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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在下白尘。”
我一口茶水喷出来……他人像冰山也算了,居然还起个道士的名字,我看他这辈子完了,肯定不会有姑娘看上他。
幸亏他没坐在我正对面,否则这口茶全喷他身上,不过其实……也稍微沾了一点……在他脸上。
他也不生气,哭笑不得拿衣袖擦了擦脸。
算了,是我不好,我大大方方报自己名讳:“我叫慕容小仙。”
他擦脸的动作做到一半,忽然笑出来。我怀疑如果此时他嘴里也有一口水,肯定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恕在下冒昧,请问你可认得容小仙?”他笑问。
奇怪,不问我和慕容飞仙认不认得,居然问我认不认得这“容小仙”。谁啊?
于是我摇头,好奇地问:“谁是容小仙?”
他想笑又竭力控制住,答非所问:“我以后就称兄台慕容兄吧。”
我扁扁嘴,看你年龄比我大上没有十岁也有八岁,居然称我为兄,太可笑了吧。
“叫我仙仙就好,什么慕容兄慕容弟,我不惯这套。”名字就是让人叫的,偏要加个兄啊弟啊,这个公子那个爷,多难听。以前在山里人人叫我少主,可我不喜欢,我在心里只叫自己仙仙,其实我希望老爹也能这么叫我,可是他……唉,不提也罢。
白尘一怔,反问道:“你要我叫你仙仙?”
“是啊。”刚才没说清楚?“怎么?”
“没……什么。”他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平静下来。
“我还没见过象你这么奇怪的人,你打哪儿来?”过了会儿,他又开口问。
“昆仑山。”以前大师兄教过我,人在外面,见人只说三分真,自己的来历能少提就少提。可我也不觉得来自昆仑山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而且看眼前之人,不象坏人的样子。
“原来是昆仑派少主,失敬失敬。”他向我一抱拳。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在身上上看下看,没看到哪里有写着昆仑少主的字样,还是我这张脸天生就象个少主?
他见我一人在那里疑惑,淡淡一笑解释道:“你从昆仑山来又复姓慕容,而且年纪很轻,所以我推测,你必是慕容老前辈的独子,昆仑派的少主。”
“那你刚才还说什么容小仙?你告诉我,容小仙是谁?” 我眯了眼,逼问。
他有点局促,笑道:“别提了,那是我和你开玩笑的。”
不说是吧,我稀罕?白他一眼。
“不知……仙……仙,你下山有何事?”看他叫我名字那么勉强,我决定不告诉他真相。
“出来游山玩水,长长见识,顺便吃遍天下美食。”说到吃,整个昆仑山上可没人比的过我。
“哦?是吗?”他一叹:“人生苦短,这样美好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过的。”
“切,谁说的?只要你真正想过就能过。自己不想过,还要扯这个那个借口,当然到死了都过不上。”对他的论调我嗅之以鼻。
他一阵沉默,好象在咀嚼这番话,过了会儿才抬头笑道:“仙仙你快人快语,说的好。”
这样就算说的好啦?还没把我的小仙语录搬出来呢,哼哼哼哼……
我瞄了眼他配在腰间的剑,心里不仅揣度。瞧他样子必是江湖中人,可他与我从小到大见过的那些前来拜山的“江湖之士”又有很大不同。到底哪里不同,我说不上。虽然他也是白衣飘飘,月下吹笛,可平心而论,这些事由他来做,好象就是……不太一样。
那我何不乘此机会打听一下落霞宫的事,身为江湖人,应知江湖事。说不定他知道……
于是我抬眼,向他笑笑。
他不明就里,回我一笑。
我再裂嘴笑的更大点。
他无奈只好再对我笑。
笑得差不多了,我开口道:“你……”
这时外面船家的声音忽然传来:“两位爷,到了,下船吧。”
杀千刀的,早不到晚不到,居然这个当口到。
白尘起身,往外走,我伸手抓他衣服,你别走啊,我话还没问那……
没办法,垂头丧气跟出船舱,船已停在一片滩涂上,船家拿着浆站在船头。
白尘跳下船,走过去,对船家问:“多少船资?”
老船家许是耳背,背对着动也不动。
我跳过去,一戳他后背,“你要免费载我们也……”“行”字还没出口,就见船家忽然背对着往水中倒去,我没来得及拉,扑通一声,他沉入水里,水面立时染成红色。
我惊得寒毛直竖,僵硬地转头看白尘,“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忽然向我扑来,一把抱住我,在地上滚了几滚。我被冲得七昏八素,正想冲口大骂,只听风中扑扑数声,在我刚才站的地方钉了几枚铁蒺藜。
第三章
想我慕容小仙,在昆仑山上混了几十年,一向安分守己,除了一点看到我就躲的仆人外,几时结过仇家?
我环顾了一下现时现刻站在我们四周的八个黑衣人,再看了看我身边一身淡定的白尘,既然我断定他们不是冲我来的,那就必定是冲他来的……可是我说,你们好歹也说句话不是,不要这么含情默默地对视好不好,要打要杀也该让我知道个理由啊!你们之间那么有默契,我可没有啊!
不过既然没有人想要这么做,那就我来吧,于是我很君子地咳了咳,挑了站在中间的一个黑衣人,问道:“请问……”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呢,那些人忽然刷拉就拔了刀冲上来,有没有礼貌啊?这样打断我说话!
