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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羽看看念卿,又看看结界,一下子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念卿。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念卿?”无痕淡淡的开口,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念卿有一个不自觉的习惯。
“无痕,你怎么守在门口?那里面是你的哥哥,无忧啊。”念卿有些不解的看着无痕:“你快把结界打开!”
就在念卿说完这些话,无痕还没有动作的时候,念卿一把上去,伸手抓住结界,那原本透明的结界,被念卿抓起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绸,发出褶皱的光芒。
无痕就在那一刹,霎时间一洗看见无忧受伤的萎靡之姿,迅速出手,一把隔开念卿的动作,防止他进一步的破坏结界,一边大吼道:“拦住他,他是假的!” 一剑在手,无痕凝气清华隐现。
假念卿皱着眉头,气如凝岳,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长的如骨头一般奇怪的兵器,格挡开无痕的剑势:“无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把结界打开,我要进去救人!”
“哼”无痕冷哼一声,趁着朱少羽上前搭帮手的空隙喘息了一口气,毫不留情面的驳斥他:“真正的念卿对我才不会这么客气!”
那假念卿见已经被识破,冷笑道:“原来错就错在我对你太客气了点!”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手中骨头一般的兵器一下子长长,如同一根红缨枪长短,如雨点一般撇开朱少羽,直接朝无痕飞来。强大的气压如山一般袭向无痕,只令她胸前生闷,呼吸不畅。
“保护好娘娘!”朱少羽侧身想劈开那人的阵法,招呼着红衣暗卫和青衣暗卫协助无痕。
无痕纤眉一挑,剑尖疾刺而出,直冲入对方的防守网中。假念卿挥兵器一挡,“当啷”一声,无痕的剑便反弹而回。无痕剑势不断,就力腰身回转,剑尖自下而上斜挑而去。
假念卿微微点头,“树下教出来的学生,也还不算草包。”说话之间,兵器点在无痕刀刃间,硬逼得她回剑自守。
无痕咬咬唇,剑尖抖出十数个剑花,一波波攻向敌手。她剑法并不成套,只是剑势连绵不绝,并不见涩滞杂乱。
那假念卿动作丝毫没有因为朱少羽和几大暗卫的参合而产生那么一点点的凝滞,只是轻描淡写就一一挡下,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一边点头道:“虽然不错,但是就凭你们几个人,我还是能轻松拿下的。”
他的话音甫落,无痕感觉身边的压力又重一层。剑招之间像是被人加了千重铁锁,剑意更是无法流转自如。
无痕的面色有些发白,剑招却仍是层出不穷挥出,咬着牙齿不露半点怯态。昨夜她已经失去了以此保护无忧的机会,今天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看来你是拼了命也要阻止我带走无忧了?”
“咦?你怎么装成这个鬼样子在和小辈动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几人打斗的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这个人无痕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他就那么站在二楼栏杆上,也不怕几人动手将他打下楼去。
“啧啧,巫咸,你真是退步了,连个小丫头都顶不住!”
无痕听不清那个黑衣斗篷人的自言自语,只是被巫咸的气势所逼,眉间作痛,两个耳朵只听到“嗡嗡”声不绝,手脚便似灌铅,攻向巫咸的剑招越来越慢,越来越没有力道。
巫咸的眼睛里已充满了笃定,这个女人已被他的攻势缠绕住了,不用几招,她便会如被蛛丝捆住的飞虫,再也无法逃出生天。
强大的攻势下,无痕目光已见涣散,剑招也散乱零落。
多年来一直伴随的无力感倏然降临,如此坚持究竟为了什么?
和萧允的决裂,母亲的不满,皇朝之中无处不在的轻蔑藐视,还有孩子最初陌生的眼神——。 当年那个默默忍受,默默祈祷上天能怜悯她的女孩子,大概真得已经在岁月里被磨平,死去……。 真的要放弃吗?
就连最后希望守护的东西都守不住吗?
巫咸看到无痕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眼神,眼中浮起志满意得的笑容。
巫相却似根本没在关注这一战,眼光低垂捏了个诀,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伸手一弹,将巫咸对无痕所施展的催心诀化为乌有。
巫咸微微皱了皱眉,这女孩倒比他想象的有韧劲,难道在催心诀下还能继续坚持?他眯了眯眼,可惜了,换一个场合,他也许会惜才而留情……
呼吸流转间,他猛然将功力提到了最高,丫头,弃剑吧!
兵器相交,火花四溅。
无痕抬起了头,眼底有奇异的火苗凝聚。不安,烦躁,绝望……那么多的负面情绪翻腾,因为被巫相破掉的催心诀而消失,其中产生了最狂烈的一种情绪,叫做不甘心!
无痕眉心闪动,身后隐现出一个白狐的幻影。
就在无痕准备催动法力的那一刹那,巫咸伸手将那结界一拆,对巫相道:“无忧就在里面,你要他,我要她,相不干涉!”
巫咸伸手一拂,带过起一阵香风,朱少羽和暗卫毫无声息的就倒下,伸手再一捞,将无痕捞在怀里,用衣裳一裹脑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径直的往远处飞去。
“噌!”巫咸怀里,青色的剑气忽然凌霄而起,耀眼的光芒顿时逼得周围的环境,都变得苍白。"呛啷"声中,半截剑尖弧透过巫咸内部所穿的盔甲,巫咸不可思议的盯着胸前的刺进胸膛半截的断剑,脸色灰白一片。
“没想到,还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有两把刷子!”巫咸忍着疼,朝无痕吹了口气,无痕怒目圆睁的眼睛眨了眨,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闭了上去,不甘心的晕倒在了巫咸的怀里。
空做相思字 18
“没想到,还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有两把刷子!”巫咸忍着疼,朝无痕吹了口气,无痕怒目圆睁的眼睛忍不住的闭了上去,不甘心的晕倒在了巫咸的怀里。
太后和萧诺正焦急的在楚王府徘徊,看到巫咸带着伤将无痕抢了回来,很是惊讶,太后走到巫咸的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你受伤了?一个小家伙就能把你弄伤?!”
