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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的亲兵便按照原路返回,而江狼等人则附送朱虞琪进了城。
朱虞琪的奶娘原名许汝娘,在离开三王爷府时,三王爷送给她一笔银子作为报答她对朱虞琪的抚养之恩,她到了福州之后,又嫁给了当地的一个教书先生杨仁。后来,她用这银子开了家酒楼,因为三王爷的刻意关照,当地的官员也给面子,这酒楼的生意也比较红火,没有几年,便也置办了一些房产,她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朱虞琪在她离开的这些年之后,也到过福州,不够现在她的情绪极为低落,要她认路似乎有些不可能,而且随行还有三十几人,也不可能全部住到别人家里去,于是江狼等人便没有直接去问许汝娘的住所,而是朝大街里面走去,打算先找个好些客栈休息。
福州城不是很大,但却很热闹,大街上挤满了人,而江狼等人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不过对于这些好奇的目光,江狼并没有在意,而是一边朝前走,一边注意着街上的动静,路上是一路平安,但是不能保证这城里就没有打朱虞琪主意的人。
走了一会之后,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栋高达三层的建筑,而在建筑大门口上有块匾额,上面写着庆丰酒楼四个镏金大字,不过让江狼奇怪的是这酒楼竟然关门了。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正在打量酒楼的江狼一惊,扭头看向正朝自己等人陪笑小二,淡淡道:“住店,有没有单独的小院,我们包了。”
“有,有……!”
小儿立即道,一看江狼三十多人,便认为这定是大客户。
江狼点点头,对戈青道:“戈大哥,外面就暂时先住在这里,等安顿了我再去打听一下情况在做决定。”
戈青也点点头,道:“如此就这样吧,先安顿下来再说,走了这么远,大家也都累了。”说完后,戈青下了马,向朱虞琪禀告去了,而江狼则指着前面那栋建筑道:“那不是一家酒楼吗?怎么关门了?”
听到客人问话,小儿立即道:“酒楼的老板娘在两个月前去世了,他相公又是一教书先生,可不会打理酒楼,自然就关了。”
江狼想了想,又问道:“酒楼的老板娘叫什么名字?”
“姓许!”
小儿脱口而出道:“叫许汝娘,那可是个好人,不过却病逝了,真是……!”说到这些,小儿长长的叹口气,然后又道:“客观,我们客栈有马圈,你们先进去歇歇脚,喝喝茶水,我带他们去把马栓好!”
江狼点点头,下了马,而这时朱虞琪也在戈青的出了马车,江狼立即迎了上去,道:“小姐,我们暂时就住在这家客栈里,然后再去拜祭奶娘!”
朱虞琪的脸色显得很差,这时微微一笑,轻轻的点点头,道:“你就看着安排吧。”
江狼的战场上的表现让朱虞琪害怕,但是在私底下,江狼却又很细心,这样朱虞琪很受用,不过由于奶娘,小碧,还有那个无辜的秦氏让她心里很自责,这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能露出笑容,那都很勉强。
看着眼前病美人般的朱虞琪,江狼心中也有些不忍,便又有些无奈,戈青的当初的话他也记得,所以刻意的和朱虞琪保持主仆的关系。
把朱虞琪安排进了房间休息,江狼征得了戈青的同意,让他留守客栈,而自己则打算去趟许汝娘的家里,摸清事情的真相,也好做好准备,免得许汝娘那书呆子老公在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能不能解开朱虞琪的心结,让她恢复过来,这是很关键的一步。
许汝娘也是当地的一个名人,她的家自然好找,在一个好心的老大娘的指引下江狼很快来到门口,朱红色的大门显得很气派,不过现在是大门紧闭。
江狼来到门前,拿起门前的铜环,轻轻的悄打了几下,同时问道:“屋里有人吗?”
不一会,门被吱呀打开了,一个老者见敲门的是个年轻的公子,便客气道:“公子,不知道你找谁?”
江狼微微一笑,道:“我找你家老爷,不知道在不在?”
“我家老爷?”
老者犹豫了一下,才客气道:“公子,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见客,还望见谅。”
江狼并未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掏出了王爷给的腰牌,道:“老大爷,你把这给你家老爷,我相信他能见我。”
老者接过腰牌,除了感到入手很沉,看看腰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再看看江狼,只见此人也是仪表堂堂,彬彬有礼,不像坏人,便道:“如此那就请公子稍等,老朽进去禀告一声!”在江狼点头之后,才轻轻的关上了门。
至于里面的人见不见自己,江狼还是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心中也打定主意,即使里面的人不见自己,就是硬闯,那也要见到他。
江狼并没有等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老者把腰牌递给了江狼,同时客气道:“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江狼点点头,也客气道:“那就麻烦你带路!”
院子不是很大,却被打理非常的整洁,布局也非常的巧妙,可见主人花了不少的心思。通往大厅全部用青石板铺成,而那些花池中的小路则是用卵石铺成。
在老人的带领下,江狼并没有去一般用来接待客人用的大厅,而是朝院子西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建筑走去,为此江狼十分的奇怪,便道:“老丈,你带我去那里?”
“佛堂!”
老人没有回头,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自从两个月前夫人去世之后,老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
对于许汝娘的死因,江狼心中一直有疑惑,便问道:“请问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的时间?”
