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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给踩出了裂痕,还刚好是裂在金色颜料上面。
我看见那件让我偏头痛都要发作的「绿岛好热」再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你们居然敢把本大爷丢掉!给我下来!」
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五色鸡头真是个神秘的人物。
不过那种神秘让我们非常不能恭维。
「浑蛋!居然敢丢了本大爷逃走!」踩在人家面具上的五色鸡头还愤怒地跺了两次脚,我几乎都能听到夹脚拖鞋下面传来啪叽的破碎声了。「那个炸弹浑蛋!你是不是看到本大爷来才引爆!有种下来跟本大爷一次把恩怨处理了,明天的太阳会照在你的墓碑上!」
明显被挑衅的摔倒王子露出了微妙的冷笑:「命真硬。」
所以你真的是看到五色鸡头接近才打算把他跟远望者一起处理掉的吗?
我突然有种我好像会哪天死于自己队友手上而不自知的感觉,我想我还是离摔倒王子远一点对人身安全比较有保障。
完全无视于周遭远望者的错愕,五色鸡头又连续踩了几次面具冲着摔倒王子叫嚣,大概在几秒之后,远望者把五色鸡头包围了。
阿斯利安叹了一口气,然后让飞狼降低高度,自己先跳下去了。
既然五色鸡头在下面而阿斯利安也下去,我也就跟着往下跳,幸好飞狼已经很低了摔不死我,在往下跳之后我才惊觉还有快一层楼的高度,所以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幸好人没摔烂。
「漾~你这么想念本大爷啊,真不愧是本大爷忠实的仆人。」
我突然觉得我跳下来的动作是错误的。
「西瑞,麻烦移开你的脚。」我都可以感觉到远望者们想杀人的目光了。
「啥?」五色鸡头低头看着他脚下,然后挪开,那个已经出现了裂痕和碎洞的面具整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应该不能再用了,「你们把垃圾放在本大爷脚下干啥啊?」
那是你自己踩的吧!
脸上有几近一打黑线的阿斯利安默默地弯腰,然后捡起来已经快被踩烂的大面具,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在犹豫要怎样归还给那个狗头人。
总不能说「啊哈哈我们加料完了还给你」这样吧!
如果我是狗头人,我绝对先掐死眼前这票人再说。
意外的,原本应该要跳过来掐死我们的狗头人盯着五色鸡头的头半晌,然后露出了某种好像是意外的神情:「罗耶伊亚家族的小孩?」
五色鸡头挑起眉,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在狗头人旁边绕来绕去,「本大爷怎么觉得你这个活像坟墓的雕像的家伙很眼熟?」
「你们认识?」这次意外的是阿斯利安。
狗头人挥手让旁边愤怒的其他面具土著退下,然后嘴巴突然咧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笑,露出了很多银白色的牙齿。
「喔,本大爷想起来了。」击了一下手掌,五色鸡头劈手夺过阿斯利安手上的面具仔细看清楚之后,丢回给狗头人,「你这家伙不就是那个跟我要面具的吗!」
「西瑞·罗耶伊亚。」这次准确无误地叫出五色鸡头名字,狗头人一下子心情转好,随手把面具递给旁边的同伴,「这是你的同伴?」
「这个是本大爷的仆人。」五色鸡头指着我。
我才不是仆人!
