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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老板就顺势下台阶说:“好,我舍命陪君子了,怎么付钱?”
张墨翰答道:“一千万美元我在境外支付,有人会替我操办,两百五十万美元我在中国境内交接时付清。放心,你等着收钱,我等着收货。”
韦老板爽快地说:“一言为定,我的特使会在乌鲁木齐恭候光临。别忘了,两百五十万美元,必须是现金。对了,我很担心你这个电话是不是安全。”
张墨翰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但语调仍不失得意:“韦老板,为了做你这笔生意,我下了工夫,光手机号码就准备了十几个,放心,都是以别人的名义办的,打一个电话换一个号码,公安连个影儿都逮不住。”挂上电话后,张墨翰立即又在秘密电话中和皇子金店的李老板谈妥了新的交易,用自己秘藏的六颗南非特大蓝宝石换回李老板两百五十万美元现金。
许钧和唐旭峰也正为对张墨翰的电话监控无任何新的动静而心生疑惑,只能反复叮嘱对张墨翰别墅实施二十四小时侦控的老丁和阿松加强警惕性。中午时分,一个骑自行车的外卖来到了张墨翰的别墅前,一会儿敲门而进。阿松瞪大了眼睛说:“众叛亲离,没人给这个老头子做饭了,他也只能叫外卖了。”
老丁感慨说:“这个时候,亿万富翁有什么用?钱不是万能的啊。”
一会儿,外卖的小伙子拎着先前的一只纸饭盒走了出来。阿松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老头子怎么又不要了?”
老丁果断地建议道:“你悄悄地去问一下,我守在这里。”
外卖的小伙子出了别墅的大门,骑车刚拐了一个弯,便被阿松拦了下来,“喂,小伙子,给那别墅的人送外卖的吧?”
小伙子看了眼阿松说:“那是个怪人,好端端的油豆腐粉丝汤,他说气味不对,硬要我退回去,只收下了两只菜馒头。”
阿松欲去拿外卖小伙子手中的纸饭盒,“我闻闻,没怪味我买了。”
小伙子忙打开纸饭盒,露出了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油豆腐粉丝汤让阿松闻气味。阿松看了一眼,忙说:“怪味,怪味。”一溜烟走了。
小伙子咕哝道:“触霉头,净碰到怪人。”
外卖店的门口,早有一个戴墨镜的人恭候在那里了,他拦住从自行车上下来的小伙子说:“你手里的油豆腐粉丝汤我要了。”
小伙子诧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拿的是油豆腐粉丝汤?”
戴墨镜的人拿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往小伙子手里一塞,“别找了。”接过纸饭盒骑上摩托车就走。
小伙子彻底傻眼了,“这是个妖怪!”
这个妖怪不是别人,正是皇子金店的李老板。回到金店的密室里,他打开了装油豆腐粉丝汤的纸饭盒,用筷子从里面拣出了一只用塑料纸裹着的小包,再打开塑料纸,露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特大蓝宝石,不觉贪婪地一笑。几乎与此同时,唐旭峰急急地赶到许钧秘密下榻的宾馆客房,报告道:“许局,你的感觉是对的,我已去过那个外卖店,送外卖的小伙子交待说,张墨翰退回去的那碗油豆腐粉线汤被等在店门口的一个陌生人高价拿走了。”
许钧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说:“张墨翰已向外传递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漂亮,干得滴水不漏。”
唐旭峰问:“会不会传递什么情报?”
许钧断然否定说:“这种方式不像传递情报,我怀疑张墨翰有新的通讯方式,因为事态急剧发展,不允许他到现在才作出反应。我猜想传递的什么东西也许跟那件重大的文物交易有关,他现在除了逃命,就那件事了。”
唐旭峰不解地说:“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命都保不住了,还不肯歇手。”
许钧答道:“这是个真正的赌徒。”
还没容许钧说第二句话,手机铃声响了。电话是北宁公安局刑警队长刘刚打来的,他告诉许钧,正在住院的阿慧声称有重要问题交待,考虑到很可能会与影影的绑架案有关,所以赶紧先作了通报。
刘刚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里,进了病房后,阿慧迫不及待地说:“刘队长,我弟弟得救了,今天医生告诉我,我捐给弟弟的骨髓已在我弟弟身体里存活,他们还给我看了弟弟的验血报告,红血球明显上升。”
刘刚微微点了下头:“祝贺你了。”
阿慧抹了下湿润的眼睛说:“一个小时前,我弟弟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哭。我从小看着弟弟长大,他不会轻易掉一滴眼泪。我知道,他在为我难过,为我牵挂,却又无能为力……”
刘刚保持着耐心问:“你把我紧急叫来,就想告诉我这些?”
阿慧忙摆摆手说:“不,我要交待问题,我曾协助过别人绑架了一个叫罗杰米的人。”
刘刚大惊道:“你说的别人是谁?”
阿慧毫不犹豫地答道:“一直和我接触的老飞,还有一个胖子和瘦子。”
刘刚着急地说:“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交待?”
阿慧垂下了头说:“我怕罪加一等被枪毙。”
刘刚又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又交待了?”
阿慧慢慢抬起了头说:“弟弟被救活了,你们又对我那么好,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精神包袱,如果还会被枪毙,我也是一身轻松上路了。”
刘刚预感到了可能关押影影地点的重要线索被发现了,立即兴奋地追问:“他们把罗杰米关在哪里?”
