敌’酷烈之手段,焉能让人不敬?
“公子,裴真人已命后厨准备好了饭菜。”
“姑姑呢?”
“如今正在后宅等候。”
言庆摆摆手,示意那下人离开,然后对沈光说:“老沈,且去饱食饭菜。天亮以后,恐怕要有些时日,难以品味美食了……苏烈会来汇报战果,他人一到,就立刻带他前去见我。
还有,命人把战果通报家里,我想昙宗大师和爷爷,此刻也都等得急了。”
沈光点头,躬身退下。
虽则言庆对他的称呼没有变化,甚至较之从前更加亲热。
可沈光却越发的恭敬,言行举止间,更遵守主仆尊卑之礼。对于这样的变化,言庆没有刻意要求沈光。人总是在发生变化,这关系也在不断改变。这可不是言庆能够改变的事情。
后堂上,裴淑英伏在案旁,已睡着了!
她侧身匍匐,勾勒出成熟而动人的美丽曲线。一袭宽大的白色道袍贴在胴体上,玉腿裸露,在灯光下,更显诱人之色。
言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书案旁坐下。
“啊,你回来了。”
裴淑英蓦地惊醒,坐直身子。
可不想动作有些大,使得道袍顺着浑圆香肩向下一滑,却正露出白皙柔嫩的胸膛,和一抹动人沟壑。那玉峰之上,嫣红隐隐。李言庆心头一热,下意识身子歪了歪,想要靠的更近些。
不过,裴淑英却立刻觉察到了春光外泄,粉靥腾地一红。
伸出手,在言庆的额头轻轻一点,“你这小妖,往何处看?”
原本是羞怒之下的斥责,可不知为何,话说出口,却更似情人间的调情。眼眉儿轻颤,秋波流转……裴淑英发现了自己这口气不对,举动也颇为暧昧,立刻想要收回手,却被言庆蓬的,一把攫住皓腕。
用力一挣,想要从言庆手中挣脱。
却不想言庆的手劲儿有多大,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倒向言庆怀中。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环在裴淑英纤细的腰肢上。虽则隔着两层衣物,可这正处酷暑,那衣物,又能有多么厚重?
手臂很有力,匍匐在言庆怀中,更能感受到那肌肤的呼吸。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顺势滑入怀中,颇有些粗粝的手指,抚摸着胸前的柔嫩。刹那间,裴淑英有些迷离了……虽然理智上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眼前这个小男人,是她的子侄辈儿,更是她侄女儿的心上人。可身子却不争气的软成一团,她仰起头来,想要说话,却被火热的唇,封住嘴巴。口鼻中发出娇柔,几令人犯罪的轻吟声,呼吸越来越重,那吐气如兰的芬芳,却让小男人的吻,越发狂野,怀中的大手,更加放肆,把胸前丰润,揉捏得变形……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拂过。
宽松的道袍,前襟一下子敞开。大手顺着她的胯,向两腿间游移。
裴淑英发出‘嗯嗯’的声音,似是想要拒绝,却有欲迎还休……贝齿被挤开,香舌不受控制的,滑入小男人的口中,舌儿纠缠在一起,任由他去品尝。裴淑英的呼吸越发沉重,那种久违的感受,让她无法拒绝。两腿间,随着哪知魔手的拨弄,令她难以自拔。
呻吟声越来越重,纤纤玉手,也悄然的握住了一根火烫。
娇躯随之不受控制的一阵轻颤,一股热流从小腹流过,从两腿间流出,打湿了那半掩的道袍。
“启禀公子,苏烈求见!”