站在我身边的白尘这时忽然一推我,说了声:“快走。”便再也不看我,提了剑迎将上去。
我心里大怒,好你个冰山,当我什么了,我慕容小仙是这种不顾朋友有难,自己逃脱的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不是我朋友……我逃自然是不会逃的,我……坐在一边看,行不行?
于是,我挑了滩边比较干净的一块大石头,走过去坐下来,跷着二郎腿,好好欣赏。
看了片刻工夫,我是越看越着迷,没想到这冰山人不咋地,武功到还真不弱,他剑不出鞘,气不喘,已经撂倒四个了。这摆明了胜负立分嘛!不过,让我看的着迷的不是这个,而是……说真的……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江湖人喜欢穿白衣了,……因为打架的时候,白衣飘飘,迎风招展,绝对养眼啊。连我这个一向讨厌白衣的人看了都要心动,更不要说那些什么侠女了,大概早就两眼心心,倒下一瓢了。
再看看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些杂碎,身上不见血,估计白尘也没有开杀戒,不过点个|穴什么的。唉,看他那么厉害,我心里暗暗比较,如果是大师兄和他来比划比划的话,不知道谁会赢。
正想着呢,忽然眼前多了一张放大的脸,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冲到我面前,提刀就向着我当头砍下来。
喂,喂,老兄,你有没有搞错对象啊?不要殃及池鱼好不好?
我一个翻身,跳下大石,躲开了那一刀,可是那黑衣人就是瞄准了我,一刀不成,又是一刀。
我左躲,我右躲,我下躲,等到第四刀的时候,实再是没的躲了,只好转了身,向白尘的地方逃去,忽然背后一阵巨痛,天,莫不是中刀了吧。
我僵着回头,只见那杀千刀的黑衣人眼睛象铜铃一般瞪着我,他的头颈上插着一把剑,仍在兀自摇晃,然后象慢镜头一样,他向后倒去,而我向前倒去,不一样的是,他倒在石头上脑袋开了花,而我倒在一个怀抱里,昏了过去。
痛啊……痛啊……痛啊的,我就这么被痛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俯卧在床上,转了转眼珠面前看到的却是陌生的床帐,正想转过头,却忽然被一只手按住,头顶上出现白尘的声音:“不要动,我在给你上药。”
我把头转过来,终于看到了他,此时他正坐在床沿,一手拿了个不知道什么瓶,一手在我背上涂涂抹抹。
我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停下来看我,“怎么拉?”
“拿两面镜子过来。”受伤的人有下命令的特权吧。
“干吗?”他不解地问。
“叫你拿你就去拿。”我不耐烦地挥挥手。
镜子拿来了,我让他持着一面照着我的背,自己拿了一面,抬手照啊照,牵动了我背上的伤口,痛的我眼泪差点流出来。其实……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我破相了啦……
我一甩镜子,拉了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要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会儿早就水漫金山了。
我刚才看到了,背上从左肩胛骨到右腰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这样的伤势,即使将来好了,肯定也会留疤。我不要啊,这个太丑了,怎么可以留在我身上。回去以后肯定要被师兄们大大地嘲笑一番。
忽然头上一凉,被子被揭开,“使什么性子,还不快点躺好让我上药。”
什么态度,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转了头,死命得瞪,瞪,瞪着他:“使性子又怎么样?不是伤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痛不痒,将来留了疤也不是留在你背上,要不是碰到你这块冰山,我怎么会莫名其妙被人砍一刀,我还没骂你呢,你……你……你还在这里凶我?”我对着他大吼一通,说着说着眼睛都要红了。
他坐在那里,一手拿着药,愣愣地看着我,好象被我一通吼给吼傻了。
就在我以为他也会照样凶回来的时候,他却只是傻愣愣地问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一块冰山?”
什么和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冰山?……糟糕,刚才好象是不小心这么脱口而出的。这张死嘴巴,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面上总还要逞逞强,“是啊,我说你冰山又怎么样,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话还没说完呢,嘴巴就被他堵住了,……我靠,这个算什么?想闷死我来报仇?于是连忙呜呜地抗议,却被他伸了进来,最后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我,眼睛晶亮地问,“那现在呢?”
我当然不服气,这样就想让我改变看法,门儿都没有。“当然还是冰山。”
于是在我瞪大眼下,他又霸道地凑了过来。
片刻过后,“现在呢?”
“……还是。”
再片刻过后。
“现在呢?”
“……”
最后的最后,我一拳打过去:“你还上不上药?”
他却暧昧地在我耳边轻声说:“放心,留了疤我负责……”
有没有搞错啊?谁要你负责,我只要不留疤啊!
再怄气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身子怄气是不是,所以最后我还是前胸后背裹了好几层纱布,才窝回被子里。
但是忽然一想不对啊,于是立刻又跳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吼:“……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他好象比我还紧张,一把把我压回被窝里:“你能不能动作幅度小点,也不疼?”
谁说我不疼,可是再疼也要弄清楚现下的状况!我发现被窝下自己根本就是一丝不挂……
他尴尬地对我笑笑,解释道:“你一身都沾了血,我没办法,只好帮你脱了。”然后他一指茶几上的一套衣服说,“这个是替换的,过会儿你自己穿吧。”
我眼睛贼溜溜地看看他再看看那套衣服,声明:“我不穿白衣,我只穿黄衣。”
“你那两套都不能再穿了,将就点吧。”
我扁扁嘴,老大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