在摔倒王子的瞪视和阿斯利安疑惑的双重视线攻击下,我摸摸鼻子走近五色鸡头,「不好意思,你们是……朋友?」没想到五色鸡头居然会有朋友,我还以为他人生就是以增加敌人为挑战,气死敌人为目标。
「本大爷想一下……这家伙好像叫做啥蚊子课的……」看起来完全忘记对方名字的五色鸡头环着手。
「汶·雷拉特,我是远望者一族的部队队长。」完全没有因为五色鸡头的话被激怒,狗头人的态度逐渐转为比较客气了,「抱歉,我不晓得你是西瑞的仆人,差点害他没仆人了。」
「我不是仆人。」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越来越低落的不明身分。
「他是本大爷的随从。」五色鸡头很顺的自己接了下去,「旁边那几个是随从的朋友。」
「原来你们两位是朋友?」没有对五色鸡头的话介意,阿斯利安上前询问着。
我在想,他大概对于五色鸡头会和远望者关系不错感到很讶异。
「遇过两三次,这家伙的面具本来是本大爷的,又没有很漂亮,他要去了还复制了一大堆给他的小队。」指着被自己踩烂的面具,五色鸡头用一种「那东西哪里好看」的不屑态度说着,「本大爷去原世界旅行时候买的,那个店家非得要本大爷买这个蠢东西才要给我衣服。」
所以那是观光纪念品吗?
难怪我会觉得很眼熟!搞不好我在哪个旅游频道就看过了啊,那一定是某国的啥啥传统木雕面具!
「我们与罗耶伊亚家族有合作上的往来。」狗头人稍微解释了一下,大概是见到五色鸡头后确认我们跟他一道的,所以也没有再出现任何敌意了,「有时候树人会转化为狂树人、狂树人受到浑浊气息侵蚀之后会变成扭曲生物,罗耶伊亚家族则替我们监视狂树人,在必要时候会让痛苦且无法控制的狂树人或扭曲生物进入安息之地。」
「所以本大爷帮过他们几次。」五色鸡头这样说着:「免费的义务生意,然后他们在必要时候也会提供一些情报给我们。」
「原来如此。」阿斯利安点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我想我们刚刚或许有点误会,我的同伴因为被狂树人攻击所以才会反击,并非刻意杀死无辜的树人。」
狗头人招来一个同伴,低声嘀咕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之后,那个同伴立刻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我们的营地就在不远处,几位也请过来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阿斯利安看了一眼从飞狼上跳下来的摔倒王子,后者没有任何意见,他便让飞狼先退离,接着才让色马跟在我们后面,随着狗头人进入了树林后面范围。
几名远望者就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左右的在树林中潜行,有时候一转头也会发现他们不见,有时候又看见他们的影子在附近,树林交织的枝叶浓密地掩盖了他们刻意不想让人察觉的行踪。
包括远望者和摔倒王子,他们走起路来简直就像鬼在飘一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五色鸡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很跩的方式在走,不过也没有太多声响。跟他们比起来,我从踩进树林之后就不断发出突兀的噪音,不管怎样走都会踩到小小的树枝跟枯叶,非常刺耳。
结果跟在后面的色马在观察我几秒之后,就很欢乐的踩得到处都在啪啦啪啦的声音,让我非常想回头给他一拳。
大约用普通走路速度走了差不多快半小时之后,我们才在树林一端看到另外一个营地,其实离我们昨天住的不太远,但是有点距离时几乎没办法发现这个营地,直到走很近才看得出来。
「为了让树人恢复平静,我们在各地旅行。」狗头人跟走在前面的阿斯利安聊着天,「之前鬼族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狂树人的数量突然增加,让我们的族人必须努力的抚慰他们、让他们再次睡眠。」
「在鬼族离开之后也是吗?」
狗头人点点头:「树、水、空气都被污染,树人惊醒后被不好的影响支配,很难顺利让他们再次沉睡。」用不太俐落的语言说着,他看了一下四周的树木,「我们和精灵商议,要逐步将树人送往更清静的地方沉眠,已经做了几千年了,精灵离开、树人还在,远望者只能继续保护他们和请他们移动,不过树人走走停停、走了又睡、过好几百年才又突然醒来,还有许多树人留在土地上。」