堂口外,有人大声禀报。
裴淑英的头脑猛然清醒,立刻意识到,自己手中紧握的火烫是什么。
连忙想推开言庆,起身离去。可这时候,苏烈的脚步声,已经传来。两人这副模样,颇有些不太雅致。裴淑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见言庆伸手抓住一旁的帏幛,用力一拉,那一层轻纱立刻飞泻下来,覆盖在裴淑英的身上。只是这样一来,裴淑英伏在言庆腿上,一动也不能动。
那根被撩拨起来的火热,就贴着她的脸。
裴淑英想要躲闪,苏烈已经走进入堂上。言庆连忙一按她的头,却让裴淑英的面颊,紧贴在火烫之上。
+文+这一下,言庆很不自在。
+人+裴淑英更是不舒服……
+书+可两人谁都不敢轻动,一个匍匐着,一个坐着。
+屋+苏烈是来汇报战果,说的非常详尽。
言庆强忍着小腹中那团熊熊的火焰蒸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苏烈交谈着。
这小妖,简直……
裴淑英的脸贴在言庆胯间,耳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一边是羞怒,而另一边,却又生出一丝奇异的快感。说来也奇怪,这快感一起,腿间再一次湿润……裴淑英脸贴着实在难受,忍不住想要移动一下头部。
“公子,定方有一个想法。
如今我们有骑军三百人,又有身经百战的元从虎卫。此战过后,我们俘获战马三百匹,正可配备军中。叛军此次战败后,来日定会加以报复。到时候叛军围城,城中的压力肯定不小。
定方想,能否将骑军放出去,埋伏于山间。叛军攻城之时,我们可用骑军袭击,扰乱叛军军心。同时有这样一支骑军在外面,还可以偷袭叛军粮道,劫杀其小股兵马。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言庆点点头,“苏大哥此议……啊,甚好!”
分身突然进入一团湿润温软,言庆忍不住声音陡然提高八度,脸憋得通红。
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住胯间螓首,他强自一笑,“就依你所说,不过若要实施,还需尽快才行。”
“一个时辰后,兵马可整备完毕,末将率骑军出城。”
苏定方说完,疑惑的看着言庆,“公子,您没事儿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人诊治?”
言庆强忍着那种奇妙的快感,“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乏了。”
“若如此,定方就不再打搅。
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叛军人马,恐怕会在天亮后抵达,到时定然会有连番苦战。”
言庆点点头,目送苏定方离去。
苏定方前脚一走,裴淑英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连续剧烈的咳嗽,眼角间,还有泪光闪动。
“姑姑……”
言庆想要解释,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裴淑英则缓过了这口气,粉靥羞红,站起身来……
“我送你!”
“不用。”
裴淑英甚至不敢和言庆相视,竭力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神色慌乱,步履匆匆,跑出厅堂。
看着裴淑英的背影,言庆连忙追了出去。
等他跑到后院角门的时候,却见裴淑英已经登上了马车。
“姑姑,我……”
“小妖,大战将临,休得分心。
我回绿柳观静修,你还是一心备战,不要再胡思乱想。有什么话,还是等战事结束后,再说。”
裴淑英坐在车中,连头也没有露。
言庆犹豫一下,“谨遵姑姑之命。”
他站在后门台阶上,目送马车缓缓离去。下意识的举起手,闻了闻……那温软肉香,犹自萦绕。
……
大战将临,理应抛开一切杂念。
裴淑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言庆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怕这个时候,裴淑英的心情,更乱。
她需要冷静一下。
同时,又对言庆,表示出百分之百的信任。
言庆也清楚,这种事情,说什么都没有用处。而且,他现在身兼一县百姓安危,也着实无法去儿女情长。不过,有这么一个开始,至少把两人间的窗户纸,捅破了。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已非言庆能够做主。在这件事上,他可以去主动,但决定权,还是在裴淑英的手中。
一切,还是等战事结束再说。
一个时辰后,苏烈率部,悄然离开巩县。
对于苏定方的本事,言庆颇有信心。这个人,性情刚直,绝非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辈。凭苏烈的能力,配合以元从虎卫为核心的战斗力,这三百骑军,说不定能起到决定战局的作用。
送走苏定方后,言庆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把裴淑英暂时抛在脑后……不管日后会如何,总要打赢这一战。若是输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也不知洛阳方面,可曾做好准备?
就在言庆连夜准备的时候,礼部尚书杨玄感,已在黎阳发动起事。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河洛开拔。原本,杨玄感的谋士李密,向他献出三计。上策攻取涿郡,截断隋军退路,可一举获胜;中策攻打长安,据关中,可立于不败之地;下策攻取洛阳,可一旦隋军回援,将非常危险。
可杨玄感偏偏选中了下策。
按照杨玄感的计划,梁郡太守杨积善沿洛水出击;淮南太守杨玄挺,自氓南进发。他在黎阳起兵之后,迅速渡过黄河。控死虎牢关以断绝河内援兵,占领荥阳,可阻挡东莱郡援兵。
而后三路人马汇聚洛阳,可一战功成。
哪知道,当起事之日,杨玄感麾下有一将领,名为唐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