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这种动作代表幼年时期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在你眼里,我有理由不快乐吗?”他的声音从胸腔瓮瓮地传来。
“有。”我的额头抵在他肩胛处,不软不硬的触感正好。
“说来听听。”
“第一,你很爱父亲,担心自己会让他失望。”当然罗,喜欢男人嘛,不能传宗接代。
“第二,你和母亲之间不亲密。”这个多看几次,瞎子也看得出。
“第三,你有一个不算很愉快的童年。”这个是推理出来的。
“第四,你在爱与友情之间很彷徨。”彷徨的不仅是他,海真好象也有很深的心事。
闻烈低低地笑了两声,又问道:“那么我还有快乐的理由吗?”
“当然有,你是天之骄子,衔着金汤匙出生,又很能干,衣食无忧,前途无量。”
“只有这一条?”
“这还不知足?”我用手抵着他胸口,努力想要看着他的脸说话,可是怎么也推不动,只得放弃,乖乖靠着继续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每天都在担心明天的日子怎么过,他们也许一辈子也无法想象你现在的生活。还有一些人从生下来起命运就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永远不能决定自己想做什么。你现在的烦恼,对他们来说就象奢侈品一样,想都想不出。”
“也许他们的快乐对我来说也是奢侈品呢……”闻烈郁郁地说。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怜惜的感觉,说起来都好笑,我一个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小厮,居然可怜起一个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贵介公子,但这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就象个寂寞的孩子,母亲生性冷漠,父亲退休前也必然忙于政事,爱人(指海真啦)又那么纤弱,也许从来也没有人能让他撒撒娇,放松一下。……不管怎样坚强的人,一直维持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也会累吧……
双手已不自觉地开始拍抚他的背部,还学着***样子有节奏地摇晃身体。
“……保……”他含含糊糊地叫。
“嗯?”
“那你快乐吗?”
“人要快乐,就得学会放弃,学会面对必须失去和无法得到的东西。我学会了,所以我快乐,即使现在不快乐,将来我也一定会快乐的。”就好象我失去的那个精彩的世界,好象我留在那个世界上的所爱的人,既然无法找回来,就得强迫自己遗忘,至少,必须遗忘悲伤。
“小保……你总是有很多奇怪的理论,但是你不明白,这世上没有一种理论可以保证让每个人都能得到快乐。”闻烈收紧了双臂,把脸埋进我的脖颈间,嘴唇贴上我耳后的皮肤,轻轻地吸吮。
唉,身边那么多关心他的人,他的举动怎么还象一个缺爱的小孩哪?
阳光的温度落在我的眼皮上,婉转的鸟啼敲击着耳膜,我揉揉眼睛,有一瞬间的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熟悉的摆设很快给出了答案。为求证,我把眼光投向枕边,毫不意外地看见闻家二少爷放大的俊脸,脑子里也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一切。
昨天闻烈莫名其妙心情起伏不定,晚上更是出现低潮,于是我就安慰他……
然后……我们聊天……
再然后……那个HOMO和我一起上床……继续聊天……
……
……………
……………………
回忆结束,我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异样,放心地拍拍胸口。
'发表时间:2004…4…9 2:13:32'
mature
0 0 送花/扔蛋
“干嘛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闻二少爷将手肘支在枕头上,不满地问,“很庆幸自己没被我吃掉?”
“是男人谁担心哪种事?”我满不在乎地道,“我是很庆幸没有对不起海真。”
闻二少爷将我捉起来放在床边坐着,很正经地说:“你和海真才认识多久?他是很喜欢你没错,但绝没到在乎你跟谁上床的地步,而且你并不了解他,我劝你最好不要让自己再继续陷下去。”
…呃……我和闻烈似乎想岔了路,走在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上……
“你以为我爱上海真?”忍着爆笑的冲动,果然HOMO看人都是HOMO,“放心好了,我和海真是朋友的感觉,不用防备我。”
(作者插花:闻二少爷确实多虑了,两个小受在一起能干什么?)
闻烈审视地看了我一下,姑且接受我的说法,起身下床梳洗。我也跟着跳下来,顺便向窗外望了一眼。
日头已经有柳树那么高了。
“啊——―”我失声大叫。差点忘了小姐托我的事!!
二少爷回过头来看我。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二少爷,我今天中午和一个南方老乡有约见面,想请一天假。”
(……什么?这不是实话?谁说不是?哪一点不是?)
闻烈没有多问就应允了我,另叫了几个男仆随同出门打理事情去了。
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在密如蛛网般的胡同里钻了半天,我总算找到那个姓李的公子在京城的暂居之地。
门一开,居然应门的就是那个李姓书生。
“还认识我么?”我大咧咧地问。
他皱眉想了一小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认识认识,您就是那晚送我出后门的那位姐姐了!”
忍住想给他一个旋风踢的冲动,只怒吼了一声:“什么姐姐,我是男人!!”
他居然还敢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简直欠揍!
揪着那个呆子进屋后,我摆出一副密谈的架势,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你是不是想带林小姐私奔?”
他吓了一跳,显然想也没有想到那个方面去。
“那你想干什么,跟闻府的大少奶奶私通么?”