萧诺看了一眼无痕,眸子忽然沉色了:“来的很及时,萧允的五万精兵前锋已经来了!”
“打头阵的是谁?”巫咸皱了皱眉毛,将昏睡的无痕往椅子上一放:“太后,您用锁妖链将她锁起来!”
太后奇怪的扫了一眼无痕:“她一个小家伙要用锁妖链么?”
巫咸似乎对太后的孤陋寡闻甚是不满,挑了挑眉道:“她可不是凡人,她是任雪晴的女儿。”
太后对巫咸的口气也不满意,她蓝菲雨叱咤风云多少年,有谁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哀家自然是知道她是任雪晴的女儿,这又怎么样的?想当初任雪晴在我手里,不也是就那么一回事情吗?”
“任雪晴成妖神了!”巫咸反正已经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蓝菲雨了,至于蓝菲雨要不要重视这件事情,这就不再他的干涉范围了,他此次选择和蓝菲雨合作,无非就是为了她手中的魔脊之弩,被蓝菲雨从西王母手中借走二十年的魔脊之弩。
“妖神?!”太后倒吸了口气,对于任雪晴不是人的事情,她最为清楚,当年也是因为害怕萧行奕被狐妖所迷惑,她才不顾萧行奕伤心绝望一定要拆散他们,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就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任雪晴竟然能从一个小小的狐狸精修炼到千年才能修到的妖神阶段。
太后赫然立起,拄着洪流法杖,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看着无痕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大厅里寂静得像没了生机,似乎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巫咸的话所剥夺而去。
〃咳〃巫咸在暗处咳了一声,意图引起大家的注意,巫咸的脸隐在暗处,只有两只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冷辉,“太后,话说到这里了,你拿不拿锁妖链……”
太后手一摇,一根银色的锁妖链就到了手上,再一抛,扔到了巫咸的手上,巫咸冷笑一声,故意退后一步,并没有接太后扔过来的锁妖链,那银色的链子就这样落在巫咸的脚边。
“你!”太后双目冷冷的放着光,盯住巫咸的双眼。
巫咸耸耸肩膀:“我只是建议你用锁妖链将她锁起来,我没说我来动手,我暂时不想得罪任雪晴,我来帮你,只是为了顺利的拿回西王母所借的魔脊之弩,再告诉你一点,你打伤的苏无忧可是巫相的孙子!估计不要多久,他就回来索要他的三魂了。”
站在太后身后的萧诺生生一抖,他不知道这事情越扯越宽,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蓝菲雨也被巫咸带来的这些消息所深深震撼了,她没想到这次的皇位更迭竟然会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她看了一眼无痕,高高悬起的心,似乎有了一点可以安放的地方,至少她还有一张王牌在手里,深深吸了口气,蓝菲雨故作镇定的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哀家自然是知道巫相的孙子是无忧,但是不是说无忧是投身到了毕月国,也就是不见了踪迹的那个无忧国王的身上吗?怎么又会借用苏无忧的身体?”
巫咸冷哼一声,再也不想和蓝菲雨纠缠下去:“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该归还魔脊之弩了,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修要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巫咸捂着伤口离去的背影,蓝菲雨握着洪流法杖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勤政殿里,万穆死死的拦着萧允:“皇上不要冲动,策儿和孙将军已经带着五万的精兵去讨伐楚王去了,您放心,老臣相信一定会马到功成的。”
“要朕放心?”萧允一挥手,书案上的一个碧玉笔筒被打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萧诺现在飞书来,说皇后就在他的手里,你要朕怎么放心,要是一个萧诺也就罢了,你不是不知道太后也在,还有巫咸!说出来哪个是无痕可抗的?”
萧允在一时气急之下,竟然将无痕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万穆愣了一愣,脸色一下子变了,要知道那个雪晴公主就是苏无痕的话,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都会阻拦萧允的封后大典的。
萧允话出口后,这才发现失言,脸色更加难看,一屁股坐在贵妃榻上,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曲起来托着腮,大大方方的承认:“是,雪晴就是苏无痕,紫苏夫人,都是一个人,朕无可否认,此生此世只爱过她一个人,也只想得到过她一个人,不过贞贞……你放心,我会宠她的,她是一个好女人。”
“皇上!”万穆的捏着手中的剑,关节都已经发白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这个错误,想当年万盼盼就告诫过自己,现在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萧允目光落在万穆的手上,只要万穆忍耐不住,那手中的刀就会出鞘,这个皇位说不定就会易主。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奴婢给您端来糖水了!”
萧允心里一松,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和颜悦色的对万穆道:“国丈大人,来喝一盏糖水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珍端着一碗糖水走了进来。
万穆瞥了一眼唯一的一碗糖水,知道萧允刚才的客气话完全是一时想出来的,第一次对萧允冷哼了一声,失态到了连礼都不行拂袖而去。
萧允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忽然笑了起来,小珍将糖水端到萧允的面前,款款的行礼,柔声的问道:“皇上可松了口气?”
萧允看了一眼小珍,这个毕月国的侧妃竟然愿意留在自己的皇宫里,重新当起了皇后身边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