「没有办法用移送阵那种方式把他们送过去吗?」听着狗头人说,让我也好奇的提出疑问。
「没有,这个世界很多大地都有着守护,不能用外在的术法,守护会阻挡术法,不能用。」他告诉我类似其他人也跟我说过的话,「所以、树人必须移动。」
「啧,本大爷才不想管那些树要怎么动。」五色鸡头丢了个完全不相干的结论。
微笑了一下,狗头人领着我们正式踏入远望者的营地。
远望者的临时营地其实并不太大,有点像游牧民族一样,小小的、集中着的帐篷有好几个,中间有着煮食用的篝火和一些器皿,外围则是用木头削尖搭成的竹篱,感觉起来还有点像是蛮可爱的住宿小区域。
在篱笆里面有两三个女性走来走去,脸部是正常的……是说我也才看到狗头人拿下那种怪面具,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也长这样。
篱笆里的女性感觉上就有点像土著,身上和脸上都有刺青,皮肤较为黝黑,身上穿着简便的服饰,褐色的发都盘起来或扎成辫子,手上拿着正要煮食的食物、腰上则是插着短刀,体形也比摔倒王子高了一点,看起来应该也是可以立即作战的那种。
看见雷拉特几个人回来之后,女性纷纷向他们扬了手打过招呼,相当的率性。
「这些是部队中的女战士,我们会轮流三个人一班保护营地。」解释着,雷拉特对其中一个女性招了手,然后讲了几句他们的语言,那名女性很快的钻进帐篷当中,再出来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一个小盒子。雷拉特边接过盒子,边领着我们走向其中一个有着相同金色颜料的帐棚。
「先帮西瑞的随从止血,尖刃上有麻痹药和微量的毒剂,中和后就没事了。」
我已经没力去解释我不是随从了。
不过他没说我还真忘记我有只手受伤的事情,因为整个都没感觉了,而在不晓得什么时候血量也都减少,伤口凝了层像是冻状的血块。
走进帐篷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地方比我们从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很多,至少塞个十个人一定是没有问题的,空间相当宽敞,里面没有放太多东西,只有一个箱子放在那边,大概是放一点生活必需品而已。
「随便坐。」雷拉特招呼着,然后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他旁边,接着他打开了手上的小盒子,里面是糊状的深绿色不明物体。
看到这东西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在雷拉特很豪迈地用手指挖出一整坨的同时我不妙的感觉一整个加剧。像是要证明我的直觉无误,挖着那坨很像啥火山泥之类的东西的人把那坨东西直接往我的伤口拍。
原本我还在庆幸还好手麻痹了,但是三秒之后我就哀号了。
我生平第一次这么痛恨药效快!
「忍耐一点,人类。」雷拉特拽住我整个剧痛起来的手,然后摇摇头,「最近的年轻人真不耐痛。」
是太痛了!我都想喷泪了,眼睛整个被痛到模糊还有传说中可以美化蒙眬一切的水雾都出来了。
「快好了快好了。」瞄了我一眼,雷拉特这样说着。
果然在他讲完之后,伤口突然离奇的又不痛了,就像刚刚开始痛起来时一样,痛来得快退得也快,连伤口都开始出现复原的状态了。
「这是远望者所使用的特别伤药,据说相当有效,是古老的药物,连凤凰族都不见得会使用。」阿斯利安接过了雷拉特递过来的白布,小心翼翼地帮我把伤口给包扎起来,「只是效果相当强烈就是了。」
我现在非常能够理解他所谓的「强烈」,理解到让我突然觉得辅长他们的治疗真是太善良了,无痛又快速愈合,让我真的好感动。
「放着也死不了。」摔倒王子的话像是一桶雪直接往我脑袋上淋下来。
「哼!你以为本大爷的随从有那么弱吗!」
够了五色鸡头,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帮我讲话,但是听起来就是会有点不太爽。
『啡啡啡,真是命硬的人。』
我一秒就转过去瞪色马,他还给我转开脸,假装回过头去把学长放下来。
「你们为什么会经过这里?罗耶伊亚家族、很少和狩人来往。」将药盒收好,