老人的身子一僵,犹豫了下,还是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二月初七,头天是少爷的十岁的生日,二月初六。”
“二月初七?”
江狼的脸色顿时一变,立即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三王爷当初要求自己保护郡主去福州的时间是二月初五,而王振向三王爷提亲的时间是二月初二,同样也在当天,这皇上和王振到了王爷府上,要提亲,而王爷则说朱虞琪的奶娘,也就是许汝娘前天去世,也就是说是二月初三,也就是说这王爷说这奶娘去世的时候这许汝娘还活着。也就说,很可能在王振向三王爷提亲的时候这三王爷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派人用四天,马不停蹄的从京城敢到了福州。而许汝娘,则是自愿而死。
想到这些,江狼不由的对已逝的许汝娘肃然起敬。
第六十二章不能说的秘密2
跟着老人江狼来到了院子角落上的一间小屋,小屋门窗紧闭,看上去倒不像有人的样子。
老人并没有停留,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弯腰恭敬道:“老爷,客人带来了,”
江狼这时也朝屋里望去,再见在屋里最里面供奉这一尊佛像,而在佛像前则是一个灵牌,灵牌前一对白色的蜡烛给屋里增加了一丝光亮。在灵牌前的地上放着几个蒲团,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正呆呆的望着灵牌,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气。
“这是杨仁?”
江狼心中不由的有些疑问。
老人在见杨仁没有反映,叹了一口气,道:“唉,自从夫人去世之后,老爷一直就这样,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些。”
江狼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抬步走了进去,到了灵牌前,弯下了自己的腰,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对于许汝娘,他从心里敬佩,这恭敬也不掺假。
杨仁依旧一脸痴呆的看着灵牌,嘴里有些有气无力道:“你们又来干什么?现在汝娘都死了,你们还不满足?”
江狼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灵牌,并没有回答杨仁的话,而是淡淡道:“她很勇敢。”话中带着恭敬。
“勇敢?”
杨仁的话里带着一丝不屑,道:“勇敢又什么用,现在人都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父的,这就叫勇敢?”
说到这里,杨仁有些激动,双手不由的握住了拳头,猛得扭头,道:“两个月前,也是同样拿着这样令牌的人找到了汝娘,在他离开之后,汝娘就突然病倒,第二就不治身亡,大夫也没有办法。想她的身子一向很健壮,怎么可能突然病倒?你别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江狼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知道汝娘她是非常疼爱一个人。”
“谁?”
杨仁立即问道。
江狼低声道:“郡主!”
杨仁一愣,重复了一遍,道:“郡主?”
江狼点点头,盘起自己的脚,然后坐了蒲团上,眼睛依旧看着灵牌,道:“三王爷的千金,郡主朱虞琪。我想也应该知道杨仁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郡主是汝娘从小带大的,即使汝娘嫁给我之后,也多次来福州居住过。”
“在她的心里,这郡主就如她的女儿一般吧?”
江狼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向杨仁,道:“你说呢?”
杨仁一愣,不明白江狼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点点头,道:“汝娘经常提起郡主,平时她也说过,这辈子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带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而这女儿,就是指郡主,正如你说,在她的心里,这郡主就如女儿一般。”
听了此话,江狼正色道:“这也是她为什么突然病逝的原因。”
杨仁的身子不由的一震,有些诧异的看着江狼,突然接触到事件的真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他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江狼一样。
面对他的目光,江狼非常的坦然,也没有回避,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清楚,但是眼前的这个失去了妻子的可怜男人却浑然不知。朱虞琪在福州还会呆很长的时间,即使离那个著名的土木堡战役和王振被杀,也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她必须住在福州。要是现在不说清楚,杨仁势必会把怨恨集中在朱虞琪的身上,文人有个毛病,一旦脑子被迷糊住了,那将是根深蒂固。为了朱虞琪以后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呆下去,江狼觉得自己应该把事情说出来,同样,杨仁也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良久,杨仁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说!”
江狼点点头,道:“就在你夫人去世的前几天,王振突然向王爷提亲,希望他把郡主嫁给他的干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东厂的千户王忠书,被王爷断然拒绝。但是,现在朝廷被王振一手把持,皇上也非常宠信他,所以王爷知道,这王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让皇上下旨意赐婚,明白这一点之后,为了保护郡主,王爷不得不出了下策,派人来了福州。因为王爷知道,只有这样,郡主才有十分的理由来拒绝皇上的赐婚,虽然这个办法……!”
江狼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灵牌,沉声道:“代价就是你夫人的离去。”
杨仁腾的站了起来,指着江狼,恨恨道:“我果然没有猜错,汝娘的去世果然是三王爷的捣的鬼,他一个堂堂的王爷,难道就可以这样玩弄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么?”
因为愤怒,杨仁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同时也更苍白。
江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淡淡的道:“你应该听我说完,要是你这样闹的话,你夫人的去世,那就白费了!”
“我不要听!”
杨仁怒道,:“我要去报官,哪怕即使是王爷,我也要告他。”
“你必须得听!”
江狼沉声道,:“难道,你就愿意看你夫人白死,而违背她的遗愿,要是我没有猜错,在你夫人离开之前,一定又给你交代话吧?”
杨仁一愣,脸上的怒色渐渐的平静下来,心中也不由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