阿慧害怕地望着刘钢说:“我不知道那儿叫什么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
顿时,一辆辆警车相继开出了北宁公安局的大门,直奔废弃的仓库而去。胖子和瘦子还在做着数赏金的梦时,刘刚等刑警已从天而降,阿慧指了指一间挂着大铁锁的屋子说:“就是那间。”
一个刑警立即撬开了铁锁,冲了进去,躺在地上的罗杰米已奄奄一息,他身边的一根锈迹斑斑的水管里正在滴着水。显然,这污水成了罗杰米的生命之水。
刘刚抱起罗杰米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是来救你的。”
罗杰米慢慢睁开了眼,身子一阵颤抖。刘刚安抚说:“别害怕,我们是公安刑侦大队的警察,你已得救了。”
罗杰米睁大了眼睛四周扫视着,忽然他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着阿慧,面露愤怒之情,阿慧害怕地低垂着头。刘刚问:“罗先生,绑架你的人呢?”
罗杰米痛苦不堪地说:“他们怎么还会来?他们想把我饿死,没有这水我早就下地狱了,全是这个坏女人捣的鬼,我发过誓,就是变成死鬼,我也要找你这个坏女人算账……”
刘刚打断罗杰米的话说:“这些出去再说吧。”
罗杰米说:“慢。”
刘刚不解地看着罗杰米说:“你不想出去?”
罗杰米眯起眼睛回忆道:“有两个晚上,我隐隐地听见一个小女孩在哭,第一次听到时很害怕,以为是一个什么女鬼。可第二次听得很清楚,确实是一个女孩,哭得很伤心。”
刘刚精神大振,问:“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罗杰米清晰地回答:“好像从东面传过来的,肯定也在这个大仓库里。”
刘刚立即拔出手枪,向众刑警下达了继续追捕的命令。而在云城张墨翰的家里,张墨翰也正用手机凶相毕露地对胖子和瘦子发出了指令:“你们马上带着那个小丫头赶回云城,直接送到我家来,我已为两位各准备了五百万的酬金……”
胖子放下手机,欣喜若狂地叫道:“我们要发大财了!”
瘦子立即恶狠狠地用胶布封上了影影的嘴巴。胖子问:“车子加满油了吗?”
瘦子得意忘形地答道:“跑两个云城来回没问题。”
胖子一挥手说:“走!”
胖子和瘦子一左一右挟着影影,沿着仓库的通道往外走去,乖巧的影影趁机悄悄地脱掉了一只鞋。瘦子骂骂咧咧地喝道:“小丫头,别磨磨蹭蹭的。”
正在废弃仓库里搜索的刘刚等刑警发现了影影的鞋子,刘刚仔细检查鞋子后说:“这是一只女孩的鞋,鞋子里湿湿的,还有余温,显然是刚掉下的,跟我来,对象已经在行动了。”
众刑警加快了搜索的步伐。在另一边匆匆赶路的影影又趁人不备脱掉了另一只鞋。胖子朝影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斥道:“快走,我们不是你老爸,别撒什么娇。”
刘刚很快又发现了影影的第二只鞋,命令说:“大家注意,这鞋十有八九是影影的,这小家伙在给我们指路,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尽快咬住罪犯!”
瘦子似乎警觉到了什么,说:“不好,有人,我听到脚步声了。”
胖子竖起耳朵判断了一下,说:“是有人。”
瘦子闪着阴冷的目光道:“还不是一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公安。”
胖子紧张起来,问:“怎么办?”
瘦子当机立断地说:“你快掩护我引开他们,我们在高速公路口碰头。”
胖子不服气地问:“为什么要我掩护?”
瘦子横下了一条心说:“别争了,到时张老板给我的一份报酬中,我再拿出三分之一给你,决不食言!”
胖子立即拍了拍瘦子赞同道:“好,一言为定!”
刘刚带人一路追来,躲在暗处的胖子突然启步跑向另一个方向,刘刚发现后转身追去,瘦子见追兵被胖子引开,忙拉着影影跑出了仓库。
胖子回头一看,眼见自己快被追上,慌乱中朝刘刚等人打了一枪。刘刚举枪当即扣动了板机,胖子摇晃了一下倒了下去,立马断了气。等刘刚率众刑警掉头追出仓库,发现一辆吉普车已远远地疾驶而去,不觉懊恼万分。
吉普车里,影影已被绑在副驾驶座上,瘦子右手拿着枪,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向高速公路拼命逃窜。
这一突发事件,在第一时间就向许钧通报,许钧放下接听着的手机,对一旁的唐旭峰说:“影影的藏身地已找到,可惜让罪犯抢先一步带着影影逃走了。”
唐旭峰问:“罪犯会逃向哪里呢?”
许钧沉着地答道:“如果罪犯是被动地闻风而逃,那么他很可能还在北宁藏匿;如果是主动地撤离,那就很可能直奔云城了。”
唐旭峰皱眉说:“光天化日之下,长途直奔云城,那罪犯的目标也太大了,罪犯不会那么傻吧?”
许钧大口地喝了一口矿泉水,舔了舔嘴唇边的水渍,说:“请注意,我们现在已迫使和我们较量的各种力量加速动起来了,他们各自的行动都有某种必然性。表面看,我们目前的处境好像有些被动,但这是暂时的。你不妨想一想,张墨翰开辟的第三条战线,正被我们牢牢地控制着,他可能没想到。”
唐旭峰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何以见得?”
许钧的脸凝重起来,“如果张墨翰已有感觉的话,那么他差外卖传递重要东西的行为就显得多余。现在收网的是我们,而不是张墨翰。”
瘦子边开车边急急地给张墨翰打着电话:“张董,我已被公安追踪,大白天跑向高速公路太危险。”
张墨翰命令说:“赶紧抛掉吉普车,找个地方藏一藏,天黑后劫辆车过来。”
刘刚驾着警车在市区巡查,向领导报告着:“季局长,我们已在所有出北宁的陆路关口设了卡,罪犯很可能驾驶一辆吉普车,据我们分析,逃向云城的可能性比较大……明白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们都把人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