他又吓了一跳,脸涨成青紫色。
“如果你只想闹精神恋爱的话,大可以对着月亮或湖水泪洒相思地,或者写几首伤情悲秋的长诗,象这样搞得一个女士心惊肉跳的干什么,多没有绅士风度啊。”我毫不容情地点醒他。
不知听进去没有,李书生用手掩住脸道:“但我真的喜欢她。”
“有多喜欢?在她未嫁时为何不争取得到她?或者你现在敢面对闻家的人说‘我爱你家大媳妇,请将她让给我’?”
他惨白着脸不语。
我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这样好了,我帮你把小姐偷出来,你们远走高飞做神仙眷侣好不好?”
“这怎么行?”他惊叫起来,“闻家是什么势力?就算我今科高中状元,在他们眼里也好象尘土一样,被抓住的话,我和蕴华都会没命的。”
“原来你到京城是来赶考,不是来找小姐的啊?”我耸耸肩,“你刚才的意思是不肯带小姐走罗?退一步讲,就算你肯,小姐她还未必肯呢。听我的话,好好温书备考,别东想西想的,也别再送信到闻府去吓人了,就象你所说的,闻家是什么人家,被发现你就惨了。就当你从没认识过林蕴华好了,反正也没爱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不是吗?”
李书生容色苍惶,看来已经摆平,不会再冒冒失失地去打扰小姐了。大功告成,我也懒得多留,现在赶去闻氏画坊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闻烈。
可是刚出了门,我这只菜鸽子就发现自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晕头转向地左转右转,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场景很熟悉,似乎以前曾来过。
很快我就确认自己以前的确来过,因为厚重的黑漆木门吱呀地打开,闻夫人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居然又碰到她!!如果不是我运气强到要中彩票,就是她到此地来的次数实在过于频繁。
一个女子跟在闻夫人后面,似乎是出来送她的样子,两人在门边交谈了几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闻夫人的大半个脸,她仰头笑着,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连她面对亲生儿子闻烈时也未曾露出这样的表情。
最后大约是告别仪式完毕,闻夫人走下台阶,那女子又向外移了几步,使得我看到了她的脸。线条柔润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微微抿着的唇角,活脱脱是年轻二十多岁的闻夫人。
我伸手捣出嘴以免发出惊呼声,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三个字:梅、花、烙!
这是我在那一世看的由一位言情高手琼瑶所著的一本小说,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象书中所描述的那样:一妻一妾相争,妾生了一个儿子,而妻……生了一个女儿,为了保住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妻狠心割舍下亲生骨肉,换了一个男孩来养………
这么一来,谜题终于解开了!!(不好意思,最近正重看少年包青天……)
闻烈为什么与他大哥毫无相似之处;闻烈为什么可能有一个不快乐的童年;闻夫人与闻烈之间为什么总有一层隔阂;闻夫人的脸上为什么永远没有真正开怀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那就是——闻烈根本不是闻太师与闻夫人的亲生儿子!!
我被自己这个惊人的发现吓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就在这时,一双手毫无预警地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身体。来不及回头去看是谁,神经已高度紧张的我忍不住失声大叫,但叫声还未出唇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了。
那掌心糙糙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使我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是属于谁的手。略略静下心,我抬头看去。
闻烈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一只手臂环抱着我,另一只手正缓缓从我的嘴上滑下,眼睛一直盯着黑漆木门旁发生的场景,目光深邃地看不出一丝波动。
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原来闻烈一直都知道!!虽然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我敢肯定他已经知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而这份痛苦他居然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
可怜的孩子!对他的同情与怜惜象岩浆一样喷涌而出,我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身后的躯体,全然不顾他比我高大魁伟一倍有余,一心只想把他完全拥进我的怀中,细细地安慰。
闻夫人丝毫没有察觉到离她数步之遥的巷口站着那称呼她为娘的年轻人。也许是因为成功地隐瞒了这么多年了吧,她的警觉性低的吓人,只随随便便罩着一顶连身斗篷,再也没有其他的伪装,大摇大摆的来去。
我想到了一直虎视眈眈的曹姨娘,她应该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真相,只差证据了吧?如果她真的能成功地使闻太师相信她的话,那么闻夫人一定会一败涂地。
抬头看看沉思中的男人。他不会没有察觉曹姨娘的行动,而只要他出手,曹姨娘是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他的身世之谜的,可是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此事,为什么?
少顷,闻烈结束沉思,揽着我走进小巷深处停下,把两只手放在我的双肩上,将视线降低至与我持平,很严肃地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摇头:“什么都不知道。”我并非怕闻烈灭口,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闻烈并不喜欢我知道这一切。
二少爷显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那个姓李的住在好几条街以外呢。”
“啊?”我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他怎么知道李公子的事?那小姐岂不……
闻烈好象能看透我心头所想,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凡是闻府里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我都知道,区别只在于我想不想管。嫂嫂和旧情人之间怎么纠缠,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兴趣,你大可不必为你家小姐如此担心。”
这个人真是可怕,枉我刚才还如此担心他,现在看来,以他对闻府的控制程度和目前在京城政商两界的实力,多半可以有惊无险的化解这场危机。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随便庇护一下闻夫人?
“真是多谢你对小姐的事情没兴趣。那闻夫人这边呢,你要插手吗?”以我的身份实在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我忍不住问。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